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教師節是肯定教師的工作和贊譽教師這個職業的節日，在中國，廚師的地位顯然沒有教師那麼人尊崇，不過做了教師得廚師就可以和編制教職工一樣的禮遇，老校長當然不想落下不恤教師得罵名，在早上上班簽到的時候就給我們每人發了一個筆記本和一張賀卡，“禮輕意重，晚上天逸酒店見！”攤開筆記本，紅的扉頁上書：“紅帶國際烹飪教育中心恭祝你第27屆教師節快樂！”后面是校長的簽字，龍飛舞的，我有點小激，好歹咱也算是“傳道授業解”的三尊之一“師尊”了，雖然缺了個資格證。

雖然是教師節，但是還是得上半天課，這是民辦與公辦學校不同的地方，看了一下課程表，今天上午是育課，等了半天育老師卻沒有來，學生有些等不住了，開起了小差，我也正在納悶難道看著學生跑兩圈也需要磨洋工？突然想起了育老師是學校保衛科副主任，和校長剛才開車去外面辦事了，一陣訕笑，媽的，實習老師也是老師啊，提前打聲招呼會死啊？現在又不是冬天，油都曬出來了，轉學生集合，吳季峰當了班長后果然起到了顯著效果，拿出花名冊開始點名，“余潤”“到！”“鄒健”“到！”“黃澤普”？“黃澤普”…“老師，他有事出去了。”一邊的吳季峰解釋道。“怎麼不提前打聲招呼？”我有點懊惱，難道我現在的威信還不如吳季峰這麼個班長了？“噢，你剛才去拿點名冊去了。”“還有誰？”“羅興和梅幫權。”我停止了點名，告訴他們，什麼時候他們回來，我什麼時候放學，剛想訓兩句，背后一聲響亮的“報告！”嚇了我一跳，轉過想發作，卻發現這三個孩子捧著鮮花站在我面前，“老師，教師節快樂！”為首的黃澤普把鮮花往前一給，數民族特有的笑容很燦爛，讓人有點，多淳樸的孩子啊，剛才差點錯怪他們了，沒有教不好的學生，只有不想教好的老師，我突然想起了那天老謝的話，融這個集你就能找到問題的所在，和他們同甘苦就會把他們的團結在我的周圍，我準備結果鮮花，等等！怎麼中間還有幾朵玫瑰？男生給男教師送玫瑰？也太直白了吧？我取向正常，而且是一個很正派的老師。“謝謝同學們了，讓你們破費了我很，但是這個我不能收，校長今天講過了，要全心全意為同學們服務，要堅守師德，不搞腐敗之風，這是現在社會道德的大趨勢。”“老師，你就收下吧！買都買來了，校長說了就說我們自愿的！”多可的孩子，怎麼跟平時電影新聞里面播放的不一樣，一句謝的話都沒有？我有些為難的看著那束鮮花，指了指中間的玫瑰；“這個怎麼回事？”

“噢，老師不收原來是這個原因。”黃澤普一副恍然大悟的表，集合的同學也一陣大笑。“花店提前搞中秋國慶大酬賓活，這幾朵玫瑰是老板娘給送的，多買優惠，學生八折！”我倒，花店老板娘認識我啊？我會告訴自作多了，連花的基本搭配都不知道……擺手示意解散，這束花給我未免有些浪費吧？拿回寢室只能當空氣清新劑用，要不了幾天就會干枯或者爛掉的，搖搖頭準備回寢，轉過看到文婷向我走過來，有著落了，上前邁兩步，雙手捧花，面帶微笑：“文老師，這是送給你得。”周圍還沒散去的同學一陣起哄，文婷臉一紅，的結果鮮花，揮手趕走了這幫兔崽子，“找我有什麼事？”我問道。“噢，校長說了晚上去天逸聚餐，問了一下比較遠，我們是打車還是坐公？”文婷恢復了臉上，說道。

“打車不劃算，而且下班高峰期很堵的，花的錢多，公車更不行，我們人生地不的，找不到怎麼辦？莽哥不是有輛長安車嗎？給他說一聲，咱們一起做他的車去吧，到時候我你。”文婷說了聲好然后捧著鮮花飄飄然的去了辦公室。看著輕快的步伐，終于明白了借花獻佛其實是個褒義詞啊。

（二）酒局的重點在于局，酒會的重點在于會，不是會議的會，而是相會的會，對于老校長把酒會的舉行地點放在離學校這麼遠的酒店，我到有些不解，學校周圍也還是有高檔酒樓啊，在來的路上問了相對于莽哥這個一個弱智的問題，莽哥手握方向盤，冷笑一聲：“周圍的酒樓大家都吃膩了，放到酒店一是換換口味，二是放在酒店了有些莊重的意思，想想酒樓里都是暴發戶，劃拳打架，嬉笑怒罵，放在那地舉行合適嗎？”言之有理，我茅塞頓開，車里又恢復了平靜，空氣一時有些沉悶，看了看和尚，和尚有點暈車的樣子，靠著窗戶閉著眼睛養神，文婷則坐在前面和丸子靠在一起玩手機。

看來我生不喜歡際，除了和和尚習慣的了一下杯子，然后敬了校長一杯，吃了兩口菜端坐在位置上，有過上次的教訓，我不敢戰，看著他們一個個端著酒杯說著客套話，還是老套的“謝”、“支持”、“培養”、“信任”、“努力”、“績”、“進步”、“學習”等詞組，個個都有一副功人士的派頭，我覺氣氛很寂寞無聊，空氣變得沉悶起來，給和尚使了個，然后一個人走了出來，和尚以為我有什麼話要說，放下筷子，跟我出了包間。

外面大廳和跑馬廊都坐滿了人，今天只要有教師證的菜品都半價，看來酒店的經理還是比較尊重中國國的，到推杯換盞談笑風生，一派祥和的氣象。我給和尚說實在無聊，我想打車回去了，和尚有些為難的看著我，我突然想起了那天他說他要在今天像文婷表白的事了，示意他去酒席上找文婷出來，這地方不是表白的好地點，最好還是在路上或者回去再說，和尚有些害說不好意思文婷出來，我說你一個大老爺們有什麼怕丟臉的，都是老鄉，都是同事，還是同學，人做不了大不了做朋友吧，酒壯慫人膽，實在開不了口回去灌幾杯白酒。和尚一聽也是，忙豎起大拇指：“不愧是我的兄弟，敗在此一舉了，我先去了，等我一會。”“去吧去吧，記住無論發生什麼，兄弟我是你最堅實的后盾。”我拍了他一下，看著他一臉大義凜然的表沖了進去，心里突然覺空落落的，我喜歡文婷，卻不敢說出來，是面子過意不去還是自卑心的驅使？我這麼做都是為了我兄弟，兄弟如手足，我是很講義氣的，我自己這樣安我自己。

