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歌》第十九章 涼州風

在秦州的短短三天轉瞬即過,云定初每天至有四個時辰的時間和李徹待在一起,或是聆聽李徹員士兵的慷慨陳詞,或是和李徹一同觀看士兵們的練演習。南北朝隋唐奉行的是單對單的對練,針對較強,士兵們能夠充分發揮相互監督相互進步的優勢。云定初心中雖然想到了特種兵的訓練方法,只是大戰在即,是趕不上施行了。

云定初嫻無比的勒著韁繩和李徹并騎而行,離涼州(甘肅武威)尚有幾里路,一座佛塔聳立云,古樸宏大,氣勢驚人的闖他們的眼簾,見眾士卒不以為意的踏步前行,云定初眉頭微皺,向李徹詢問道:“李長史,前面那座佛塔氣勢恢宏,蔚為壯觀,真是令人折服。”李徹仰頭注視著那寶塔,答道:“云將軍有所不知,這塔名羅什塔,是為了紀念鳩羅什而建立的。鳩羅什在涼州弘揚佛法,翻譯經典,深得人心,后涼呂了三萬民工為他修筑了此塔。”云定初輕輕點頭,原來是不負如來不負卿的鳩羅什,他笑了一笑,和聲道:“李長史也信佛嗎?”李徹一愣,笑道:“當今圣上大力弘揚佛法,我信不信佛并不重要。”

楊堅自稱前世是比丘僧,再前世是佛祖釋迦的親傳弟子,并說:佛法由我興。在他的宏志大愿下,民間信佛之風聲勢擴大,在皇宮里也時常有僧人設壇講經,煙云繚繞,佛樂高鳴永夜不絕,跟寺廟也沒什麼區別了。云定初見李徹沒有正面回答自己的問題,言語中反而有對圣上崇信佛教有不滿之意,微微一笑,暗忖這古代帝王的囚民手段,簡單有效,你不明白也不奇怪。

兩人縱馬賞心悅目的端詳著那羅什塔,愈來愈近,才發現這塔八角二十四層,高約有四十多米,條形方磚砌。李徹頗有興致的說道:“這羅什塔時常顯現佛跡,所以四季進香的人絡繹不絕。每當七八月的時候,佛塔上空總會有幾天出現七,五彩祥云,引得行人僧叩拜不起,十分神圣。”他不信佛,卻也無法解釋這現象,只是作為趣事講給云定初聽。

云定初目由佛塔轉向李徹,笑道:“佛塔上出現云海翻卷,瑞彩萬道,換做是我,也要頂禮拜,嘆這瑰麗神跡了。”馬蹄踢踏,又有一座山峰悠悠出現在佛塔南方,山峰巍峨,陡峭峻拔,高云霄,與佛塔一南一北,相互輝映,更添了涼州城的傲立邊疆卓然不群的氣勢,使涼州比起風景優如畫的江南來,別一格,各領風

李徹見云定初目不轉睛的看著遠綿綿山,和聲續道:“那是天梯山,山有石階,改日有了閑暇時間,我們可以拾級而上,看看這涼州城的綺麗風。”他對云定初好倍增,因而話語中吐出親善之意。云定初距離那天梯山雖然十分遙遠,也覺那山道路崎嶇,陡峭不平,猶如懸梯,慨道:“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不經意間,他又盜用了杜子的妙句。李徹軀一震,眸子的神采似是像被磁石吸攝般移到他的臉上,不可置信的嘆道:“云將軍言吐不凡,出口章,徹心生佩服。”云定初暗道慚愧,哭笑不得道:“哪里哪里,薛道衡薛侍郎才是驚才絕艷,出口章,云某比起薛侍郎不過猶如螢火之皓月。”

見李徹的馬臉依然一副媳婦快出來看上帝的樣子,云定初忙岔開話題道:“李長史你看那天梯山上有積雪哎,綿延不絕,好似玉龍。”李徹隨著他的手指指向,笑著應道:“那是‘天梯積雪’,和‘羅什佛’都是涼州八景之一。”云定初毫不給他追問的機會道:“涼州八景?其余六景呢?”

