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紅》【叁】
坐在屋頂上,仰星空,星璀璨的夜空讓兩人心舒暢了不。
“人。”阿斗住了,眉頭一斂,“你是怎麼找到這個地方的?”
孫尚香極其鄙視地朝他翻了個白眼,然后不再看他,仰頭看著星空,兩手支在后。
“從小只要我不開心的時候,都會一個人坐在屋頂上,獨自仰星空。你看著那些星星一閃一閃的,就像是在對你眨眼睛似的。天空這麼高,這麼大,你看著它就會莫名地忘掉一切的不愉快,只要你心充滿幻想,有可能你最想看到的人會出現在天上對你微笑哦。”
孫尚香眨著慧黠的大眼睛,亮晶晶地看著阿斗,看得他兩片緋云又不由得上了臉頰。
“只有你們人才會有這麼白癡的想法。”阿斗悠悠地說,眼底卻有流水般過。
孫尚香鼻子里哼的一聲表示不滿,轉頭不再理他。
阿斗靜靜地看著眼前的這個人,覺得同他以往所見過的人有那麼不一樣……
“啊,如果我會飛,那該有多好。”站起來,張開雙臂,閉上眼睛迎接著溫的晚風。
果然不一樣,白癡。
咕咕。
聽見聲音,有種臉冒黑線的覺,這種聲音怎麼似曾相識。低頭尋找著聲音的來源,在發現不是從自己上發出來的后,回頭看了一眼旁的某某人,見他垂著頭,手緩緩上了小肚腩,作顯得有些尷尬。
孫尚香了然地笑看著他,下一秒作利索地躍了下去,記得自己把飯碗擱在了房的桌子上。這時候了應該都涼了,拿去廚房熱一熱先。端起碗,不由皺起眉來,一臉的困。掃視了房一圈,在視線移到屏風的一角后,角漸漸扯出一抹極淡的微笑來。孫尚香轉,輕輕帶上了房門。
屏風后走出一個高大的影,此人正是劉備。
晚席散去,他才小心翼翼地踱步到阿斗房中,明明是來看自己的孩子卻跟做賊似的生怕別人發現,驚訝地發現里面竟空無一人,只有一碗逐漸變涼的飯菜。雖不知道他們干嘛去了,應該馬上就回來了吧,不知怎的,他竟親自到廚房為孩子熱好了飯菜,剛想離開卻不料聽到外面有腳步聲,趕躲了起來,表看起來有些張,應該不會被發現吧。
端著熱騰騰的飯菜,孫尚香一路上咯咯咯地低笑著。還說不關心孩子,那這飯又是誰熱的,這不明顯裝的嘛,表面上一副冷冰冰不聞不問的模樣,其實心里多還是惦念著孩子的。呵呵,真是個心口不一的人。
“阿斗,我來啦!”
孫尚香滿臉笑意地坐在了阿斗的邊。
“喏,吃吧。”
阿斗一把接過,斜睨了一眼。
“別以為我會謝你。”
“不客氣。”孫尚香回給他一個咧的大笑臉。
“你……”被耍的阿斗生生地了個字出來,忽然發現有點不對勁,手中的溫度不是他想到的溫度。他清楚現在已經過了吃晚飯的時辰,離剛才那人送飯已經過去好幾個時辰了,飯菜應該涼了才對,怎麼會是……“熱的?”
“對啊,涼的怎麼吃,會吃壞肚子的。”孫尚香一副理所當然的表,卻在看到他眼里漸漸流出的閃亮晶晶后,知道他是誤會了。本想揮手告訴他,這飯其實是他爹熱的,后來一想,也許告訴他他又會執拗著不吃了,那會壞的。
無奈,只好生生地承了他的激。
他吃了一口白飯,聲音里著幾分哽咽。
“…….只有娘才會這麼對我,只有娘才會這樣關心我。”
孫尚香也被他這樣的話傷了,出手將他輕輕摟在了自己的懷中,讓他到自己給予的溫暖,讓他知道,其實他也可以擁有。
微風習習,夜涼如水,夜空下,兩個小小的影并肩坐到了天亮。
當孫尚香醒來時,發現阿斗已經不見了,的上披著一件黑披風,小小的,卻剛好裹住了那小的材。孫尚香順的真布料,一抹淡笑微微揚起。
來到前廳,就見劉備一人坐在那里,正神愜意地品著茶。孫尚香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想起昨日他在阿斗房間里鬼鬼祟祟的,明明想關心卻又裝作一副不在乎的樣子,明明只是熱了一碗飯卻怕被人發現,那躡手躡腳的模樣一想著就忍不住笑起來。
“不知夫人昨夜去哪了,讓夫君獨守空房可不是為人妻該做的事啊。”劉備踱步到跟前,角含笑地盯著的一舉一,卻發現的角也在微微的勾起,這讓他想起昨日發生的一切。該不會被發現了吧,劉備有些心虛地轉過了,不自在地咳嗽了兩聲。
“是是,夫君教訓的是……”孫尚香非常配合著他,末了,棲上前,又意味深長地添了一句。
“……放心,我不會笑你的。”
說著還順道安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惹得劉備角搐不已。其實在私下早就不知道笑了多回了,笑的臉直筋。
“既然夫人有這份閑雅致,不如為夫盡地主之宜帶夫人到后花園觀賞吧。”
墨黑般的臉,低沉的聲音,令某人忍俊不的表終于停止了下來。
孫尚香連連擺手,“不了不了,我還有事,你還是一個人去吧。”
劉備的臉迅速地垮了下來,他瞟了一眼胳膊上搭著的披風,后而一臉輕松怡然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想必禪兒這會功夫一定在后花園練劍吧,看來只好我一人去觀賞了。”
孫尚香的還未晃過神來,腦海里始終停留在練劍兩個字上,后來才領悟過來,那小子在那,正好。趕拔追了上去,邊跑邊大喊。
“死劉備,喂,帶我一個好不好!”
