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五、真相

我順著報紙上的線索找到了有關部門,然后到那詢問“小”尸的去向,有人告訴我,他的尸已經被一個“葉古寒”的人領走了,說是他朋友。我記下了那個葉古寒的地址。

當天下午我就找到了那個葉古寒的家。我按了按他家的門鈴,一個黑黑瘦瘦的跟我差不多同齡的人打開門。“你好,我找葉古寒。”我說。“我就是,找我什麼事啊?”他說,眼睛不時打量著我。我拿出那張報紙給他,說:“我想見見他。”我指了指“小”那一行。他看過后,把報紙遞還給我,說:“我知道了。你等等。“他進去里面換了雙鞋,并且牽著一條大狗狗就走了出來。”“走吧!”他對我說了句,然后又回頭對那條大狗狗說了句:“鵝卵石,走吧!去看看石頭哥。”火星撞地球的節在我心里發生,一下子我什麼都明白了,不過很奇怪的是我并沒有做出太多的表,似乎是因為這些天讓我驚訝的事太多,已經把我變得麻木了。

我跟著葉古寒,我想他就是黑炭吧,還有鵝卵石一起來到一墓地。葉古寒說:“這就是石頭哥的墳地。你是他朋友吧。”我點點頭,說:“朋友!”他笑了笑,對著石頭的墓地說:“石頭哥,你們慢慢聊吧。”

我站在他的墓前,看到了他的照片,他留著長長的頭發,帶著點氣,臉上掛著壞壞的笑。從他這張照片可以找到他十年前的一些痕跡,而且這張照片跟我夢到的也很像。“我靠,石頭,你騙的我好慘啊。”我的話一出口,就忍不住想哭。“你干嘛老是騙我啊?騙我說你是陳子健,又騙我說做完手你就會來找我”說著說著我實在忍不住就坐在地上,把頭埋進雙手里,哭了起來。這些日子里找他的委屈、無奈、思念在那一瞬間全都發,化作淚水。我哭夠了之后,抬起頭,看著石頭的照片。突然刮起一陣風,吹得一些墳墓上的錫紙到飛舞。那個時候我突然莫名其妙的想到,我喜歡的兩個人是同一個人,是唯一的一個人。我用心語對著他說,一如從前,(石頭,是你教我懂得什麼是生活,生活就是追求盡量活著,為那些你的人,為那些曾今擁有過的快樂。是你教我懂得什麼是就是無論做了多麼不合理的事,都是為了對方好。可是,你實在不應該就這樣離我而去。我們是一的,你離了我的大腦就想走了嗎?我要你答應我,從今以后都活在我的心里。也答應你,從今以后好好的活著。)說完我向前抱著那塊墓碑,又忍不住哭了起來。

風越吹越大,吹了我的頭發, 我抬起頭,看著黑炭和鵝卵石在那嬉戲,很開心的樣子。我低下頭,親吻了一下石頭的照片,“再見了,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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