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俠闖江湖》第二章 慶父不死,魯難未已
石凝心終于知道什麼做病從口,禍從口出!
就是因為一時說自己病已經好了,于是便被那老的可以當祖宗的老頭子抓著去客廳彈古箏。
我的娘啊,還古箏?充其量只能彈蘿卜。
“先,先生,我想我還有一點不舒服,要不,我們明天再練?”
“不行,你爹今天宴請了眾多貴客,一是為了慶祝你安康,二就是為了展示你的絕世佳音。我教了你十年,今天是展現果的時候了。”老頭用沙啞帶點鐵銹覺的聲音說道。
角筋。十年?就是學一百年也學不會那種東東,更別說連都沒過!
“你教的是那個石寧馨啦!不是我!我是石凝心(別人聽來都一樣)!你放開我啦!”石凝心狠命的掙扎,卻發現怎麼也不了。低頭看看老頭枯瘦的手,噢賣糕的!那哪手啊,那爪子!而且貌似是練過九白骨爪的那種。
“小姐,我怎麼也是練過幾十年武功的人,你那點力氣怎麼斗得過我。今天你想彈也得彈,不想彈也得彈!”老頭依然死死的抓著石凝心,然后拋下一個重量級炸彈。
這是恐嚇!警察叔叔,你在哪里啊~~
※※※
諾大的客廳里坐滿了形形的人,而正中央那架紫檀木制的古箏更是宣告了石凝心死亡。
老頭向石凝心點點頭,把石凝心推了出去。
“哦,馨兒你終于出來了。快過來讓娘看看。”看著姐姐招呼自己,不過去豈不是太失禮了?石凝心不好意思的想著.
石凝心有些尷尬的走到姐姐面前,石青海馬上殷勤的介紹道:“這是小寧馨,一直弱多病呆在家里不肯見人,最近有幸得到藥王相助所以病已經好了大半。小自學習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通,相信能為大家帶來一段妙的曲子。”
哇草!變臉變得可真快!石凝心想起在房間里這個大叔那囂張的樣子就氣不打一來。彈古箏?估計是想借此大做文章和別人談生意吧。
“馨兒,去吧。娘也想聽聽。”姐姐頓了一下,又說,“不過不用勉強,如果頂不住就下來好了。”
我現在就頂不住啦!!石凝心朝天猛翻白眼,最后只得認命地坐到古箏旁邊。
一個男子從席座上站起來,搖著折扇微笑著說:“早聽聞石姑娘彈古箏的工夫出神化,今日不知我與在座的各位是否有幸聽聞姑娘的妙音?”
孔乙已孔乙已孔乙已!!!!!
石凝心在心里面猛罵那個迂腐的讀書人。那個變態書生,本就是一副等待好戲上場的模樣。
石凝心抬起頭再次了一眼姐姐,只見姐姐做了一個FIGHT(加油)的作外加一個鼓勵的眼神。不要啊!你再怎麼為我加油我也是對古箏一竅不通的說。把視線投向自己“現任”老爹,只見“現任”老爹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眼神中傳達的信息就是:你要是給我出丑我就宰了你。
正在石凝心驚慌失措的時候,一個家丁突然跌跌撞撞的跑過來:“報~~報告老爺!柴房失火了!”
抱一抱啊,那個抱一抱,小家丁,你來得太是時候了!石凝心在心底歡呼。
“什麼!我去看看!大家先各自回房休息吧,明天再聽也無防.”代完這一句石青海就離開了。
※※※
“哇嗚!解放了!”石凝心趁眾人不注意,刺溜一下溜進了自己的房間。
姐姐搖搖頭走進來:“馨兒,你看看你,哪里有大家閨秀的模樣。”
“娘,你怎麼和我老爹說一樣的話?不愧是夫妻。”
“呵呵,老爹啊……被相公知道你這樣他,你鐵定要一層皮了。”姐姐掩輕笑,說不出的嫵。
“馨兒,自從你醒過來之后,整個人都變了。”姐姐與石凝心并著坐在床沿上,輕的說。
“呵,人總是會變得嘛。”天知道,本不是石寧馨。
“大概吧。不過,你從小就質弱,本沒辦法像普通人一樣在地下玩耍,臉上總是沒有你這個年紀該有的笑容……我一直很擔心。大夫確診你只能活到十六歲的時候,我原本已經死心了……沒想到……”姐姐的眼眶瞬間紅了,那秀氣的大眼睛氤氳著霧氣,“還好,上天垂憐,讓你奇跡般的生還了。馨兒,你要好好兒活,要珍惜,一定要珍惜你的生命啊!”
石凝心安靜的聽著,不知道那個在面前優雅得像仙子的石寧馨,那個看韓劇會流淚流到虛的石寧馨,那個浪費了家三捆紙巾還白吃白喝的石寧馨會有這麼一段過去。或許這段過去并不黑暗,或許是一直被所包圍著的,可是……已經失去未來了麼……
“我似乎說得太多了,就這樣吧,你大病初愈,要多休息,我走了。”姐姐對著石凝心莞爾一笑,然后起準備離開。
“娘!”石凝心隨口溜出,“我,我,我一定會活得開開心心的,永遠!”
“嗯,我們約定。”
※※※
目送姐姐離開,石凝心突然覺得自己也該做點什麼。
墻?
對了!聽過好多人說石寧馨朝著墻發呆呢!
石凝心刷的站起來,走到墻邊,用手在墻上索著。然后到一個奇怪的掛畫,石凝心想也不想就一把扯了下來。
果然——
“這是石寧馨給我留的信麼?”石凝心從畫后面的小中拿出一個小信箋,打開--
“我的今生,親啟:
見信如見吾。吾作此書時,尚是世中一人;汝看此書時,吾或司一鬼。吾作此書時,淚珠與筆墨齊下,不能竟書而擱筆,又恐汝不察吾衷,謂吾忍舍汝而死,謂吾不知汝之不吾死也,故遂忍悲為汝言之。
天災可死,人禍亦可。破鏡不可重圓,吾知,奈何爹娘雙健,不敢率而亡。故邀汝替吾活,歉以汝,來世嘗。
馨絕筆”
石凝心調了大腦里所有的腦細胞,勉強算是了解了新的容。
細細的溫地從窗口落進來,灑在一抹前夕的人影上。清風拂過,牽起輕薄的窗紗悟出了優的波紋。
石凝心像一樽沒有生命的雕像安靜的坐在床沿。心里像是發生了地震般的地山搖,可是腦子里突然變得一片空白。就在不久之前,還和石寧馨吵著架,還數落又浪費了自家的多多的紙巾,還著石寧馨燒出來的可口飯菜,只是一恍惚間,他們卻分開了。
沒有想過,那樣的石寧馨竟讓已經快要……
“小姐,你怎麼樣了?”蒼老的聲音打斷了石凝心的沉思,抬頭一看,果然是那個臭老頭子。
“先生,我好像突然忘記怎麼彈古箏了。你,可以重新教我嗎?”
“小姐,你……”
“嗯,教我以前我彈得最多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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