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氣大好，用過飯菜之后，曲慕白便帶著秦天揚與葉家兄妹一同上路。在新野城中走了一段路，秦天揚忽的轉過子，只見后跟著一群人，當前的正是西門左豪。秦天揚怪道：“西門胖子，你跟著我們干什麼？”

西門左豪哼道：“這是你家的路麼？我走我的路，什麼時候跟著你了。”后跟著一批家仆，倒是收斂了很多。秦天揚輕哼一聲，幾人依舊當前走著。新野城城小但風景獨特，民風樸質，幾人對城鎮風景指指點點，倒有一番趣味。葉浩然姿態瀟灑，邊走邊說：“新野城阜民，景秀麗，難怪當年諸葛武侯會在這里居。”諸葛武侯便是諸葛亮，三國時劉備駐扎新野城，謀士徐庶走馬薦諸葛，劉備到臥龍崗三請諸葛亮，從而壯大了蜀漢的實力。當時的諸葛亮便是居在這新野附近的臥龍崗中。

曲慕白笑道：“當年劉備放棄新野，諸葛武侯一把火燒了此間，卻沒想到日后還有如此秀景存于世間，可見天地之奇，莫過于此了。”二人談笑風生，神態盎然，秦天揚在一邊卻是聽得頭大，只得抓耳撓腮，不解其意。葉曉舒跟在葉浩然后，扭頭看著秦天揚的作，笑道：“天揚，你在做什麼？”

秦天揚沒好氣道：“沒干嘛。”葉曉舒掩口一笑，道：“你想聽此間的故事麼？我也知道一些，要不我講給你聽。”秦天揚出一步，低頭看著葉曉舒，本想惡狠狠的拒絕，但看著葉曉舒水靈靈的眼睛，火氣也沒有了，嘟囔著：“不用了，聽這些干嘛，書讀得再好，也沒功夫來的實在。”

西門左豪嗤笑道：“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自己沒看過書，還要怨別人麼？”秦天揚惱怒，轉頭道：“嘿，西門胖子，你是不服咯？要不要我們來比劃比劃？”西門左豪昨日見過秦天揚的手段，自己本領有限，自是不會和他手，冷哼一聲，卻不再說話。

曲慕白與葉浩然說說笑笑，出了城門，秦天揚與葉曉舒跟在后。出了城門走了一段路程，沿途風景漸漸明亮，遠一座巍峨城樓映眼簾。葉浩然笑道：“今日再走快些，就能到達南城了。”幾人加快步伐，道旁邊豎著一塊公示牌，孤零零在那里，正是府用來通緝重犯的。葉浩然走在前面，當先看了一看，對邊的人道：“這是府的通緝令，捉拿最近為禍富戶的飛賊妙手空空。”

秦天揚原本無打采，聽到這句話心頭猛地一跳，快步上前盯著公示牌道：“捉拿妙手空空的？”曲慕白看出他的不對勁，道：“怎麼，你聽說過麼？”秦天揚一愣，連忙搖搖頭。葉浩然折扇一揮，道：“這妙手空空我倒是有所耳聞，據說此人是名已久的江湖大盜，專門盜大門大派或大家大戶的寶貝，若不是什麼絕世寶，還不會引起他的興趣。雖說盜已久，卻也沒有聽說什麼惡名，不過此等飛賊人，不招惹才是上策。”

“嘿，我看就是這妙手空空拿了我的玉佩，畢竟我那玉佩可是稀世奇珍，唉，沒辦法，家富遭人妒。”西門左豪不知道什麼時候湊了過來，看到公示牌后說著，但語氣之中毫無失去寶貝的心疼，反而有些驕傲，似乎那妙手空空了自己的東西，證明了那玉佩是絕世寶一般。

秦天揚卻心中糾結，想起北堂湛，更是一陣恍惚，也顧不上與西門左豪斗，跟著曲慕白后去了。幾人朝著南城走了半日，灰黑的城墻已然出現在眾人眼前。曲慕白道：“此刻的南城中，定是魚龍混雜，且拜劍山莊劍帖上指的時間還沒到。我們不如就在城外休息一晚。”

