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時候有些事真的會很奇怪。

黃天將自己的推斷條理清晰的說出來，想要證明丁瑥就是丁瑥，可是丁瑥卻始終不肯承認自己的份。對于黃天的話，他不過是極為輕蔑的表示著其自作聰明。然而當莫離的長劍架在丁瑥的脖子上，冰冷的劍鋒及到他的皮之時，丁瑥立馬就老實了起來。

他巍巍地拿眼角斜瞥著莫離手中的劍，一臉苦相地求饒道：“我說這位大哥……你能不能把它拿開一些……你們想知道什麼，我老實代還不行嗎？”

悶熱的樹林里無由刮起一陣輕風，讓幾人上都生起細細的皮疙瘩。莫離無視著男子的話，冷冷道：“廢話，你到底是不是丁瑥？”

隨著莫離的話音，他手中那柄長劍也極細微的抖起來。丁瑥到脖子上的冰涼，腦后不流起冷汗來。又看了看這灰男子冰冷的表，丁瑥終于還是決定老實一些。他咽了咽口水，無奈道：“呃，那個，你們說是那就是吧……”

“話說得清楚一點，不要含含糊糊，不然我可能會握不手中的劍。”莫離冷冷威脅著。接著又道：“你為什麼陷害我們？”

丁瑥瞟了幾人一眼，撇了撇：“我上真的沒什麼寶貝。”這話跳過了一層意思：因為你們想來搶我的寶貝。

自從他上有寶貝的消息在外流傳，他已經不知道見過多垂涎這所謂的寶貝的人。在樹林外遇到黃天一行人，又見他們在打聽自己的消息，丁瑥很自然的將他們歸劃到了貪得無厭的一類。不過他雖然恨極這些人，但是在莫離長劍的威脅下卻不敢把話說得太直接。

莫離聽了這話先是一愣，接著便反應過來他是什麼意思，心中的怨憤不知不覺減輕了一分，卻依舊冷聲道：“我們不是向你說明了來意？”

丁瑥知道他領會了自己的意思，聽到這話卻極為不屑道：“我憑什麼相信你們？難道這個世界上的人都很可信麼？”

“那倒也是。”莫離輕輕地笑了笑：“不過你現在該為你的魯莽付出代價。”

丁瑥聽到這話大吃一驚，卻又不敢如何作，只驚恐地大聲道：“你想做什麼？”

“嚷什麼嚷！”莫離被他突然間的大嚇了一跳，不滿地抖了抖手中的劍：“老實點！現在我們問你一些事，你若是老實，我就放過你。”

覺到莫離并沒有對自己下手的意思，丁瑥心中稍微松了一口氣，握著的拳頭也放了開來，臉上一副如蒙大赦的表：“咳咳，有話好好說，我盡量配合。”

莫離看著他狡詐的表，心里不由輕輕嘆了口氣，卻也不去計較那麼多，直接問道：“你當真是丁瑥？”

“呃，我不是承認了麼。”丁瑥盡量表現著服從。

“那你母親的病是個什麼況？”莫離很滿意他的配合。

丁瑥抬了抬眼皮，似是對這個問題有些意外。原本他以為這人定是要問那寶貝的消息的…想了想他還是回答道：“沒怎麼樣，這不還在想著辦法麼。你們看，我也是個苦命人，你們就別為難我了，行不？”

莫離自然沒有理會他的廢話，兀自在心里考慮接下來該怎麼辦。想了想他將目投向黃天，想要看他是什麼打算。

黃天正為莫離的手段好，看到他投來的詢問的目，想了想便道：“你現在帶我們去見見你母親吧。”

“什麼？！”丁瑥聽到這話大吃一驚，對黃天提出來的要求顯得極為不解。他們好像真的不太在意那所謂的寶貝，可是…他們想要見自己的母親干嘛？

“你們到底想干什麼？”此時的他再次到憤怒起來，似乎忘卻了脖子上的寒意。事牽涉到那個死婆娘，丁瑥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黃天笑呵呵地盯著他的眼睛，似是考慮了一會兒，回答道：“嗯…我不相信你，你不是剛告訴我們，這個世界上的人并不可信麼？”

