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秩序》第十章;坑底有人

自然不是黃天想出去便出去了,兩人沒有搭理重傷的張狂,帶著小白虎繞過山壁繼續在彩霧中行進。自從打傷了張狂之后黃天便一直沒有再說話,莫離知道他還是接不了人與人之間的戰斗,也不多說,只沉默地跟著他。

黃天的拳頭現在已經恢復了原狀,張狂的強度雖然不凡,但是比這更的東西他也砸過,又怎麼會在意這些小傷。他的恢復能力很強,這自然是修煉靈訣的功效。事實上他可以更輕松地打敗張狂,不過如果用更輕松的那種方式,張狂會很難保得住小命,而且他在山脈獨自的八年里更加習慣用這種普通的方式來戰斗。

黃天似乎不再關心這迷霧何時消失,他只是在霧里快速的走著,不知道是不是想借此來發泄心中的煩悶。又繞過一面山壁,過一條小溪,經過幾雜草,此的霧氣似乎緩緩流起來。掉在兩人后的小白虎突然短促的吼了一聲,接著黃天只覺得腳下一空,便直直往下墜去。

莫離嚇了一跳,卻見前出現兩個大坑,黃天正是掉進了其中一個。七彩的迷霧縈繞在坑里緩緩流,完全看不到坑下的形。莫離卻來不及多想,縱一躍便往那坑里跳了下去。

小白虎在兩個坑旁繞了一圈,焦急的吼了兩聲,便也跟著跳了下去。

黃天掉卻發現自己下落的速度并不是很快,像是被這七的霧氣托著了一般。也不知道是不是速度太慢,直覺在空中下降了很長一段時間方落地。

在霧氣里下降的速度雖說慢,但那也只是相對而言,黃天落地的時候依舊被摔得渾都要散架了一般。站起來下意識的往上方看去,便看到一個影正朝自己落下。

“小心些,要到底了。”他提醒道。

莫離得了他的提醒落地果然沒有他這麼凄慘,不過仍然覺得氣翻涌。又不過一會兒小白虎也落了下來,這小家伙倒是不用提醒,落地極為利索。

黃天四打量一番,又疑地看向莫離:“這種況想必你也沒有經歷過,但是你以前聽說過沒有?”

莫離搖了搖頭:“沒有。”

霧氣仍然濃厚,可視范圍極其有限,他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休息了一會兒便向霧中走去。小白虎跟在兩人后不時東嗅嗅西嗅嗅,像是在找什麼東西,又像是要把走過的路線給記住。

他們從一個坑里掉下,下落的時間不短,按理說應該是到了離地面很遠的坑底,但是這里看起來和之前卻沒什麼兩樣,依舊有石,依舊有雜草。黃天和莫離都到奇怪,同時也到有些擔心了起來。

幾百年里都沒聽說過迷霧谷有這樣的況出現,又加上凌山位荒沖,靠近天荒山脈這個特殊的地方,不由得不讓人心生憂慮。不過好在兩人對于天荒山脈都不像常人那般恐懼,知道山脈近年沒有出現過什麼逆天的存在,這才能顯得比常人平靜些。

“我們不會出不去了吧?”黃天有些擔心的問道。他不怕遇到什麼危險,但是這山谷確實古怪,他擔心的是要是一直被困在山谷里那自己的事怎麼辦?

莫離皺著眉沒有出聲,細算起來距他們進山谷也有不短的時間了,此時怕是都已經是第二天,可是這迷霧毫沒有消散的跡象,難道說兩人真的被困在山谷里了?

