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第5章 禍事上(下)

白尚起笑了笑道:“這個你不用擔心,我自己心里有數。上次是我急于求了,所以才會導致魔火攻心,險些出了岔子。不過有了上次的經驗,今后我會小心的。好了,不說這麼多了,你在這兒待著,我現在就到外面去看看況,很快就回來。”

“可是……”

葉曉嬈出眷不舍的眼神,小手依然牢牢地拉著白尚起,毫不肯放松,眼中泛著點點淚,說道:“白尚起哥哥,既然外面那麼危險,我們就一起在這兒待著好了。只要等到這場風暴過去,我們就離開這里。白尚起哥哥你不是說過要帶我去江南,去京城的嗎?”

白尚起見這副樣子,不好笑道:“傻丫頭,我就出去看看而已,又不是去干嘛。你想想啊,你白尚起哥哥從小到大是那種肯吃虧的主麼,如果真的有危險,我自然是不可能傻到自己往火坑里跳的,放心吧。”

說著,白尚起便緩緩掙開了葉曉嬈牽得牢牢的小手,然后再三叮囑了幾句,便往外走去。

回到客棧,白尚起躲在一個角落,看著那吵吵嚷嚷的一樓大廳。而陸漸離和徐伯、方長遠等人就坐在廳中,臉上愁云慘淡,在那低著頭不知商量著什麼。白尚起屏氣凝神,盡量張開自己的神識,想要從那噪雜聲中辨別出陸漸離幾人是聲音。過了好片刻,待他的心神放空,神識融了整個大廳之中,這才好不容易捕捉到了他們的談話。

“陸公子,徐老,剛才我查了一下,除了陸三和陸九之外,留在其他幾個地方也有不人被暗殺了。而且都是跟陸三、陸九二人一樣,在毫無防備之下被人一刀致命。”方長遠湊近陸漸離和徐伯二人跟前說道。

陸漸離在那皺著眉頭,沉聲問道:“是什麼人干的,有眉目了嗎?”

方長遠搖了搖頭,道:“剛才一發現陸三和陸九二人的尸后,我便開始帶人出去巡查了一番,但是沒有看出什麼可疑之。不過從他們被殺的現場來看,這個下手的人很可能就潛伏在我們這一行人當中,而且還極有可能是他們非常悉的人。不然的話,照著他們的手,便是敵不過那兇手,也不該連一點兒抵抗的機會也沒有。”

陸漸離點點頭嗯了一聲,道:“陸三他們幾個從小在陸家跟我一起長大,都是請的一些當世高手來教習的武藝,便是比不上那些宗門教派的子弟,但多也有著一戰之力。那人既然能不就殺了他們,看來果真如你所說,我們這行人當中有鬼了。對了,其他幾個住死的都是哪幾個人?”

“都是公子府上的隨從。”方長遠答道。

聞言,陸漸離不由臉一變,下意識地扭頭看向一旁的徐伯。

徐伯那枯黃的老臉上微微了一下,只聽他緩緩說道:“爺,這是沖著我們來的,得小心了。”

這時方長遠不由又道:“可是徐老,如果真是有人盯上了我們,那他們到底是圖什麼呢?剛才我已經清點過了,我們這趟西域之行,所有的貨和金銀細都還在,并不見缺。他們肯這般大費苦心地潛伏在我們的隊伍里面,既不是為了財,難道是尋仇而來?陸公子,不知您對此可有什麼看法。”

陸漸離搖頭苦笑:“方長遠兄,你跟我們陸家合作也不是一日兩日了,又不是不知道我們陸家是做生意的,講的是個以和為貴,又怎麼可能輕易招惹什麼仇家。”

“既如此,那他們這般胡殺人到底是為什麼呢?”

方長遠撓了撓頭,有些想不通。而且不知是否是他的錯覺,始終覺這陸公子和徐老似乎還有什麼事瞞著他。不過他也知道,雖然這陸公子口頭上總是客客氣氣地稱呼他一聲方長遠兄,實則他們也只不過是一層雇傭關系罷了。若是這當中真有什麼幕,以他的份,也是不好追問下去。

“徐伯,你看這事怎麼辦?”陸漸離扭頭看向一旁依然古波不驚的徐伯,求助道。

徐伯一臉謙卑地道:“爺,多半是有人覬覦我們此行的財,所以才暗中下了殺手,想讓我們自己人產生,然后再趁機得利。我覺得爺大可將這當中實告知大家,讓各自加強戒備,切莫讓那賊人再得逞。然后方長遠兄弟那邊,還你能夠下去安穩一下諸位弟兄們的緒,讓大家不必驚慌,等今晚這場風暴過去之后,我們明日即刻啟程,不日便能到平州城了。想來便是再怎麼膽大妄為的賊子,也不敢在平州境陸家的商隊!”

這時一旁的陸漸離聽著也贊同地點了點頭,方長遠只得領命道:“那好吧,我現在就去跟弟兄們說一說,省得大家人心惶惶的,只怕得鬧出事端來。”

說完,方長遠便轉離開了陸漸離等人的那張桌子,然后大喝一聲,讓廳中的眾人安靜了下來。接著方長遠將陸漸離讓眾人加強戒備的話大致說了一遍,然后又說了幾句寬的話,然后便離開了客棧,往另外幾個住走去。

接著陸漸離也起跟廳中的眾人說了幾句,大就是讓大家放心,同時注意戒備云云,說完也離開了大廳,和徐伯二人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剛回到房間,陸漸離便迫不及待地道:“徐伯,那些人是……”

話剛出口,就見徐伯示意了一個眼神,讓他趕噤聲。

接著只聽徐伯對著空中一聲輕喝道:“閣下還是自己出來吧,真以為老朽如此老眼昏花,沒發現閣下一直藏在附近不?!”