文婷大概給校長敬了一杯酒的原因吧，牽著丸子的手走出喧鬧的包間，原本白凈的臉龐呈紅，吐著舌頭不時的用手對著扇風，丸子在一旁給遞上了紙巾汗。出了酒店我們才意識到這邊很難打車，貴的工業不是很發達，但是第三產業特別是餐飲業跟都一樣，到都是酒樓飯館，空氣中彌漫著白酒火鍋的味道，間或還能聞到一從蛋糕店烘焙房飄出來的吉士的味道，我一個人走在前去攔出租車，文婷和丸子走在中間，和尚一個人靜靜的走在最后，埋著頭一言不發，看得出來他經外面的風一吹，清醒了不，又張起來了吧，我手攔下一輛車，先坐到了駕駛臺副座，和尚兄弟，我現在只能幫你到這了，剩下的好好表現吧，三個人到后座上，一路上一言不發，到學校后，文婷和丸子走到了前面，我給錢下車了之后跟著和尚走在一起，和尚依然沒有任何表示，我不由得有些著急，悄悄埋怨和尚要表白趁早，錯過了這次機會你就一輩子吧，拍懸疑電影呢你。和尚狠下心，表示力雖大，但是自有把握。快上三樓樓梯時，突然和尚住了文婷，文婷呆住轉過來，睜著漂亮的大眼睛有些不解的看著和尚，說：“孫老師找我有什麼事？”和尚呆了一下，臉突然一下子就紅了起來，忙從兜里掏出前幾天我給他代筆的書，說了一聲“給你的”，然后突然就跑掉了，這是什麼況？發生的太突然了吧？搞得像地下黨接頭一樣，拍諜戰劇啊？我一時弄不懂和尚的意思，有些無辜的看著文婷，文婷也看著我：“丁老師有什麼事嗎？”這個問題問得有些突然，我含糊其辭的答道“沒事沒事，我就是陪孫老師來著。”文婷淡淡的哦了一聲，挽著丸子的手上了樓梯，留下我一個人呆站在樓梯口，思維跟不上變化啊，我覺頭上有群烏飛過，獨自在風中凌。

（三）盲目擴大招生的結果就是寢室明顯不夠用，這點我和和尚早就會到了，原本學生宿舍樓都住不滿人，現在就連我們隔壁，也就是以前那兩個辭職生住的地方也像沙丁魚罐頭一樣滿滿當當的住了八個人，學生和老師住在一起顯然有很多不便，這事莽哥前幾天就給我說了，讓我們出去找房子，盡早搬出去租房，學校補一半的房租，水電費自理，剛開始還覺得無所謂，等到又來了幾個學生住在我們外邊房間嚴重影響我和和尚的休息時，我才知道不得不搬了，除了委托其他老師幫忙問一下也發了我們班的學生打探消息。

貴的房價不便宜，雖然是省會，但整覺還是一個二線城市，基礎設施還比不上都這些大都市，不過房租卻很便宜，讓學生忙活了一個星期后終于在學校對面找到了一間七樓上的清水房，面子不過八十平米左右，房租六百一個月，按季或年房租，房東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阿姨，看到我們要租房，很高興的帶我們參觀了一下房間，“這間房子兩室一廳一廚一衛還自帶臺，樓層高灰塵揚不上來，站到臺上還能看到對面的南明公園，離你們學校也很近，上下班很方便，只隔了一條廢棄的鐵路，每天早上還能聽到你們學校的廣播呢~”我覺得也還合適，準備租這里的房子時，突然想到我們是四個人，合租在一起老太太會同意嗎？年輕人合租在一起彼此都覺得無所謂，老年人不一定就有這麼通達理了，跟得上時代的老人畢竟是數，大多數還是古板的，當我說兩男兩四個人合租的況告訴時，不出所料的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不行不行，當然不行，不是老婆子我不諒你們年輕人的苦衷，大家都出門在外的掙點錢也不容易，人多個人用的，但是你也看到了這是間清水房，沒有怎麼裝修，很多事做起來還是不方便的，萬一出了什麼事，我可負擔不起那個責任，老婆子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啊！”我知道老太太是一筋牽到底，再怎麼解釋也沒用，沒必要浪費那麼多口水，既然這里離學校這麼近，那就還說讓給文婷們租住吧，這樣好歹安全一些，們搬進來之后，安頓好了之后，吩咐晚上沒有急的事還是不要出去，這些地方經常有人喝酒鬧事打架，實在要出去，打個電話告訴一聲。

和尚對租房這件事漠不關心，他一直在期待著文婷的回復，但是文婷仿佛這幾天一直忙于房子的事，出了課間休息時間到辦公室來一下，基本都在其他班上聽課，聽說關于西點和西餐的課程要到十月國慶后才能確定下來，不過即使沒有開課，也得準備準備，好歹也是領著工資的人，不能天天在辦公室泡著混日子。和尚有些失落，這樣的日子無疑于煎熬，是死是活總得給個答案吧？讓和尚這麼一個純潔的孩子飽單相思之苦，這不是坑人嘛，看來文婷這孩子也不。

我安和尚：“別著急，也是是文婷這幾天比較忙，畢竟還在試用期，西點工藝這門課開不開設都很難說，估計現在只想一心一意做好試講，試講一通過，說不定校長看到的能力當場就拍板開設留下來呢，那時候再花前月下，卿卿我我也來得及啊，想想面包都還沒有奢什麼玫瑰啊？”

和尚想想也是，但是又有點不放心：“是不是你小子那天晚上對說了什麼我的壞話？讓到現在只搭理你不搭理我？”我一擺手：“哪有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條件，你看我和文婷走在一起像嗎？說不定文婷是‘在心頭口難開’，生嘛，難免有些矜持，現在需要的是時間。”和尚像外星人一樣看了看我，確實和文婷不般配，沒有多說什麼，拿起筆記本去他們班的寢室找學生談話去了。

（四）我原本以為只有在我的老家大山才有秋雨連綿的下上幾個星期，沒想到我在貴也能遇到這種冷的小雨天氣，氣溫陡降，天空霧蒙蒙的一片，能見度不足百米，街道上人煙稀，疾馳的汽車激起地上的一灘污水，散開一片黑的水花，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中秋節居然是下雨天氣，我不太喜歡雨的天氣，特別是在秋天，一雨滴一片愁，踩著地上落葉的尸到天地間一片蒼涼，國家的法定假日我卻沒有任何逛的地方，本想在寢室睡上一天，或者坐在床上捧著一本小說，桌子上泡著一壺茶，聽著外面雨打芭蕉的噠噠聲，一直看到深夜，倒也不失為一分雅興，就這樣一直半躺在床上看到下午時，肚子開始進行中國好聲音，正想去外面的小賣部時，吳季峰打來電話，問我在哪，我說我在寢室，他說沒有人和我在一起聚餐吃飯吧，我說沒有，他說那你快來吧，我們之前約好的，一起來喝酒，反正中秋只放一天假，沒多余的時間回去團聚，還不如就在貴玩個盡興，我本來像是拒絕的，畢竟沒有老師和學生在一起喝酒的事，那樣有損老師的份，轉念一想也許和尚這孩子正是因為我一直在寢室，而不好意思扔下我一個人去約文婷，再說和學生在一起能增進，之前商量好的不能反悔，給和尚打了個招呼，撐了一把傘徑直出了校門。和尚兄弟，知趣的話你就努把力，不要讓我太失。

走到十字路口早已有學生來接我，抬頭一看是李爽，之前的班長，年齡最大的那個學生，走過兩條街道，穿過幾個小巷，爬了幾層樓之后終于來到余潤租住的房子，房子有點小，大概也就十幾平米吧，房間里有十幾個人，所以看起來有些擁，仔細辨認了一下除了吳季峰，還有黃澤普、羅興這些平時在班上比較調皮的學生，地上鋪滿了瓜子殼，一臺筆記本電腦里放著徐良的歌，桌子上還擺著幾瓶啤酒，看到我進來，原本躺在床上有些喝醉的學生立馬爬起來了聲丁老師，然后給我騰出一個位置來，我寒暄了幾句，和了和服也不客氣的坐了下來，貴州人如同他們生活得高原一樣，喜歡開門見山，大家什麼也不說，一人一瓶啤酒全部灌下去，然后又從床底下拖出兩箱啤酒，就著花生瓜子聊了起來，幾瓶酒下肚，也就沒了之前的那種隔閡，用政治的話語來形容就是相談甚歡，特別是黃澤普羅興他們，畢竟年齡比我小，而且是初中一畢業就來這個學校，沒怎麼見過世面，所以顯得異常的活躍。

