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龍不頓了頓，在后輩面前說那個詞，終究有些不自然。他見嚴羅并沒特別注意，便繼續說道：“B一定會在這時離開，如果是從正門，一定會在門上留下指紋，這一點很快就會確認。之后李洪見到趙迅的樣子，又打又罵，當時隔壁的人都有聽見，包括樓下路過的人。最后有人看見趙父提著一大包東西匆匆出了巷子，目前警方已經鎖定了幾個地方，暫時還沒有消息。”

“他提的應該是之類的東西。”嚴羅補充道。

“不只，這家中的積蓄他應該全部帶走了。柜子里的應該是他殺人之后，匆匆塞進去的，他草草為死者套了，攜了錢財，就慌張離開了這里。”趙文龍看著糟糟的屋子，這景象讓他想到了年輕時經辦的室盜竊案件，那時經常會見到類似的屋子。

嚴羅深有同，聽了他的分析，不肅然起敬。不愧是重案組的組長，案件發生還不到三個小時，已經將角同時向了好幾個地方。有這樣的警察在，H市的治安一定會好很多。他不也生了當警察的念頭，不過旋即就打消了，還不如做私家偵探，起碼要灑得多。

“我曾經來過趙小涵的家，所以媽媽的樣貌我記得。前幾天我路過這里之時，曾看到跟另一個男人在一起，那時也沒注意就……”

“他什麼樣子？”趙文龍好像貪財鬼突然撿到了金銀珠寶一樣，“這個人可能是B，速請刑事技科的人來畫嫌犯肖像。”一個警員立刻出去人。趙文龍辦案，除非一些專業鑒定儀不能帶在邊之外，其余可能會用到的技人員都會帶著。他辦案向來如此。

畫完肖像，現場的調查工作告一段落，嚴羅便與杜絕回到了學校。有趙文龍在，想必不出幾日，就會找到趙小涵。這一點他十分放心。至于李洪，警方已經全市通緝，B也正在張的調查之中。

現在已是5月初，還有一個多月就要高考。嚴羅一邊關心案的進展，一邊投力，努力復習。他忽然發現自己的記憶能力比以前實在好得太多，不管詩詞文章還是算式習題，只要看一遍就能牢牢記住。他驚奇地審視著自己的能力，然后空去了圖書館。他找來一直厭倦的哲學書籍，看完一本，立時就能全部誦出。將書中所言之聯系起來，發現也并非全都空乏味。

他又找來幾本神現象學方面的書籍，略翻看一遍之后，已了解了十之七八。晚飯之時，又來借閱了幾本民俗學相關書籍。只要看過一遍，書中的東西就能全部記住。一連幾天，他上課聽講，課間看看筆記，原先不擅長的英語，竟也在幾天之后聽說自如。午飯晚飯之時就到圖書館看書，他興趣廣泛，所以各類書籍都有所涉獵，像心理學、釋夢、神分析或者古文化、敦煌學以及神科學之類。

他相信這樣看書，腦子遲早會變一部超級計算機。四模考試已經結束，績很快就會公布，他并不想在這時考個年級第一，那樣會很麻煩，所以做題過程中，很多地方留下了空白。他相信績下來，排名還是在二十名上下，盡管他現在有能力考到第一。高考之時，也許他會那麼做，不過他的目標并不是上個普普通通的大學，而是為特種兵或者飛機師，也許還會同時做其他的工作，譬如著手生醫學的學習。

H航空航天大學的招生準備工作已經開始，他已經過了檢，只要高考分數夠，就能到H航上學。

再回到記憶上來，過目不忘，這就是趙小涵覺醒的異能。一想到此，忽地記起獵奪其異能的初衷。據葉南希說，早有人盯上了趙小涵，并且居心不良，希圖利用的能力。趙小涵的失蹤會不會與此有關呢？沒有了異能，應該會比較安全吧。

想到這里，他忽地想到了什麼似的一凜神，盯上趙小涵的那個人會不會是B？他為了接近趙小涵而與其母親有染，這樣的說法顯然欠缺合理。因為要接近趙小涵，不必非得與母親相好的，除非他想要趙小涵知道，的母親已有外遇。這樣一來，他倒似乎想要趙小涵傷心難過。這種說法說不說過去呢？他為什麼要讓趙小涵傷心難過？如果想要利用的能力，該討喜歡才對不是嗎？

他忽然意識到了什麼，頭枕在椅子背上，閉上了眼睛。他記得葉南希說的是神組織。是什麼樣的組織帶著很大的不確定，但是猜想得到，這個組織中一定有許多異能人士，并且組織已經存在了數年。一個組織定然有其規則，就以其獲得異能的方式來說，應該是招納異能人士，或者強勢迫異能者的加。如果組織夠大，或許還會研究開發，趙小涵會不會……

想到這里，他不驚出了一冷汗。如果趙小涵的異能并非自然覺醒的，而是通過某些條件，被研究創造定向開發出來的，那麼這一發現所引發的效應將是無比駭人的。說不定在小的時候，就已經被盯上了。所看到的棺材中睜眼的那一幕，或許就是別人設計的一個局。

他越想越覺可怖，背上早已冷冰冰的，像是躺在了冰上。子忽冷忽熱，就要冒似的。他不深吸了一口氣，將書放回書架，出了圖書館。腦中的思緒短暫的平靜后，又飛舞起來。要設一個局說簡單就簡單，主要在于設局者的應變能力。以現在的醫學發展來說，要讓一個老人在早已對抱著命不長久的家人面前假死，應該不是一件特別難的事，尤其當設局者后是一個組織。

要想查明真相已經不太可能，除非能找到當年的設局者。就目前來說，一切都只是基于理的推論而已。異能的產生方式有許多種，他對此已經有一定的了解，譬如痛苦、仇恨、電擊、意志……想要人痛苦，實在是件再簡單不過的事，而要使人慢慢陷一種特定境的痛苦，然后定向培養某些異能，就得需要周的計劃與部署，這絕非個人能完的事。

再想下去，腦子可能會炸。這時正是晚飯時間，他回到教室，正想找杜絕出去打打球。不料教室里鬧哄哄的，一大堆男生聚在一起，像是在討論什麼。突然看見葉南希坐在他的位置上，正好奇地翻著他平常會看的課外書。

幾日不見，似乎更有魅力了。今日穿著一運裝，看起來十分利落，頭發用廉價的橡皮筋綁著，出一張致的瓜子臉，看起來十分漂亮。難怪班上的男生都議論紛紛，嚴羅在邊坐下，一臉別想打主意的樣子環視男生一圈，極有興致地說道：“葉小姐蒞臨寒視察指導，高雅之風引得四方寒士爭相拜服瞻仰，何不羽化飛仙，達眾蛤蟆的夙愿呢？”

葉南希微微一笑，“小子胎凡，只怕要教各位看失了。不如嚴公子隨我到一個去，學幾樣本事，要羽化飛仙也并非有很大難。”

嚴羅已經明白的意思，去了烏托邦，會學到許多意念世界用得著的東西。二人說走就走，嚴羅站起來，學著古代書生樣，出左臂，右手后背，極儒雅地道個“請”字。二人出了教室，留下一臉錯愕與嫉妒的幾堆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