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年修仙傳》第十一章 程天藍

第二天,程天藍與袁文章兩人,便被小道士領著,進思山。

一路上,袁文章由于能夠跟程天藍一起,一同進思山,門弟子,覺得非常高興,興致頗高,便口若懸河地向程天藍描述起思山的景來。

思山的山勢,極為陡峭險峻,一共有五十八座山峰。在這五十八座山峰里頭,有五座山峰,要遠遠高于其余的五十三座山峰。

而天道真人的五位室弟子——六云五真人,就是分別住在這五座山峰上。

這五座山峰,分別以六云五真人的道號來命名,分別是劍鋒峰,青樹峰,秋波峰,烈焰峰,黃沙峰。這五座山峰,分別位于五個方向,遠遠對應著。而這五座山峰的正中央,就是六云山的主峰——浮云峰。浮云峰盡管比五峰要矮上一點,可是因為它的地理位置極為特別,恰恰正是位于思山的最中央,所以向來都是掌教的居所。六云宗倘若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六云宗掌教就會召喚核心弟子,到浮云峰聚合,詢問眾人的看法。故此,浮云峰是六云宗的心臟地帶。青樹真人由于繼承了天道真人的缽,為掌教,所以就搬到了浮云峰居住,只是他的絕大部分徒弟,還是居住在青樹峰修煉。

袁文章一邊說,程天藍便一邊聽,不知不覺就過了半個小時,兩人走到了黃沙峰下,小道士指了指一直延到峰頂的石梯,恭恭敬敬道:“程小施主,你已被黃沙真人收為弟子,你延著這條石級走上去,就可以看到黃沙真人了。那時,你直接說明來意,他就會收你為徒。”

袁文章知道他出山野,不懂禮法,連忙拉他到一旁,向他介紹了一番該如何拜師,如何行禮,該說些什麼等等細節后,又程天藍重新講一遍,確認他都記住了這些繁文縟節后,這才拍了拍他的肩膀,跟著小道士飄然而去。

程天藍看著袁文章離去的影,朝他揮了揮手,這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登上了黃沙峰。

用了一個多小時,程天藍這才登上了黃沙峰的峰頂。

峰頂極為寬闊,有一片小樹,在峰頂中央,有幾間小屋。小屋的旁邊,有一塊一米多寬的大石頭,一名老道士,正坐在大石頭上,閉目養神,一副悠然自得的神

程天藍依稀覺得那老道人的臉容非常悉,便快步走上前,認真打量,原來這名道人,正是昨日帶他登上修道峰,跟他講敘了天道真人的老道人。

程天藍好奇道:“老道長,你為什麼會坐在這里?”

“呵呵,好孩子,你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呢?”老道士微微一笑,不答反問道。

“道長,我被黃沙真人收為弟子,現在我是來見我的師父的。”程天藍兀自還沒有醒悟過來,呆呆道。

“黃沙真人,黃沙真人麼……”老道士嘿嘿一笑,須道,“好孩子,我就是黃沙真人。”

盡管心中已經模模糊糊地猜測到,可是當聽到老道士真的說出來,程天藍臉上還是出了吃驚的表,他回想起袁文章方才說過的話,連忙大步走上前,大聲道:“弟子程天藍,叩見師父,謝師父不嫌弟子愚笨,收弟子為徒。”說完這句話,程天藍就跪倒在地,咚咚咚咚咚咚地叩起頭來,每一次的磕頭,都是重重地到地面,沒有半分造假。

不曉得磕了多遍,黃沙真人這才阻止道:“夠了夠了,孩子,你已經叩多了幾個了。”

程天藍這才停止磕頭,站起來,額頭上已經是紅腫了一大片。

黃沙真人見他的窘況,不由得失聲笑了出來,聲道:“好孩子,難道沒有人告訴你,拜師磕頭,只有九個就夠了嗎?”

程天藍現在才想起袁文章的話,出右手了一下額頭,低聲道:“我……剛才太張,忘記了。”

黃沙真人又是笑了幾聲,從石頭上跳了下來,程天藍的頭,聲道:“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們六云宗的門弟子了。許多年以前,我曾經收過幾個徒弟,可是他們并沒有什麼出息,要麼就修煉不出道法,要麼就是跳槽到了其他一脈。再加上,我也不喜歡教授徒弟,因此這一百年來,我也就沒有再教過徒弟了。我現在已經兩百多歲,離飛升的時間,也是不多了,倘若沒有什麼意外的變故,你就是我最后的一個徒弟了。我們六云宗土系一脈,能不能繼續傳承下去,就要靠你了。我這番話,既是勉勵,也是力,希你能好好記著,使之為你日后修煉道法的力。”

程天藍聽到黃沙真人這一番話,不由得微詫異,他想不到,這個看上去頂多只有六七十歲的道人,竟然已是一個兩百多歲的老人了。袁文章說得沒錯,這修道的人,果然是不容易變老啊。想到這,程天藍又堅定了求道的心思。

黃沙真人又嘆了一口氣:“我教的那幾個徒弟,盡管不怎麼努力,可是我畢竟跟他們有過一番師徒的,我也希他們能夠有所就。幸虧他們在修道上不咋的,可也算是有點才能,有兩個人,還在朝廷當了大,另外幾個,則下六云山修煉去了。我的師父天道真人,曾經周游大陸十多年,道法因為這個緣故而大進。所以,他定下規矩,凡是我們六云宗的弟子,修煉道法有后,都要下六云山,游大陸十年以上,以鍛煉自己的道法。等你長大人,修道有了就后,也是要下六云山去鍛煉的。”

程天藍連忙躬答應。

黃沙真人沉了一下,這才道:“嗯,今天就先說這些吧,下面,我們再去拜一下我的師父天道真人。”

黃沙真人領著程天藍,下了黃沙峰,走了兩個小時,這才到了六云宗的核心地帶——浮云峰。

浮云峰要比黃沙峰寬闊得多,山峰之上,建立了一個很大的道觀。黃沙真人帶著程天藍,一直步道觀,又轉了好幾個彎,這才到了一座宏偉的祠堂之前。

祠堂門口,站立著兩名年輕弟子,看到黃沙真人,連忙躬行禮道:“弟子見過黃沙師叔祖!”

