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游之大逍遙》第八節 心魔

在場眾人,若是說到用劍的行家,非南麟劍宗曲慕白不可了。曲慕白話一出口,各人都是看著他。曲慕白緩緩蹲下子,以手,七星劍似乎到劍氣染,竟而發出輕鳴之聲。眾人皆驚訝,曲慕白緩緩道:“這并不是什麼贗品假貨,這就是神兵七星劍。”

秋無痕臉上染起一抹彩,道:“真是七星劍麼?沒想到拜劍山莊如此大方,這七星劍在名劍錄上可以排到二十之啊。”說罷眼中流。曲慕白站了起來,緩緩走過,一一細細打量每一座石像每座石像手中都是提著一把寶劍,曲慕白步履漸漸沉重,口中傳來聲音:“這是‘天英’,這是‘而流’,這是‘談崩’……”

一字一句,宛若大錘敲在眾人心口,直讓人們心頭大震。按照曲慕白的說法,這里雕像手中的每一把劍,都是在《名劍錄》上收錄到的寶劍,任何一把,都足以閃耀武林。東方長空忽的展開袖,拂住了面前兩座雕像的手臂,廣袖低垂,將那兩把利劍遮在袖中。古天怒道:“東方長空,你這是干什麼?”

東方長空一只手掩輕笑,道:“做什麼?這拜劍山莊將我困在這里,若是不拿些利息,豈不是太對不起自己了?”說罷俯下子就去那兩把神兵。這話在其他幾人心中早已想了千百次,有人帶頭,自然也是一哄而上。

曲慕白走到最后一尊雕像附近,著一把寶劍嘆。北堂湛笑道:“你怎麼不去搶一把寶劍?”秦天揚提起自己手中的莫問,笑道:“我已經有了莫問,干嘛還要去拿別的劍?要不然莫問會生氣的。”北堂湛一呆,笑道:“劍也有脾氣麼?”秦天揚道:“當然有。你怎麼不去拿?這些劍可很珍貴呢。”

北堂湛笑道:“在我心中,這些東西都不夠珍貴,再說我也不用劍。”只有兩人沒有作,忽聽喀喇一聲,面前的石像忽的抬手,竟然活了過來。東方長空正在想辦法出那寶劍,忽覺頭頂狂風襲來,想也不想地猛地向后飛出,剛剛飛出,原來的地方就被砸出一個碩大的窟窿。那石像提著神兵利劍,作呆滯,但力道奇大,正朝著東方長空走來,東方長空一臉驚異,看著石頭人。

其余幾人也是遇到了相同問題,只要有人一到那拿著寶劍的石頭人手臂,立馬發了機關,石頭人活了過來,還會使用手中神兵。曲慕白猛然退出一丈,喝道:“這里有機關設置!別再那些寶劍了!”一邊閃開一邊暗自苦笑:“唉,劍法再高總是免不了俗,看到神兵利總是想要看看。”

異變陡生,秦天揚與北堂湛連忙穩住子,運勁準備防守,一石頭人提著名劍“而流”沖了過來,秦天揚正準備運勁刺出,那石頭人卻忽的定在前,接著緩緩轉子,沖向了一邊的凌云閣眾人。秋無痕正與一石頭人周旋,看到如此怪事,頓時一臉疑

一時間,場中所有人都是與石頭人打在一塊兒,只有秦天揚與北堂湛站在戰場之中發呆。他們本是各自門派或世家之中的高手,但從未來過煉兵場,也沒有見過如此詭異的陣勢。若是換在平常,任何一個人打一群石頭人不在話下,可這些石頭人雖行遲緩,但力氣極大,手中更是有舉世無雙的寶劍,誰敢獨擋其鋒?這般此消彼長,眾人竟陷在石頭人大陣之中。

秦天揚道:“別人不管,先幫曲大叔。”北堂湛點點頭,兩人形輾轉,繞開石頭人,靠近了曲慕白,秦天揚抬手一劍,刺向石頭人,石頭人揮劍砍,忽的頓住,躲開秦天揚,又沖向了其他人。秦天揚與北堂湛面面相覷,不得其解。

原本與曲慕白對攻的石頭人沒了對手,又是沖向了其他人,場中眾人頓時力陡增,東方長空大喝一聲,長袖一卷,卷住一個石頭人的腦袋,勁力如同棉絮,然而出,掃在那石頭人上,頓時石塊裂,東方長空一腳踏上,勁力再涌,咔嚓一聲,石塊碎裂,出了里面鐵。這石頭人之中,竟是用鐵澆筑,石塊盡碎,依舊狂攻不止。秦天揚暗自思忖:“這東方長空的功夫,倒很像沐春風神功了。”

忽聽轟隆之聲驟然響起,東方長空面前的石頭人猛然裂,火,東方長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覺狂風撲面,連忙拽起大袖遮擋,卻依舊被飛來的石塊打在臉上頭上手臂上,雖有力護,卻依舊到鉆心的疼痛。東方長空此刻早已沒了風度,大聲嚷:“怎麼回事?”