葉浩然點頭稱是，四人在城外找了家客棧，西門左豪好像鐵定要跟著秦天揚一行人，也是住在了那間客棧之中。幾人住客棧之后，用過晚飯，各自回房休息。秦天揚心中思慮妙手空空北堂湛，無法眠，便起出了房間四下走，心中更是想要去找北堂湛問個清楚。

客棧之外，黑夜如墨，搭配著那遠烏黑的城墻，讓人平添抑之。秦天揚在路上隨意走著，心中想著北堂湛，卻不知道怎麼去找他。不知不覺間，走到了一漆黑路口，秦天揚心中一，恍惚間聽到了響聲，連忙躲到一旁大樹后，小心看去，漆黑路口正站著兩人。其中一人聲音尖細如蠅：“嘿，北堂湛，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兒鬼主意。就你那點本事，也要和我斗麼？”

秦天揚心中一喜，沒想到在這里遇到了北堂湛，但看此形，似乎有人要為難于他，秦天揚只得按捺不，仔細聽著。黑夜之中另一個人也是說話，聲音清亮如白雪，正是北堂湛。“師兄，我本無意與你為難，只希你可以將‘九湖宣明丸’給我，師弟一定激不盡。日后師兄一句話，要小弟上刀山，下火海，小弟都在所不辭。”

“我呸！北堂湛，你當我是傻子麼？九湖宣明丸是師傅看做命的寶，能生人活白骨，師傅臨終前前沒有說讓誰立下門戶，我是師兄，這寶自然要我來保管。難道你想強奪？”那被北堂湛喚作師兄的人語氣尖酸刻薄，秦天揚在一旁聽得怒氣陡升。

可即便如此，北堂湛依舊沒有回口辱罵，秦天揚心中奇怪，自覺這不是北堂湛的，著悠悠月看去，一道人影正緩緩落下，卻是北堂湛要跪倒了。北堂湛一長袍，跪在那師兄面前，語氣低沉：“師兄，師弟我求你了。將九湖宣明丸給我吧。”語氣到了最后，竟然有些微哭腔。

秦天揚心頭疑，卻見那另一道人影冷哼一聲，道：“北堂湛，你不要做出這副姿態，嘿，我可不會同。不過，”那人語氣一改，冷聲笑道：“師傅臨終前沒有定下繼承門戶的人，只有你我兩個弟子，這樣吧，我們就來賭斗兩番，你若是能勝了我，你便是師傅繼承人，這九湖宣明丸，我自然雙手奉上。你若是輸了，嘿嘿，九湖宣明丸沒有不說，你還得留下腦袋！”

秦天揚心中一驚，暗道：“此人真的是北堂湛的師兄麼，怎麼會容忍手足相殘的事？”冷月之下，北堂湛緩緩站起，緩緩開口，道：“好，賭斗什麼？”那師兄笑道：“既然是爭繼承門戶之位，自然是比試師傅教我們的東西了。”北堂湛微微容：“走三關麼？”

秦天揚離得較遠，此刻聽到這話，微微一愣，輕聲道：“走三關？”話剛一出口，一聲暴喝：“誰在那里？”同時空氣之中傳來嗖嗖的聲音，秦天揚想也不想，就地一滾，瞬間躥出大樹之后，只聽咔嚓一聲，樹干裂開一半，上面著一把銀閃閃的一寸長的飛刀。秦天揚猛地站起，看著二人，在這月之下，才看清面容，出手的是一男子，年紀與北堂湛相仿，長得卻是尖猴腮，面容猥瑣，左眼那里有一道長長的疤痕，過眉，一直延到臉頰。顯然正是北堂湛的師兄。北堂湛站在那里，看到秦天揚，面一驚，繼而化作無形。

