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游之大逍遙》第四節傳功(二)

夜,天大黑,朝霞村中家家掌著燈,或是吃飯,或是做,很有人出來閑逛。村中一茅草屋中,一燈如豆,正是秦天揚家。此刻謝大叔坐在桌子前,秦天揚站在后,上帶著一個小小包裹,兀自興不已。

謝大叔探手一看,笑道:“天已黑,時候不早了,那我們就上路了。”秦老爹秦天揚的頭,道:“小子,一路上一定要聽你謝大叔的話,到了縣府和謝大叔分手之后就趕快回來,聽到沒有?”

秦天揚躲開秦老爹的手笑道:“知道啦,我又不是沒去過縣府。以前還是我自己去縣府賣柴火呢。”秦老爹笑罵道:“看把你給牛的。”繼而轉對謝大叔道:“旅途辛苦,這小子就拜托給壯士了。”謝大叔道:“老爹放心。”

秦母還想在叮囑一些事,秦天揚卻是推著謝大叔出了門。四人走到門口,謝大叔道:“雖是晚上,但我們順著大路出了村子還是會被那張萬福發現,還是換條路走。”秦天揚道:“可這里就這麼一條路呀,不從這里……哎呀!”秦天揚一聲驚呼。

只見謝大叔大袖一展,將秦天揚橫腰抱起,抱在側,秦天揚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謝大叔沉聲道:“抱我。”秦天揚應聲抱,謝大叔雙腳原地一點,整個人拔地而起,半空之中袖袍一展,頓了一頓,整個人便如大鵬展翅一般飛翔而去,不一會兒便消失在夜之中。只留下小院里目瞪口呆的秦母和看著深沉夜的秦老爹。

“該到他長大的時候了。”秦老爹忽的嘆了一口氣,一甩手進屋子里去了。

再說謝大叔與秦天揚。謝大叔抱著秦天揚,施展輕功自小村之后飛翔而出,在空中飛了數十里,才選了一塊地方緩緩落下。在天上的時候,秦天揚本已經嚇個半死,但覺沒什麼危險,這才敢睜開眼睛,看著謝大叔帶著自己遨游天際。到最后竟然都生出崇拜之

甫一落地,謝大叔子就是一晃,秦天揚趕忙扶住謝大叔,二人到一棵大樹下休息,秦天揚看著謝大叔臉有些發黑,不由問道:“大叔,你究竟是了什麼傷?怎麼都這麼長時間了還沒有好?”

謝大叔搖搖頭,道:“我的傷早已好了,只是里還有殘毒未清。”

秦天揚奇道:“殘毒?”謝大叔點了點頭,道:“這毒霸道非常,我連著幾日想要清除也是不能,所以才要趕著回去找人救治。”

秦天揚道:“要回家麼?這毒這麼厲害,回到家就一定能治好麼?我看不如去縣府里找個大夫給你看看呢。”秦天揚畢竟涉世未深,想法天真。謝大叔道:“這毒奇特無比,并非尋常大夫可以治愈。不過饒是如此,只要我回到大雪山,就算只有一口氣,也能救好了。”說罷便盤打坐,開始調息殘毒。

秦天揚看謝大叔作怪異,之前在樹之中也是做過,現在又做,看得秦天揚大覺有趣,四下無事,便也盤坐在一邊,學著謝大叔的作,左手放在右,右手捂著小腹。秦天揚剛做好這作,忽覺邊萬籟俱寂,只能聽到謝大叔的呼吸聲。而謝大叔的呼吸聲竟也與眾不同。

要知道呼吸乃是人之本,常人呼吸,不過一呼一吸,只是為了換氣而已。而練武之人,多修煉功,呼吸是人之本,自然也是功之本。功修煉,旨在調息人部變化,因此功練到后來,常常會改變呼吸。功要旨不同,呼吸改變也是不同,或是一長一短,或是三呼一吸,皆是不一而同。