“老師，聽說你是大學畢業的？”羅興拋磚引玉的給了大家一個話題。“我們學校沒多大學生呃，基本都是從廚房走出來的。”

“談不上什麼大學，只是大專而已，學得跟高中差不多，雖然我們學校里不都是初高中生，但不代表他們沒有本事，相反的，他們能站在講臺上教你們東西，那說明他們還是有兩把刷子值得你們尊重的，行就有‘先為師’這個說法，其實說句心里話，我的本事也比你們高不到哪里去，但是我畢竟比你們先干上這一行，所以勉為其難的做了你們的老師，老師是讀書人，教不了你們太多實的東西，只能教一些你們做人的道理，那些高中出來的老教師能教會你們職業技能，你們得上點心學，但是我經常看到你們逃課，所以為你們痛心，老師引進門，修行在個人啊。”我把小時候老師教育我的那套說教搬上了桌面。“還是別談這些影響緒的話題了，大家今天難得聚到一起，畢業后在一起喝酒聊天嬉笑吹牛的機會就不多了，我也不想在這里說教，不同的講話要在不同的場合才能發揮作用。”在酒桌上討論工作的事有些兒戲，我適可而止。同大家了一杯。

“那小丁老師有沒有朋友？來我們學校之前沒有朋友那是很可怕的事。”余潤喝了一口酒問我。

“這個話題有些敏，我本來想說無可奉告，但是不想欺騙同學們的，辜負了大家的一片心意，說實話，沒有。”我實話實說。沒想到他們居然會問這個話題，有點猝不及防。

“不會吧？小丁老師又在跟我們開玩笑了。”大家一副不相信的表。

“真的，也許是書都多了，想法不一樣吧，我們老家都比較崇尚先立業后家，現在我才剛剛參加工作，無分文，沒有資本去談說，我也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再說就算是進了這個學校之前有了友，看到這樣的環境估計也會鬧分手吧。”我有些自嘲，順帶諷刺了學校的薪酬，沒過試用期，一個月工資兩千不到，想想都沒信心干下去了。

“老師，你對貴的印象怎麼樣？還習慣不？還有你覺得做廚師有沒有前途？”說話的是黃澤普。

“云貴川渝一家人，大家的風俗習慣差不多，雖然你們當中有不的數民族，但是這不影響我和你們的，我比較喜歡貴州人的直爽，什麼事直接說出來，不用拐彎抹角，不用藏著掖著，沒有任何不習慣的地方，我已經把這里當第二故鄉，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會一直陪著大家開心的學習，直到畢業，至于說做廚師有沒有前途，我不敢妄加定論，我只能說，廚師是一個古老的行業，要想發展得更好，只能不斷的學習，我剛才也跟大家說過，老師只是起到了一個牽針引線的作用，給大家講的菜譜不是說大家發完原料，去了實驗室隨便搗弄幾下打個及格分數就行了，我們學校的菜譜其實很有代表，列出的菜品就像學校廣告里面說的‘匯天下名菜，培養廚師英’，你們得會舉一反三，國慶之后學校會舉行一場烹飪大賽，大家都來了一年多了，應該有一定得能力和信心去應賽，所以我希在座的都能參加。”我突然想到了老校長中秋節前的會上說起了這件事，知道大家會對這個有興趣，反正他們只顧問我也沒什麼意思，還不如一起聊大家興趣的話題。

“真的啊？什麼時候比賽？有獎勵嗎？有外面的人參加不？”果然起到了作用，我不過我很憾的告訴他們我不知道細節，只要能調起大家學習的興趣和力我的目的也就達到了，有些事在酒桌上說出來也就沒有平時那麼多的迫和力，我終于明白為什麼很多大事都是在酒桌上決定的。

兜里任賢齊的《還有我》的鈴聲想起來了：“就算全世界在下雪，就算候鳥已南飛，還有我在這里癡癡的等你歸……”，我打開了手機接聽，是文婷，問我在哪，我說在和同學們一起，說我們現在在“食家莊酒樓”，和幾個同事在一起，問我要不要來，我說不用了，現在走不開，電話那頭嘆了一口氣，說了一聲算了就掛了電話，我把電話塞到兜里突然有了種莫名的失落，吳季峰問我是不是我朋友，我連忙否認，羅興這個機靈鬼說，老師，我們覺得那天你送花的那個老師喜歡你，把握好機會吧，咱們這學校生，就更了，你得努力了。其他的同學哄然大笑，一起起哄，我笑著擺擺手，說：“其實我和文老師是一個學校出來的，我比年齡大，又是先來的，只是把當妹妹看待，大家就不要妄加猜測。時間不早了，大家吃好喝好，我在這度過了一個難忘的中秋節，謝謝大家了，不過記得明天上課不要遲到，告辭了！”

回去的路上經過文婷樓下時，習慣的向七樓的臺，沒有任何的靜，只有一顆顆小水滴滴在臉上，涼涼的，像極了我的心。

（五）帶著一寒冷回到宿舍，看到和尚一臉呆滯的著天花板，手上的香煙快燒到手指頭也沒有扔掉的意思，桌子上的面包應該是下午我走了之后去外面買的，上面還有一些小水滴，看到我回來，了我一眼，狠狠的吸了一口煙，好半天才緩緩的說出話：“老丁，文婷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啊？別再給我扯什麼狗屁在心頭口難開的鬼話，都表白這麼久了，就不表明一下態度？又不是關系家命的事，有必要考慮那麼久？”

和尚的話問得有點蹊蹺，是不是看出點什麼端倪了，文婷今天下午是給我打了電話，但我也沒有赴約啊，再說文婷那麼漂亮，眼當然就相應高一點，不可能喜歡我，不過既然和尚說這話肯定有他的理由，忙問他怎麼回事。和尚說今天下午我走后，他獨自一人就去了文婷們的出租屋準備約出去走走，沒想到丸子說不在，下午接了一個同事的電話就出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和尚有些忿忿不平：“想想這麼是冷的天，還在下著雨，除了丸子，就只有我們和關系稍微一點，既沒在家，又沒和我在一起，平白無故的一個電話就能把他約出去，那這人和的關系很不一般啊。”我安他說有可能是工作上的事，讓他別瞎擔心了，和尚兩眼一瞪；“有誰大過節的談工作上的事，除了試講還有什麼事好談的，試講找我們討論一下不就行了？肯定是約會去了，不行，我一定得知道是誰約出去的，老丁，明天你去問一下昨天去哪了，我不太好出面，就當幫兄弟一個忙。”說完把煙狠狠的摁在煙灰缸里。

秋雨一直下個不停，我覺自己的心在開始發霉，除了寢室和教室，就只有辦公室可以去了，坐在椅子上玩著手機，想給爸媽打個電話問候一下，對昨天中秋沒和他們聯系到慚愧，想必他們也不會怪我的，翻開通話記錄，第一個來電就是文婷的號碼，突然想起和尚昨天給我說得事，站起來往后面看了看，文婷不在，站起來來到文婷座位，問座位后面的同事卓皖東，文婷去了哪，卓皖東正在座位上閉著眼睛煙，聽了這句話，瞇著眼睛說你難道還不知道今天是們試講的日子嗎？我抬頭一看，果然丸子也不在，再環視一周，和文婷們差不多一起來的張浩和楊宇佳也不在，哦了一聲正準備離開，卓皖東了一口煙彈了彈煙灰說道：“以后還是找文婷了，現在是我們花哥的人了，不是看到你是文婷的同學份上，我才懶得理你。”

