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游之大逍遙》第六節 埋伏

第二日,劍行到了客棧之中,和南武林眾多門派代了一下第三日的事宜,這才離去。只是這神兵出世之日接近,眾人心中更是各種想法,氣氛凝重異常。夜時分,秦天揚到了曲慕白房間,卻見曲慕白在柜子之中拿出一長形包裹,包裹褪去,正是一把寶劍。曲慕白將寶劍拿在手中,緩緩出,秦天揚看去卻是神一驚,敢那劍劍黝黑,泛著亮。秦天揚道:“這把劍……”

曲慕白道:“這是大叔的佩劍,墨梅。不過好久不用了。”說罷將墨梅劍握在手中,看了看秦天揚,道:“天揚,今夜大叔要去拜劍山莊,獨留你一個人你又不安分,就隨我一起去吧。”秦天揚自從出了應天,一路上都沒怎麼過手,早已不耐,當即跳起,綁好莫問劍,隨著曲慕白出去。

二人出了客棧,挑著人的路走著,秦天揚道:“我們不葉家兄妹麼?”曲慕白神嚴謹,道:“浩然他們無意染指神兵,反而更加安全。就不要他們了。”秦天揚不再說話,二人走了一段路,繞過了鬧市,漸漸到了人跡罕至的地方。忽聽天際之間傳來轟隆一聲巨響,響徹整個南城,城中百姓卻似見慣了一般,也不慌,秦天揚抬頭看去,黑夜之中綻開一朵火紅花朵,亮了整個星空。

秦天揚大驚:“這是什麼?”曲慕白一抬頭,換個方向,出了城門,朝著一山脈,道:“跟我來。”邊走邊說:“這是拜劍山莊煉兵場傳來的聲音。據說拜劍山莊的煉兵場依靠一火山山脈,取地心之火,鍛造天下之兵。每每火山噴出巨大火焰花朵,就是拜劍山莊在鑄造兵了。”

“這個時候了,還在鑄造兵麼?”秦天揚問道。曲慕白卻是盯著那火山山脈,腳下速度不變,道:“煉兵場終年不休,此刻還在鑄造兵,卻也正常。不過我心頭總有些不安。”二人又是奔跑一陣,曲慕白忽的拉住秦天揚,拐到了一邊的樹林暗影之中,只聽一陣聲響,從另一邊也是跑來一群人,刀劍齊全,看來是武林人士。那些人神匆匆,跑著向那火山而去。

在這些人之后,居然還有人出現,不過大家的目標似乎都是一樣的,都是朝著那火山跑去。曲慕白與秦天揚現了形,曲慕白眉頭皺,道:“今夜恐怕不太平,但愿不會發生什麼大事。”二人說罷又是趕往火山腳下。

時間過去,月懸中天。曲秦二人出現在一條林間小路之外,山林之后,便是那巍峨綿長的火山山脈,山林深邃,不知其中有什麼存在著。秦天揚用力一吸,頓時連退幾步,驚道:“這,這,這……”

曲慕白嘆道:“才聞到麼?”山林雖小,卻從中散發出一濃厚的腥味,似乎有人在此喪命。秦天揚低頭一看,只見不遠有一洼地,在月照耀之下,那洼地之中水瀲滟。秦天揚上前一看,失聲道:“是!”

在這小洼地上緣,連著山林,正有水從中汩汩而出。秦天揚自踏上江湖以來,雖有紛爭,卻從未見過流殺人,頓時愣在那里。曲慕白臉一沉,揚聲道:“林中的朋友,出來吧。”

山風吹過,林間卻無人響應。曲慕白朗聲道:“十二連環塢的殺手,在此間埋伏,也是你們老大的命令麼?”此言一出,林中傳來響,繼而緩緩走出幾道黑影,林間依舊影子綽約,顯然還有人埋伏其中。

當前的黑人站在路口,堵住了去路,手中彎刀一翻,對著曲慕白。曲慕白道:“果然是你們。你們在此埋伏,是要對付我南麟劍宗麼?”最后一句話說的抑揚頓挫,那黑人卻是像沒聽過南麟劍宗一般,還是站在那里,毫沒有讓開路的意思。

