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腦子里的聲音

做完CT,醫生確定我腦子沒什麼問題后,媽媽就收拾好東西帶著我坐車回家。

坐在車上,媽媽跟我說起了我昏迷這幾天的事(原來我昏迷了這麼久啊!)原來那天我乘坐的是一輛報廢的小,黑心的司機把車換了層新鐵皮后就直接上路了,結果在經過一段較顛簸的地方時,車子的底盤掉了一部分,卡住胎后就翻車了。這次意外,總共造了三個人的死亡,十二個人傷,司機將被追究刑事責任,死了的人和傷的人都由保險公司和士公司賠償。我的醫藥費也有了。還好,不然憑我媽媽那點微薄的稿費怎麼頂得住呢?媽媽本來也是很說話的,可是這件事這麼重要,自然難免跟我多說了幾句。可我在一邊只是一直點頭,甚回話。

<嘿,你這人真是的,你媽媽跟你說話,你怎麼都不回話啊?>腦袋里那個“悉的聲音”又響起了。

“關你屁事啊。”我忍不住罵道。我媽看了我一下,糟糕,同樣的戲碼又再次上演了。我聽到腦子里傳來的嬉笑聲,我急忙說:“這個關保險公司屁事啊,是那家士公司的司機造假的,保險公司也肯賠嗎?”

“嗯,主要是一出事保險公司就賠錢出來了,后來經過調查保險公司也查出了其中的端倪,正在向法院提出訴訟,要求取回保險金和準備告他們騙取保險金呢。”媽媽做解釋道。

<呵呵,看不出你腦子轉的快的嘛。>那個聲音說道。

我努力嘗試著在心里跟他對話(我說,你剛才跑到哪里去了?你,你都不回話?)

<唉,別提了,剛剛做的那個CT啊,可整慘我了,我都被震暈了,這不,才剛醒呢。>

(呵呵,你怕那個啊,那麼我去多做幾次,是不是就能把你震死啊。省的你來煩我。)我惡毒的在心里念道。

<我靠,看不出你這人心腸這麼惡毒啊。說正經的,剛才我聽你媽媽說到車禍的事,我想我可能知道我為什麼會出現在你腦子了。>后半句那聲音顯的很正經。

(為什麼啊?)我默問。

<想知道啊你?>先拿鏡子照一照自己吧。>他的提議讓我覺得莫名其妙。

(我沒鏡子啊,我不照鏡子的)我實話實說。

<一個孩子,連鏡子都沒有,跟你媽媽借一下吧!>

我雖然不知道他要我照鏡子是為了什麼,可我還是跟媽媽借了一下鏡子,媽媽拿鏡子給我的時候看我的眼神有點怪異,就好像從來不認識我似的,我拿過鏡子對著自己。

<拿高點,笨人,我只看到你的鼻孔。>

我雖然很氣,可為了搞清這整件事,我只好忍了,我把鏡子拿高了些,讓自己整張臉都照進鏡子里。

“放心,臉沒刮花。”媽媽笑著說道。我覺自己的臉有點發熱。

<嗯,果然如此,和我猜的沒錯。>

(什麼跟什麼啊?到底怎麼回事?)

<你看不到我,可我卻認出你來了。那天坐公的時候,你就坐在我旁邊,你不是說車禍的時候你腦子到了重擊嗎?>

(是啊!)

<那就對了,我也是。我想當時我的頭跟你的頭不小心到了一起。在發生強烈的撞后我的腦電波就轉移到了你的腦子吧。>

“啊?”我忍不住喊了出了聲,這一切太匪夷所思了。這次不僅是媽媽,連前面的司機都回過頭來看了我一下。

<你有沒有印象那個時候站在你旁邊的我啊?>

(沒有哦,我當時在聽音樂,沒注意到。你剛才說的到底有幾分可信度啊?)我忍不住發問,滿腹狐疑。

<嗯,我想八九不離十把。我順便好心提醒你一下哦,我剛才照鏡子的時候看到你頭上有只蜘蛛哦!>

“啊!”我大喊起來,并拼命著頭發,可是什麼都沒有。

<哈哈哈!>

我反應過來,我又被耍了。車上司機再一次回頭看了我一下。我和媽媽終于坐不下去了,在離家還有好幾百米的地方就司機停車了,付過車錢后,我媽就趕帶著我下了車,我知道,我媽這是怕司機把我當神經病看待。我跟我媽就這樣步行了好幾百米回家。

回到家后,媽媽好像顯得很累,徑直走到沙發那就趴了上去。

我正準備上樓,<嘿,你媽媽好像覺很累啊。>

(嗯!)