我頭皮覺一炸，花強？人稱花豹子的花強？文婷怎麼和勾搭上的？我有些迷不解，覺又察覺了什麼，忙又問卓皖東文婷昨晚是不是和他們在一起，卓皖東有些不耐煩：“肯定啦，大過節的，都是兩口子了，不在一起難道還天各一方啊？嘿，我給你說，文婷嫂子還真是好酒量，車戰我們都不占上風，還好花哥心疼嫂子，不讓多喝，然后去了KTV嗨到今天凌晨一點多，今天居然還有那麼好的力來試講，你現在沒事也可以去聽啊，嘖嘖……”我越聽越覺惡心，急急忙忙的出了辦公室，那家伙還猶自在后面喋喋不休。

國家干部都有貪敗類，何況一個小小的紅帶職業培訓學校，說起花強，其實我和和尚都不陌生，花強其實比文婷還要小一歲，因為臉上就像星星點燈一樣布滿了青春痘，所以我和和尚私下里他花椒，花椒也是校長的老鄉，也是校長的侄子，初中畢業后就來貴這邊跟著校長謀生，剛開始只是學校里的一個學生，后來遵照校長的意思專攻雕刻，連著上了三年不同老師的雕刻課后，頗有點天分的花椒就替換掉了其中的一個雕刻老師，當然，花椒的學費也不用教，相當于免費學藝，條件就是呆在這個學校任教，算是一個補償吧，既學得了技，又掙到了錢，還不用擔心被炒掉，相當于一個鐵飯碗，這筆買賣比較合算，經常看到他穿著繡有一條飛龍的廚師服（其他的老師則是全白的，他也許是想彰顯自己與其他人的不同之吧），手上拿著一盒雕刻刀在學校里像螃蟹一樣的橫沖直撞，技有多高超我不知道，其他老師都他“花一刀”，他也欣然接，不知道這些老師是奉承還是他的雕刻技真的出神化，我只知道他的人品不是很好，睚眥必報，除了擔任八班班主任，還兼學校保衛科主任，但是基本只是掛了個號，領著卓皖東、蘇勇、胡清這幾個經常在外面打架玩人，人稱“紅帶四虎”，花椒在外面還有一個諢號“南明銀槍小霸王”，說的就是他泡妞行樂的功夫。因為沒有再學校做什麼出格的事，大家也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我們七班和八班經常用一間教室，我們是上午理論課，下午實，他們班是上午實，下午理論，時間上錯開進行，每天一大早我去教室就發現不的果皮紙屑，有時候還能發現一兩個啤酒罐，我看了看沒說什麼，學生就不樂意了，再臟也不是我打掃，付出的是他們的勞力，每天早上多一件事是很苦惱的，特別是這既不給錢又不包飯的勞，學生們剛開始向我提出這個問題時，我還思忖著是老員工欺負新員工，忍忍也就算了，畢竟團結就是力量，不能因為一件小事傷了大家的和氣，學生暗地里罵了花椒幾句就算了，現在我遠遠的看著他基本都是繞著走，不想去招惹這個混世魔王，實在躲不開著頭皮上去招呼幾句，花椒面無表的哼著鼻子就過去了，牛什麼牛啊！要不是你是校長的侄子，要不是我在意這份工作不想丟了飯碗，我才懶得搭理你呢！

（六）我不敢回去見和尚，我怕他問起這個問題我打擊到他，就一直慢吞吞的走著，旁邊的學生打招呼經過我也只是含糊的應付著，不由自主的走到了以前我試講的階梯教室，挨著張浩坐下，臺上丸子的試講已經結束了，在一片掌聲中回到了自己的位置，黑板上還寫著大大的標題：“各種意大利面醬的制作方法”我原本以為會講意大利面的種類，沒想到劍走偏鋒，另辟蹊徑講了面醬，看得出還是比較上心的，文婷是最后一個上場試講的實習教師，這讓我覺有些軸的味道，娉娉婷婷的走上講臺，干凈了黑板，轉過用好聽的中音說道：“各位老師晚上好，今天我講的題目是：提拉米蘇。”說完在黑板上寫下了標題，“提拉米蘇，這個有著浪漫名字的甜點來源于意大利，現在已經發展為一道經典的甜點，據說吃了味的提拉米蘇之后，會幸福得飄飄然、宛如登上仙境。而在意大利，這道甜點有一個溫馨的傳說，說的是一個士兵上戰場前，心急如焚的人因為沒有時間烤制的蛋糕，只好手忙腳地胡混合了蛋可可蛋糕條做陋速的點心，再滿頭大汗地送到士兵的手中，掛著汗珠，閃著淚遞上的食雖然簡單，卻甘香馥郁，滿懷著深深的意。他希士兵在戰場上吃到提拉米蘇是就能想到，因而提拉米蘇的其中一個含義是‘記住我’。”文婷說完這句話，靜靜的看著臺下，臺下的老師不知道是對這個傳說還是對文婷了迷，都睜大眼睛看著講臺神的聽著，很多著名的食都有一個麗的傳說，比如像德芙、哈達斯、卡布奇諾，真實的況大家都沒有深究是否真有這麼一回事，畢竟，好的東西就讓它為一個好的故事吧，我只覺得腦子里一片混，從辦公室出來一直到現在。

“提拉米蘇的拼寫是Tiramisu,是一種帶咖啡酒味兒的意大利蛋糕，由鮮油、可可、巧克力、面制，最上面是薄薄的一層可可，下面是濃濃的油制品，而油中間是類似巧克力蛋糕般的慕司。作為意大利甜點的代表，外貌絢麗、姿態的提拉米蘇已風靡全球。它有著Espresso（特濃意大利咖啡）的苦、蛋與糖的潤、甜酒的醇、巧克力的馥郁、手指餅干的綿、酪和鮮油的稠香、可可的干爽，只用了不到十種材料，把“甜”以及甜所能喚起的種種錯綜復雜的驗，糅著一層層演繹到極致。Tiramisu在意大利原文里，“Tira”是“提、拉”的意思，“Mi”是“我”，“Su”是“往上”，合起來就是“拉我起來”的意思；也有另一種解釋是“帶我走”和“記住我”，帶走的不只是味，還有和幸福。”文婷繼續說道，我突然想起那次文婷問過我最喜歡吃什麼糕點時，我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回答，卻當真，我有些，但是一想到和尚，我的兄弟，再想到花椒，心里突然有些忿恨，沒等講完，悄悄的出了教室，回到了宿舍。

和尚對我的回答毫不吃驚，淡淡的對我說他其實上午就已經知道了，聲音出奇的平靜，也許這就是等待答案的過程是忐忑不安，心態起伏不定，一旦知道了答案反而有著莫名的平靜。突然覺這個夜晚特別寧靜，和尚的影也特別的落寞，看著他憂郁的表我有些不忍，忙勸他：“天涯何無芳草，何必單一枝花，也許是工作上的事才和花椒走得那麼近的，別灰心，如果真是和花椒在往，時間一長肯定也能看出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覺得你還最好還是向表明一下心跡，或許還有挽回的可能。”

和尚坐下來，習慣的掏出煙盒，一看，一支煙也沒有，嘆了一口氣，把空煙盒扔到垃圾桶，說：“算了吧，我說過現在的孩子現在很現實，我們現在還是實習老師，工資也就那麼一點，要車沒有，要房沒有，要錢吧，兜比臉還干凈，現在終于證明了雜志上的話沒有錯，如果還去像他表明心跡，估計連朋友都做不，我越來越覺呆在這里沒有意思，我準備辭職了。”前面的話我聽著覺像是一個失的人由變恨的言論，但到最后和尚的歐亨利式的結尾讓我大吃一驚：“什麼？你為了一個人居然連工作都不要了？你不知道事業的重要？沒了工作，誰愿意跟著你？你這麼做不我看不起你，連文婷都會看不起，你這樣不就了一個躲避的懦夫了嗎？上帝不是讓你來世上征服人的，而是讓你征服世界的。”

