《嶼有容嫣》第八章

聽了容嫣所報告的驚天大消息之后,應玲還是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你弟弟也真夠厲害的。要知道他今年七月才畢業呢,沒想到居然就要結婚了,牛啊牛!”

容嫣則是早就把這個消息消化好了,現在擔心的是別的事:“應玲啊,你可得幫我出出主意呢。這事兒我該怎麼辦呢?”

應玲看著容嫣雙疊著坐在沙發上,那目真是呆滯,又是忍不住嘆了一句:“能有什麼辦法啊,你弟弟真的太厲害了。不過我提醒你一句好了,現在是3月,而他是七月才畢業,也相當于他七月才結婚,所以你還有四個月的時間找個男人。”

“你確定這里可以用‘還有四個月的時間’嗎?我媽媽以為全天下的男人那麼好找啊,更何況一定想要乘龍快婿的。才四個月的時間,我去變魔嗎?還是去販賣人口?”容嫣對媽媽的態度早就無奈至極了,沒想到如今還有越發嚴重的趨勢。

但是應玲說的那話是真的,容蔚這次搞結婚這套真是沒話說,生生把他的親姐姐到絕路上。一想到自己老媽的樣子,容嫣這心里就抖啊,以前也不是沒跟老媽直面較量過,可較量了又怎麼樣呢?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個話題還是被當做瓶子一樣掛在上,一點也沒有要松口的跡象,那就這麼吊著也還算可行。哪料到容蔚那小子要結婚了,那麼老媽這次就不再只是將話題往結婚方面引了,更多的是能親眼看到老媽炸燃燒的驚人場景,慘啊。

容嫣表示非常異常地慌張,比自己小六歲的弟弟都要家立業了,可自己呢?此時此刻家里面的人當中,就數容嫣和容嫣媽媽最措手不及了,當然二者措手不及的緣由截然相反。這種無力真的很慌張。已經能想象像狂風暴雨一樣的七月,當那一天來臨時,一定會深陷在一個水深火熱的世界里。末日也不外如是吧?想到回老家參加弟弟容蔚的婚禮,就一定會想到伴隨而來的慘劇,被那些號稱關小輩幸福的阿姨們,該花多口水才能將淹沒啊?

別以為就容嫣有如此復雜的緒,就拿容嫣媽媽來說吧,老人家其實是非常無奈的。容蔚從小到大就是個悶葫蘆,直接點說就是城府很深,隨著一天天長大,他的行蹤和行早就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像今天這樣突然公布婚訊的事,就像一枚重磅炸彈,炸的老人家彈不得。婚禮二字,意味著時間很迫,同時也意味著任務很繁重,再加上一個再鮮明不過的對比,這個素來強悍的人可怎麼忍鄰居們的詢問呢?要知道那些可都是嚼舌的三姑六婆,別管事實最初是什麼,都能被說的面目全非。

哎,到現在了,容嫣這孩子怎麼還是一點消息也沒有呢?太讓人心了,原本想著容嫣自己不愿心也就算了,由這個當媽媽的來安排,可沒想到這孩子還是逃離家了。所以這次只能對容嫣的老爸發誓說,這次一定要將容嫣從外地弄回來,別管是相親還是什麼別的,總之就是一定要讓回來,讓盡快找到歸宿。容嫣媽媽就差發毒誓了。

這邊應玲則是非常有興致地跟容嫣探討了起來,三兩下就從沙發上跳起來,鼓意味十足地對容嫣說:“容嫣,說真的,我覺得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你再這樣下去,就等于是坐以待斃啊,所以你要學會主出擊,自己出手擁有幸福。”

容嫣當然知道應玲這話里埋藏的意思,可已經沒有心力去理會那一層不明的意思了,只是無奈地轉頭看了應玲一眼,然后又轉了回去。

應玲著急了:“我說,你這是什麼意思嘛,倒是給個準話。”

容嫣還是不咸不淡的口吻,口氣還是一如既往地慵懶:“能有什麼意思?我這是鄙視你啊親,誰讓你站著說話不腰疼呢?”

