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拐賣》第十九章 流浪,不過是開始
辰星最終還是選擇了離開,他不懂養父和程小舒之間的事,也想不明白為何兩人那樣樂于爭執吵鬧,甚至當作職業一樣暗示上演,但是那句“滾蛋”,辰星聽懂了。
沒有人送行,沒有人問候,因為辰星出現在這個村落本來就突然,在程小舒夫婦的爭吵中,三個月一直保持默然觀看更是讓村民將他看為妖孽,幾乎都是避而遠之。
“家,避風港灣,不是爭執的劇場!”很多年以后,一個子這樣對辰星說,辰星不過笑了笑,但是心中卻淚如雨下:若是你早十年出現,我寧愿選擇平庸一生。
秋風瑟瑟,給小城增添了清爽。這個天高清涼的季節,若在農村,必然是一大幫子人不停的山上山下,田園壩中忙碌,但是謝絕了靠天吃飯的城市中,也許季節不過是街頭樹木葉子變,人們服的變化,或者只是時間流轉后,墻壁上的掛歷又翻過了一頁。
這只不過是一座小城市,剛過七點,街上的行人就變得稀疏起來,昏暗的路燈將彼此的影子拉的老長。
“別鬧了!跟我回家……”平靜的街頭,一個男子的聲音傳來。
“不回去!”人帶著哭泣,聲音中帶著抖:“那是家麼?你喜歡賭就賭好了,何必管我……”
“家里不是還有孩子麼……”男子聲音著不耐,大晚上的,本來剛玩了幾把回來,準備吃個飯繼續去鏖戰的時候,卻掃興的發現家里就孩子在鬧著要吃飯,婆娘不知去向。
“孩子是你的,又不是我的!”人大聲的喊道,“你自己都不管他,我干嘛要管……”
男子終于忍不住,怒火沖了上來,本來說的是晚上七點就回去繼續,就因為尋找這個死人,害的在外面找了近三個小時,到頭來還說什麼不回去!
“信不信老子把你賣掉!”男子毫不客氣的一掌甩在人臉上,紅著眼睛吼道:“老子能把你從你們那個小破地方買出來,也能把你賣掉!”
“你賣啊,你賣啊!”人哭著,直接躺在了地上,“反正我也就值兩百塊錢,嗚……”
“滾你媽的!”男子狠狠踢了人一腳,罵罵咧咧的走遠。
因為男字知道,這個人跟了他兩年,但是在這個小城里并沒有認識的人,無論怎麼打罵,玩離家出走,最后還是會怪怪的回到家中……
無助的人看著男人遠走的影,哭得更加傷心。
“起來吧,你哭他也看不見的。”
清稚的聲音打斷了人的泣,一雙破破爛爛的鞋子出現在了人的眼前。
是一個小孩,穿著破破爛爛的小孩,應該是街頭流浪無家可歸的小孩吧。
人抹了把眼淚,很快坐了起來。在男人面前能撒潑嚎啕大哭,但是在一個看起來只有七八歲的小孩面前,人終究還是臉皮沒厚到那個地步。
“你怎麼知道他看不見?”人問道。
“因為他走了,都沒回頭看你一眼,就像……”眼前的男孩努力想了想,然后道:“就像人們倒破爛一樣,扔了就不會回頭看……”
人默然,何嘗不知道自己在那個所謂的家中本沒有毫地位可言,任人打罵,但是除了忍外卻又不知道到底能做什麼,反抗?離家出走,然后被男人找到后,回去一頓臭罵,或者毒打?
“跟我走吧,如果……”男孩明亮的眼睛閉上,腦海里出現了一副畫面,一個醉洶洶的男人躺在地上,但是眼睛卻閃著不屬于醉漢的清明,而旁邊的一個人角噙著一古怪的笑意……緩緩的吐了口氣,男孩說道:“如果你家這個玩意,那就滾蛋!”
人頓時驚呆了,不識字,也不懂什麼道理。在的世界里,那個把他從山村買回來的男人就是唯一,那個破舊不堪的房子就是神的所有,不止一次跑了出來,但是卻從來沒有想過要滾蛋,滾的遠的,離開那個早已讓他厭倦甚至厭惡的地方。
“我能滾蛋麼?”子臉上一片茫然。
“跟我走吧,我想找家,我們一起找好不?”男孩出了手。
一種自心底的散發出來,冥冥中,一個聲音不停的喊著:離開,離開,離開……人臉上終于出了一堅毅,一把拉起男孩的手,說道:“我跟你走!我們一起尋找家。”
這個男孩就是辰星。
流浪的辰星漫無目的,他只知道他想尋找一個做家的地方,能夠讓他風雨時可以躺在干燥的床上,冰雪時可以圍著炭火,有人對他微笑,有人對他好……
離開村落三個月的時間,辰星很快就再次習慣了流浪的生活,但是在村落的三個月,養父教會了他很多東西,確切的說是讓辰星見識了很多東西,那個喝醉酒就懦弱的和泥人一樣的男人,常把一句話掛在上:人活著,不是為了吃飯,更多的是為了說話。
每當辰星到和他同樣流浪的人,他就會問:我們可以一起去尋找家麼?
三個月,辰星行走了很遠的路,問了很多和他一樣流浪的人,但是得到的都是嘲笑和譏諷,你一個小流浪娃,想什麼家!每天按時搶垃圾桶里面的食、翻撿破舊的服才是正事……
終于,辰星在這個小城中,到了哭泣的人,傷心的在地上打滾,讓辰星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那個村落中,躺在地上任由程小舒打罵的養父,但是又不一樣,養父不會哭,眼前這個卻哭得那麼傷心。
“我跟你走!我們一起尋找家!”
人的話讓辰星臉上神一滯,接著就充滿了歡悅,是一種被認可的歡悅。但是接下來,辰星就到棘手,去那尋找家?如何尋找?之前的辰星不過是尋找一個和他一起的人,讓可以指導或者陪同他一起尋找的人……
“明天,我們就離開這個城市,一路向南!”人讀懂了辰星的迷,堅定的說道:“秋天的鳥兒都會往南飛,老人們也說過,南方是沒有冰雪的,冬天也不會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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