聽到這話,化為黑影潛藏在暗的白尚起不由心中一,難道被發現了?

白尚起覺有些難以置信,要知道,他的這門潛伏手段,乃是學于《魔典》上的一招化流影,是一門極其玄妙的潛伏功夫。這招化流影的奧妙在于,可以隨時隨地借助周圍的環境,讓自己的形與氣息完全融其中,從而讓人無所察覺。雖說白尚起也還未將這流影修煉至極致,但也不至于這麼容易就被人給看破了吧?

正當白尚起在那猶豫著要不要現出來的時候,忽然只聽空氣中傳來一陣桀桀的笑聲,不由讓人覺一陣極其不舒服。

接著,就見房中的一面墻壁上,忽然像是一面鏡湖中落了塊石子進去,竟然激起了一圈圈眼可見的波紋。忽地,一只大手從那墻壁后面憑空了出來,同時只見那只大手化作掌勢,一團幽幽的黑火焰在那幾指尖來回跳躍著。

的火焰越來越大,最后忽然聚一團火球,如電一般向著陸漸離二人來。

陸漸離見狀頓時一臉駭然,險些驚呼出聲。

一旁的徐伯倒是顯得很是平靜,面對疾而來的黑火球,只是大袖一揮,便將那火球扇得湮滅。

“化影,蒼冥火,原來閣下是北冥宗的人!”徐伯冷聲說道。

與此同時,墻壁上的那一圈圈波紋忽然散去,只見一道人影現了出來。那是個十分高大的人,只是站在房中,幾乎一手就可以得到頂上的樓板。而且他的也魁梧得可怕,一襲黑的長袍,卻沒能掩蓋住那渾虬結的出一駭人的氣勢。再看他的模樣,方臉濃眉,右邊臉頰赫然有著一道深深的傷口,從耳下一直劃到角,裂著諾大一道口子,導致他笑起來的的時候顯得角張開的幅度極大,既是詭異,又是駭人。

“你、你是幽鬼冥王?!不是聽聞你被留恨劍圣所殺,怎麼還活著?”徐伯似乎是認出了來人,出一臉震驚地道。

幽鬼冥王?

白尚起在旁聽著不由一驚,這幽鬼冥王原是北冥宗旗下八大冥王之一,據說早在二十幾年前就被劍域的留恨劍圣所追殺,已經多年不見蹤影。甚至在十年前,無方界與出云界兩大圣域聯手圍剿北冥宗的時候也未曾出現。世人只道他早已命喪于留恨劍圣的劍下,怎料時隔二十幾年,竟然又重新出現在了這里。

幽鬼冥王先是咦了一聲,接著又是桀桀笑了幾聲,瞇著眼睛看了看徐伯,道:“你這老頭居然認得我?這倒是奇了。說我被空留恨那老家伙殺了?真是天大的笑話!就憑他空留恨,也能殺得了老子?如果不是因為老子有事耽擱了,早就找上門去撕碎那老家伙了,哪兒還容許他躲在劍域里茍活了幾十年。”

聽到這話,徐伯原本一直波瀾不驚的臉終于再也平靜不住了,此時的他明顯出了十分張的樣子,顯然對于眼前的這個幽鬼冥王十分忌憚。徐伯忽然上前一步,將陸漸離擋在后,接著道:“那不知幽鬼冥王此番前來,卻是為了何故?想來我們陸家的那幾個隨從,也是命喪閣下之手吧?只是閣下與我們陸家素無恩怨,卻不知為何要下此毒手!”

“笑話,就你們陸家那幾個小崽子,也配老子出手?!”

幽鬼冥王冷笑一聲,接著道:“如果不是為了給你們陸家那老不死的留點兒面,這一路從西域跟過來老子才懶得陪你們玩這些花花樣,直接一刀一個宰了便是,豈能容你們活到現在。”

徐伯自然知道幽鬼冥王這話并非危言聳聽,他確實有這個能力,而且也有這個手段。不過既然他明言忌憚于陸家的那位老祖宗,那說明事還是有些回旋的余地的。

想了想,徐伯決定還是試探地問一下:“那不知閣下來找我們,到底有何事呢?”

幽鬼冥王冷哼一聲道:“廢話!速將幽冥火種給我,那原本就是我北冥宗的圣,你們陸家得去也無用。速速將東西拿來,我便不為難你們。”

幽冥火種?!

躲在暗的白尚起聽到這里不由心頭大驚,這火種乃是北冥宗的圣,據說在兩大圣域攻打北冥宗的時候就已經熄滅了,怎麼又到了陸家的手上去了?

而他的這一驚,氣息稍,卻是惹了禍事來了。

只聽幽鬼冥王咦了一聲,忽然雙目如電一般迅速捕捉到了白尚起藏的地方,頓時讓白尚起覺自己好似被萬芒穿,一滔天的氣勢傾軋而來,竟讓他有些不過氣。接著就見幽鬼冥王大手一揮,白尚起頓覺自己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被這一掌給瞬間空了一般,整個人更是不由自主地離地而起,被迫從那影中現了出來。

看著被他的力量給出來的白尚起,幽鬼冥王怪笑著道:“喲呵,沒想到這屋子里竟然還藏了你個小子。我就說剛才一直覺這房間里有些不對勁,像是還有什麼人藏在這里的樣子,原來還真是!”說著忽然手一招,白尚起只覺一巨力襲來,他的便又不控制地被幽鬼給隔空一把抓了過去,拎在前,出一臉饒有興致的表道:“小子,你是什麼人?看你這潛伏的手段,好像也是我們北冥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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