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劍緣傳》第九章承諾的代價

冷戰心道:“好你個老小子,都到這時候了你還裝,大不了一死,我冷戰也絕不是孬種,既然你要演戲,我就陪你演下去,看你到底有什麼謀”。隨暖暖的道:“我說老前輩啊,不是我的玄功退步,而是你的玄功進步太快了,讓我塵莫及啊,因此今天才會輸的這麼慘啊”!說完后冷戰靜靜的盯著眼前的這位老者,看他的眼里是否會閃出一狡黠的神。可老者還是一臉茫然地看著冷戰,邊搖頭便說:“不對啊,老鬼,你以前可是一直都我黑鬼的,你怎麼今天喊我老前輩呢,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吧”。說完后撓了撓那頭蓬的頭發,一副恍然若失的樣子。

眼前這老家伙到底是誰啊,先是要殺先師,現在又好像跟他關系還親切的,他們到底是什麼關系啊,把我都搞糊涂了,他既然勝了我,但現在又不折磨我,他這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啊。管他呢,暫且先探一下他的底再說吧”。“懊!對對對,你看我真是老糊涂了,竟然連你黑鬼的名字都忘了,你看我這記,我真的是老糊涂了,竟然連老朋友的名字都忘了”。邊說邊將懷里的冷月軒往背上一綁,朝著老者走了過去,并且將一只胳膊搭在了老者的肩膀之上。這樣一來,就算是‘黑鬼’突然發難下手,他也可以將其子暫時控制住。

豈料老者見冷戰胳膊搭來,子竟一下暴退五尺,然后站定形,面帶微笑的瞧著冷戰。

你個老狐貍,終于出尾了吧,冷戰見自己一下就識破了黑鬼的謀,云籠罩的心頭終于略微放晴。既然識破了他的謀,那就不是很難對付了。

“我說老鬼,誰跟你是朋友啊,我們是敵人的嗎,你以前從來不像今天的,怎麼你今天的表現怪怪的,你是不是有什麼謀啊”?黑鬼嘻嘻哈哈的問道。

“你個老家伙,明明是你有謀,沒想到被我識破后你竟然倒打一耙,還說我有謀,你真的是太無恥了,再說了,我知道你救我就是為了折磨我,而且就是你不說,我也知道我們是敵人”。冷戰心道。

黑鬼哈哈一笑道:‘“我說老鬼,你怎麼能罵我呢,你以前是一個心直口快之人,心里怎麼想的上就怎說,有什麼就說什麼,可從來不會在心里罵人啊,怎的二十年不見,你竟然變得如此的猥瑣,再說了,雖然我們是敵人,但是我們之間的關系卻比好朋友還要好啊”!聽他說了以后,冷戰不心里一驚,難道這老瘋子竟能看人的心思不可,這麼說,他心里所想的一切竟然人家的心里都一清二楚,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一想到這些,冷戰不覺得后心一陣發涼,不一會兒,冷汗竟然刷刷的冒了出來。他連忙拭了一下沁出的汗水,并且連忙干咳了幾聲,算是將此尷尬的場面掩飾了過去。

“奧,對了,老鬼,這二十年來你把我關在這荒無人煙﹑無聊的要死的困仙谷,你自己卻在哪里逍遙快活呢,我原來還以為你也在那個僻靜的地方修煉玄功呢,沒想到竟然比以前還遜了許多,真的是人算不如天算啊!哈哈……,笑著笑著,他又哭了起來,斷斷續續的道,你可知道這二十年來我有多麼的痛苦嗎,沒有一個人陪在邊,沒有一個能陪我說話的,因此我就只有拼命的修煉玄功,日以繼夜的修煉,我為的就是能有朝一日打敗你,走出這暗無天日的困仙谷。嗚嗚……”。一下哭的悲痛絕,涕泗橫流,好像一個了委屈的孩子在媽媽的懷里一般盡的發泄。

直到此時,冷戰才漸漸地相信眼前的這位老者不是在做作,而是腦子真的有點問題。他漸漸地將繃勁的神經放松了下來。慢慢的思考著老鬼剛才所說的一切,尤其是在老鬼說是自己的師傅把他困在這里困了二十年之久的時候,他的心里又生出出了問題,如果老鬼所說的是真的的話,師傅為甚麼要將他困在這里呢?再說了,就憑老者的這一本領,走出這里也不是一件很難的事啊!但他為什麼會一直在這里等下去呢?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為什麼?冷戰隨即淡淡一笑道:“管他呢,反正車道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事總會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現在想了也是白想,倒還不如為腦子減輕一下負擔。

