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游之大逍遙》第九節 煉兵場
這是一個寬廣方圓的地方,中間有一個用黃土與鋼壘出來的巨大燒火爐,火爐高有八丈,占地極廣,其中火勢滔天,似乎有著快要噴薄而出的沖。四周地上或是墻壁之上,橫七豎八著無數把劍,或是斷刃,或是直直沒劍柄,有的劍豪萬丈,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有的劍卻毫無彩。
“這是哪里?”秦天揚只覺腦袋沉重,想要走幾步,一抬腳,卡拉卡拉的聲音響起,四周竟有四極為大的鐵鏈子將四肢牢牢鎖住,他力運轉功力,只覺真氣運轉到百匯便早阻塞,再也無法暢流,所幸沐春風真氣能克剛,正在一一的疏通經脈,養氣固元。
秦天揚看向邊,進煉兵場的人都被困在了此,而且每人都被壯鐵鏈困住,但一個個卻神舒緩,雙目閉,似乎極為這時候的覺。北堂湛被鎖在一邊,雖目不能張,但角卻是翹著,臉紅潤,似乎看到了妙事。
秦天揚看此場景,急道:“北堂湛,快醒醒!”北堂湛卻不聞不問,中喃喃:“姐姐,你好啦,好好,以后不要撇下小湛一個人了。”說話間眉跳,笑意盎然。秦天揚大覺錯愕,忽聽一聲歡愉聲:“阿秀!”
曲慕白被鎖在不遠,鐵索所鎖住了雙臂,卻被他掙得筆直,雙臂彎曲,似乎抱著什麼東西一樣。曲慕白雙目閉,面帶笑容,中說道:“阿秀,你在這里麼?我抓到你了。”
秦天揚頓時醒悟,阿秀正是曲慕白的亡妻,曲慕白顯然是在做夢夢見自己與阿秀當初甜幽會的場景。再瞧其他個人,東方長空,西門左豪,秋無痕等等,都是面帶笑容,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秦天揚心中念頭忽生:“剛才不知道為什麼,我看到了以前最快樂的日子,這些都是我心中最希看到的,結果真的看到了而且沉醉其中。曲大叔他們莫非也是這樣麼?”想到此,秦天揚起余力道:“曲大叔,能聽見我說話麼?我是天揚,快醒來呀!”
“好個小娃兒,竟然不為大象幻陣所迷。”聲音洪亮,卻很悉,正是在通道中說話的那人。秦天揚手腳被制,只得抬頭看去,只見那高大火爐之上,竟然站著一人,看不清相貌,火焰在那人背后升騰而起朝著頂出開口噴出。頂上開口出閃亮芒。
“原來已經天亮了麼?”秦天揚心中暗道,同時提氣道:“你是誰?為何設計陷害我們?”
“哈哈哈,小娃兒太不會說話。”頂出亮閃,秦天揚覺一熱浪撲面而來,不自后退兩步,帶著鐵索發出喀拉拉的響聲。那人飛而來,瞬間到了秦天揚面前一丈之地,雙手背后,傲然而立。
“是誰不安好心,未到時辰就來了煉兵場?”來者是一老者,年逾花甲,白發飄飄,臉龐瘦削,一縷胡子長在下上,正被他不斷著。群豪不請自來,本就于理有虧,秦天揚頓時被問住,無話可說,只得低著頭暗自運勁,想要掙開這鐵索。
“小子,不要白費功夫了,霸王鎖乃鐵所鑄,連接都是純銅篤實,除非你有五十年功力,否則休想震斷。”似乎看出秦天揚心中所想,老者捻須嘿然笑道。
“臭老頭,你到底想要干嘛?”被猜中心中所想,秦天揚抬頭沒好氣說道。老者一愣,道:“喲,還是個屬鴨子的,的啊。”說到這里,走上前去,雙目盯著秦天揚。秦天揚被他瞧得渾不自在,當即怒道:“死老頭,你相婿麼?”