曲慕白臉一變,忽的道:“天揚,走!”說罷縱上前,手中墨梅劍刺出,朝著那黑人刺去。秦天揚強忍住心頭驚恐,拔劍上前,跟著曲慕白后。黑人清嘯一聲,林間人影晃,瞬間十幾個黑人圍住了兩人。墨梅劍漆黑如墨,不知是什麼材質煉的,在月下閃現出一道奇異的彩。曲慕白本是南麟劍宗不世出的人才,一手火焚劍與風劍極是厲害,火如天火,風似狂風,劍勢之中夾雜而來,火乘風勢,迅猛異常,那些黑人雖說厲害,但與曲慕白比起來,還是差了很多。秦天揚跟在曲慕白后,心中慨:“原來火焚劍與風劍竟可以如此相合。”

人人影閃,想要困住曲慕白,卻不防墨梅劍變化多端,威力為比尋常,曲慕白一劍揮出,烈火之氣竟劃破空氣,將那當前的黑點著,那黑人腳步一,圍堵的人自然讓開了一個口子,曲慕白挽著秦天揚飛出去,墨梅劍卻護在側,兩個黑人眼看二人就要飛出包圍,忽的飛上去,也不用刀,竟是要生生抵擋墨梅劍劍鋒。曲慕白嘆了口氣,劍鋒一轉,劍背狠敲,將二人敲落在后,腳下一踩,如箭般飛躍進了山林。

山林之中,腥氣更是濃重。秦天揚走了幾步,幾乎要吐出來,曲慕白走在前面,速度極快,過了一段距離,忽見林間黑影憧憧,卻無靜,曲慕白上前一瞧,臉大變。秦天揚跟在后,見曲慕白不了,道:“怎麼了?”說這話繞過曲慕白看去。“啊!”

兩人前是一淺坑,坑中橫七豎八躺著尸,鮮還在慢慢往外流出,看其服飾,該是今夜前來拜劍山莊悄悄打探消息的武林人士,卻不想被埋伏的黑人收拾了。曲慕白面沉重,繞過尸,大步走上前去,秦天揚也趕忙跟上。

出了山林,視線陡然開朗,前方是一懸崖,有一十丈長的鐵索橋,連接兩岸,下面江水滔滔,很是迅疾。對面就是那火山山口,秦天揚遙遙看去,只見那火山山腳之下,有一小,該是火山煉兵場的口了。

曲秦二人正要過橋,忽聽一聲大笑:“曲主來的可早啊。”山林另一端有一方高臺,臺上站著幾人,當前一人正是西門左豪。西門左豪后還站著三個男子,皆是黑衫,其中一人是之前跟著西門左豪的長老,古地。

曲慕白面沉如水,看著幾人沒有說話。秦天揚卻是嘻嘻一笑,道:“西門胖子,你屬狗的麼?我走到哪里你就跟到哪里。”

“大膽!敢辱我世家?找死!”聲若雷鳴,倒是從西門左豪后的一男子口中發出。那男子是三個人中年紀最大的,此刻從高臺縱下,忽的閃了過來,抓向秦天揚,曲慕白正要抵擋,秦天揚早已出一步,大笑道:“來來來。”說話間莫問劍已然到了手上,劍勢走火焚劍,同時化到四面八方,正是剛才從曲慕白上悟到的火焚劍與風劍相合的路子。劍影漫天散開,卻又凌厲無比,那男子沒想到秦天揚小小年紀竟劍法高強,頓時被的手忙腳

曲慕白看到秦天揚劍法,心中驚喜,暗道:“難道爹爹要我帶天揚出來,果然是個可造之才。不過他本是弱水劍弟子,為何現在能使出這般劍法?是了,定是劍銘樓里的他教的了。”想到這里,曲慕白竟而忘了二人爭斗,想起往事來。