不過他對這個大陸的了解到底比黃天更多一些,雖然自己也很擔心,卻強作鎮定道:“不會的,迷霧谷雖然古怪,但是從來都沒有人消失在其中過,最多不過是霧氣消散的時候變了一。當然不是被這七彩霧氣殺死,那是因為在迷霧里有很多人會像張狂一樣,殺人越加肆無忌憚。我們既然不害怕像張狂那樣的人,那便沒什麼好擔心的。”

黃天點點頭,繼續朝前探索。一路行來又不知過了多久,兩人的心底愈發到不安。黃天剛開口說話,突然耳朵一約聽到有流水的聲音,到口的話便改了:“那邊有河。”

莫離順著他指的方向仔細聽了聽,果然聽到了極為微弱的水聲,點頭道:“順著這河水估計能找到出路。”便不再多語,朝那聲音傳來的方向行去。

這里與之前的山谷相比起來唯一的不同就是很安靜,之前他們在迷霧里雖然聽不到的聲音,但總是覺耳邊嘈雜得很,而在這里,任何一點風吹草都能傳進兩人耳中。

在這麼安靜的環境里,兩人聽到的水聲實際上距離他們還是有些遠的。因此兩人花了不短的時間才走到那河邊,又花了不的時間才沿著這河道行至這水潭。

他們沿著水潭走了一會兒,發現這水潭似乎和山谷里那汪水潭的樣子極為相似。雖然由于迷霧的關系他們不能將這水潭的全貌收眼中,但莫離的格本就十分細心,黃天更是本能地養了觀察環境的子,因此兩人基本都能記得山谷那水潭的大致走勢,兩相比較起來便得出了這麼個結論。難道說他們現在是在之前那水潭附近?

兩人不敢肯定,便沿著水潭邊沿繼續走著。然后他們看到了之前看到過的那些不知名的花草,看到了流到水潭的那一條小溪,唯一不同的是之前的那一汪水匯水潭后便沒了去,而此刻還有一條小河從潭中流出。

小溪依舊從山石間流下,兩人在山石間看到了一個山

“進去看看?”莫離回頭征求黃天的意見。

黃天點點頭。兩人便謹慎地朝那中走去。山里的霧氣似乎稀薄一些,不過相應的顯得暗一些,大概這些七彩的霧氣是真的能夠發。黃天和莫離走進山,看到地上似乎有腳印的樣子。進了一看,發現果然是人的腳印。兩人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里看到了不可思議之

更加小心地往山走去,到了盡頭,發現一塊平整的巨石,除此之外也沒有其他什麼東西,更不用說人。此時他們對這里的好奇越發濃厚,那腳印是怎麼回事?是這里原來便有人還是山谷里其他人和他們一樣誤?懷著這重重疑問,兩人在山里細細搜尋了一番。

黃天看著地上的幾個果核,回頭對莫離道:“這里可能真的原來便有人。”

莫離從那塊巨石上捻起一頭發走到黃天旁點了點頭:“你看這個。”

黃天皺著眉,莫離神凝重:“如果這里真的有人……”兩人對視了一眼,莫離又道:“我們還是先出去再說。”

黃天點點頭,招呼小白虎一聲便往山外走去,卻不料小白虎對著山一陣低聲的嘶吼。黃天面變了變:“來了。”

倒不是兩人膽小而導致的草木皆兵,只是這山,這迷霧實在太過古怪,面對這未知的一切,兩人有些張也是必然的。

外七彩迷霧中慢慢現出一個子的影,這子面目素雅清秀,那些霧氣彌漫在臉上都顯得不再那樣奪人眼目。不是說的模樣讓這彩霧失去了,只是上有一種天然的淡雅,于是這彩霧在面前便也顯得更加中正平和起來。

子手里拿著兩個野果子,大概是剛在潭里洗過,還往下滴著水。來到山前,朝里看了一眼,然后舉步,進,像是在家里一般悉。

“啊!”子突然驚一聲,在山閃出一道影子,然后便有一柄長劍抵在脖子

莫離一劍將其制住,一眼去,握著劍柄的手突然一,便呆在了那里。子雙手緩緩地捂住自己的抖。

“小舞?”莫離的聲音似乎不太確定,帶著一音,期待得到肯定的答案。

“哥!”那子聽到他的聲音便下意識地答了一聲。

莫離手中的長劍“呯”的一聲掉落在地上,一把沖向前抱住那子:“小舞!”