“大膽!”一道聲音驟然響起,帶著幾怒之意。不遠通道口走來一子,三十多歲年紀,但容秀麗無雙,段姣好,水綠裳更是襯托出了那份玲瓏有致來。那子走到老者后,面一整,躬道:“父親。”說罷又怒視秦天揚。
秦天揚暗自咂舌:“原來這是臭老頭兒的兒,我說老頭相婿,怪不得這麼生氣。”想到這里,不由得吐吐舌頭,那子見秦天揚這副模樣,更覺他是個江湖紈绔子弟,當即冷哼一聲,神態倨傲。
老者卻是沒有說話,看了看秦天揚,這才收回眼神,淡淡道:“大象幻陣能夠將人心中最懷念和最希見到的東西引出來,讓人沉浸其中,不得自拔。多武林豪杰都敗在這大象幻陣之下,除非有絕世定力或極強的,否則不能破解。你小小年紀,功夫不弱,卻絕不是三龍寺那些和尚般有絕佳定力,難道你有什麼深埋心底的?”瞅了瞅秦天揚,又道:“可你年紀還小,怎麼會經歷難以忘記的深沉呢?”
秦天揚心中一個咯噔,卻不說話。那子冷笑道:“只怕是這小畜生小小年紀就會尋花問柳,好過不子吧。”秦天揚然大怒,道:“我看是你久在深閨,想要紅杏出墻了吧。”子俊臉龐頓時騰起一片緋紅,抬手就要拍向秦天揚,老者一揮手,擋著了。
“爹爹!”子氣道。老者呵呵一笑,道:“也是,爹也該找個時間給你說個婆家了。”子惱道:“我都說過幾回了爹,我不嫁不嫁,天下男人沒個好東西,都是貪圖我們拜劍山莊之名罷了。”
秦天揚頓時像抓住把柄一般哈哈大笑:“果然果然,你果然是個沒人要的兇婆娘。”說完又是大笑,若不是雙手被制,只怕此刻已經開始拍手大跳了。
那子惱怒,也不顧老者阻攔,上前一步,抬手就是一掌,拍在了秦天揚頭頂,秦天揚無法還手,只得怒目相視。子笑道:“哼,怎麼,想還手麼?”老者眉頭一皺,道:“好了,不要鬧了,花青,你去解開他們的幻陣。”
那子奇道:“爹爹,你既然已經制住了他們,為何還要解開?”老者捻須笑道:“他們都是為了神兵出世而來,既然群豪紛至,那老夫就把這時辰提前!”秦天揚聞言心中一驚:“原來這老頭兒早就猜到會有人夜來煉兵場麼?”子再不說話,走向最邊上的曲慕白。曲慕白雖被鐵索束縛著,但服未,面龐俊秀,那子直視曲慕白,驀地臉一紅,心中暗道:“竟有如此好看的男子麼?”曲慕白忽的張開雙手,似乎要抱住那子,子一驚,退了一步,卻聽曲慕白道:“阿秀!”
“阿秀是這人的心上人麼?”子看著曲慕白面帶笑容,心中一,從袖中掏出一,卻是一小瓶子,拔掉瓶塞,在曲慕白鼻子上晃了一晃,接著出手如電,點了他面部三大。接著子又挨個給人嗅了嗅那小瓶子之中的東西。待到最后給東方長空嗅完,人人都醒了過來。
子做完這一切,走到了老者后,曲慕白最先蘇醒過來,看清眼前景,再回想起剛才做到的夢境,當即力抖,想要掙,這才看到綁在四肢的沉重鐵索。老者擼須笑道:“曲慕白,你雖是江湖名俊杰高手,劍法高強,但這霸王鎖可是我拜劍山莊的寶,怎會讓你輕易折斷,還是不要費氣力了吧。”
那子心中暗道:“曲慕白?他就是南麟劍宗的曲慕白麼?”想到這里,看向曲慕白。曲慕白將鐵鏈掙得一陣大響,依舊無法掙,再看秦天揚也被束縛,但好在五命之憂,當即冷冷道:“閣下是誰,為何鎖住我們?”
老者哈哈一笑,忽的眼中閃現,道:“果然是老了麼,江湖一代強過一代,竟沒人認識我這老頭子了。”西門左豪大腹便便,被鐵索捆住只覺難至極,當即道:“糟老頭子,誰認識你?趕快放開小爺我。”
老者眼睛一瞪,雙目如有利劍出,西門左豪不自覺的抖了下子,愣在那里,秦天揚看其暴漲的雙目,暗道:“沒想到老頭子竟然有如此銳利的目,與那天在霸刀門外見到的男子有的一拼了。”
站在老者后的子笑道:“爹爹何必氣,這些小輩沒見識罷了。試問當年,何人不知‘一劍驚神’的名號?”