黃沙真人子,略略點了點頭,就算是回禮。他在六云宗輩分極高,自然到弟子的尊崇。

黃沙真人領著程天藍,大踏步走進了祠堂,祠堂之,香火非常旺盛。在大殿最中央,擺著三座高達十米的金像,程天藍這一陣子在六云道觀呆久了,曉得這正是道教中的三清教祖。

黃沙真人跪倒在金像前的團下,恭恭敬敬地點了香燭,叩頭行禮,程天藍在一旁也默默地照做了。

拜祭過三清教祖之后,黃沙真人領著程天藍,走進后頭的一個小殿,里頭同樣是香火鼎盛,數十個靈位,逐一供奉在正中央。

黃沙真人解釋道:“這里,就是供奉六云宗歷代掌教和長老的地方,唯有對于我們六云宗貢獻極大的六云宗弟子,才可以在這里樹立長生牌位,嗯,我的師父,天道真人,讓六云宗為了天下第一宗門,貢獻極大,當然也在這里到香火供奉。”

兩人一邊說著,已經走到了天道真人的牌位跟前,相比起其他牌位,天道真人的香火,非常明顯地興旺很多。黃沙真人當先跪下,上了一炷香,之后才轉對著程天藍道:“天藍,跪下!”

程天藍連忙依著黃沙真人的言語,跪倒在地。

黃沙真人臉上表,極為莊重,他低頭念到:“師父在上,不肖弟子黃沙,一生唯有專心修道,對于世間,并沒有做出多大功德,對于六云宗,貢獻也是不多,茍且活在世間,對不起恩師的悉心教誨。如今,弟子黃沙我,想收程天藍為本宗第三十一代弟子,不求他名垂后世,只希他能夠勤修苦練,傳承土系一脈。這樣,弟子黃沙,就可以延續恩師留下的一脈,他日飛升到仙界后,弟子也可以面對恩師,求恩師保佑!”說完這一番后,黃沙真人又是上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一個響頭。

程天藍被黃沙真人莊嚴真摯的語言所,臉上不由自主地流出尊敬的神,他在心中默默起誓道:“我一定要像師父所說的那樣,努力修煉,繼承土系一脈,為六云宗作出自己的貢獻。”

祭拜完后,黃沙真人與程天藍兩人,把東西一一收拾干凈,又整了整冠,這才走出小殿。此時的祠堂,還是非常安靜。驀然間,一陣腳步聲,從門外傳來,只看到青樹真人領著袁文章,大步走了進來。

袁文章看到程天藍,對著程天藍眉弄眼,程天藍也是笑了笑,就算是回禮。

“掌教師兄。”黃沙真人對著青樹真人行了一禮。

“嗯。”青樹真人點點頭,“師弟,帶你新收的徒弟來祭拜師父麼?”

“正是如此,掌教師兄。”黃沙真人連忙轉頭對程天藍道,“小藍,還不拜見掌教?”

程天藍連忙恭恭敬敬行了一禮:“弟子程天藍,拜見掌教。”

青樹真人點點頭,算是回禮,旋即側過子,讓開一條通道,“師弟請慢走。”

黃沙真人說了一聲“多謝掌教”,便領著程天藍,步出祠堂,很快就回到了黃沙峰。

此時,天已經轉暗,已經是旁晚時分。

黃沙真人道:“好孩子,今天你也走了不路,想來也是了,來,讓我親自弄一點吃的給你吃吧。”

程天藍連忙阻止道:“師父,不用了,這是徒兒要做的事。徒兒自小長在鄉野,自己懂得做飯,就讓徒兒下廚,為師父做飯做菜。”

“好好好。”黃沙真人大喜,他一心修道,廚藝確實不咋的,聽到程天藍會做飯,當然高興。

程天藍當即做了一桌飯菜,黃沙真人吃了,覺飯菜的口味,可比自己做得好多了。心中大喜,稱贊程天藍廚藝不錯。

黃沙真人之所以要收程天藍為徒弟,一半是想跟青樹真人打賭,證明自己的觀點,另一半也是由于一個人住在黃沙峰,未免寂寞,想找個人來,替自己解悶。現在,他收了程天藍做徒弟,盡管這個弟子腦袋瓜不大靈,有點笨笨的,但人還是很聽話,廚藝更是了得。想到他再也不用為飯菜而煩惱,黃沙真人當然是高興。

兩人吃完了飯菜,黃沙真人帶著程天藍去到一間小房間:“徒兒啊,從現在開始,這件小房間,也就是你的起臥居室了。從第二天開始,你就開始正式修煉道法。修煉道法,可是非常辛苦的一件事,你一定要有充足的神,所以,你現在就要好好睡覺。如果明天我看到你打著哈欠的樣子,可是要懲罰你的。”

程天藍連忙點頭,爬上床倒頭就睡。他平躺在大床之下,回想今天發生的許許多多的事,既是到新鮮,又是興。又思忖明日就能夠學到神奇到極點的道法,心中更是狂喜。不知道胡思想了多久,程天藍終于打著呼嚕,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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