原來每到這個時辰,都是阿斗練武的時候。因為清晨是練武的最佳時間,可以呼吸清新的空氣,宜人的花香,揮灑淋漓的汗水。
劉備像是很是滿意某人在后頭窮追不舍的樣子,腳步不由加快起來,故作刁難。忽然一個猛的急剎車,他又放慢了腳步,恢復了正常的速度。只聽見哇的一聲慘,轉便看到孫尚香捂著鼻子一副損失慘重的模樣,淚眼連連地著自己被撞疼的鼻子,生怕走了形。
“你謀殺親婦啊!”
上的佩劍被帶的叮當作響,孫尚香直接忽略掉跟前那副可惡的得意臉,過他的肩膀看到不遠有個人影正在獨自揮劍,專心致志的模樣好像并沒有發現有人來了。孫尚香頓時玩心大起,將披風掛在了劉備的脖子上,自無視臉慢慢變黑的某人,拔劍向那人飛去。阿斗被忽然閃出的人影嚇了一跳,一看竟然又是這個可惡的人,眉頭深深斂起,是存心跟自己過不去是不是。
“你有病啊!可惡的人。”阿斗猛的收回了手。
孫尚香卻不以為然,吐吐舌頭做了個可的鬼臉。
“小鬼,要練劍與人對戰才有進步,你這樣對著空氣瞎揮是沒有用的。”
下一秒,又主發出了攻擊,無奈之下,阿斗只好著頭皮應付的招數。他見招拆招,作行云流水,弄的孫尚香在心里恨得直,這小子人雖小功夫到還不錯。一比下來,居然在了下風,孫尚香不服,剛要躍起,卻一不小心踩在了石子上,一個踉蹌險些就要跌倒下來,卻被人給穩穩地接住了,落在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阿斗本想拉一把,卻見父親突然出現,原來他已經在不遠盯著自己好半天了。阿斗的臉一時有些窘迫,低著頭唯唯諾諾地才吐出了兩個字。
“父親。”
劉備沉著一張臉,并沒有回應他,到是孫尚香在一旁嚷嚷個不停。
“行呀,小子,功夫還不錯,誰教的,我認識不?”
阿斗不予理會。孫尚香頓無趣,什麼嘛,只要他們倆一見面場面就變得異常的沉悶。轉,從劉備手中把披風拿了回來。
“喏,這個還你。”
阿斗轉,看也不看遞過來的東西,語氣傲慢地說:“給過人的東西我從來不會收回,扔了吧。”
“扔了?”孫尚香看了一眼手中的披風,“沒破沒爛,既然可以再用干嘛要扔。”
“扔了。”
“放肆!”在旁沉默已久的聲音終于發了出來,“誰允許你用這種態度跟娘說話的!”
阿斗顯然是被父親的吼聲嚇的錯愕不已,沉默半晌,小臉被漲的通紅,阿斗指著孫尚香憤然吼了一句“不是我娘!!”便甩劍飛奔離去。
孫尚香看在眼里,愣在臉上,握著躺在手中的披風,心里直在冷颼颼地發涼。完了完了,這幾日來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那點微薄的卻被這次的殘局給弄的煙消云散了。的那個心吶,在默默地流淚啊。
“小姐小姐!”小喬的聲音在這個時候適時地響起,終于打破了沉悶的氣氛,看到姑爺也在這里,連忙也喊了聲。
“什麼事?”劉備問道。
“有人送東西過來,說是要給姑爺的。”
小喬將揣在懷里的東西遞了上去,是枚吊墜。
“小喬發現,那個人好像就是那天在街上賣桂花糕的人。”
他也想起來了,回頭看了孫尚香一眼,見搖了搖頭。
“你們男人之間的事我也不便參與,我自己隨逛逛就好。”
劉備這才放心地隨著小喬一同離開。
孫尚香來到阿斗的房間時,卻發現他不在房里。這種時候,他會去哪里?
突然想起了先前阿斗聲嘶力竭的吼聲。
——不是我娘!!
或許他會去那里吧。
孫尚香輕車路地來到了這里,上次被丫鬟說后便在這里留下了印象,越是不讓知道的東西越是好奇,這就是人們所奇怪的心理作用吧。
果然,門是開著的,看到了跪在地上的阿斗。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是卻看到了淌落在地上的那滴淚水,還有那竭力忍住悲傷的背影,它在小小的抖。
輕輕走過去跪坐在地上,攬過他的肩頭將他擁在懷里。孫尚香抑制住自己抖的緒,斂去眼中的水霧,沉默地抱著阿斗。知道,這個時候的阿斗是最需要的,而這個家除了這個還不算家人的陌生人外,沒有人能給他這樣的溫暖了。
一雙小手抖地上了的背,僅僅只是一秒,他就推開跑開了,留下一臉呆愣的孫尚香久久沉浸在悲傷之中。
娘,怎麼辦,香兒也開始想你了,好想好想你。
大廳之上,年輕男子坐在一旁沉默地喝著茶,等待著劉備的到來,此人正是熱平民生活的趙子龍。
人未到,就傳來劉備一陣爽朗的笑聲。
“趙兄真是大駕臨啊。”
劉備對趙子龍抱拳道,后跟的分別是張飛和諸葛孔明。
趙子龍點點頭,算是回應。
劉備掃了一眼桌子上的斗篷帽和立在一旁的梨花槍,趙子龍今日一來全然沒了平時的平民打扮,儼然一副江湖俠士的模樣。看來必定有事相求,劉備暗自心中揣測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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