其余眾人都是一愣,忽的后火奔來,接著面前石頭人都是炸裂而開,頓時場面石塊四。“哈哈哈,東方長空,老子救了你,你謝不謝我?”東方長空面一沉,道:“鐵龍飛。”

來人黑如墨,后背著一個狹長布包,正是鐵龍飛。鐵龍飛后跟著幾人,都是相同打扮,顯然是鐵槍堡的人,邊擺放著幾座小巧的古怪東西,長著兩個子,桌子大小,有一個大的口,正對著石頭人。

曲慕白喜道:“鐵老哥。”鐵龍飛笑道:“慕白老弟,你這夜潛煉兵場,怎麼不上老哥我。”曲慕白尷尬一笑。鐵龍飛看著場中石頭人,道:“混天雷準備,炸了這些石頭人!”后弟子聽命,掉拽那混天雷,只聽轟隆一聲,又是個石頭人碎裂而開,其中鐵軀也被炸裂,這混天雷的威力,非同凡響。

秦天揚怪道:“這是什麼?”曲慕白道:“這是鐵槍堡的寶,混天雷,威力奇大,若是有大一些的混天雷,能夠開山劈海。”北堂湛笑道:“有這麼厲害麼?”曲慕白點點頭。

轟隆之聲不絕于耳,場中眾人攝于混天雷的威力,退到了一邊,只一會兒,場中灰塵彌漫,石塊飛,那些石頭人都是倒地不起。秋無痕率先躍到石頭堆中,翻找了半天,卻見不到一把劍的影子,當即怒視鐵龍飛。

鐵龍飛哈哈一笑,一拍混天雷,混天雷掉了個個頭,對著秋無痕,秋無痕面一沉,連其猛地躍出,站在秋無痕前攔住。鐵龍飛笑道:“小子,你家父母沒教你禮貌麼?若不是我,你早被砍十八塊了。”

眾人見寶劍不在石堆中,都是可惜,曲慕白道:“那些寶劍都是歷代神兵,堅若鋼,怎麼會被轟碎片?只怕是拜劍山莊的人做了手腳。”眾人默然,自進煉兵場之后,陷阱重重,不知道前方還有怎樣的危險。

鐵龍飛率眾走來,笑道:“這拜劍山莊故弄玄虛,就不想讓我們拿到神兵。嘿,我倒要看看這當時神兵長什麼樣子。”說著帶著人馬向前走去。秋無痕緩了一會兒,看向后,只剩下兩三個凌云閣弟子與連其,心中大惱,原本來的時候,自己是人最多的,沒想到幾經打斗下來,竟然折損了九之多,若是無法搶到神兵,這番損失就得不償失了。秋無痕咬咬牙,縱走去,連其護在后跟上。

東方長空冷哼一聲,也是跟著走了。西門左豪走上前來,道:“秦天揚,你們不去了麼?”秦天揚有些奇怪,看了看西門左豪,又向曲慕白。曲慕白嘆道:“既然到了這里,再回去也不可能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眾人無語,跟著向前走。前方道路寬敞,但一眼過去,卻是朦朦朧朧的,看不到盡頭。

秦天揚走了一段路程,心中暗嘆:“本來若只是在南麟劍宗,生活就會簡單,沒想到這個所謂的江湖,竟是這個樣子。不知道易容怎麼樣了,薛老鬼呢,還是在劍銘樓之中麼?”從離開南麟劍宗到現在,已經三個月的時間,秦天揚發現自己竟然那麼想念應天。想著想著,秦天揚心中一,張口道:“曲大叔,我們什麼時候回應天?”

一張開,一淡淡香味傳來,秦天揚腦袋一沉,沐春風真氣運轉,但依舊覺四肢無力,頓時昏了過去。

星河陡轉,日升月落,滿天星斗如同飛石一般朝著秦天揚涌來,他手一,卻什麼也沒到。忽聽江河水拍打兩岸之聲,濤聲疊疊,似遠似近,秦天揚一驚,趕忙起看去,后卻什麼也沒有。周圍的一草一木都在不斷轉化,或是盛開,或是凋落,沒有一刻停歇。

“這是哪里?”秦天揚只覺大腦裂,雙手抓頭,踉踉蹌蹌向前走著,每走一步,都是頭暈目眩,天上星河,地上江流朝著自己沖來,而過,耳畔卻是回著各種鳥蟲鳴,毒蛇尾之聲。

秦天揚使勁搖著腦袋,想要振作,卻覺全無力,真氣也不控制,渾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疼痛過甚,他驀地大吼一聲,周云淡風輕,漸漸現出了眼前景