那師兄猛地一拍手，手指間竟然出現三把寸許長的小刀，泛著幽幽的白，喝道：“小子，你是誰？找死麼？”秦天揚手握住劍柄，正要說話，卻聽北堂湛冷冷道：“師兄，我這次來，是誠心實意要與你比試，你卻在這里暗藏幫手，這是為何？可不要污了你‘千手閻王’嚴武腸的名號。”

那男子長得猥瑣，沒想到卻有這麼個威風的名頭。嚴武腸仿佛很是用，冷笑一聲，道：“你別侮我。我只想堂堂正正的贏你，還不用暗藏幫手。這小子我不認識，你不相信，我就做了他！”聲音剛落，臉上已然殺氣騰騰，秦天揚噌的一聲，將莫問劍拔出握在了手上。

霎時間，只見那嚴武腸手一，三把飛刀已然飛了過來，秦天揚瞅準來勢，手上莫問劍一提，化作風劍，劍橫在前，鏗鏘有聲，三把飛刀被莫問挑到了一旁，唰唰唰全部在了一邊泥土之中。

嚴武腸冷笑一聲：“小子，有些本事！”忽的雙手一張，漫天銀璀璨而出，頃刻間竟然有數十把飛刀飛向秦天揚，秦天揚連連退后幾步，劍勢化作風劍，同時虛實接，弱水劍也幻化其中，叮叮當當的聲音不絕于耳，秦天揚心中默數，只覺那飛刀應該已經用盡，卻仍是如漫天星斗一般了過來。秦天揚劍法初，第一次踏上江湖就遇到如此高手，頓時覺力巨大，北堂湛忽的閃到秦天揚邊，子一抖，將上藍白袖袍挽在手上瞬息劃過，那無數把飛刀到他的袖，如同無頭蒼蠅，嗡嗡落下，地上。

嚴武腸神一冷，雙目瞇著，冷冷道：“百寶麼？嘿，北堂湛，你這是作何？”北堂湛站在原地，卻無形之中擋住了秦天揚與嚴武腸之間的距離，緩緩道：“我們二人比斗，若是沒有一個人來作證的話，誰能評判輸贏？”

嚴武腸神一變，想了一會兒，道：“好。小子，就讓你活著，來做個見證。”說罷甩手一晃，迎著月站在那里，背對著兩人。秦天揚要說話，北堂湛微微搖頭，走上前去，和嚴武腸站在了一起。

秦天揚走到二人后，嚴武腸轉笑道：“小子，你聽好了。我們二人現在要開始賭斗，第一項，便是比巧手。至于什麼是巧手，你無須明白，一會兒我會將一枚銅錢分作兩半，我們二人各拿一半，誰先將對方的那一半銅錢拿到手，就算勝了。”說到這里，看著秦天揚，冷笑道：“明白了麼，小子。”

秦天揚悶哼一聲，道：“就這麼簡單麼？我還以為是什麼呢。”嚴武腸面一怒，繼而轉沉，手忽的從袖之中出，一枚銅錢在指尖彎轉，忽的一下分作兩半，將其中一枚給北堂湛。北堂湛手接過，手掌一翻，已然消失不見。嚴武腸笑道：“好了麼，那就開始吧。”

二人眼神一相對，同時出手，化作雷霆之勢，北堂湛揮掌迎上去，嚴武腸卻是化掌作指，掌指相，一龐然之氣陡然四散而開，秦天揚覺勁氣凌厲，也是忍不住退了幾步。二人腳下不，瞬間了十幾招，秦天揚看得眼花繚，二人卻是如同心有靈犀，忽的都是用上了另一只手，這時兩人都是雙手對打，拆招做招，飛快無比。

北堂湛一只手猛然揮出，同時另一只手并指如刀，橫切豎劈，赫赫聲威，秦天揚看得心中高興，而那嚴武腸卻也不慌不忙，手上也是與北堂湛一般變化，不過卻是手指對著掌，掌對著指。二人又是了數十招，勁氣四，袍獵獵作響，二人卻從未見過原地了一。秦天揚不由得暗暗點頭。