而此刻的秦天揚,傾聽謝大叔的呼吸之聲,卻是長長的吸一口氣,卻很長時間沒有呼出。這讓秦天揚很是納悶,當下也學著長長吸一口氣,憋著不出。

這本就是謝大叔的功之法,尋常人不得門徑哪敢隨意練習,但秦天揚卻是不懂這道理,只是覺得憋了幾次氣,都沒辦法做到和謝大叔一樣的效果,反而激發了自己的斗志。一而再,再而三的練習。秦天揚依照謝大叔姿勢不斷練習憋氣,只覺每次憋氣的時間似乎都延長了,雖然還做不到一長吸而不呼,但比起以往,已經算是很好了。

秦天揚正自驚奇,忽覺小腹之間騰起一熱氣,剛開始還沒有注意,隨著呼吸變緩,那熱氣竟開始在游走,雖然沒有什麼痛楚,但如此一熱流在經脈中移還是會產生麻之。那熱流緩緩移,自小腹之間慢慢流走,流過腔,又轉而流往后背,秦天揚只覺遍溫暖,不自笑出聲來。

這笑一出聲,那暖流忽的變化,如同尖刺一般狠狠扎在中,與剛開始的溫相比大相庭徑。“啊!”驟然的疼痛讓秦天揚難以支持,失聲大起來。忽的一張手掌在頭頂,一雄渾暖流自天靈蓋留下,秦天揚頓覺舒服無比,痛苦全去,抬眼一看,只見謝大叔正看著自己,眼中盡是關切之

看著秦天揚轉醒,謝大叔緩緩收起手掌,呼了口氣,笑罵道:“好個小子!就是武林高手都不敢學我這功夫,你小子倒是大膽。若不是我給你傳功,剛才你早已經脈斷裂而亡了。”

秦天揚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謝大叔救了自己,看謝大叔并沒有怪罪之意,當下撓撓頭笑道:“大叔,這是怎麼回事,剛開始的時候我暖洋洋的,只一會兒就變得疼痛無比了。”

謝大叔道:“你武學基不牢,驟然跟著我的呼吸之法修煉‘沐春風’,當然承不來。”秦天揚奇道:“沐春風?這是這門武功的名字麼?”謝大叔點點頭,又瞭,道:“再過一段路程就該到縣府邊陲了,那里應該有客棧,我們先趕過去吧。”不等秦天揚反應,謝大叔大手一揮,抱起秦天揚便飛奔而出。

數十里路程不過彈指一揮間。謝大叔和秦天揚站在縣府小鎮上,只見小鎮上雖然已是夜晚,但燈紅酒綠,依舊喧囂無比。謝大叔問道:“這附近可有客棧麼?”秦天揚指指正前方道:“前面不遠有一‘錦繡客棧’,是這小鎮最好的客棧之一,不過住店的價格也是很貴,我每次都是經過瞧上一瞧,卻從未進去過。”

謝大叔莞爾一笑,道:“走,今天晚上我們就住那里去。”說罷抬就走。秦天揚自知謝大叔有辦法,當下喜滋滋的跟了上去。

不遠的錦繡客棧,門外豎著一棧牌,棧牌上掛著紅大燈籠,遙遠也是能夠看到那碩大的錦繡二字。客棧門前進出如流,都是些穿著顯貴之人,秦天揚往門口一站,活一個小花子。謝大叔卻不管那麼多,抬腳便進。

店中燈火輝煌,正中放著幾張桌子,還有些食客正在用飯,店小二正在四招呼著。謝大叔一腳踏,小二立刻迎了上來,正招呼,忽見秦天揚站在后,衫破敗,眼神逡巡,當即大怒喝道:“哪里來的小花子,這也是你能進的麼?”說這話便繞過謝大叔一把抓住秦天揚的胳膊就要往外拉。

正自拉扯間,店小二忽覺手臂一沉,卻是前那人按住了自己的肩膀。店小二一愣,扭頭看去,只見謝大叔正盯著自己,目凜凜。謝大叔沉聲道:“別他。”店小二心里害怕,將手了回來,也不敢直視謝大叔,只好立在那里。