莫舞淚眼汪汪,上卻掛著笑容,將頭埋在莫離懷里,分不出是悲是喜。莫離將擁在懷里,不停地的頭發,“小舞,你還活著,你還活著……”此時這個冷靜的男子連話都說不完整了。

莫舞輕輕地離了他的懷抱,扶住哥哥的雙手,含淚看著他笑道:“哥,小舞還活著,哥哥這幾年過得好嗎?”

黃天此時終于從另一走出來,他們之前猜想來人是個極厲害的人,因此預算分兩次突襲,卻沒想到會是現在這個狀況。

莫舞疑地看向黃天,又轉頭看向哥哥:“這是?”

莫離喜不自勝,忙介紹道:“他是黃天,你不用怕的。”

莫舞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驚問道:“你們怎麼到這里來了?”

見到消失了三年的妹妹,莫離哪里顧得上思考自己的境,方才那因為被困迷霧中而產生的焦慮早被他丟到九霄云外去了,直到莫舞問起他才意識到事有些不對勁。“我們…我們是進迷霧谷之后便來了這里,你怎麼會在這里?”

“迷霧谷?難道今天是夏至日嗎?”莫舞的神像在思考:“可是怎麼會從迷霧谷來到這里呢?”

“怎麼回事?”莫離看好像有一些疑問。

莫舞道:“三年前我被那兩個人的跳下懸崖,然后就落在了這里,可是那山崖明明在凌山北面的……”

莫離聽得一驚,按莫舞的話說,從山崖掉下來便是直接掉到了崖底,可是迷霧谷在凌山南面,他們又是怎麼走到一起去了?

“難道說你已經在這里呆了三年了?”黃天在一旁驚問道。他不知道兩人口中的山崖在什麼地方,因此想的事和兩人并不相同。

莫舞點點頭,面上的喜悅變了失落:“三年前我到這里之后也想早些離開,可是本不可能走出去。”

黃天和莫離都用疑的眼神看著,莫舞又道:“外有一個水潭,我只能在水潭四周大約千米的范圍,再走遠一些便像是進了迷宮,總會繞回到原來的地方。”

黃天和莫離是沿著那河道到達這里的,此時聽了莫舞的話,疑道:“那條河呢?難道沿著河走也會迷路?”

莫舞搖頭表示沒有用,心里越發悲苦起來。自己一個人被困在這里雖然出不去,但是好在沒什麼危險,卻沒想到如今哥哥也進這走不出的牢籠了。

雖然知道莫舞不會騙他們,但是兩人還是有些不相信,帶著沿著河道走去。走著走著發現自己好像真的一直在走重復的路。

黃天怎麼想也不明白,自己明明一直在往前走,怎麼就回來了呢?他不信邪地再次朝霧中走去,眼睛死死地盯著地面,倒要看看是從何開始回頭的。可是任他怎麼集中神,總是發現不了什麼問題,總之走著走著便發現路是重復的,竟連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重復都分不清。

莫舞似乎早已接了這個現實,輕輕地搖頭道:“沒用的,我試過很多遍了。”

多次實驗之后還是沒有任何頭緒,黃天也變得頹然起來,不過他依舊沒有放棄,腦子里不停地在思考著這是怎麼回事。事實上莫舞當時哪里是這麼輕易便放棄了的,只是嘗試了三年依舊無果,任誰也會絕了。

就在黃天眉頭皺之時,小白虎突然發出一聲吼聲。三人都朝它看去,卻見小家伙拔便跑。黃天愣了一愣,莫離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驚喜道:“走,跟著它!”

黃天正轉過來去后的石壁是否有什麼怪異之。莫離正訝異地盯著小白虎想要問黃天這小家伙到底是什麼來歷。莫舞看著這澄澈的天地,還不敢相信自己就這麼離開了那個困住自己三年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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