月上中天，兩人就這般了百招，還是不分勝負。北堂湛雖是師弟，但似乎功深厚，呼吸綿長，過了一會兒，漸漸穩住了形，出手如電，將那嚴武腸得逐漸手忙腳。秦天揚看得心頭一喜，忽覺北堂湛子晃了一晃，出手變緩，而那嚴武腸反而一反常態，大開大合，全然不顧防守。形急轉直下，頃刻之間，北堂湛掌勢已經被嚴武腸制住，臉上一反常態，竟然出現了一抹詭異的青。

忽聽嚴武腸一聲厲喝，雙手都是變作劍指，直直向北堂湛口，北堂湛揮掌來擋，卻覺力有未逮，手上勁力無法悉數提上來，就這麼一刻慌神其間，嚴武腸的劍指已然準無誤點在了口，北堂湛口中忍不住鮮橫流，連連倒退幾步，坐倒在地。秦天揚心中一急，也不顧份，縱上前，扶住了北堂湛，卻見他面慘白。

嚴武腸看到秦天揚如此做派，心中一愣，盯著二人。北堂湛靠著秦天揚坐了起來，出手指抖著：“師兄，你，你用毒？”秦天揚恍然大悟，怪不得北堂湛會忽的氣力減緩，敵不過嚴武腸。

嚴武腸雙眼天，冷笑道：“我雖說與你賭斗走三關，可何時說過不能用毒了？怪只怪你太天真了。”北堂湛閉目搖頭，盤調息。秦天揚心頭震：“這就是江湖麼？用毒？”心中，驀地將莫問劍挽在手中，看著嚴武腸的神態，更覺可惡，陡然沖了過去，劍霍霍，聲若驚雷：“拿解藥來！”劍劃出一道火，大開大合之際宛若烈火經天，嚴武腸不防他劍法會突然變化到如此猛烈激的狀態，連忙穩住形對敵。秦天揚心中憤怒，火焚劍應氣而生，霸道無比，嚴武腸心中更加驚奇，不敢接，打斗了幾招，陡然跳出一丈之地，眼睛瞇著，冷聲道：“南麟劍宗的劍法麼？小子，我倒是小瞧你了。嘿。”語氣轉冷，手上已然出現了幾把銀亮飛刀。

“師兄，住手吧。”北堂湛稍一調息，有了行能力，巍巍站了起來，苦笑道：“你說得對。這場的確算是你勝了。”嚴武腸冷笑一聲，忽的一張手，一青瓶子飛出，北堂湛隨手接住，卻不解其意。

“這是解藥。下一場比試我會再通知你。”說罷看了北堂湛一眼，轉就走。北堂湛只覺一陣暈眩，跌坐在地。秦天揚趕忙過來，拿著那青的藥瓶，道：“這解藥可靠麼？”北堂湛點點頭，接過藥瓶，隨口服下，道：“他要贏我，就不會讓我在下一場之前有何損傷，不然他也不能名正言順接師傅命。”

秦天揚點點頭，守護著北堂湛調養恢復。一盞茶的功夫后，北堂湛張開雙目，臉已然紅潤很多。秦天揚關心道：“沒事了麼？”北堂湛笑著點點頭。

秦天揚言又止，北堂湛道：“你來找我，是有事麼？”秦天揚想了想，將今天見到的府通緝文書說了，說到最后，問道：“你真的就是大盜飛賊，妙手空空？”

北堂湛雙目一閃，道：“你不信麼？”秦天揚搖搖頭：“我不知道，但我覺得你不像是一般的賊。”

北堂湛哈哈大笑，緩緩站起，笑道：“我的確不是一般賊，我可是天下賊祖宗呢。秦天揚，你現在知道了，若要去告知府，我也不會怪你。”秦天揚瞠目結舌，想了半天，才緩緩開口：“可我，可我覺得你是好人。”想到這里，秦天揚忽道：“憑你的手，完全不用做賊啊。”