李徹不疑有他,雙一夾馬腹,興致道:“除了這兩景,平沙夜月,狄臺煙草,黃羊秋牧,斷橋危立,暮云曉鐘,綠野春耕這六景也是涼州引以為傲的人之。”他待要細細和云定初講述這其余六景的妙,涼州城已在眼前。

云定初駐馬不前,高聳的城墻,綿延的城垣,在塵煙中巍然屹立,經歷了不知多的風吹雨搖。城門上的正中墻上刻著兩個端正的楷字“涼州”,云定初微微點頭,古代“涼”字是寫作三點水旁,再看“涼州”下面刻著八個略小的字“金湯鞏固,崇墉障流”,一種閱盡滄桑的歷史沉重撲面而來。

涼州不僅是“通一線于廣漠,控五郡之咽”的軍事戰略要地,而且還是“車馬相錯,歌吹日縱橫”的商埠重地。云定初幾人走在涼州城的街道上,涼州城里似乎毫無突厥寇境帶來的張氣氛,街上熱鬧非凡,遍地都是小吃攤、店、布店、酒樓,雜貨攤位更是林林總總,不一而足,云定初幾人眼花繚,應接不暇。

大軍自然駐扎在涼州城外,涼州總管賀婁子干早早在城設立了酒宴,準備款待竇榮以及重要將領,竇榮卻言士卒披堅執銳,自己又豈能樂在先,斷然拒絕了酒宴的招待,不過卻和長孫晟李善堅二人去了總管府,共同謀劃擊退突厥的計議。而云定初幾日不見史萬歲,有些思念,便邀史萬歲一起逛逛這涼州城,出營時恰好遇到李徹竇宣,四人便一起結伴進城。

涼州城,街道上車水馬龍,行人如織。一行四人隨意的逛著,見識這繁華的涼州風。只是經過幾個小吃攤位時,飄香四溢,竇宣便走不了,肚子咕咕直,眾人樂不可支,就隨意的團坐在一個小吃攤位上,了些涼州特產小吃。

云定初和李徹了一碗漿水面,史萬歲和竇宣則讓老板上了兩盞冰糖紅棗茯茶,并了一些切片的臘。漿水面看上去黃柳綠,紅油浮面,吃起來真是酸辣可口,味俱佳。

四人大快朵頤的吃著食,心神俱快。

“老板,來一碗清茶,切半斤。”一個俏秀俊逸的年男子道,在四人的鄰桌坐了下來。竇宣連里的臘都忘了咀嚼,呆呆看著那年低聲道:“定初,這人比你似乎還要俊俏三分,若是扮人,保證是個傾城絕代的禍水。”那年一雙秀長目顧盼生輝,皮白皙瑩潤,有著不輸于子的纖纖細腰,腰細長,一勁裝疾服,只是平平無奇的脯和間的微突結說明了他是貨真價實的男兒

云定初失聲笑道:“竇宣你不是有分桃斷袖的特殊癖好吧。”說著故作驚慌狀,軀往后一避,李徹和史萬歲即便是老持重,也被逗得前仰合后,哈哈大笑。竇宣沒好氣的看著三人,嘟囔道:“來污蔑我,我還是純好男兒。”三人齊齊愣住,又是大笑。

年見這四人好像完全無視自己似的嬉笑玩鬧,目好看的微微蹙起,然后自顧自的喝著微甜的清茶,又將打包好放到一個灰包袱里,從懷中掏出一枚銀角子放在桌上,深深的看了四人一眼,徑自離去,他的影猶如風中的小草,搖搖曳曳,遙遙看去,卻是一位絕代佳人。

云定初看著這年的離去,心中泛起了奇異的滋味,心頭一縷疑云纏繞,久久不絕。他分明覺得這年決非常人,只有在積善寺猛男晦言大師到的勢,在這貌似手無縛之力的上重現了。云定初暗忖莫不是自己的錯覺,這人和自己年齡相差不大,怎麼可能是修出息的高手。

就在他心神不寧,思緒翻飛的時刻,長孫晟悉無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們四個可讓我好找,還在這逍遙的曬太?”這些日子史萬歲和他投契得很,忙問道:“出什麼事了,季晟?”長孫晟道:“斥候稟報,突厥人的營帳已經駐扎在高越原。距涼州城不過一百二十余里。”四人猛地站起來,震驚無比。史萬歲訝道:“這麼快。”竇宣奇道:“按照突厥騎兵的速度,完全可以千里奔襲,直抵城下。為什麼會突然止兵不前,安營扎寨呢。”長孫晟眸,言簡意賅道:“據說是五可汗意見不一,沙缽略雖然是大可汗,但是權力有限,和阿波,達頭,貪汗,突利四位可汗發生了言語爭執,四位可汗惱怒下令駐扎不前,沙缽略不敢孤軍深,被迫也停軍暫歇。”

四人都長舒了一口氣,這倒是一個好休息。長孫晟復道:“五可汗貌合神離,彼此掣肘,正是我們可以利用的好時機,因此竇帥得到斥候的消息后,要我趕找到你們幾位,一起去總管府商討對策。”

事不宜遲,四人便在長孫晟的帶領下,匆匆趕往涼州總管賀婁子干的府邸。云定初四人沒注意的是,他們所行走的路線方向和剛剛那個年離去的路線方向是一模一樣毫無二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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