和尚怔了一下，苦笑著搖了搖頭，這是他以前在大學經常看到的作，說明他心意已決，然后開始收拾起東西，說了一句讓我對和尚敬佩不已的話：“其實我早就想走了，看到文婷來后，我才決意留下來，現在他是別的人了，我呆在這里也沒意思，我不想天天看著一個流氓摟著我自己最心的人，不但會降低我的工作效率，也會傷了我的心，對于我來說，文婷就是我的世界。”

（七）從和尚向校長遞辭職申請開始，我就知道，這個學校沒有和我一起喝酒吹牛，晚上躺在床上各自換著自己心里的，互相幫助互相提攜的兄弟了，莽哥不是，他只是一個負責把我們招進這個學校的中介，吳季峰不是，他只是一個算和我合得來的學生，張浩楊宇佳更不是，他們雖然是后面來的，但是基本上也就停留在見面點頭打個招呼的人而已，沒有到心的那種地步。校長也沒有多問什麼原因，大概這樣的事年年都會發生，司空見慣了，也許是他的侄子知道了和尚在追文婷，讓他幫忙把和尚趕走，和尚一走，了一個勁敵，正想著找什麼理由把和尚開掉而頭疼時，和尚的辭職書算是幫了他一個大忙，說了幾句挽留的話，把辭職信給了莽哥，讓他帶著和尚去財務，領取這個月的工資，學校的規定：遞辭職申請的人就已經不在是學校的人了，所以和尚也就沒有資格住在學校了，拿著可憐的一千多塊錢，在學校外面的小旅館開了一個房間，我幫著他的忙把東西搬了出去，和尚拖著行李箱，除了校門，沒有回頭看一眼，看不出一點留的意思。

晚上又是一場所謂的學討論會，校長表很嚴肅，氣氛很張，一進門全場就安靜下來，都目不轉睛的看著他，拉開椅子坐下后，攤開稿子想了半天，看了大家一眼，然后張口緩緩的說道：“今天又有一位老師遞了辭職信，我覺很不開心，孫老師從進我們學校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兢兢業業埋頭苦干，大家也都看到他的績了，之前我也表揚過他，多次公開表示這樣額好老師我們一定想方設法的留下來，但是，出于某些不可抗拒的原因，他離職了，我們學校又失去了一個人才，我到很痛心，我曾經說過我這一輩子最的是人才，也不止一次給大家說過，二十一世紀最缺的不是拼爹，而是人才，但是，還是沒能挽留住孫老師，究竟是何種原因，為何總是留不住年輕人，嗯？”老校長就是老校長，年輕人的想法你是會不到的，年齡相差三歲就有代，何況我們和你年齡相差差不多已經三十歲了，你得思想還是停留在上個世紀啊，相差了差不多兩個車那麼遠，很多事比工作更重要，比如家庭，比如健康，比如幸福。我也沒心思和旁邊的張浩他們討論什麼，表有些木訥，看著對面的文婷，還是在埋著頭記著東西，這只是個討論會，沒有什麼筆記可記啊，這個天使般面孔的孩子怎麼選擇國版的男人，現實版的與野要上演了，現在在寫劇本嗎？我現在越來越看不這個如同提拉米蘇一般的人，有著酪一樣的甜，但也有咖啡一樣的苦。

“還好我找到了一個合適的人選，今天下午聽了文老師的課，很有大家風范，我覺得讓來接管原來孫老師的大廚十三班還是可以的，雖然文老師是我們學校第一個班主任，但是我相信文老師有能力把這個班管理得很好，我看好你，文老師，希你不讓我們大家失！”文婷抬起頭，表有些詫異，一個孩子還沒在講臺上講過一次課，還沒過試用期的一個實習教師，突然委以重任，能搞得定嗎？我有些懷疑，文婷咬了咬，倔強的一子，響亮的聲音響徹全場：“我不會辜負校長的期，我相信我能做得好，謝謝大家的支持！”話音一落坐到位置上，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會場想起了熱烈的掌聲，我也隨著大家禮節的拍了幾下，突然想到這是不是一個謀？花椒上文婷，知道了和尚是敵，然后校長開掉和尚，然后文婷就借此上位，了校史上第一個班主任，然后和花椒一起琴瑟和諧，笑傲江湖？對，應該就是這樣，中秋節那天晚上的聚會肯定就是商量這件事的，想到這，我不有些恨恨起來，為了名利前途，自己不知道珍惜自己，與娼何異？

我和和尚坐在莽哥的車里前往火車站，班上的學生沒有一個為他送行，覺像經歷了人事滄桑巨變的和尚那張略顯老的臉有些失，更想不到校長這麼快就找到了替代的人選，原本以為沒有了班主任整個班會群龍無首一樣一團，哪知校長早就經歷過這些突然發生的事，早已有了應急預案，更沒想到的是文婷接替了他們班，校長簡直就像在跟他開玩笑，和尚有點不可思議：“沒想到我來這，除了認識了你們兩個兄弟，我一無所獲。”莽哥有點，當初是他把和尚和我接到學校，現在又是他把和尚送走，那種親眼看著自己的人走掉，如同白發人送黑發人一般，失落還是有的，遞給了和尚一支煙，自己也夾了一支在手上：“招生工作快結束了，想想你在招生的時候是多麼賣力，原本以為你會親自帶他們到畢業，沒想到小孫你居然是在國慶節之前就走掉，帶他們還不到一個月，校長也是，一點挽留的意思也沒有，人冷漠啊，讓我想起他們老家安徽的那句名言‘梯子不用請橫放’。

到深

（一）很看到文婷在辦公室呆著了，或許是剛接一個新的班級，要花的心思比較多，花椒這小子來我們辦公室的次數越來越勤了，很多老師一見到他很知趣的嗯嗯哈哈的拿著教材去班上上課了，專門給他們讓出一個空間，我們班有吳季峰幫我管理著，事沒有多，回寢室是不允許的，就只有在辦公室呆著，小雨還是一直下個不停，有多長時間了？大概十幾天吧，雨下了多久，我的心就消沉了多久，沒有了可以說話的人，我比以前更沉默了，花椒來辦公室看我一直不走，心里有點不樂意，但是這是辦公場所，也不能胡來，見我半天沒有要走的意思，就給文婷說去學校外面聊吧，學校太小很多事聊起來不方便，是個聰明人都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但這種赤的目的用他不經意的語氣說出來，讓我不得不佩服這小子臉皮之厚，說完這話臉不紅心不跳的，真夠猥瑣惡心的，文婷斷然拒絕，說花老師我現在很忙，這些事以后再說吧，花椒忙不迭的說好好，我晚上送你回家。文婷面無表的去了班上照看學生上晚自習去了。

現在要想在火車站買到車票，除了力和時間，還得要有運氣，學校沒有網絡，估計網上也沒有多剩余的票，買黃牛的吧，一張兩百左右的票能炒到將近四百，更別說十一黃金周了，思來想去，莽哥土生土長的本地人有錢有關系，估計要方便一點，讓他幫忙給我弄張票，丸子聽了說讓我也幫弄一張，我假裝不經意的說，怎麼，文婷不回去啊，丸子說不知道啊，好像是不回去的，聽文婷說有個什麼約會，我給莽哥回話，“莽哥，兩張貴到都的火車票，臥鋪的！”

終于可以回到悉的都了，有種暫時釋然的覺，沒有朋友的日子真的好抑好估計，從辦公室回到寢室的路上，雨滴滴在頭上打了我的發梢，涼涼的，第一次覺這細雨還是蠻輕，蠻有調的，讓我想起著名的鋼琴曲《雨中漫步》，埋著頭一小步一小步的走著，覺頭頂上沒有了雨，了，一把雨傘打在頭頂，邊飄來一陣清香，疑的看了看，是文婷，有些惱怒的看著我：“怎麼回都也不給我說一聲，現在都訂不了車票了！”我轉過頭：“你這是在質問我嗎？有你這麼求人的語氣嗎？不是說要去約會嗎？我怎麼能棒打鴛鴦掃了你們的興啊，文班主任！”“你你你，丁可，今天你得給我說清楚了，我跟誰約會，我又怎麼你了？丟下我一個人不管發電小脾氣還怨上我了還是男人嗎你？”文婷聽到這話到有些莫名其妙，說話的聲音也提高了幾個分貝。

