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燦爛開》第十一章:離開府

這樣的結局我是想過的,在很多年前,我還只是個五歲孩子的時候,傷心過,掙扎過,哭過,無奈過,到如今,我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反應,也沒有了眼淚。

或許我的淚水已經在若干年前流盡了。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走出茶樓的,渾渾噩噩,沒有喝酒,步伐卻飄忽,我也不知道我最后是怎麼回到宮府躺在床上的,我以為我已經淡忘了,當往事被掀開,心還似利劍刺中般那麼的痛,怎麼說都是我這一世的親人,養育了我幾年的時啊!

不敢回到以前那個家去看看,因為我怕重新喚起記憶,怕喚起傷痛,怕那清清冷冷,布滿蜘蛛網卻充斥著以往的記憶和那回旋著昔日里歡快的聲音。

我不敢面對的是現實,只想埋藏在心中,如今,記憶的霧靄被撒開,我還能再迷自己麼?

答案是不能,可是我又能怎麼樣?去刺殺了那個害我家破人亡的仇人?這不是到二一世紀思想教育的我的作風,盡管這些年我武功學頗高,卻永遠都忘不了我是一個半路寄來的靈魂,在我那個世界是不允許我那樣做,那個人他都已經到法律的制裁了,(被皇帝關在皇宮就是法律制裁)我還能怎麼?還要做些什麼?

我閉了閉眼,不想再去想那個人到底是不是真的被監制,如果要選擇,我倒寧愿相信那是真的,而不是舉家,逃亡。

想到半夜,我的心一直是抖的,我在心慌什麼,怕什麼?也許那承歡膝下的五年真的不是很多,對一個人生漫漫的人來說,得讓人幾乎忘記親

不再是在北脈山時說的要報仇,我只想像這十年來一樣過得平靜的生活。

可是我的心中卻煩躁的厲害,在這里十多年來的觀念熏陶下的我,又覺得,不報仇就是不應該,是不可饒恕的事````

想至天快亮的時候,我起了,翻出初來時帶來的包袱往背上一擱,就飄飄然的出門。

這個時間香蘭還沒起床,包括整個宮府,都是靜悄悄的一片,我用輕功直徑的躍過花圃,假山,小橋,湖水,最后是隔離外邊世界的墻頭,就在這時,安靜的夜突然就不再安靜了,三個影攔住了我,與我打斗起來,我知道這是宮府的護衛,下手也就沒那麼重,跟他們多過了幾招,但是我武功是極好,那三人支持不了幾分鐘就敗戰了。

當然其中也有因為我是夫人的緣故,他們不敢下重手。

見我跳上墻頭,其中一個慌張喊道:“夫人,您這是要去哪里?”

我頓了一下,回頭,在月下,三個人以不同的姿勢趴在地上,我認出其中一個是護衛頭頭,今天到他值班麼?我心想。

想留下最后一個好的印象,我清了清嗓子,婉約的說:“你們不要著急,我在這里憋著悶了,想出去溜溜風,如果你們的爺回來了,就說```就說我回北脈山了,有什麼事可以去找我”想了想,加了一句“我隨時歡迎啊!”然后蹦了下去。

街道真冷清,連鬼魂都沒有一個,只在遠遠的地方傳來幽幽的打更聲,盤```盤````盤``

我沿著街道慢慢的走,不多一時,天亮了,開始有人來回走,鋪子也開始張羅一天的生意,我翻出幾文錢買了兩個饅頭,和一碗稀飯坐下慢慢的吃,直到周圍的人越來越多,街上趕集的人也是人山人海。

吃飽了就得趕路了,我走出城門,在那些運貨趕路的馬車中跳上了其中一輛,把包袱墊在頭上,閉上眼睛。

馬車晃悠悠的,下一大袋一大袋的貨磕著微痛,或許是因為離開了宮府,我的心逐漸放松,不一時就補起了昨夜的睡眠。

“咦,怎麼有個姑娘?”驀然,我被一個聲音驚醒,原來馬車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下來,趕車的大叔愕然的盯著我。

我微囧,鼻子,細聲道:“那個,我累了,上來坐坐。”

聞言,剪了一頭平底蓋頭的大叔笑開了:“姑娘,你知道我這馬車是要去哪里麼?不一定載你去你要去的地方喲。”

我直起子:“沒關系,您盡管走吧,只要不趕我,去哪兒都行,我散心來著。”

平底蓋大叔點點頭:“好吧,但是你也先下來吃個飯在睡,前面方園幾里路可是什麼店鋪都沒有的。”

我溫順的下車,跟著這陌生的司機平底蓋大叔到路邊的一間茶水鋪坐下,平底蓋大叔豪爽的點了半斤牛五個饅頭兩碗面條,和一壺酒水,然后他,笑瞇瞇看著我,不再言語。

我低著頭,面上溫順,心里卻嘆息,看來平底蓋的馬車是不能再坐了,如果他的眼睛沒那麼“瞇”,盯著我沒那麼使勁該多好!