“呃……”丁瑥沒想到他竟然那自己剛說過的話來堵自己，但是……我能和你們比麼？我現在的小命可還在你們手中，我敢說謊麼……

黃天不管丁瑥心中的憤怒，向莫離使了一個眼，便道：“好了，現在你向我們證明一下你確實就是丁瑥，那我們就放了你。”他現學現用的本事倒是不錯。

丁瑥看向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子，心想能不能拿這個拖上一會兒。黃天卻已經走過去彎腰將莫舞抱起，對著莫離道：“讓他帶路吧。”

莫離自然也不廢話，手中長劍一晃，聲音冰冷：“走！”

丁瑥確實極不愿意按他們說的做，但是他現在卻沒有什麼反抗的余地。那死婆娘還在山里呢，自己要是就這麼被…呃…殺了，還拿什麼去救。

“死婆娘啊死婆娘，你究竟是有什麼魔力？怎麼什麼事都能讓你上呢？”丁瑥在心里不停地罵著。他實在想不通這幾個人怎麼會對那死婆娘興趣。不過他明白，原因至不會像他們先前說的，只是想要確認他的份而已。

“難道他們真的是因為有親人生了怪病？”丁瑥帶著幾個人慢慢地朝西麓走去，腦子里不停地在推測著他們的目的。

“如果真的是這樣，說不定我可以利用他們想辦法對付那金睛赤練。”他心里暗自揣度著，心卻漸漸好轉起來。

…………

“這就是你母親？！”黃天放下莫舞，看著昏暗的山里坐著的那個看上去年約四十的中年婦，臉上盡是驚異。

莫離也吃驚地看著那個和普通人沒有什麼差別的“病人”，不懷疑丁瑥是不是在騙他們。

“喂，我說你們兩個別看了。這死婆娘都四十多歲快五十歲的人了，你們這樣盯著人家什麼樣子……”丁瑥看到黃天和莫離的表，漫不經心地說道。

“……，……”兩人被他這句話憋得差點一口氣不過來，對他那稱呼更是覺得無言以對。

黃天好一陣才平靜下來，看向丁瑥，猶豫地問道：“這…真是你母親？”

這時候莫離已經將長劍從他的脖子上移開，丁瑥白了黃天一眼：“不是我母親，難道是你母親啊？”

黃天汗地抹了抹額頭，罵道：“哪有你這麼稱呼自己娘親的！”

“這死婆娘也不知道走了什麼運，得這麼個怪病，害我吃了多哭？我罵幾句怎麼了？”丁瑥不屑道，表卻變得復雜起來。

他對于自己母親的很復雜，小時候母親對他極好，但自從十年前患上這看不出緣由的怪病，丁瑥便獨自一人活在這個吃人的世界里。他不但要照顧病人，還不得不時時提防著一些心懷不軌之人。這些年里誰知道他吃了多苦頭？

不過他不想將這些掛在上，只要他還活著，哪怕生活再艱苦，哪怕自己喪盡尊嚴，那又怎麼樣呢？自己的人生只有自己能夠會，外人的態度算得了什麼？他想治好這死婆娘，或許治好之后，他能夠大罵一頓，又或者在懷里大哭一場……

黃天覺到氣氛突然之間有一些怪異，看向丁瑥的眼神也變得復雜了起來。他似乎從這怪異的氣氛里到了曾經發生過的很多事，聯想起自己的遭遇，不生起一份同病相憐的覺。

莫離看著丁瑥，似乎也覺到了什麼，不過卻沒有說話。丁瑥卻在此時第一次主問道：“你們之前說的有親人患了類似的病是不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黃天見他打破了沉默，也立即將心里那些莫名其妙地愫甩開。“你能不能給我們說說你母親的況？”