那是一座巍峨的大山,綿延千里不知其所終,山嶺突兀,高高隆起或是落到很低的山谷里,草木繁盛,鳥兒唱著歌從林中飛起,撲棱棱發出一陣鳴之聲。

“天揚!等等我呀。”稚氣的聲音從大山之下傳來,霧氣繚繞之中,走來兩個年。秦天揚看著眼前場景,呆在那里,驀地聽見這聲喊,渾一震,不自口而出:“虎子!”眼前的場景,竟然就是當年在秦嶺山下的時候,虎子與自己上山砍柴的事。秦天揚昂首看去,只見兩個年走近了,靠近了自己,卻又像是沒看到自己一樣,就這樣走了過去。虎子正邊走邊著氣,手去拉小秦天揚,小秦天揚一閃,躲了過去,接著哈哈大笑。

秦天揚看著眼前場景,角一彎,也是笑了出來。他看著那小秦天揚,稚氣未,正是多年前自己的模樣。只是此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自己竟會看到當初的事。莫不是做夢罷?秦天揚想著:“就算是做夢好了,我也希這夢永遠不要醒來。”

兩個年進了山林,秦天揚也是跟著上前,笑道:“這下該遇到謝大叔了吧。”話音剛落,場面忽的改變,天變暗,冷月高懸,一小小的茅草屋上,一男一兩個年,正坐在一起看著天空。

秦天揚心中一道:“易容。”那屋子之上,正緩緩將頭靠在那年肩膀上,年如遭電擊,渾,愣在那里。秦天揚暗笑:“當時的我,原來是這般傻麼?”只聽那子輕聲道:“我會照顧好自己,你第一次出門踏江湖,也要照顧好自己。”年點了點頭,將子摟在懷中。

場景忽的又是一變,回到了秦嶺山下那個小小村莊之中。朝霞村中,一個不過六七歲的小男孩兒,梳著兩個彎彎的朝天揪,手里拿著一串糖葫蘆吃的正是高興。一老頭兒笑道:“天揚啊,糖葫蘆好吃不?”

“好吃好吃。”小男孩兒猛地點頭,接著就是跑向家,老頭兒笑道:“慢些跑慢些跑。”小男孩兒道:“這麼好吃,我要給阿爹帶回去嘗嘗。”聲音漸漸變小,卻是去的遠了。

秦天揚走朝霞村,村里的一切都是原來的樣子,坐在一旁的老頭兒笑著說:“這天揚還真是個孝順孩子。”旁邊的長者跟著點頭。“那是我麼?”秦天揚笑了起來:“我都不記得了呢。”

秦天揚走在村子之中,一切的一切都沒有變化,走了不多時,到了家門前,秦老爹正抱著小男孩兒在逗樂,小男孩兒手里抓著糖葫蘆咯咯直笑。廚房之中傳來聲響,是娘親在做飯了。“孩子他爹,吃飯了吧。”

老爹忽的將秦天揚扛在肩膀,晃晃悠悠朝屋里走去,男孩兒嚇得抓老爹的脖子,老爹哈哈大笑,走進了屋子,那爽朗的笑聲融裊裊炊煙,在這小村莊之中久久不散。

“這一切都是真的麼?”秦天揚心中高興,快步上前,想要推開房門,手剛剛出,忽的面前場景一轉,又出現在了應天府中。面前坐著一子,麗異常,正在著一把古琴,琴韻悠揚,生生要骨子里一般。秦天揚轉頭一看,葉浩然,葉曉舒,曲易容都在這里,一個個聽得陶醉不已。那彈琴的正是鴛鴦樓的彩影姑娘。

秦天揚聽得琴聲幽長,渾都是一,似乎什麼煩心事都要忘了。轉再看,其他幾人也是這般模樣。他正要好好欣賞,忽覺不對,扭頭看去,曲易容也是閉著眼睛,一臉陶醉之

“易容很不喜歡彩影姑娘,怎麼會如此安靜的坐在這里聽彈琴呢?”想到這里,秦天揚心頭猛地一,眼前天旋地轉,場景變化,又是出現在了朝霞村之外。此刻天黑,朝霞村早已一片廢墟,一段又一段的黑煙蜿蜒而起,燒焦的味道彌漫而來,將天上的月都遮擋了幾分。

“孩子,起來吧。”一道溫和聲音響起,為廢墟的朝霞村外,一小小年跪在地上,后站著一白男子。年跪在地上,雙肩不住的抖,顯然是因為痛哭過度。秦天揚慢慢走上前去,一眼看過去,那原本平靜安穩的山村,現在已經是一片虛無。秦天揚腦海中劃過方才看到的一切,再看著眼前的場景,渾忍不住抖,原來一切都是假的,不過是自己心中想要見到的生活罷了。秦天揚看著廢墟,雙目變作赤紅,形態如癲如狂,心中似有無比強大的怨氣急需宣泄。

場景忽的化作漫天星斗,秦天揚渾力暴漲,忍不住怒吼一聲,一抬手,莫問劍出現在手中,頓時揮劍砍去,同時中大:“假的!都是假的!我的家,還我的家!”

強烈的瞬間刺來,秦天揚只覺渾力氣在一瞬間被空,手上一松,莫問劍倒地上,發出鏗然之聲。聲音尖銳,使得他靈臺一清,掙扎著抬頭看去,卻發現此刻自己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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