秦天揚與那男子斗得難解難分,西門左豪驚道:“沒想到那小子竟然能和古天長老打平手。”后兩人也是面帶驚,看著打斗的二人。這三人正是西門世家的長老高手,古天,古地,和古月。古天與秦天揚斗了數招,只覺對方劍法飄忽不定,且時而渾厚,時而輕,自己一勁氣竟然無法克制,心中大怒,運起七功力,探手爪,抓向秦天揚,秦天揚莫問劍化作弱水劍的路子,虛虛實實,擋住了古天的爪勢,同時劍狂嘯而出,帶著烈火之氣,砍向古天。

《易經》有云:“天地定位,山澤通氣,風雷相薄,水火不相。”水火不容,卻又相生而來,二者合二為一,更是暗合天道。秦天揚看到曲慕白劍法之后,心生應,此刻對敵,更是將弱水劍與火焚劍化作一劍,間符合了這一定理。兩劍相合,威力更勝從前。是故秦天揚雖然年力弱,卻與那大高手古天斗了個平手。

“古天啊,沒想到你堂堂大高手,還要為難一個小子?”一道慵懶的聲音傳來,古天正心中焦急,聞言形一,閃回原地,喝道:“誰?”自山林另一端緩緩踱出一人,穿金黃長衫,氣度雍容華貴,年約三十五六,但面白無須,正淺笑嫣嫣,明明是一男子,笑起來卻有一種難以名狀的妖嬈之

秦天揚退回曲慕白邊,看著這人,笑道:“不知道這位大媽是誰?”此話一出,如平地驚雷,震全場,繼而先是西門左豪一聲大笑,接著古天古地古月三人也是哈哈大笑,就是曲慕白也不覺莞爾。

那男子怒道:“小子,你幫你,你還不領麼?”秦天揚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一大叔。”眾人更是大笑開懷。曲慕白眼睛一細,輕聲道:“天揚,莫要胡鬧,這位是東方世家家主的弟弟,東方長空。”

東方長空臉漲紅,叱道:“傻小子不會說話,曲慕白,你們南麟劍宗就是這麼教人的麼?”曲慕白淺笑一聲,作揖賠罪。秦天揚依舊里嘟囔著,東方長空翹起蘭花指,攏攏面前長發,這才緩過語氣,道:“再說,你都這麼大個人了,我才大你多?”

眾人見東方長空一個大男人,竟然會如此扭,像個子一般,不由得都是暗笑不已,只有幾個見過他的人,才會不以為奇。古天道:“東方長空,你怎麼在這兒?”

東方長空笑道:“笑話,我怎麼不能在這兒。難道拜劍山莊是你們西門世家開的?”古天面有怒,正要上前,古地一把拉住他,二人退到西門左豪邊。西門左豪向對面山林,見林中黑暗,卻沒什麼人在,不由怪道:“東方長空,就你來了麼?”

東方長空道:“就我來了啊。怎麼,還要什麼人?”西門左豪正要開口,古地連忙拉住他。東方長空向前一步,眼珠子骨碌一轉,笑著說:“在這里相見,倒是有緣的很。卻不知道各位來此間,有何貴干?”

幾人都是不說話,臉上神變幻,東方長空繼續道:“看來大家目的一樣,都是為了那神兵而來,也罷,不如我們幾家聯手,一同去那煉兵場之中看看,如何?”西門左豪笑道:“我原本以為東方世家來了哪些高手,沒想到只有你一個,只你一人,又有何用?”話音未落,狂風飆至,風中還夾雜著淡淡幽香,西門左豪大驚,來不及出手,側忽的閃現一人,一只手爪躥出,擋在西門左豪面前。

東方長空形如電,閃現而來,自己左邊袖卻被那人拽著,此人一,正是西門世家的長老,古月。不過這古月看得年紀輕輕,與之前的古天古地兩位長老年歲卻是差的太遠。古月一只手抓著對方飛過來的袖,另一只手袖打了進去,只聽砰地一聲悶響,古月倒退三步,那東方長空卻是形稍緩,就拿樁站定。西門左豪冷汗低落,東方長空笑道:“怎麼,你看我夠不夠資格?”