“是，我不是男人，只有你們家親的花椒是男人，他為了你可以把孫老師趕走，他為了你可以天天手握一支玫瑰來找你，他為了你可以放棄和他那幫兄弟在一起喝酒討論人生的機會，你也可以為了他打擊孫老師，讓孫老師心灰意冷，然后趁機把他敢下臺，讓我失去了這麼一個好兄弟，你現在做到了他那個位置上，你滿意了？為了能當上班主任費了不心機，喝了不五糧吧？”我抑了多天的和不滿突然一下子宣泄出來，不管有沒有證據，我都覺得我有必要說出來，讓知道我是多麼在乎我的兄弟，我是多麼恨的作為。

“啪！”臉上重重的挨了一耳，頭頂上的傘躺在了地上，文婷雙手掩面低聲哭泣了起來，我最討厭孩子哭了，看著文婷在雨中瑟瑟發抖，哭得梨花帶雨的樣子，我心里不知道是憐憫還是自責，或許兩者都有吧，間或還有一的快，誰讓你這麼自賤的，被人當眾揭下虛偽的面丟臉了吧？那是你活該。

“文老師，誰欺負你了？！”花椒領著“紅帶四虎”檢查完寢室來到文婷面前，看著地上的雨傘，然后再 看看說，二話不說一腳踹過來，我覺心窩一熱，向后倒在地上，周圍的學生都躲開了，然后在遠遠的張著，文婷“啊！”了一聲，“花強，你干什麼？！”“這小子沒長眼啊，居然欺負到你的頭上來了，不給他點教訓，他還真以為我花豹子是吃素的！”“我們在商量國慶一同回家的事，你摻和什麼？趕快扶丁老師起來道歉！”文婷有些憤怒，向花椒吼道。

里有一腥味，用手一，原來是，掙扎著想爬起來，卻發現有點力不從心，花椒這一腳真夠狠的，花椒看了我一下，示意邊的兩個隨從扶我起來，邊的卓皖東和胡清有些不愿的把我支起來，我掙他們的攙扶，文婷走過來，問我：“丁可你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看看？”我哼了一聲：“沒必要了，你還是跟這幾個子約會去吧！我不起文大小姐這大禮！”邊的卓皖東推了我一下：“說什麼呢你？找死是吧？信不信我讓你今天走著過來，爬著回去？”文婷喝了一聲“住手！”，我冷笑一聲，頭也不回的走了，后面傳來文婷的哭聲：“丁可你這個混蛋！”

是，我是混蛋，看到自己的兄弟被走我卻幫不了什麼忙，我是混蛋，看著學生被花椒班的學生欺負著我卻只能告訴他們要小不忍則大謀，我是混蛋，看到自己喜歡的生落到了流氓的手里，自己卻遠遠的看著，不，不是落在他的手里，而是自甘墮落，自輕自賤，我弱是因為我有弱的理由，我是為了這份工作，也是為了同學們好的未來，更是為了這個學校的長遠發展，這些理由是有些可笑，但是這正是我不自私的原因，兄弟、事業，我一個都不能。我這個混蛋是一個懷有大志的混蛋！

（二）的是傷，上課有點悶，講上幾句話就咳幾聲，買了一瓶水都快喝了還是不見一點好轉，吳季峰問是不是這幾天淋雨弄冒了，我擺擺手示意說不要，黃澤普突然說了一句：“丁老師昨晚被人給欺負了！”“誰這麼大膽找死？你看到了為什麼不上前幫小丁老師？”吳季峰拍了一下桌子。

“是八班班主任和他的那幾個打手，給我們說是保衛科在維護校園秩序，其實我們也知道他們是在打人，但是你也知道，學生打架會被開除的。”黃澤普有點心虛的看了看吳季峰，然后又看了看我。

“媽的！老子早就看不慣黃豹子這個畜生了，仗著是校長的親侄兒經常在我們頭上拉屎，不是看在他和我們用同一個教室，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份上，老子早就削他了！兄弟們，走！找花豹子去！給小丁老師報仇！”吳季峰一拳砸在桌子上，“哐”的一聲，后十幾個同學都吼起來：“給小丁老師出氣，報仇！”

我一看勢不對，忙手讓他們坐下來：“同學們這麼關心老師，老師很，但是這種做法不宜取，大家都是來讀書不是來打架的，這學校基本都是家境一般的學生，經濟寬裕的沒有幾個，也知道父母花這麼多錢送你來這學校的目的，如果一旦打起架來，是給丁老師出了口惡氣，但是后果大家都知道，是會被學校除名的，誰也不希自己父母的錢打了水漂吧？何況別人是保衛科主任，制服你們隨便找一個理由，而你們去和他們對抗那就是鬧事，這樣一來，我會因為管理不善而離開你們，我不想因為我自己而耽誤大家的前途，大家的好意我心領了，還是好好學習吧，雖然這個學校確實比較坑爹。”

“以后誰再欺負我們小丁老師，我們絕不姑息，老師，只要你還在乎我們這個班，那我們就絕不允許其他人欺負你，你就是我們班的代言人，一味的讓著他們只會讓他們越來越猖狂。”吳季峰坐下來，恨恨的說道，又有幾個人附和。

“大家放心吧，既然同學們這麼在乎我，我絕不會再弱下去的，大家都是同齡人，有很多共同的語言，大家也得諒老師的苦，我在課堂上是你們的老師，在學校外面就是你們的兄弟，只要我還在紅帶一天，七班就永遠是一個團結的兄弟班。快過十一了，大家回去團聚一下，記得早點來，對了，國慶過后將會有一個烹飪大賽，我之前也給一部分同學說了下，不知道他們準備的怎麼樣了，現在我再在黑板上寫一下規則和獎項，大家回去玩的時候可以好好的構思一下自己菜品的主題。”我覺得不能再在報仇這個話題上討論下去了，忙吧老校長之前會上講的容傳達了一遍，“大賽主要分熱菜、涼菜拼盤、中式點心、西式點心和雕刻，舉辦時間應該是在國慶收假后再過一周舉行，大概就在十月中下旬吧，那樣就有足夠的時間準備了，記得收假后大家早點來，如果這次得獎多的話，我就帶大家一起去凈云山野炊吃燒烤！”臺下一片好聲，紛紛討論帶什麼食出，也不討論國慶玩什麼，烹飪大賽做什麼了，年輕人還是喜歡玩啊，功轉移了注意力后，宣布放假，自己也會寢室收拾收拾回都一趟，換一個環境，也許心會好點。

（三）獨自走在雨后的小道上，路邊的灌木叢表面已經鍍了一層金，那是秋天的味道，踢著小石子散步般的走在小道上，沒有了和尚，我已經習慣了獨來獨往，和尚回了都這麼久，換了號碼也不告訴我一聲，不知道過得怎麼樣了，應該從失影了走出來了吧？這次回都應該能見到他，可是，見到他了該怎麼安他？要不要安他？都的天空應該不像貴秋風秋雨愁煞人吧？

背后被人錘了一下，還以為是哪個學生給我打招呼呢，正想轉過去訓兩聲怎麼不尊師重道，卻看到丸子那張天真爛漫的臉，不過沒了以前那種見人就出兩顆虎牙的俏皮的笑，現在的臉很正經還略帶一點怒。