“喏，這就是你們看到的況。”丁瑥道。在來山的路上他多次試探，發現這幾個人對那個什麼寶貝似乎真的沒有什麼興趣，此時對他們的敵意倒是減輕了許多，更何況要是真能和他們合作，那說不定可以早些將死婆娘治好。

“這十年里一直是這個樣子，有呼吸，有心跳，表面上看上去和睡著的人沒什麼兩樣，甚至還會隨著歲月的流失而變得衰老，但是就是醒不過來。”丁瑥繼續說道。

黃天和莫離對這個況雖然也有所聽聞，但是親眼見到卻又是另外一番。聽完丁瑥的話，兩人都是既驚訝又疑，黃天問道：“能告訴我是怎麼變這樣的嗎？”

丁瑥搖了搖頭：“我想了很久，也暗中打聽過很多，但是完全找不到患病的原因，這世上似乎再也沒有一個人患過這樣的病……”他說完將目投向黃天：“你能不能說說你知道的況？”

他問的自然是幾人說的親人的病況。但是黃娟們的況卻似乎和這個并不太相同，黃天卻又不太想將自己的就這樣說出來。他目前確實還信不過太善變的丁瑥。所以聽到這話他只是含糊道：“我妹妹的況也和你母親差不多。”

丁瑥看了他一眼，也沒有多說什麼。過了一會兒卻又問道：“如果我有這個病的線索，你們愿不愿意和我合作？”

黃天有些意外，意外于丁瑥前后的態度變化。按他的格，他應該不會這麼輕易相信別人才是，但是為什麼現在會主提出要和自己合作？在這個大陸生活了短短幾個月，黃天已經學會思考問題，卻不知道這種變化究竟是好是壞。

“什麼線索？”雖然他不清楚丁瑥是不是又在想什麼詭計，但是他聽到丁瑥的話還是忍不住有些激。

丁瑥沉默了很久，像是在回憶什麼，又像是在考慮到底要不要和黃天等人合作。直到黃天有一些忍不住，再次詢問之時，丁瑥終于開口道：“我記得死婆娘患病的那一段時間，我們原來住的地方發生過一件怪事。

第十一章：合作

“怪事？什麼怪事？”黃天好奇地問道。

“這死婆娘患病前我們那里出現過兩個奇怪的人。”丁瑥想了想道：“在我們以前住的地方，基本上都是人，也沒什麼外人來，但是那陣子突然有兩個全裹在黑里的人到了那里。”

“黑人？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麼？”

“如果僅僅是這樣當然不奇怪。”丁瑥道：“但是他們一到那里就到向別人打聽著什麼，好像在尋找什麼東西一樣。老實說，我們以前住的地方也是個鳥不拉屎的地兒，哪里會有什麼值得人到打聽的呢？”

黃天越加不著頭腦，又問道：“打聽？打聽什麼？”

丁瑥搖搖頭：“問什麼我也不清楚，那時候我還不滿十歲呢，他們有沒有來問我。不過事后我好想聽人提起過什麼‘玄之’什麼的。”

“可是這和你所說的線索有關系嗎？”黃天想了半天還是沒弄清楚他究竟要說什麼。

“當然有關系！”丁瑥肯定道，不過這話說完后又撇了撇：“其實我也不知道這到底和死婆娘的病有沒有關系，但是我想了很久，死婆娘患病的那一段時間，唯一可疑的事就是這個了，而且這十年來我也一直都在調查這件事。”

“哦？你在調查這個？”黃天聽了這話有些意外：“調查到什麼了嗎？”

丁瑥心煩的晃了晃腦袋：“你別老打斷我，我還有話沒說完呢。”

“呃……”黃天一愣：“好，你繼續說。”

丁瑥想了想又道：“這兩個人真的很奇怪，在他們離開之后，我們那附近有很多植都莫名的死了，而且死得極為凄慘。”

