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第11章 幽離界
那三男一在院中站了一會兒,似乎正在等著什麼人,期間幾人互相說了些什麼話,不過白尚起離的太遠,也沒能聽清。過了不久,忽然又見一道人影破空而來,一襲白的影落在院中,那卻是一位三十來歲的婦人,風華正茂,艷麗絕俗。
院中幾人眼見那絕婦人到來,當即半下跪,尊稱了一聲:“師父!”
那絕婦人點點頭,忽然眼神掃了一下四周,最后落在白尚起和幽鬼二人藏之。那清澈的眼中似乎出一抹淡淡的,白尚起與的眼神只是一個接,頓時覺自己好像已經完全被給赤地看穿在眼皮子底下,當即不由自主地運轉起化流影來,將自己的聲息完全融了周圍的環境當中。
遠遠的,只見那絕婦人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接著回看了一下旁的一眾弟子,說道:“走吧,我們換個地方,別叨擾了此的高人。”
的這一句話說得并不是很大聲,可是奇怪的是,卻一字不落地聽到了白尚起的耳中。就好像,是故意說給他們聽到的一般。
說完,那絕婦人便帶著幾名弟子往莊外走去了。
過了一會兒,幽鬼才再次起,往那院中走去,著那絕婦人等人離去的方向,神有些古怪。
白尚起不由在旁問道:“他們是什麼人?”
幽鬼沒有急著回答,只是再次回到之前二人坐著的地方,大手一揮,又將之前的那堆篝火給點燃了起來。默然了片刻,這才緩緩說道:“他們是幽離界的人。”
幽離界?
白尚起不由心頭一驚,這幽離界遠在西南戎州一帶,怎麼會千里迢迢跑到這里來了?而且還跟他們在這麼個破落莊園里遇上?
不過白尚起眼見幽鬼的神有些不對,似乎自從他見到了那婦人之后,整個人就顯得有些奇奇怪怪的。按理說,以幽鬼這樣的實力,便是遇上了幽離界的人,也不該這麼頭尾的,避而不見吧?
想那幽離界雖然名聲不小,可也不過是跟當年的北冥宗齊名而已,號稱一個南幽,一個北冥,都自稱魔道正統,互不相讓。
試想這幽鬼天不怕地不怕,甚至在得知北冥宗被滅之后,還敢一個人跟出云、無方兩大圣域挑起了一陣雨腥風,又怎可能獨獨害怕這麼幾個幽離界的門人呢?白尚起實在是想不明白。
簡單地做了一頓晚飯之后,白尚起便到那破莊園里清理了一塊干凈的地方坐下,開始修煉起涅火訣來。
而在旁的幽鬼眼見白尚起已經逐漸陷了空靈狀態之后,悄然起,一個人趁著夜往外走去。
在他離開不久,兀自打坐中的白尚起忽然睜開了眼睛,著幽鬼離開的方向。不由自言自語道:“這家伙神神怪怪的,好端端的客棧不住,跑這破莊子里來宿就不說了。現在在這里偶遇了一位大人,這整個人都被給勾跑了不?不行,都說這幽鬼冥王昔日沒干出那種強搶民的勾當,說不定這家伙大晚上的一個人出去不干什麼好事,我得跟上去看看。”
這麼說著,白尚起也忽然一下跳起,也往外跑去。
不過他剛走出莊園,來到外面的同時就已經失去了幽鬼的氣息,怎麼也找不著了。
“這老鬼,怎麼這麼心急?才剛出來就沒影了?”白尚起不由嘆氣了一聲。
原本以他的實力,要想神不知鬼不覺地追蹤幽鬼的行蹤,那明擺著也是不太現實的事。不過這才剛出門,他竟然就已經徹底捕捉不到了幽鬼的氣息,這巨大的實力之差還是讓白尚起不由覺到一陣泄氣。
“嘿,我非要去跟蹤那老鬼做什麼?真是奇了怪了,難道是最近跟在這家伙邊的日子久了,竟有些習慣了不?”白尚起撓了撓頭,又自言自語了一句:“算了,難得到這麼一個小鎮上來,我便趁此機會出去逛逛好了。省得過些日子真跟這些個家伙跑那荒林深谷里去,還不知道會什麼樣兒。”
白尚起說完,臉上忽然出一笑,便自顧著往前面的一條街道上走去。
此時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小鎮上顯得很是熱鬧,路上行人熙攘,兩旁各種擺攤的小販們更是熱地吆喝著。雖然街邊的各種商品玲瑯滿目,可是白尚起并沒有多大的興致去關注它們,只是一個人在那漫無目的地走著。其實他主要也是想散散心,畢竟這些天一直跟在幽鬼的邊,或多或總是覺有些抑。即便是現在的自己已經下定了心思跟他們去那什麼上古跡那兒走一遭,可是白尚起的心中還是保持著很深的警戒,表面上跟他們很配合,實則留心,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會被這些家伙給賣了。