“怎麼了，丸子同學？誰欠你米還你糠了？看你這撅的，拌唐老鴨呢你？放假還有幾天呢，這麼快就等不及要和我共赴浪漫之約了？”我不準在哪里得罪了丸子，想了半天實在沒有得罪的地方，嬉皮笑臉的說道。

“請我曾老師！丁可你正經一點，是不是前幾天你罵婷婷了，你這個混蛋！”丸子把我拉到路邊，抬起頭很正經的著我。

我止住笑，頭扭向一邊，我不想聽到這個名字，用有些挑釁的語氣說道：“對啊，罵又怎麼了？不該罵嗎？為了自己的前途，居然和花椒勾搭上了，還把我最好的兄弟走了，這可是我在紅帶乃至整個貴唯一的好兄弟啊，罵了就罵了，反正花椒也把我打了，算是兩清扯平了，還想要怎樣？”

“你，你，你，你這個混蛋，別人隨便說得兩句話你也相信，你長腦子沒有啊你？那天文婷回來哭了一晚上，第二天眼睛腫的跟桃子一樣，你這人啊，太惡毒了你，勾搭這詞都用上了，文婷這兩天緒很低落，不去給文婷道歉，你就不是個男人！”丸子看得出很氣憤，臉漲的通紅。

“干嘛要道歉，不是說了打就打了，我再去找，不是找花椒的打麼？我沒那麼下賤！”我立馬拒絕，上次都能打出傷了，咱不能好了傷疤忘了痛。何況我要怎樣道歉，著膀子背著木在出租屋外面跪一晚上啊？

“跟花椒就沒關系，花椒是在追，但是婷婷一直沒答應，說還在等你給表白，可你這個傻瓜一直在給別人做嫁，幫孫老師寫封書還把自己的名字給署上，看得出你還是喜歡的，不然你寫得也就不會那麼纏綿悱惻，也不知道你寫上自己的名字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沒想到你那天晚上居然罵卑鄙下流，你，氣死我了！”丸子越說越來勁，一時找不到更好地詞來罵我，狠狠的踩了我一腳。生疼生疼的，但我沒有閃躲，用比較時髦的話說，我當時被雷得外焦里，一時大腦像真空缺氧一樣，呆了半天，回過神來，各種的不可思議，原來不理和尚的原因是這個，這也太狗了吧？！這種事只有三流網站的老笑話版才有的事，沒想到真正在現實中發生了，我有些懷疑的看著丸子：“得了吧，讓我道歉沒必要開這麼爛的玩笑，那名字是我一時無意寫上去了，只是孫老師拿的時候眼花一時沒有注意到名字而已，再說文婷喜歡我什麼？我英俊的相貌，偉岸的材還是我憂郁的眼神，的胡渣子？”

丸子翻了個白眼，準備掏鏡子卻發現兜里沒有，想了一下拿出蘋果手機對著我就嚓的來了一張，然后把手機到我面前：“你也不看看你長得啥樣，矮冬瓜一個，還呢，你咋不說你很喜呢？我就不知道文婷看上你哪點了，非得為你哭得死去活來的！”

手機像素太高造的一個后果就是像讓人覺不真實，平時照鏡子五端正的一五好青年，現在卻在手機里看到自己臉有些變形，而且還是滿臉的雀斑，就連胡子看著都像如花姐姐。沒想到丸子還是一個行為藝家，作太快太夸張了點吧？怎麼著也得等我擺個姿勢再照啊。不過我沒在高長相上糾結太久，讓我現在糾結的是我該怎麼去面對自己犯下的錯，還有文婷這只小綿羊背后狼一樣的花椒，知錯就改是好孩子，我會為自己的錯誤反省的，但是相當于校霸的花椒呢？我很自己的弱無能。

“文婷現在在哪？我想向道歉，讓給我一個改過自新，重新做人的機會，我是混蛋，一個不長腦子的大混蛋！”我狠狠的責罵自己，丸子白了我一眼；“文婷去一個學生家里做家訪了，所以十一就不回去了，那次訂車票的時候說問題有個約會指的就是這個，當時一急就忘了，你也不聽解釋就走了，誠心給道歉肯定會接的，但是你一定得抓住機會，花椒現在對文婷是窮追猛打，不追到文婷誓不罷休，知道我們為什麼比你們后到，知道為什麼文婷剛來的時候緒不好嗎？”

“不知道，為什麼？說來聽聽。”我對文婷剛來的低落緒是很好奇，特別是那天試講的時候，文婷像哭過的臉龐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無法磨滅。

丸子嘆了一口氣：“唉，不說你不知道，文婷在剛去實習的時候，什麼也不會，的主管就經常幫，漸漸的就喜歡上了這個男人，男人最后向表白了，在年前很好很穩定，過年的時候文婷要實習就沒法回去，那個男人回了老家之后就沒回來，說是家里有老人，不適合在太遠的地方工作不方便，把老人接到城里吧生活本太大，而且沒有悉的人，老人也不會開心，并對文婷說等文婷實習期滿拿到畢業證后就娶，文婷也就當真了，還經常和他通電話，一副小人幸福的樣子，沒想到文婷快實習期滿請假去了他老家，卻發現那個男人已經結婚了，妻子都已經大肚子了，文婷備打擊，天天飯也不想吃，話也不多說，我們都很擔心，于是就陪去旅游散心，說讓換個工作環境忘了這段，文婷答應了才來這個學校的，婷婷是一個把放在第一位的孩，沒有你說得那麼質，當上班主任是能力強，本事高，你自己看著辦吧，如果還整天想著事業、兄弟，活該你單一輩子，說實話，我都覺得我們家婷婷是不是瘋了，怎麼看得上你啊！”說完一跺腳轉走了。

我也沒了繼續散步下去的興趣，也不知道怎麼回到宿舍的，只覺腦子一半是面，一半是水，經丸子這麼一攪，早已了一團漿糊，打開煙盒出一支煙，自從和尚說喜歡文婷之后，我就迷上了香煙這個好東西，談不上能幫我解愁，也談不上能使我更酷，但我現在一想到文婷我就會不由自主的點上一支，覺得它能讓我想起解決的方法，這也許就是所謂的神寄托吧。半躺在床上，這兩個月發生的事太多了，從一進校門開始，培訓、試講、遇到文婷、給文婷解圍、然后是教師節、中秋節、和尚表白失敗出走、我罵文婷、被花椒打、丸子的解釋……發覺這一切都是圍繞著文婷展開的，除開文婷我實在想不起印象特別深的事來，教育學生？不是，值班招生？也不是，這只是我工作的一個方面，再輕松的工作都是乏味的勞，沒有值得回憶的地方，不過工作能讓我在這個紛爭復雜的社會當中存活下去，努力的工作才有好的績，有了好的績才能升職，升職了才能掙更多的錢，有了更多的錢才能買車買房娶妻生子，才能更好地孝敬父母為別人眼中的事業有，青年才俊，可事實往往喜歡和你開玩笑，就好比和尚喜歡文婷，而文婷又會喜歡我一樣，小時候我媽問我的理想是什麼，我想起電視新聞里出現的名字最多的老鄉鄧小平，毫不猶豫的說我要當國家主席，但到我初中時，看著尚且過意的去的績單，安自己當個縣太爺也應該還過得去，等到我高中時，看著高考分數想要不回家當農民吧，至還是一個有文化的農民，可是農民一年到頭臉朝黃土背朝天的修理地球，最后收到了什麼？是幾千斤的小麥玉米，還是上萬斤的地瓜土豆，就算吃不了賣掉，這種初級的農產品能買幾個錢？投和產出明顯不正比，我終于明白了為什麼父母都不愿在家多呆一天，不是他們不想，而是他們不能，多干一天的活就能多給我們一些零花錢，多給家里的老人添幾件服，這也是他們非得讓我上大學，而不是高中畢業后就在家呆著或者出社會去干力活，他們漂泊了這麼多年，當然明白多一分知識就是多一分力量，沒回打電話給他們時，結尾的一句都會是好好讀書，別著急，每次換一個工作，他們都會不無擔心，都二十好幾的人了，還這麼不，就跟流浪漢一樣到晃悠，浪跡天涯，面包牛都沒有，談什麼玫瑰紅燭呢？我越想大腦越清晰，緒越激，都半夜了還沒有睡意，想起了對文婷道歉的事，撥通了電話，沒想到卻是無法接通的提示音，家訪的地方該是有多偏遠？這邊的野這麼多，現在又是雨季，高原的泥石流洪水頻發，是不是就一個人去了？到底怎麼樣了？在外面安全嗎？我第一次為孩子擔心起各種各樣的問題來了，我打心底承認我喜歡，但是不用麻煩到走家訪的生活我現在還給不了，對不起！