正在柜臺后算賬的掌柜看到這邊的場景,連忙跑了出來,一疊聲道:“客,可是有什麼地方怠慢了嗎?”說著已經跑到了謝大叔面前,一拍那店小二的腦袋,對謝大叔笑道:“這小子不懂事,若是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請客見諒。”

謝大叔緩緩放開手,道:“掌柜的,開兩間上房。至于房錢,我稍后給你。”店小二一聽早已不耐,道:“從來都是先付錢,再住店,你怎麼能壞了規矩?”正要再說,掌柜的一揮手制止了他,同時拿眼瞧去,謝大叔衫雖有破舊,但人卻神,雙手背在后,一傲然之氣凜然而散。

掌柜的心中一跳,暗道:“好個氣魄男子。”當下笑道:“好說,好說。金寶,帶兩位客去房間。”那金寶的小二嘟囔一句,只得當前開道,領著二人上樓。這掌柜的果然也有些膽量,要不然也不會將客棧經營的如此好。

大堂中某一桌食客,有一大腹便便之人看到謝大叔和秦天揚上樓,冷笑一聲:“這年頭,窮鬼也敢了,哼。”人雖嘈雜,但這句話卻說得洪亮,謝大叔站在樓梯間,低頭看了一眼,笑了一聲,轉上樓了。

二人進了客房,秦天揚只覺哪里都是新鮮,看看這個,那個,興無比。謝大叔笑道:“天揚,你先在這里待著,我出去一下。”秦天揚點點頭,又去擺弄那屏風去了。

不到片刻,謝大叔便已回來。秦天揚坐在桌子邊,可憐著:“大叔,我了。”謝大叔一愣,笑了笑,轉踏出門道:“小二。”只聽噔噔噔數聲,那金寶上樓來,沒好氣的說:“干嘛?”

謝大叔甩袖一坐,自出一鼓囊囊的錢袋,從中挑出三錠銀子,倏地拋出,小二一愣,趕忙接住,陪著笑說:“客有什麼吩咐?”謝大叔冷哼一聲,道:“這里有你的房錢,可收好了。”小二笑道:“客說好了,打我一開始就看出來客不是那種賒賬的人,像客這種大人,那可是……”

謝大叔一揮手,打斷那金寶的喋喋不休,道:“給我上飯菜來。且要鐵板鵝掌一對,活燒鯉魚一只,再用陳年老酒蒸一對醉蝦來嘗嘗。如果不是陳年老酒,小心你們店的招牌!對了,再來六兩米飯。”

店小二連連記著,汗都要出來了,點頭哈腰道:“一定一定,客觀放心,我們店的大廚一定能做好。”說完趕忙下樓,直奔廚房去了。

謝大叔將錢袋放在桌子上,說道:“狗眼看人低,只認得這些個玩意兒了。”秦天揚早已習慣了謝大叔的驚訝,此刻也見怪不怪,抓起錢袋一拋,笑道:“大叔你哪里來的錢?”忽聽樓下一聲大吼:“哪個狗娘養的了老子的錢袋?”聲音耳,卻是剛才辱罵謝大叔的那食客。

秦天揚眼咕嚕一轉,再看謝大叔一臉微笑喝著茶,就明白過來了,嘿笑著不說話。不一會兒,那小二便托著一木盒趕來,木盒打開,三菜兩飯,菜澤香艷,熱氣騰騰,秦天揚哪吃過這麼好的東西,眼珠子都快看直了。一看店小二退下,手便拿。謝大叔笑笑,也不阻止。

酒足飯飽,秦天揚拍拍肚子滿意的去睡覺了。謝大叔坐在桌前,桌子上的燭火忽的一閃。謝大叔起道:“天揚,你好好休息,我也回房了。”卻聽天揚嘟囔一句,顯然已經睡著了。謝大叔退出房門,悄然走開。

