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村新故事》十五、效應
張新銳還是沒有遵守自己的諾言,第一時間把楊山林家的丑事宣揚了出去,而且又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番,特別是寶和那寡婦當著楊大華的面整那事的場面,好像張新銳當時也在現場,看到的很真實。
更讓人匪夷所思的是,張新銳那天回到家,抱起在院子里的收拾菜園子的海紅就進了屋,扔在了炕上。
海紅用手阻擋張新銳的作,呵斥說:”大白天的,你瘋了嗎?什麼刺激了?”張新銳就著說:“楊大華那傻姑娘又出事了,男人把別的人帶回家,當著的面就扯那事。”張新銳說完就騰出一只手指指自己家的炕梢,壞笑著說:“當時,楊大華就在那里看著。”
海紅忽然明白了一點什麼,罵:“你心里那點壞壞腸子。”于是更憤怒的阻擋張新銳的進攻,可是瘦小的海紅哪是張新銳的對手了,不一會就被張新銳得逞了。
事后,張新銳得意洋洋的又開始依著窗臺卷煙,海紅氣的眼淚都出來了,狠狠的罵了幾句,穿好服,又去菜園子忙活了。有什麼辦法呢,海紅是張新銳的媳婦,而且是二十多年的媳婦了,男人讓媳婦和自己睡覺,那是天經地義的事,你不愿意,說出去,被笑話絕對不會是這個男人。
楊大華的事不再是一場鬧劇,一場悲劇,到了一部有電影,在這個文化生活相當貧瘠的小村子里掀起了一狂,原來“那事”可以這樣千變萬化,不一定非得是兩口子之間,和別的外人搞更有刺激,而且也不一定非得背著所有人和外人搞,如果當著自己配偶的面和外人搞,那就更刺激。
楊大華事件在全村每個人的腦海里都會被改編一部電影,只是每個人只能看見自己改編的電影,卻看不到別人的,每個人心里都熱澎湃,上還得說,這是什麼事啊,這是人做的事啊,簡直就是畜生,傷風敗俗!
楊山林一家也了焦點人,這個家庭的每個員只要走出家門,都會在背后被指指點點,楊山林不得這個,已經不在向以前那樣沒事就出去在村里轉轉,遇到投緣的人就能站在那里和人家聊個幾個小時。
現在楊山林怕見人,什麼人都怕,雖然別人遇見了楊山林,言語間就會比以前小心,盡量不去提及他閨楊大華的事,可是楊山林還是敏,覺得只要有人看見他,就懷疑對方會聯想到楊大華的事,所以,干脆還是出去吧。
楊大虎年齡小,脾氣就有點急,有時候出門遇到好事的同齡人問起姐姐楊大華的事,楊大華就不耐煩的說:“管你什麼事,不要多管閑事。你在打聽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金秀麗就是個典型的農村婦,沒事一大群人在一起嚼舌子已經為生活中最重要的一部分了,金秀麗雖然善良,但是也不能阻擋也和那些人一樣,在太過平淡的生活里找點別人的調料放在自己的鍋里,借借味道。
現在金秀麗了被嚼的人了,這個角的變化讓一時間很難適應,但是出于以前自己的表現,不被別人善意適度的嚼嚼,又顯得自己太不像那麼回事了,以后自己還有臉往那個小團里湊嗎?
于是,每次金秀麗被那群人圍在一起的時候,面對那麼多張的詢問,還是得如實代,當然,大家最興趣的是,寶是如何在楊大華面前和那個寡婦整那事的,金秀麗雖然回答的有點輕描淡寫,一筆帶過,但是還是產生了一石激起千層浪的效應,水紋越越遠,惹得楊山林也發了火,說:“你以后出去丟人現眼,也不覺得難為嗎?”
金秀麗也覺得自己有愧,也不反駁楊山林,但是這門還得出,那群人還得見,紙里包不住火啊,這事已經出來了,就不可能掩住所有人的。
張新銳有時候偶爾見楊山林,還是嬉皮笑臉親熱的打招呼。
楊山林卻把他恨了,雖然也知道這家伙上沒有把門的,但是畢竟還有這麼多年的,怎麼就不能克制一下,把這件事幫忙掩蓋起來,哪怕你暫時先不要傳播,等事久了,大家心里已經有點承能力了,你在控制不住傳播出去。
楊山林的意思是,你沒有道德,沒給我們楊家留點緩沖時間,有點落井下石、傷口撒鹽了。楊山林鄙夷的用鼻子哼了一聲,然后對張新銳視而不見。
有幾次楊山林走過張新銳邊的時候,還故意那撞了他一下,楊山林怒火中燒,豈止是撞張新銳一下,其實心里恨不得就揍他一頓。
其實在這個事件中,傷最嚴重,隨時最大的只有楊家一家人,臉面丟了還不是最重要的,最悲慘的是,楊大華的未來到底該何去何從?
那個時候,離婚在農村可不是常見的事,僅有的幾個還是因為男的去城里做買賣尋活路,挖到了撿元寶,從此步了富人的行列,在城里重新安了家,找了新的人,就理所當然的把家里的人離掉了,這幾個被離掉的人雖然是害者,遭遇讓人可憐,但是在村里的地位還是越來越低,好像做了丟人事的不是們的男人,而是們自己。
如果楊大華也選擇了離婚,遭遇也不會比那幾個被離掉的人強,何況楊大華現在已經懷了孕,在培養著另一個新生命,如果孩子生出來后,楊大華有能力把孩子養長大嗎?
這一切只能用后患無窮還形容了,楊山林最憂心忡忡,他是一家之主,不一定有權利決定每一個家庭員的言行舉止,但是沒一個家庭員要是出了事,都會義無返顧的跑回家,尋求這個一家之主的庇護,即便現在楊大華了一個沉重的擔子,楊山林也得思謀著該怎麼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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