“別啊別啊,我站著說話也是腰疼的。再說了,我這麼說還不是因為你的幸福著想,是真的啦,容嫣你不能再這樣無所謂下去了。”應玲自有自己的道理在。

容嫣反駁:“好啊,那你倒是給我好好說說。男人這種東西,是你的呢還是你的子呢?想要就跑過來住你?你說的主出擊是什麼意思,我還真的就不明白了,他們這是變回山頂人了呢,還是變北京人了呢?好端端的凰不去找,地跑來找我這只野,風魔了他們是?還要對我的呼風喚雨到榮幸之至,那真是人至賤則無敵啊。”

應玲也毫不示弱:“你也知道這是因為你的原因啦?之所以有如此的慘劇,還不都是因為你的不重視和無所謂嗎?你倒還好意思抱怨起來了。”

“走開走開,我不和你說。”容嫣每到這個時候就頭疼。

應玲今天看來是打算真格了:“哼,姐姐我今天還真跟你說通了。要不就今天,咱倆好好心。”

“走開啦,心?你妹啊。”容嫣忍不住笑了,臟話都口而出了。

“我是說真的,你自己也知道大學那時候你多歡迎啊?可怎麼一轉眼就變黃花一朵了呢?難道你就不想知道原因嗎?”應玲誠懇地說。

沒好氣地應道:“你問我,我怎麼知道。”

沒想到應玲對這個原因居然研究了好長一段時間:“實話告訴你吧,我還真好好考慮過這個問題呢。別人看你都以為你是多有錢的白領,放屁,你就是一個窮蛋。再來,別人看你表現得跟個王似的,就差去演《武則天》了,可是實際上呢?你就是一朵悶到發黃的小鮮花;還有,大家都以為你丫聰慧伶俐,就差全宇宙無雙了,可是呢,你就是一個白癡,連都沒談過一次,更別說嘗過男人是什麼味道了。”

容嫣反擊:“可據我所知,你的況也跟我差不多吧?”

應玲被的話問到大笑:“當然也是這樣了。”

容嫣抓住這話里的:“那不就結了。要知道你邊的男人就像小仔似的,哪一次不是群地飄來?”

應玲總算是說出想說的關鍵了:“那是因為別人剛好看到的是你的表面,而別人剛好看到的是我的本質,這就是差別。懂不?”

容嫣抬起屁就走:“我要回去睡覺啦。”

應玲還沉浸在自己的分析當中,要知道啊這全天下的男人都一副德行,哪個不是弱無助的類型?如果看到有容嫣這樣可以保護自己的人,避開都來不及呢,哪里還會產生什麼保護呢?連保護都沒有了,那還談什麼憐惜談什麼?而且更讓人扼腕的是,容嫣對自己的王角非常投的強勢其實就是拒人千里的表現。哪還有人愿意等的本質呢?早就跑回爪哇國了。

反應過來,就見容嫣已經往前走了,連忙勸阻容嫣:“周末啊,你睡什麼大覺啊?”

可是容嫣依然不為所,腳步本沒有要停下的可能,應玲只能繼續說:“親啊,明天是周末,你陪我去逛街買服吧?我知道你已經好久好久沒有買過新服了呢。”

可是容嫣還是老樣子,眼看就要到房門口了,應玲只能口而出:“要不咱們出去散散心?我知道你現在心非常郁悶呢。啊啊,對對,你是不是忘了給容蔚打電話了?”

然后應玲很吃驚地被原路返回的容嫣抱住了腦袋,隨后一個吧唧,的頭頂就被容嫣給親了:“應玲啊,今天你說的都是廢話,可就這句說對了。”

可不是嗎?幸虧有應玲提醒,否則真的就因為老媽的片面之詞丟盔卸甲了呢。所以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打電話給的弟弟容蔚,求證是王道呢。

可是容嫣想大喊的是,難道這世道的大學生都會忙這樣子嗎?這不打了無數個電話,可電話那頭始終只有一個禮貌聲:“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后再撥。”

孫海峰答應了沈老爺子來沈家吃頓便飯,不是還說了要給他那多年未見的沈峰踐行嗎?所以他就來了,可來了之后馬上就察覺出沈家今天不太平,至覺上很是詭異。

沈老爺子是喜歡孫海峰這小子的,見他來,就裝作很生氣地問:“了好多次你才來,怎麼都不來看我老頭子啊?難道就忙這個樣子了?”