北堂湛迎著月，好半天都不說話，月將他瘦長的子拉出長長的影子。“從前有一個小男孩兒，”聲音突然幽幽傳來，似是北堂湛在說話，又似遠有人在低低囈語。“他出生的時候，家里已經有了一個姐姐。不過因為是個孩兒，所以不長輩們重視，反而是這個弟弟備關注，小小年紀就已經被定為了家族的繼承人。小孩兒小的時候每個長輩都會對他青睞有加，可是他并不開心，他不喜歡這樣的生活。卻從未有人理解過他，除了他的姐姐。”

秦天揚若有所思，輕聲道：“那個小孩兒是你麼？”北堂湛轉了過來，也不回答問題，繼續講道：“姐姐知道小孩兒的痛苦，每天都陪著小孩兒，給小孩兒跳舞，唱歌，陪小孩兒度過了枯燥的生活。后來，小孩兒不了那鐵籠子一般的家族，姐姐就幫助小孩兒逃了出來，自己卻被抓回去了。小孩兒卻不知道這其中的曲折，自己逃出了那個大家族之后，在江湖之中漂泊，后來遇到了江洋大盜，岳林紅。這岳林紅殺人掠貨，無惡不作，卻獨獨喜歡上了這個小孩兒，將這小孩兒收為義子，并傳授武藝輕功。小孩兒在山寨之中過得很是逍遙，終于有一天忍不住了，想念姐姐，便出了山寨，回到家去打探消息，這才知道姐姐早已得了重病，只能靠著人參吊氣延命。那時候的小孩兒早已長大，一怒之下，將姐姐的病都歸罪于家族，一人殺去家族問罪。”

秦天揚聽得目瞪口呆，不知道說些什麼，只是盯著北堂湛。北堂湛忽的面有痛，緩緩開口：“那家族的族長，也就是那人的父親，告訴他，只有找到兩樣寶，才能救活姐姐。于是那人便開始流浪江湖，找那寶。”

秦天揚想起與北堂湛一同前往霸刀門的事，便說道：“是霸刀門的杯雪浴火珠和你師兄手上的九湖宣明丸麼？”

北堂湛忽的扭了回來，雙目炯炯有神，道：“我多方打探，才知道了這兩件寶的下落，如今既然知道了下落，又豈能不去找尋？”秦天揚看著北堂湛，那清秀的臉龐，因為興涌起了一抹嫣紅。

秦天揚坐在地上，忽的哈哈一笑，北堂湛怪道：“你笑什麼？”秦天揚忽的跳起，一只手拍著北堂湛的肩膀，朗聲笑道：“我就知道，你不是個為了而的小賊。放心，我不會將你告發府，這些狗，嘿。”想到當初自己去縣衙報，卻被那些狗子擋在門外的事，秦天揚面陡然變沉。“你放心，人命關天，你一定會拿到那兩樣寶的。不過，你師兄卻有點……”

北堂湛苦笑一聲，道：“我師兄嚴武腸，人稱千手閻王，本是師傅的關門弟子。后來師傅收我為徒，傳我武藝，師兄就認為是我搶了風頭，所以與我作對，總是想著要我一頭。后來師傅臨終沒有留下任何言，我們二人也不知道誰來繼承命。后來便如此了。也罷，只要走三關勝了最后兩關，還是有希的。”

秦天揚奇道：“走三關是什麼？”北堂湛道：“走三關是我師門的考驗大關，第一道是比試巧手，你剛才也見到了。第二道是比試輕功，第三道麼，卻是比試寶。誰有寶，拿來比較，看誰的更加珍貴。”

秦天揚啞口無言，果然都是些飛賊大盜所鐘擅長的。

北堂湛道：“這第二道比試輕功麼，我還有些把握，第三道比試寶，我卻沒有什麼好的東西與師兄比試。原本上次遇到那西門大胖子的時候，拿了他的家傳玉佩，后來一檢驗，不過一般寶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