<那你這個做人家兒的是不是該做點什麼啊?>

(啊?我該做什麼啊?)

<我靠,是你媽啊,你怎麼問起我來了。你家有參茶嗎?>

(好像廚房有。)

<那去沖一杯給你媽喝吧!>

(嗯,好)我走向廚房,從屜里拿出參茶,倒杯子里,然后走到飲水機前,正準備倒溫水的時候,<喂!參茶要用開水沖才好喝,笨人!>

我有點惱火,但他說的沒錯,所以我就按下了飲水機的沸騰鍵,等著水煮沸。

我把沖好的參茶端過去給媽媽,“媽媽,喝茶。”

媽媽醒過來,看了看我手上的參茶,說:“你沖的?”我點點頭,媽媽接了過去,吹吹后抿了一口,然后說:“你在醫院有幾天沒洗澡了,去洗個熱水澡吧,人會神點的。”我又點點頭,然后朝我樓上的房間走去。

熱水澡的確很舒服,我加上洗頭,整整洗了半個小時。整個浴室彌漫著水汽,我走到鏡子前,鏡子上也蒙了一層薄霧,我用手掉那層薄霧,然后對著鏡子,用拭頭發。我突然想知道,腦子里的他怎麼樣了?就問:“喂,熱水澡舒服嗎?”

<啊?舒······服!>他的聲音聽起來怪怪的。

“切!”,我甩了甩頭發,等下,他能覺我的覺,也能看到我看到的東西,那我現在沒穿服對著鏡子,他豈不是也看的到?

<我不是故意看的,不是,不是,我什麼都沒看到。>

“啊,啊~~~~~~~”我大起來,并且拿過巾馬上遮住自己。

“什麼事啊?”媽媽在外面擔心的問。

“沒······沒事,有蟑螂,不過已經跑了。”我說謊道。

“哦,走了就好,你洗很久了啊,該出來了。”媽媽說。

“知道了!”我應著,我拉過另一條巾,把鏡子給遮住,然后以最快的速度穿上了服。我跑回房間,然后在心里對他破口大罵,(狼,流氓,變態,居然窺,你有沒有道德的啊你?)

<嘿,還說呢你,我一直閉著眼睛,沒看,要不是你剛才我,我就不會睜開眼睛了。>

(鬼才信你呢,你這個大話,一定是蓄謀已久的。要不然我洗澡的時候,你為什麼不提醒我一下啊?)我可以想象出我在心里默念這些話的時候,臉上是怎樣一副咬牙切齒狀。

<我開始沒想到這個問題啊。>他辯解道。

(你給我自挖雙目。)我惡狠狠的念著。

<我靠,這麼毒啊,要挖也是挖你的,是你自己的眼睛看你的。>他針鋒相對的說道。

(你······不跟你說了。)我跑到床上,拉過被子就睡。

過了幾分鐘,<嘿,頭發還說的不能睡覺啊,這樣以后老了以后會經常頭暈的。>

我雖然不想理他,可他說的話的確有道理,我下了床,拿過吹風機吹頭發。

“嗡嗡”的吹了一會后,<別吹了,別吹了。>他突然喊道。

(干嘛啊?)

<我覺得很難啊!>

(哈哈,原來你怕這個啊,我偏要吹。)我惡作劇的把風力調大些,然后左吹吹,右吹吹。

<我靠,你這個惡毒婆、蛇蝎······太平公主。>他在我腦子里罵著。

(你說什麼?)最后一個形容詞對實在是莫大的侮辱啊。

<我說你是太平公主。>

(找死)不可原諒的,我把風力調到最大,使勁的吹。

<別吹了,別吹了,難死了啊!>

我沒理會他再說什麼,我哼著歌在那足足吹了半小時。吹到最后,我自己都覺得有點暈了,頭發早就干了。

(喂,你道不道歉?)我默念道。

他沒回話,該不會是給吹暈了吧,就跟做CT的時候一樣。我沒再理會他,放好吹風機,打了個哈欠后我就上床去睡了。

“一個男孩和一個孩手牽著手奔跑在一個又一個巷口中,孩笑的很甜很,真希那些巷口永遠走不完,可在一個突然的轉角,男孩卻不見了,孩四尋找都找不到,那些悉的巷子變了迷宮,孩走不出了。”這是那天晚上我做的一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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