孫海峰那是什麼人啊,賠笑跟喝酒似的:“您這不是忙嗎?我怕來了就給您添,我心里可一直是惦記著您的喲。”

沈老爺子話里明顯有所指:“我忙什麼呀?閑的不能再閑了,原本還想著來個膝下承歡的,結果呢?人家給寶貝兒子報了個什麼兒園,還是寄宿質的,想見到孫子一面都是困難,哪還有事好忙的呢?”

盯著電視機的沈峰連頭也沒往這里轉過來一下,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今天我和老師說好了,小天晚上回來的。”

沈嶼把手里的報紙放下,看向沈峰:“今天小天會回家里?你怎麼不跟我們早點說。”

沈峰把放在電視上的目移開,改盯著沈嶼,有些詭異地笑了:“難不是很想念你的知音?”

沈嶼一句話就頂了回去,坦然無比:“不然呢?這世上也就這麼一位能說得上話了。”

沈峰之所以這麼冷淡,是有原因的。本來呢,他的子從小就冷淡,也可以說是穩重老吧,加上因為沈老爺子所定的婚事,更是讓他心上不舒服,所以父子之間的關系就越來越糟糕。到了后面,沈峰直接去了國,兩個人之間的關系已然沒了惡化的條件,可是關系也變得越來越淡,回國之后即使沒有什麼大干戈,但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已經為他最顯著的標簽,父子倆跟相同陌路一樣。

沈峰聽了沈嶼的話,回說:“你的知音很榮幸。”

沈嶼波瀾不驚:“可是,我卻替知音的爸爸憾。”而沈嶼其實也不想自己大哥和老爺子的關系再這麼下去,可是不希又能怎樣呢?答案當然就是四個字“無能為力”。因為從實際上來說,他自己本沒有勸解的立場,他有那個資格去評斷是非嗎?

沈峰終于笑了,可看了窗外一會兒之后,又賺回來看著沈嶼,他那眼神陳述了一個句子:“你覺得你有權利這麼說嗎?”

沈嶼毫不示弱對了上去,那眼神是在說:“怎麼沒有?”

沈峰諷刺地笑,那笑容是在說:“不會是想當個孝順的好兒子了吧?”

沈嶼的笑容比沈峰的要深得多,那笑容是在說:“至是我守在他老人家邊。”

接著沈峰就聽到自己的兒子小天的聲音:“我回來了。”那一瞬間他的神很是恍惚,頭低下來想了一會兒,最后抬頭定定看向沈嶼,突然就綻放出一個發自心的笑容,好像有件什麼神終于掙歲月的牢籠,最后落在了地面上,激起一片塵土。

站在一旁的孫海峰自然將這兩兄弟的戰看在了眼底,對于這強烈的電流磁場,他還是選擇不介了,站起來朝著剛回來的小天走去,想要盡量讓別人看不見自己的存在。

孫海峰扮演一個好叔叔的形象:“小天啊,歡迎回來。你今年幾歲了?是在哪里上兒園?在兒園的時候會不會想家?”

可是小天只是看了一眼孫海峰,然后就朝沙發走去了:“你難道就一直這樣蹲著?還是坐在沙發上說話比較輕松。”

孫海峰暗罵了一句,這小頭就跟他老子一樣的德行,氣死他了。

這邊小天終于爬上沙發之后,對著沈嶼一本正經地說:“沈嶼,我今天很不開心。”

沈嶼很友好地搭腔問道:“怎麼個況?”