山林之間忽的傳來響,繼而鉆出一群人來,秦天揚一看,來人皆是一樣服飾,正是那凌云閣的人。秋無痕當前站立,顯然沒有想到這山林之后竟然站了這麼許多人,頓時面驚愕,看著眾人。

此刻還未到拜劍山莊神兵出世的日子,沒想到煉兵場外已經聚集了如此多的人。

天際之間又是傳來一聲巨響,眾人都是捂著耳朵,只因為這火山近在眼前,是故噴出的火云十分壯觀。火山今夜竟然無故噴發兩次,眾人心中都是一沉。東方長空先是忍耐不住,袖一揮,化作一道金,躍上那鐵索橋。西門左豪正要呼喝而上,忽覺這是拜劍山莊之地,不可大聲呼喊,于是一揮手,后三位長老立馬駕著他躍上鐵索橋。曲慕白拉著秦天揚就要躍上,秋無痕早已率眾而去,一時間,鐵索橋上竟前前后后站滿了人。

山林邊上是懸崖,此刻懸崖之上,正站著幾人,當前一人容貌冷峻,純白的披風在風中飛揚。后一人卻正好相反,穿著黑勁裝,背后背著把大刀。背刀的男子上前一步,笑道:“齊堂主,我們還不進去麼?可不要讓別人搶了神兵,憑空折了風頭。”

那白男子笑道:“他們以為這煉兵場就這麼容易進去麼?拜劍山莊苦心經營多年,豈會讓人隨意進出這至關重要的地方?我們不妨等等,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后。”黑漢子笑道:“齊堂主高明。那我們就當回黃雀。”

男子哈哈大笑,道:“黃雀麼?我們可不是。我們是捕殺黃雀和螳螂的獵人。”那黑男子一愣,不解其意,卻見白男子俯看著鐵索橋,沒有說話。

東方長空形飄忽,尤其是那兩只長長的袖,如同劃船的槳櫓一般,在空中展開,腳下踩著鐵索,灑然而去。西門世家跟在后面,卻因為西門左豪武功不濟,需要三大長老攙扶,便慢了東方長空半程。后面是秋無痕等人,秦天揚與曲慕白卻是排在最后。

眼看就要到了鐵索橋的盡頭,東方長空輕笑一聲,正要縱出,忽覺腳下一,左腳竟而從鐵索上下。要知道這峽谷之間的通要道,不過這一鐵索而已,下面便是寒流洶涌,若是掉下去,必然無法生還。東方長空心中大驚,卻臨危不,右腳順勢勾住鐵索,勁蹦出,吸附鐵索,整個人如同風車一般轉了個圈,同時出,裹住那鐵索,手腳并用,向對岸飛去。

古天在西門左豪前,看到東方長空如此,心中疑,暗道:“小心。”說罷當前走著,忽覺鐵索上竟然膩非常,不似前不段鐵索糙,所幸已有覺,當即穩住形,回攙住西門左豪,四人團在一起,倒是過了那鐵索。

秋無痕率領著凌云閣眾人,只看到西門世家的人忽而團在一起,卻看不到東方長空發生了什麼事,幾人向前小心走著,秋無痕心生異,腳下一頓,“扶搖勁”自雙發出,整個人如同彈簧般躍起一丈,接著轉變形,雙腳互相一點,化作流沖向對岸。后幾人也是跟著上去。忽聽一聲慘,卻是有一個凌云閣弟子不知何事發生,踩在了那鐵索之上,腳下一,摔了下去。慘聲在深谷之中回想。秋無痕尚在半空,心中一沉,卻聽后飛來的連其喝道:“別回頭,過了再說!”幾人相繼躍到懸崖對岸。

有了前車之鑒,曲慕白也是小心翼翼,挽著秦天揚上前,腳下忽覺有異,正要變化形,眼前忽的火,一條火龍繞著鐵索從懸崖那頭沿著鐵索燒了過來。不只是曲秦二人,就是對面站在懸崖之上的眾人都是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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