深夜,小鎮也最終卸下了繁華,沉寂在一片安寧之中。錦繡客棧早已打烊,晚風吹著門前的燈籠緩緩起舞,街道上一個人也沒有。此刻的客棧屋頂,卻是站著一人,迎著如水月,兀自不。那人袂飄揚,臉淡然,正是謝大叔。

月明星稀,忽然間天際劃過一個黑影,從下往上看去,如同一只利箭劃過月亮一般,那黑影卻是在空中一閃而去,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只見那黑影一個起落,卻是穩穩落在了錦繡客棧房頂,正站在謝大叔后。

那黑人向前幾步,忽的抱拳低頭,沉聲道:“白王。”謝大叔點點頭,道:“你來了。”黑人點點頭,道:“城主聽聞白王傷,命屬下即刻趕來護送白王回去。”謝大叔淡然道:“本王不過小傷而已,不用你護送。你且回去告知城主,本王再過一日便會回城。”說罷,自前掏出一卷軸,扔給那人,黑人一反手拿住。“你將這個先帶回去給城主。記住,不可讓別人看到。”

人點點頭,正離開,卻又是一頓,看著謝大叔,張口言,卻沒說出話。謝大叔道:“還有何事?”黑人一抱拳沉聲道:“白王,不知是何人,竟能傷了您?”謝大叔忽的扭頭,眼神中暴漲,那黑人覺得力陡增,連連擺手道:“屬下多,屬下該死,還白王保重。”說罷轉一縱,消失不見,只剩謝大叔一人,獨自立在屋頂。謝大叔著明月,冷聲道:“唐青,你的手段本王算是領教了。”語氣中竟是一濃濃煞氣。

第二日,秦天揚個懶腰醒來。這客棧的床果然是比家里的床舒服多了,秦天揚坐在床上,半天也不愿起來。此時忽見房門一開,店小二提著一木盒進來,一看到秦天揚便是笑道:“客,您醒啦?這是早點,請慢用。”然后便緩緩退下,后還有一人,正是謝大叔。

秦天揚打個招呼就要去吃早點,卻被謝大叔攔下。謝大叔笑道:“今日你若不好好梳洗一番,再把這個穿上的話,可是不能吃東西的。”說罷自后拿出一件包袱。秦天揚接過包袱一看,里面卻是一件淡藍,還有一雙底短靴。秦天揚在看看這幾天自己的服,寬松大,而且破爛不堪,嘿笑一聲,到一旁拉下簾子,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再是撲通一聲,就跳了里面的木桶洗澡。

秦天揚在木桶中痛痛快快的洗了個澡,將上的污泥都是洗干凈了,這才爬出木桶,將那新服研究半天才穿上。秦天揚穿好之后,穿堂而出,卻見謝大叔正盯著他。秦天揚四下看看,沒什麼問題,笑道:“大叔,你這是作甚?”

謝大叔哈哈一笑,道:“仔細洗漱一番,卻也還算是個大家娃娃。”此刻的秦天揚小臉白潤,額角分明,星眉劍目,再配著這一嶄新的綢緞裳,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的大爺出來閑逛了呢。

秦天揚卻不敢那麼多,走到桌前,拿起包子就吃。謝大叔笑道:“唯一不足的就是這吃相了。”秦天揚里嘟著,嗚嗚笑著。

待得二人飯后,謝大叔將屋門一閉,將秦天揚拉到床邊,看著秦天揚道:“天揚,明日我便要走了,到時候我會雇輛馬車,將你帶回家。”秦天揚默然無語。謝大叔嘆了口氣,道:“天揚,我們相識一場,便是有緣。也罷,我便送你一場機緣。”

秦天揚一愣,道:“機緣?這是什麼,有我家的蘆花大麼?”謝大叔笑道:“大多了。天揚,你不是想學我的功夫麼?我今日便傳授于你,但能領悟學會多,就看你自己的機緣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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