“一劍驚神劍屈聞?”西門世家的古天忽的驚道,邊同樣被縛的兩大長老也是一驚,但秋無痕等年輕一輩的人卻一臉茫然,曲慕白臉一驚,也是道:“劍屈聞?拜劍山莊上一代莊主麼?”說到此,忽的子一震,道:“不對,你不是。”
老者眼睛瞇一條線,道:“我怎麼不是?”曲慕白道:“家父曾說,拜劍山莊上一代莊主劍屈聞,武功高強,劍法通神,是當時武林的大高手,但不知為何,盛年之時,被人殺害,拜劍山莊這才到了下一代莊主。”說罷盯著老者。
老者看著曲慕白,忽的笑道:“這就是曲星風對你說的麼?也對,江湖中應該都是這樣說的吧。不過,劍屈聞既然是武功高強之輩,怎會被人殺死呢?”老者緩步踱出,邊說邊笑:“又有誰能殺了一劍驚神?”這句話說出的時候,老者氣勢憑空高漲,一凜然的劍氣拔地而起,后巨大火爐也被這劍氣影響,躥出如龍一般的 火苗。劍氣陡然而來,刮得眾人皮生疼。秦天揚暗暗吃驚:“這劍氣強烈,卻比那霸刀門外男子強了些了。”
老者一轉,劍氣消散,淡然開口:“老夫不過是厭倦了江湖,想要一心一意鑄造一把神兵罷了。”這次他用了“我”,說了自己,曲慕白眉頭鎖,看著老者,不知是真是假,但自忖這強大劍氣自己定是發不出來,這老者也不像撒謊的模樣。
“這些年一直居在煉兵場,就為了神兵鑄造,好久沒涉足江湖,都快不知道外面的世界了呢。”劍屈聞緩緩道。劍花青笑道:“所幸神兵已,待神兵找到主人之后,爹爹也可再重出江湖呀。”
此言一出,被縛的眾人都是心中一震,這劍屈聞顯然功夫高強,在場眾人無一人是他對手,若是此老重出江湖,只怕對江湖各大勢力不是一次小的沖擊。老者淡然道:“江湖已遠,還是遠去的好。”說罷飄而起,站在火爐邊,看著眾人。東方長空笑道:“劍老前輩,這次私自來到煉兵場,是晚輩冒昧了,還看在東方世家的面子上,寬恕晚輩這一次。”劍屈聞哈哈一笑,道:“好,老夫就放過你們,走吧。”說罷站在原地,袖一揮,一道劍氣狂猛沖來,只聽咔嚓一聲,鎖住東昌長空四肢的鎖應聲而斷,劍氣銳不可當,斬開那一道鎖之后,繼續向后飛去,咔嚓咔嚓的聲音不斷響起,余下眾人的鎖都被打開,最后從曲慕白后劃過,鏗然有聲,打石墻,石墻上頓時裂而來一道斜著的整齊的劍痕。
眾人皆驚,此刻再也沒人不相信,這老者是當年的一劍驚神了。劍屈聞袖收回,淡然看著獲得自由的眾人,道:“既然你們已獲得自由,這就去了吧,待到時辰到了,再去拜劍山莊,屆時神兵自會出現。”
眾人聞言,都沒作,東方長空眼骨碌一轉,嘿然笑道:“劍老前輩,晚輩既然到了這里,不如就讓我們瞧一瞧這神兵是什麼模樣吧。”其余幾人都不說話,顯然心中都在打著這相同的算盤。
劍屈聞卻是淡淡一笑,道:“嘿嘿,這麼貪心麼,只怕你們還沒有資格拿到神兵。”此話一出,眾人皆怒,秦天揚大聲笑道:“我看那所謂的神兵,本就是吹出來的吧,臭老頭兒,沒有神兵,就不要擺大架子了。哈哈。”
劍屈聞看了看秦天揚后寶劍,淡然道:“莫問,取南甸綠鏡湖湖底水晶做基,以百煉鋼包裹,在火中鍛打十八天始,劍清亮,殺人無痕。列《名劍錄》十一,若是曲星風拿著它說出你這般話,倒還有些氣勢,小子,你還太。”
秦天揚一呆,曲慕白卻是心中暗自贊嘆,莫問劍本是曲星風的以前的佩劍,鋒利絕倫,冠絕江湖,但這老者一眼就看出了材質鍛造方法,拜劍山莊一劍驚神之名果然不虛。其余眾人竟不知道秦天揚上的寶劍有如此來歷,一個個都盯著他看,或是嫉妒,或是羨慕。