（四）都的天依然是灰蒙蒙的，記得一年中很多天都是這樣，不知道是地形的原因引起的還是重工業污染造的，但是這不妨礙玩的都市民帶著孩子抱著寵開著小車到吃喝玩樂走親訪友，春熙路、寬窄巷子、錦里、天府廣場到都是人，這個西部最大的城市還是那麼有活力。和和尚走在大學的校園里，覺到了另外一個世界，看著個個臉上洋溢著天之驕子的得意之和洋氣，我不由得概現在的大學有時候真的是在販賣人口勞力，是一個高級的中介機構。

和尚回了趟老家，然后又到了都討生活，都的同學朋友是很多，但是都是剛畢業的，現在還于新手小員工一個，所以也就幫不了什麼忙，只能把出租屋的一張床分出個空位給他，和尚也就很激了，工作好找，好的工作就得慢慢覓了。

“回來了這麼久工作還沒著落，重新干回老本行的話，有不的苦要吃，從紅帶辭職回來，有沒有對自己的決定到后悔過？”和尚是一個不大說話的人，每次和他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一般也是我先開口，不然兩個大男人默默的走在路上，那種覺會很曖昧的。

“我不是太明白你的意思，是沒當面像文婷表白后悔，還是對離開那麼一個勾心斗角的地方而后悔？其實我本來也是想在那好好的做下去的，其實被文婷拒絕我有心理準備，但是我始終沒想到喜歡的居然是花椒，更沒想到花椒為了他居然能使出這麼卑鄙的手段，其實聽莽哥講過，想把我趕出學校的想法給校長說了個大概，校長還把他罵了一頓，說整天只知道喝酒泡人，有點三腳貓功夫就在外面惹事，外面學來的惡習還帶到學校里來了，不是看在自己妹子就這麼一個兒子的份上，早想把他給趕了。見招不行，就決定用下三濫的手段，知道嗎？有天你去值班了，我和花椒打了一架。”和尚漫不經心的說了這麼一句話，一臉的波瀾不驚。這是我怎麼不知道，我就說校長怎麼沒用盡力挽留的意思，原來打架按理說該開除的，校長讓他寫辭職申請只是為了讓和尚面子上過得去，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怎麼打起來的，和尚應該知道在學校打架會被開除的，何況還是在白天，而且有那麼多學生和老師的況下。

“其實那天你去辦公室問文婷中秋節和誰在一起的時候，莽哥就來給我說讓我準備參加文婷的試講，不是你說過要表白麼，我當然不想錯過這麼一個機會，在去教室的路上就遇到，把到一邊說有話給他說時，一邊的花椒說文老師馬上要試講了，沒時間和我廢話，我說我又沒和你講話，你多什麼，然后花椒估計是有些不爽吧，說句什麼有屁就放，我當時怒火一上來就罵了他一句，然后他過來就是一腳，我也給他來了一掌，然后就被老師拉開了，后面的事你也知道了。”和尚的語氣一如既往的輕描淡寫，不過從他咬牙的作看得出他想起這件事還是有些氣憤的。

“那這麼說你是沒有表白了？難怪那天晚上你沒去開會，原來有這麼一出，不過你怎麼沒和我說？好歹我們是兄弟啊！”我也有些忿忿不平，媽的，真他媽畜生一個，這不是一時沖突，這絕對是蓄謀已久！我不知道現在在他心目中還是不是第一次見面巧笑倩兮的神，于是問：“那你恨文婷嗎？畢竟你是為了才和花椒打架的，而且最后還是選擇了花椒。”我沒敢說文婷喜歡的人其實是我，我怕這句話說出來我們兄弟沒得做，我說過我是一個為了兄弟可以不要人的人。

和尚習慣的從兜里拿出香煙叼在里，了兜才發現沒帶打火機，苦笑了一下把煙放回了兜里，很認真的對我說道：“我和花椒打架，文婷恨不恨我我不知道，我也沒想那麼多，青春嘛，總得瘋狂一回，不然老了連回憶的都沒有，不過我不怪，我知道這不是的錯，被的人不用道歉。”

（五）烹飪大賽也相當于給學校做了一次廣告，花的還是學生的錢，畢竟原料都是學生自己買的，學校只負責場地和發證書獎狀，連獎金都沒有，而且參賽的全都是紅帶學校的學生，沒有一個外面的參賽者，這就讓人覺紅帶在自呢，自來自去，爽的是自己，損害的還是自己，爽了一時，虧得可就不是一時了。

為了現自己對烹飪大賽的重視，我連老家也沒回就匆匆趕到學校了，由于還沒有收假，只有幾個負責雕刻的學生在用泡沫雕一條飛龍，看著他們忙碌的樣子我也就沒打擾他們，問了一下班長吳季峰來了沒有，原本以為他還在老家陪父母過節，沒想到他只在家里呆了一天，說是要參加烹飪大賽，把老爸酒店里的一個副廚師長請來做自己的助手，準備在烹飪大賽上大放異彩，這明顯就是作弊嘛。不過助手也只是說說，并不手把手的代替他作，說白了就是一個技指導，我不說學校也不知道，再說就是有人舉報了也不會追究，為了向外界展示自己的教學果，一切的作弊都是特殊況，吳季峰熱菜沒把握，畢竟以前經常缺課，中西式點心也不是他的專業，涼菜吧，不是看你做的菜味道如何，而是看造型是否觀，那就只有冷拼了。

拼盤一般在餐飲行業稱冷盤，是將可以冷食的菜肴切配拼裝而的盤菜。它用不同刀法將各種原料加工各種形狀，以排、推、迭、圍、擺、覆等方法裝盤，是便餐和筵席上以佐酒為主的頭道菜，主要有水果拼盤、冷菜拼盤、刺拼盤、鹵水拼盤這幾種，一般是宴席的頭道菜，可以起到開胃的作用，拼盤拼得漂亮的話讓人除了概廚師的想象力之外，也會激發食客的食，這是做的一般技，做的好藝的工作。

打電話給吳季峰，卻說在沃爾瑪買原料，閑極無聊，回到寢室，也不知道學校給不給找個出租房，我一個人租一套房子不太劃算，小一點吧住著也不太舒服，要是房子像文婷們離學校這麼近，價比這麼高就好了，文婷？突然想起了向道歉的，家訪應該回來了吧？電話通了卻沒有說話，好半天不出聲還以為我電話聽筒壞了，喂了半天沒人應，正準備掛了，電話那邊的文婷才問了一句什麼事，聲音有些沙啞，更多是疲憊。

“文婷，我正式向你道歉，我犯了階級錯誤，我走了左傾激進主義路線，我傷害了階級弟兄的，我有罪，我不指你非得原諒我，我只是想說我確實是一個混蛋，我早就應該知道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是我太沖了，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