“誰說我這二十年來嗎沒有修煉玄功,我今天只是有點了,而且還有些冒,因此才會力有點不支,所以才會輸給你的,這樣吧,我今天先回去,好好地飽餐一頓,然后將病養好了,再來找你敘舊怎麼樣。說完后盯著黑鬼,希他可以做出肯定的回答。

“我說呢老鬼,你今天怎麼如此的不濟,盡然在我的手上連五十個回合也走不下來,原來是著這樣啊,好吧!既然我都已經等了二十年了,也不在乎多等這幾天,我就在這里在等你幾天吧,等到你吃飽喝足﹑養足神了以后我們再決一死戰。但是到時候如果你又輸了的話,我的責任也就完了,到時候我也就可以明正大的走了”。老鬼越說越高興,到了最后,仿佛自己已經走出了這僅能看見一線天的困仙谷。

冷戰平靜的道:“黑鬼老前輩,這二十年來‘我‘從來沒有來過一次,難道你就沒有想過逃出去嗎,以你的手,逃出這困仙谷應該還不算是難事吧”!

“老鬼,你當我崔某人是什麼人,當年我黑鬼因一時大意,在你手上輸了半招,就被你的一句‘沒有我的答應,你絕不能離開此谷’,就活生生的困在這里二十年之久,為你守護《破天劍譜》二十年之久。哈哈!別說是一個區區的困仙谷,就算是云天之巔,我崔某人還不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又有誰能攔得住我,我在這里二十年,還不只是為了一句承諾。

看到此此景,冷戰雖分不清眼前這位瘋瘋癲癲的老者到底是敵是友,但心卻為這位老者的執著所,只是為了當時的一句承諾,竟然在這簡直可以說是與世隔絕的地方困了二十年,他不為自己是先師的弟子而到萬分的慚愧!他可以想象,眼前這位老者所忍的痛苦是多麼的殘忍啊!

孤獨!寂寞!無助!戰敗的屈辱,暗無天日的環境。

這全都是他需要忍的,這太殘忍了。

絕對的寂寞必定會是一個人發狂!

“該不該告訴他呢?唉!”冷戰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咬牙使勁的搖了搖頭,雙手地抱住了頭,然后麻木的坐了下來。

冷戰心里清楚地知道:“如果此時將先師已經去世的消息告訴這位可憐的老人,如果他不相信,這還好辦,大不了就是像剛才一樣再打一場,然后哄騙他說自己因為有心事而未盡全力,下次再打,這樣他就可以逃過一劫,但如果萬一他相信了的話,毫無疑問,他肯定會立馬崩潰的。

如果一個人日日夜夜的想打敗一個人,一個曾經讓他飽各種折磨﹑盡力了千辛萬苦的人,但是突然有一天卻聽到消息說這個人已經死了,那他會怎樣?

他已經幾近瘋狂了,絕對再也承不住如此大的打擊了,而且自己也大有可能會命不保。思前想后,冷戰覺得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冒這個險。因此他只好欺騙眼前的這位老人了,只有這樣,他們之間才能共同活下去。

冷戰強打了一下神,宣了一法號后道:“黑鬼,你等著,等我養足了神,咱倆到時候再一決雌雄,不過,你可不能死昂”。說完后一下把頭低了下去,生怕這位老人從他眼里看出些什麼端倪。

“哈哈,老鬼,你放什麼狗屁,你還沒死我怎麼可以死呢,我一定要讓你死在我的前面,諾,你看到了嗎,那是我為你準備的墳,哪里依山傍水,風景秀麗,你死了之后我就把你葬在那里”。說著用手一指不遠的一個小土堆。冷戰順著他的手勢去,果然在一個小土堆上面著一塊巨大的木板,上面用寫了幾個大字“蜀山第二十五代掌門司馬追風之墓”。只是由于年代太過于久遠了,有一些地方已經變得模糊不清了。

冷戰心道,沒想到姓崔的這老頭已經把師傅都恨到這程度了,竟然連墳墓都準備好了。隨即朝黑鬼一招手,頭也不回的走了。一提罡氣,默運起蜀山的穿山鉆地大法,轉眼間人已在九丈之外了。

“喂!老鬼,等等!”一個悉的聲音又響起在了冷戰的耳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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