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桿子的神路》第十章狠毒的道士(上)
春末的夜,不冷不熱。雖未夏,卻也有了貪早的蟲兒開始鳴!
一盞殘月高高懸在黑如墨的天空,周圍繁星點點,正是應了眾星拱月這詞兒,不過今晚這星星供的卻是殘月。
雖然中秋的月亮好,卻是太滿了!
今兒個的月亮殘、細、彎。卻也是有一種獨特的風味!此時登高賞殘月,不得不說,這也實在是件雅事了!卻也應了杜甫的春宿左省
花掖垣木,啾啾棲鳥過。
星臨萬戶,月傍九霄多。
不寢聽金鑰,因風想玉珂。
明朝有封事,數問夜如何!
本是風雅至極的春夜,那戶亮著點點燈的破瓦寒窯人家,卻是響起了不符合這春意的孱孱話語聲
“那個。晚上怎麼睡啊?”
青青聞言,慵懶的了個懶腰,眼皮都不抬的說道“你還想怎麼睡?現在天又不冷了,你睡地下怎麼了嘛,男的要讓的,知道不?”
王禪瞧了瞧橫臥床鋪的玉,咽了咽口水。又瞅了瞅床下那鋪滿灰塵的水泥地面。
暗嘆一聲唉。算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以后有的是機會!
“嗯,我去洗腳了,你先睡!”
說罷,跐溜跐溜的往廁所里去了,
青青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王禪的背影,眼里閃過一抹悲意!
去了廁所,拿了個盆,接了些涼水就開始往腳上倒,兩只腳丫子互相了,這算是完事兒了!
著個膀子,又在廁所里照了下鏡子。
“額。臉上這麼臟,差點都忘了洗了!”嘀咕一聲!
又接了一盆冷水,彎著腰,輕輕捧了一捧。
臟乎乎的臉面經過涼水一激,王禪的心卻冷了下來。
過廁所的小窗戶,仰頭看著窗外那凄涼的殘月,喃喃嘆息一聲
“攤上命案了啊,不知,過了今晚,以后是否都只能在牢房里賞月了,或者,再見月亮時,已是在刑場了吧?唉,青青到底保得住我麼?
”
其實,窗外的世界很大。不過,站在窗,卻只能看見孤寂寂的月牙兒。站在窗外,卻能看見無數的群星都環繞著它。
王禪臥室里的青青,坐在床沿上看著的墻壁,也喃喃道“你放心吧。”
青青像是呢喃自語,又像是在跟誰說話,可面前除了明的空氣,卻只有一面墻壁,倒也是不知道是自語,還是跟人說話。
王禪收回心思,捧了一大捧清爽的冷水,澆在臉上使勁了一把,又重重嘆息一聲“唉。”
剛收回了心,王禪的思緒卻又飄忽了起來;蹲在地上,手按在臉盆底,過那略微昏沉的洗臉水,出神的盯著自己那雙殺人手!
喃喃道“罷了大不了人命司人命償,只是。希不要讓自己家里賠錢就好了。家里卻是拿不出三條人命錢了。恨我未到十八歲啊
,父母卻還算是自己監護人,可能不賠錢也不行了吧?唉,法律,鐵麼?”
說罷,王禪呆愣了一會兒,又捧了一捧水,使勁往臉上澆。嫌澆的太慢,又或是心里太抑,王禪便不停的捧水、澆水。速度是極快的!
臉上早干凈了,可是自己的心卻覺總是沒有洗盡。猛憋一口氣,王禪便將整張臉都悶在了水里!
自己的中除了憋氣,憋的暢快!便只剩冰冷,冰的舒爽!
“啊!不管了!不想了!青青不是人,肯定能保得住我。白娘子當年不是也能保住許仙麼。”抬起臉來,大一口氣,王禪覺豁
然開朗,不再抑、不再難、不再焦慮了!
是憋久了氣,憋走了心底煩悶?還是冰冷,冷夠了心?或是。剎那間,洗盡心鉛華!?
站起來,端起盆,倒了水。拖拖踏踏的蹬著鞋,王禪又走進了自己的屋!
打了個地鋪關了燈,二人便安歇了,只是一人睡床,一人睡地!
這個社會是怎麼了?憑什麼不讓未婚男同睡一張床?為什麼我就想不通呢?哈哈,題外話!
此時,月黑風高之下的寂靜大街,一麗行走在行人稀的人行道上。
可是。的后卻跟了兩個男人;遠看像是雙胞胎,近看才會發現一個年齡有二十多歲,一個年齡有三四十歲!兩人相似的原因是背
上都背著一把寶劍,都是扎著發髻,兩人都穿了一灰道袍,道袍后背之上都印有一個八卦圖!
也說不清這兩人是道士還是什麼、裝扮像是道士,可哪有道士敢明目張膽背著寶劍的?
奇的是,這兩人裝扮如此怪異,卻沒人多看一眼。那十字路口的巡警也沒上前問話!
仔細觀察會發現,路上的人似乎本就沒有看見這兩個人、深夜里的行人雖然已經很了,可還是有的,但就是沒有人發現這兩人。
那背負寶劍的青年人開口道“師兄,我們就這樣跟著?”
“嗯,跟著!你也聽見了剛才跟那男子的談話!”說完,這中年人指了指前邊的麗!
這不是他人,正是張浩然的朋友,那做李瑤的生!
青年人聞聲又道“可是他們只是說一個年腰纏一條青蛇啊!這。我們要追的那可是碧蛟啊!”
中年人聞言笑了笑“師弟啊,剛才那子說過麼?那年腰上的青蛇,腦袋上可是有兩個小包的。你見過蛇腦袋上長包?何
況。哪有如此巧合的事?那碧蛟在此地沒了蹤影,剛好出現一條青蛇?別忘了現在還不到夏天呢,天氣略涼,蛇豈敢出?”
青年人思考一陣,又道“那。就算是這樣,我們該去找那撿去了青蛇的年人啊,我們為何要跟著呢?”
“你認得那年?”
青年聞言搖搖頭!
“你不認識,我也不認識,那我兩怎能得知那年人什麼模樣?從這子剛才與那男子的對話,就可以聽得出來,肯定認識!”中年人
道!
“那怎樣才能告訴我們啊?”青年又有點疑了!
中年人笑一聲“你說呢師弟?”
那青年聞言,思考了一番師兄的話,猛然面一驚
“師兄!莫不是你要對這凡人用搜魂?這。這子沒有修為,被搜了魂,那豈不是要變為白癡了?”
“哈哈!師弟啊,你還年輕,大道無啊!我們既然見了這子,那就是緣,是天命,這一切都是天注定的啊!”中年人大笑一聲!
青年聞言,面有惋惜的看了眼前方那窈窕的背影。
又道“師兄,那。為何不去搜剛才那男子的魂啊?”
中年人聞聲,曖昧的對著青年人笑笑“師弟,搜那男子的魂,你我卻是得不到一點眼前的實惠這子嘛,卻也算的上是面容姣好了。
你我還能得到點眼下的實惠。就算我們找錯人了,就算那蛇不是蛟。可不也能嘿嘿你說對麼?”
青年聞言,雙眼出一團邪之,道“那雖是面容姣好。可搜了魂只剩一空皮囊了,你我用起來,卻也沒了勁頭。要不,我們先
將辦了,再去搜魂?”
中年人聞聲點點頭“為兄正是此意!”
兩人對視一眼,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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