劍屈聞轉過子,對著巨大火爐,看了半晌,忽的扭頭大笑:“囚龍啊囚龍,今日便是你出世之日,老夫為了你耗費數十年心,且看你如何稱雄江湖了!”語氣霸道非凡,與先前平和的態度迥然不同,眾人皆驚,看著這老者。
劍屈聞大袖一揮,道:“既然各位已經來了煉兵場,拜劍山莊也就不必去了。這神兵出世,不如提前來。花青。”劍花青點點頭,走到一邊墻壁,手探出,猛地一用力,推開一座石門,里面是一條寬廣石道。
東方長空笑道:“原來還有通道,不知這條路上,還有什麼陷阱?”劍屈聞哈哈一笑,道:“這條石道直通拜劍山莊,陷阱麼,更是沒有。”劍花青對著石道發出一聲清嘯,繼而轉走到了劍屈聞邊。
西門左豪中嘟囔:“早知如此,我們就不該從剛才的通道之中進來,差點要了我的小命。”古地微微皺眉,輕聲道:“爺,這里充滿詭異,這劍屈聞又武功太高,一會兒若是有什麼變化,就算搶不到神兵也算了,命要。”西門左豪脖子,連連點頭。
煉兵場四周都是滿了劍,頭頂的巨大明的穹頂,進來五彩斑斕的,卻不知道上面是什麼材質鋪出來的。中央巨大的火爐不斷的噴吐出火苗,將站在一邊的劍屈聞面龐都映出紅。
不多時,空曠的場地之中傳來一陣嘈雜之聲,聲音麻麻,顯然是來了很多人。秦天揚扭頭看去,那通道之,聲音漸漸響起,走出一個又一個人來。當前一人是中年男子,走出通道,轉笑道:“各位豪杰,到了。”
男子后陸陸續續走出人,不一會兒已經出來百十來人,寬廣的煉兵場竟有些擁。秦天揚探首去,其中一群黑男子聚在一起,正是鐵槍堡鐵龍飛一行人。人聲鼎沸,來的都是到拜劍山莊劍帖邀請的門派。人人都是看著此間打量,似乎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人群之中忽有人道:“劍莊主,你帶我們來這里做什麼?”這話卻是對那走在前面的男子說的。這男子眉目,走近劍屈聞和劍花青,低聲道:“父親,妹妹。”此人正是拜劍山莊現在的莊主,劍欽雄。
劍屈聞點點頭,也不去看群豪,劍欽雄轉一擺手,眾人皆靜,他朗聲道:“諸位豪杰,今日帶大家到此,不為其他,正是為了我拜劍山莊神兵出世。這柄神兵乃是我父畢生心,神兵出世,也要找尋其主,所以才會邀請大家到此。”
有人道:“依照劍帖所說,還未到神兵出世的時間,為何這個時候就帶我們來了這里?”劍欽雄正要開口,劍屈聞一揮手,揚聲笑道:“到了此間,大家就不要在裝模作樣了。能從這兩個通道之中走到這里的,我看都是等不及神兵出世的吧。”
這話說的殊無敬意,群豪神一變,但都無人反駁。原來,這煉兵場之中有兩條通道,一條是秦天揚走過的,布有很多機關陷阱,最后甚至還有大象幻陣,而另一條是直通拜劍山莊的路,群豪都選在神兵出世前一夜來打探消息,只是一般人都以為神兵應該在拜劍山莊之中,是故夜間潛到了拜劍山莊,正好撞了劍欽雄設計好的圈套,阻攔眾人之后,一直等到劍屈聞傳來消息,這才帶人來了煉兵場。
可以說,不論哪一條路,都是拜劍山莊早已設計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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