他停了下來，像是在仔細回想十年前的事。“所有死亡的都像被什麼東西吸干了全鮮一樣；而所有的植，像是枯死了好幾個月，都泛黑了。”

事過了太久，丁瑥也有些記不清了，他不時撓撓腦袋，極為艱難地回憶著：“我想應該是在他們離開的同一天，我母親就突然間變這樣了。不過我也不敢確定，因為我總共就只見過他們一次。”

“事后很久我才將這兩件事聯系起來，心里越想越覺得奇怪，但是那時候他們人已經不見了，我就是懷疑也不知道從哪里下手。”他接著說道：“不過就在我想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我聽說西邊也有一個地方，很多植都莫名的死去了。”

“我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兩個黑人，所以就順著這消息一路往西追去。”他說起這些的時候雖然回憶得極為認真，但是臉上卻并沒有什麼慨的表。關于那時不滿十歲的他是如何背著母親，在這混的大陸上苦苦追尋的事，他更是只字未提。

“再然后，我就到了這里。”丁瑥聽了很久，最后下了個總結。

“沒了？”黃天疑道。他剛剛在丁瑥的話里找到一些代，卻沒想到他就這樣說完了。

“沒了。”丁瑥點點頭。

黃天一陣無語，卻也不去和他計較，想了想道：“按你這麼說，這兩個人確實有些可疑，但是卻還不能說你母親的病就和這個有關啊。”他頓了頓又道：“你怎麼就不繼續查下去呢？”

“因為我順著那線索一路追到西麓，然后那兩個人就再也沒了蹤跡啊。”丁瑥撇撇，“你以為我不想查嗎？”

“難道他們藏在西麓？”黃天沒有理會他的不滿。

“我一開始也是這麼想的，但是我在西麓生活這麼久，還是沒有任何關于他們的消息，所以現在我也有一些不確定了。畢竟他們也該要吃喝拉撒吧，可是這些年，我完全沒發現毫和他們相關的事。”丁瑥分析道。

“會不會從另一邊離開了？”

丁瑥搖了搖頭：“不會的，過了西麓再往西邊去就是無窮無盡的大沙漠，在那里寸草不生，連蟑螂都養不活，更別說是人。”其實丁瑥也曾穿過西麓，到另一邊查看過，但是看到那無垠的土黃之后，立馬否定了這個可能。

黃天眉頭皺，這樣看起來似乎真的完全沒線索了。他們好不容易找到丁瑥，原以為能在這里打聽到一些有用的東西，卻沒想到丁瑥對這事也是兩眼一抹黑。

“難道你就沒有在這里發現毫可疑的東西？”他依舊不死心地問道。

丁瑥了鼻子，抬起眼皮道：“當然發現了可疑的東西，不然我能說要和你們合作麼。”

黃天哭笑不得，被眼前這人徹底打敗……

丁瑥嘿嘿地笑了兩聲：“好吧，不和你玩了，說正事。”

黃天都不想再給他白眼：“你這人估計沒什麼正事……”

丁瑥尷尬地笑了兩聲，又開口道：“西麓所有的地方我幾乎都去查看過，唯一有一個山，我不敢進去。”

為了不讓他再跑題，黃天這次只是淡淡地看著他，并沒有接話。

丁瑥也不在意，繼續說道：“這里毒蛇無數，貿然進去和送死差不多，而且這無數毒蛇里還有一條有些特別。”

“特別？”黃天終于還是忍不住好奇。事實上他更關心的是丁瑥究竟發現了什麼線索。

“嗯，這是一條赤練蛇，不過它的眼睛是金的。”丁瑥繼續道：“大概在我來到西麓兩年后……”

“咳咳……這個不重要。”黃天方從剛才那個烏龍里走出來，看到丁瑥又開始了下一個坑，連忙打斷。

丁瑥無奈地挑挑眉頭：“好吧，我想說的是，這條蛇能夠死而復生。”