“姑娘,你婚了?”平底蓋注意到我的發飾,瞪大眼睛,似乎又驚又惱。

呃,我頭,倒是忘了我依然是出門前梳理的婦人發飾,話說,我結不結婚與大叔何干,你不爽什麼啊?當這平底蓋的面,我把頭飾取下,頭發也放下,隨手編了個辮子擱在前。

平底蓋呆愣的看著我一系列作,慢慢的,眼睛又瞇月牙兒,真像只老狐貍在打著什麼算盤,我瞅見他那樣的眼神,心里悶氣的,果然,不管是在哪個世界,最猥瑣的那位當是老男人。

飯后,平底蓋讓店老板給他打包二十個饅頭,見狀,我也吩咐老板給我打包一斤牛干和十個饅頭,平底蓋忙說:“哎,你的那份我也一同捎上了”然后轉頭對店老板咧笑:“就二十個饅頭足夠我們路上吃了,從這里到落戶山不遠,不遠。”

店老板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面上帶意味不明的笑。

見著互的兩個人,我心里實在氣得不輕,好像真把我當做什麼都不懂的小妹看待了。

“老板,一斤牛,十個饅頭,生意你還做不做?”

“做,做,自然做。”店老板不再管大叔的瞪眼,笑呵呵的進廚房。

在平底蓋要發表什麼之前,我表明立場:“你是你,我是我,錢各付各的,我只是順路搭你的車,我們是陌生的兩個人,所以你不需要為我準備什麼。”

平底蓋笑得別扭,唯唯諾諾的點頭稱是。

又一路馬車晃悠悠,我依然躺在后面的貨頭上,行至偏遠罕見人煙的地方,平底蓋終于停了下來,駝著背,用它一兩只短黑的手推了推我:“小姑娘,跟大哥坐到前面去吧?”

我翻了一個白眼,不想理他,卻還是依了他,同他并列坐到趕車位上。

“姑娘,你這是打哪來啊?”平底蓋面叔叔一表正經的問我,眼角還時不時瞄向我。

我不答,子向后傾了傾,找個舒服的姿勢。

“你家里還有哪些人?”

還是不理。

“哎,別不理人啊,你告訴我,家里還有什麼人,我好````”齷齪的男人上了我的手。

我渾打了個抖,忍著惡寒用力拍開他,同時喝道:“你干什麼?”

“姑娘,你一個人路上寂寞,我們相好相好吧。”平底蓋禽的面孔終于慢慢撕開,一面猥瑣的笑,手腳也開始不安分。

這種人我在前世見過的多了,一直很痛恨的,實在想一刀捅死他,幸好我現在也是個會武功的俠,若是個弱子,可不是被欺負到?我心里琢磨著怎麼樣給這個狼一點下場,一邊狠狠的推了他一把,也才那麼一下,就把這麼一個五大的男人從馬車上推滾到地上。

平底蓋叔叔沒想到我力氣會這麼大,痛得半天爬不起來,等到爬起來了,他的面部已是扭曲,紅著眼,惡狠狠的瞪著我,像個狼似的朝我撲了過來。

臭男人可怕是可怕,而我卻是不懼,縱一跳就讓他撲了個空,在雙腳落地時踩在他的上,我還特意加重了力道,把他踩斷了至肋骨,冷冷一笑,我毫不客氣的把剛才還耀武揚威現在卻驚恐如同小兔的大叔踹到一邊,連同馬車上的貨一起丟在他旁,只劫了馬車揚長而去。

平白的就有一輛馬車送給我,我接得也心安理得,誰讓那人對我有歹心來著,我心里頗得意,覺這是戰利品,是我在這個世界實力的證明!

我趕著車一路上走走停停,沒有目的地,也不急著趕路,走到好玩的好看的地方,就多留下兩天,小溪邊,樹林里,山坡上,還有吃的喝的,都是從大自然里取來,這形簡直就和我記憶中前世幻想的自助旅游完全是一樣 。

有時,我也會在路過的村鎮上停留的,某一天還帶著我的馬車到鐵鋪讓人給天的后車按了個后轎,改裝真正的馬車,必要時用來遮風擋雨。

我不是很吃零食,但是為了防止路上悶得發慌,也就多置了幾樣做為治療心靈空寂時的備用“良藥”。

什麼?你是問我,我心靈怎麼會空虛?呃```這個問題我也琢磨過,離開那些煩人瑣事后,我個人過得逍遙自在,會武功,別人欺負不來,又是花季年齡,樣貌在這個地方也算不俗,又不缺缺手的,去哪兒就哪兒,就連前世我最想環游世界,在這個地方都有可能實現,可是我到底空虛什麼?

除了早在若干年前放棄回那個世界的念頭,說實在的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心中還缺什麼憾。不自覺的從里又溜出那麼一句約有點印象的詩句, “···花落人嘆息,只剩一人月下獨酌, 無言如流水,流不盡,許多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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