不過現在沒有幽鬼在旁盯著,能獨自一個人出來走走也不錯,至可以緩解一些近日憋著的一肚子悶氣。
在那南來北往的人中,白尚起也不知走了多久。著周圍那種與自己有些格格不的熱鬧氣息,白尚起不想起了曉嬈那丫頭。如果現在有陪在自己邊,想來這氣氛又能完全不一樣了吧。
就在白尚起一邊漫無目的地行走,一邊在那胡思想的時候。他忽然眼神一瞥,竟然見到了幾個似曾相識的影。
等他再次定睛一瞧,原來卻是今日在那莊園中見到的那三男一。
白尚起看到那三個青年圍在那邊,似乎頗有興致地帶著四賞玩。這時白尚起才看清了那的模樣,不得不承認,那真的可以算是白尚起這麼多年以來所見過的最為麗的一個孩。一頭長發及腰,羅衫青,手執一柄秀麗的短劍。一掌絕的容,白皙,眉眼含笑,行之間宛如一陣春風襲來,惹人心頭不由一陣漾。
白尚起只是瞥了一眼,便覺得自己不由心跳加速,也難怪那路過的時候,街上的行人們盡皆忍不住紛紛側目。而在旁,那三個青年更是點頭哈腰的,丑相畢。
白尚起暗暗覺不好,據聞這幽離界的弟子都是從小修習得有魅人心的功法。聽說功有者,即便沒有刻意為之,在舉手抬足間也能猶自散發出一種人的姿態。更何況像眼前這位這般的天生麗質,如果再能配合以功相輔,那麼要想不吸引人都不太可能了。
有了這個猜想之后,白尚起便很快暗自運轉了一段靜心的功法,他可不想這麼不明不白地著了這幽離界魅功夫的道兒。
靜心咒一運轉,白尚起頓時覺腦中清明了許多,雖然此時再向那看過去,依然覺艷的不可方,然而卻沒有之前那種迷迷糊糊的渾噩覺了。
白尚起藏在人群當中,暗中留意著那四人的行,只見他們只是在那游玩而已,好像并沒有什麼要事。
不過接著白尚起卻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白日時在莊園里看到的那個絕婦人,現在怎麼沒有跟他們四個在一起呢?還有幽鬼那家伙,這大晚上的跑出去,會不會是跟幽離界的這幾個人有關?
白尚起不知道,不過他心想,或許跟著這幾個幽離界的門人弟子,能夠發現點兒什麼也說不定呢?
這麼想著,白尚起便小心翼翼地一直跟在那四人的不遠,留意著他們的一舉一。
接著不久,白尚起就發現了一些問題。
這三男一四人看上去好像是在哪兒醉心游玩,可是白尚起在暗中跟了他們一路,卻發現他們幾乎就是在繞著圈子走,來來回回的,總是這麼兩條街巷。而且白尚起還留意到,每當他們四人經過一棟華燈璀璨的酒樓前的時候,停留的時間總是比較多。而且除了那,剩下那三名青年都會下意識地向那酒樓里面張。
這幕況不得不引起了白尚起的好奇,他不暗想,這酒樓里面難不會有什麼事?
白尚起自認到了這四人的意圖,便沒有再繼續跟下去,而是隨著人群,忽然一個閃,往那酒樓走去。
與此同時,幽離界的那四名弟子中,那名絕的忽然咦了一聲,接著便開始環首四。旁一名青年見狀不由問道:“蘇見晴師姐,你怎麼了?”
被稱呼為蘇見晴的那個沉了片刻,凝神在那人群中搜尋了一番,最后臉上劃過了一失的神。輕嘆了一聲道:“沒什麼,只是剛才我好像覺到有一個人一直在暗中跟著我們。可是這一刻卻不見了。”
“有人在跟蹤我們?”其他三人不由神一驚。
“我們怎麼沒有覺到,蘇見晴師姐你有沒有看到是什麼人?”
蘇見晴搖了搖頭,輕聲道:“那人藏得很好,我本就發現不了他的蹤跡。如果不是因為我所修煉的功法可以隨時留意到四周的環境,說不定我還真的發現不了他。不過雖然他藏的功夫很深,但是在面對我的時候,還是顯得有些過于刻意了,下意識地將眼神從我上避過。殊不知正是因為這樣,我才發現了當中的古怪。”
這時又有人道:“蘇見晴師姐,那人現在還在嗎?讓我們幾個過去將他找出來。”
蘇見晴不由嫣然一笑,眼前這三名男子,隨便哪個的年紀都要比虛長幾歲,可怎麼看起來卻是一個比一個還要稚。就憑他們幾個,連被人跟蹤了都不知道,還想怎麼去將人找出來?