“什麼？”黃天聽到這話突然振起來。死而復生。那黃娟他們……

“別激，別激。”這次換丁瑥開始淡定。他揮揮手道：“我不確定到底這蛇金眼赤練是不是真的死而復生，但是我看到它的時候，它明顯是已經死了的，連都已經腐爛了，甚至還發出陣陣惡臭。可是我第二天經過那里的時候，親眼看到它活了過來。”

黃天此時也早已沒有剛才那樣魯莽，只是依舊掩飾不了語氣中的急切：“你能不能說清楚一點？”

丁瑥風輕云淡道：“已經很清楚了，我看到了一條死蛇復活。”方才黃天嫌他啰嗦，他現在倒是簡潔了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報復。

黃天看到他這副模樣，不又好氣又好笑，最后卻索不再細問，只道：“那山在哪？”

“在西麓唄。”丁瑥卻不愿意就此罷休。

莫離一直看著這兩人一問一答，心里對丁瑥的那一怨恨早拋開了。他比黃天更清楚這大陸是什麼模樣，因此也更能理解丁瑥的所作所為。看到丁瑥那嬉笑的言談舉止，他心里反而對這人有些佩服起來。

“你這嬉皮，哪這麼多小心眼，剛才不是還說要說正事？”雖然他心里對丁瑥的態度改善了許多，但是說起話來卻依舊那樣冷冰冰的。

丁瑥此時卻似乎不再怕他，或許他這時候也能覺得到，其實這幾個人真的是為了親人的病來這里的吧。聽到莫離突然出聲，他又聯想起方才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那柄冷冰冰的長劍，不嘲諷道：“我和人家說話，關你什麼事？”

“你……”莫離被他一句話頂得半晌恢復不過來，一時之間卻不知道說什麼好，心里剛剛對他生起的一好不知不覺又消失無蹤。

丁瑥看到兩人都被氣得不輕，心里不由暗爽了一把，卻又開口道：“好了，我看你們是真想和我合作，那就告訴你們。那山就在天荒山脈腳下，不過你們科別急著進去，我們要是真想查出點什麼，還得好好準備一番才行。”

“怎麼說？”黃天見他終于認真起來，便也把之前那一刻的不快甩在了腦后。

“想必你們也聽說過西麓不是普通人能來的吧？”丁瑥淡淡道。

“嗯，這里確實不太尋常。”黃天呼吸著這刺鼻的空氣，回答道。

“西麓里除了那些蛇蟲鼠蟻之外，最大的危險便是無不在的毒氣。你們既然能進西麓部而安然無恙，想必上一定有什麼避毒的東西，不過如果你們要進那蛇，單憑你們上那些避毒草是肯定不夠的。”此時的丁瑥看上去竟似乎對一切都了如指掌一般。

黃天當然不會被他那淡定的語氣唬到，事到眼下，傻子都猜得出他們上帶著避毒的藥草，不過聽了丁瑥的話，他還是疑地問道：“難道那蛇里除了毒蛇之外還有什麼其他東西？”

丁瑥呵呵笑道：“那里和西麓一樣，除了蛇蟲鼠蟻就是無不在的毒氣。不過那山里的毒卻比外面要劇烈得多，連我都不敢隨便進去，更不用說你們。”

黃天突然間想到了什麼東西，驚訝地問道：“對了，你怎麼對這西麓的毒氣毫不懼？”

丁瑥得意地看著他：“總該有點拿得出手的本事不是？”

黃天一聽他這話，立馬便打消了繼續詢問的念頭，深怕他又拖泥帶水一大堆。

“如果我們連山都進不去，那怎麼調查？”

“咳咳~”丁瑥老氣橫秋地咳了兩聲：“我是實力不行，所以才想要找你們合作。但竟然是合作，總不能所有事都靠你們。至于怎麼進，就給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