“被兒園的一個生親了。”小天言簡意賅。

沈嶼看了一眼正在噴水的孫海峰,最終還是看小天:“你很歡迎嘛。”

“可是,我只能接雅潔的親吻。”小天的回答。

“我覺得這種冷漠該找個人為你終結了。”

然后那兩人又看著孫海峰再次噴水,這時從廚房傳來方瓊的聲音:“吃飯咯各位。”

從沈峰回來的那天起,每天的飯菜都是方瓊親自手做好的。除了方瓊偶爾說兩句話之外,餐桌上顯得異常安靜,這餐桌上的五個男人心里都有事兒啊。方瓊覺得這個家里就是太缺人了,不然也不會沒人味兒都這個程度的。

就在方瓊嘆的時候,忽然聽到沈峰在桌上放了個炸彈:“這次呢,我先回國去。然后三個月之后就把雅潔給帶回來,而且是在這里定居。”

雖然說話的人一字一頓,但是大家的緒還是被勾引出來了,首先是方瓊的聲音:“真的嗎?定居在這里,不會再回去國了吧?”

得到的事沈峰肯定的點頭:“沒錯。因為雅潔剛剛懷孕的關系,所以如果現在讓回來,就太累了,妊娠反應也會很厲害。所以我先回國住三個月,等雅潔況好一點了就會回來。”

這一番解釋之后,所有男人的目都放在了沈峰上。其中小天雖然表現的很平靜的樣子,可收回目之后他的心里還是很波濤的,不管怎麼說雖然我都會在這里住下,可如果有雅潔陪我,那其實也不錯啦。孫海峰嘛,看了看沈峰,接著又開始吃自己的飯,心也開始起伏,也就是說雅潔要回來了,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不知道怎麼樣了呢?沈文山的心更是澎湃,這個臭小子終于懂得回來了,不過這個家是不是該好好打掃打掃了呢?要不再請人回來設計一下裝潢一下會不會更好?就是不知道他和雅潔喜歡什麼樣子的呢。

沈嶼跟那三個男人不一樣,他心里本沒有任何起伏,所以不用埋頭苦吃來掩飾自己的慌張,只是很平靜地看了看,用眼神問他:“看來想當一個孝順的好兒子了?”

沈峰很平靜地回看沈嶼:“難道你不希這樣?”

“眼力勁兒不錯!”沈嶼笑。

沈峰很鄙夷地笑:“你以為我回來,你就可以金蟬殼了?”

沈嶼接著笑:“想太多了吧?”

雖然兄弟倆都沒有開口說任何話,可是就在這笑容里,彼此都明白了對方想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所以此時此刻兩個人覺得非常暢快。

早在之前雅潔就一直在勸說沈峰,跟他說,親是非常重要的,就像天空飄下的春雨,綿細膩,縈繞在心頭,再也揮散不去,不要再因為距離的關系疏遠了這份寶貴的,也不要等失去了再追悔。可是沈峰很遲疑,所以他一直推著,可他答應雅潔將小天先帶回來,其實心里也是希能夠好好維系這份濃于水的,然后就是今天沈嶼的那個眼神和那抹笑容,更是讓他堅定了想法,他決定正視自己的心,他一定要回家。

沈老爺子以為大家都看出他心的洶涌澎湃,于是只能轉換話題了:“沈嶼,‘綺羅’那邊怎麼樣了?”

“過了清明,土建開始工,部設計也在同步進行,明年六月份土建完工,明年底裝修完工,預計可以趕在明年圣誕開業!”

“那設計上呢?”

“明天廣宇的劉經理和設計總監都會到沈家集團開會,由沈家集團做最后的選擇。等到方向決定之后,剩下的事就是他們廣宇的事兒了。”

沈文山略帶嚴肅地提醒:“不只是他們廣宇的事,之前那個金海別墅的樣板房不是全部返工了嗎?”

沈嶼輕輕笑了,就算沒有沈老爺子的提醒,他自己也會把握全局的,把握的不只是事兒,還有人:“放心吧,全在我的把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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