當然這話蘇見晴也就心頭想想而已,在他們幽離界,弟子間向來都是以實力來排序。這三名師弟雖然實力相比自己稍顯不足,可是也不是差得很遠。然而幾人都沒能發現到那人在一旁跟蹤,只能說明那人潛伏的手段實在太過于高明了些。
“那人已經不在了,就在剛才,忽然從人群里消失了,我已經再沒有覺到他存在的氣息。當務之急,我們幾人還是注意遵從師父的命令,小心完我們的任務便是了。”蘇見晴說道。
聞言,其他三人也就不再多說,繼續跟在蘇見晴旁,在熱鬧的夜市中游玩著。
而此時的白尚起已經進到了那酒樓中,原本在外面的時候白尚起還沒怎麼注意,可是當他一進來,卻是不由嚇了個瞠目結舌。原來這里哪兒是什麼酒樓,擺明了是個青樓啊。在他剛踏進門的那一刻,門口的那一群鶯鶯燕燕便瞬間將他圍了上來,一口一個客、小哥的溫言語聽得白尚起不由一陣頭皮發麻。
這下白尚起不有些懷疑,是不是他自己猜錯了。
那幾個幽離界的門人本不是因為對這里面有什麼圖謀,而是那幾個男弟子看到這個青樓,便忍不住更多注目了幾分?
不過不管事實是怎樣,白尚起還是決定得先從這里了再說。
這樣熱火辣的場景,對于白尚起這麼一個未經人事的初哥來說,未免有些太過于刺激了些。
白尚起一面婉言謝絕那些青樓子想邀請他上樓共飲幾杯的想法,一面有意識地想往外走去。可是正當他在這群鶯鶯燕燕的包圍中沒走得幾步,忽然只聽這原本嚷嚷一片的青樓中忽然間變得安靜了下來。白尚起邊的那幾名濃妝艷抹的子也不再一味地拉扯著白尚起的,只是紛紛抬起目,向著樓道口去。
白尚起見了不由心中好奇,也跟著抬頭看了一眼。
只見在那樓道上,幾道人影正在緩緩下樓而來。那是三個年輕男子的模樣,當先一個著華服,材筆,容貌俊朗。只是不知怎麼,白尚起雖然見他一路面帶微笑,可是卻覺那人的眉宇間似乎帶著幾分鷙,讓白尚起看著有些不太舒服。
這名華服男子與后的兩名隨從下樓而來,他們似乎是這家青樓里的常客,此時見了他們都不由靜靜地站在一旁,不斷地問好。
而白尚起從周圍那些人的問好中,得知了這華服男子好像是什麼方公子,也不知到底是什麼來頭。
“這位姐姐,那人誰啊,這麼大的派頭?”白尚起扭頭跟旁的一名青樓子問道。
那青樓子看了看白尚起,似乎對他不認識這華服男子到有些難以置信,接著說道:“你居然不認識他?小哥不是本地人吧?要說這位方公子,那可是來頭不小。他不僅是我們花滿樓的幕后老板,同時還有另外一個極其顯赫的份,難道小哥你真沒聽說過?”
白尚起聽著心中不由翻了一個白眼,這不廢話嘛,我要知道還問你做什麼?可是表面上他還得做出一副虛心求教的模樣,笑著說道:“姐姐說的是,我真的不是本地人,只是路過這里而已。這位公子到底是什麼份,恕我孤陋寡聞,還真的不怎麼清楚。還得向姐姐你請教一下。”
怎麼說當年白尚起也是在客棧里干了好幾年的跑堂,討好人這種事最為擅長不過了。
只是一口一個姐姐,頓時將那名煙花子跟得心花怒發,不由笑著小聲說道:“好了,看你小哥這麼會說話,姐姐我就告訴你好了。那位方縱方公子,同時還是神劍門的門主。這神劍門你總該聽說過了吧?”
神劍門?!
當然聽說過,這個白尚起都沒聽說過的話,那他可就真的是孤陋寡聞了。
神劍門,也就是所謂的劍域!
當年有好事者將這世間的諸番勢力做出了十方圣界之說,即無方界、出云界、昆侖界、幽離界、滄海界、神劍門、困月城、無淚海、悔恨山莊以及十年前被滅了門的北冥宗,這十方勢力各占一方,世稱十方圣界。
按理說,這十方勢力都是各有千秋,誰也說不上誰是最強的。據聞,雖然當年北冥宗被滅的時候,明面上說是出云界和無方界聯手,可是在這世間還有多種版本流傳著,說是至有四個圣界參與到了其中。不然堂堂一個北冥宗,又怎麼可能在區區兩大圣域聯手下就毀滅得這麼快?
不過這些畢竟都只是傳聞,白尚起也難以分辨它們的真假。
但是有一點事實卻是大家公認的,就是在這世上,一直流傳著一句話,那就是寧可惹上北冥宗,也不愿跟劍域起爭執。試想當年幽鬼冥王因為惹到了那劍域里的留恨劍圣,生生地被追殺了數年,甚至到最后被得誤了那什麼上古跡的制里面,從而導致北冥宗被毀滅的時候都沒能現。由此可見,這劍域的名頭,何止是響亮了點而已。
而白尚起一直聽說劍域的勢力范圍很廣,遠的甚至可以到西域蠻荒之外。只是他沒想到,在這麼個普通的小鎮上,竟然能偶遇神劍門的門主,這未免也太巧了點兒吧?
難不是說,這神劍門的總壇,竟然就在這附近?
想了想,白尚起還是覺得只有這個最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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