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溫芷蘭在大街上鬧得如此沒臉，回府后不大發雷霆。

“小賤蹄子，還不給我跪下！”

溫芷蘭一聲怒喝，嚇得雅雯臉慘白，撲通一聲跪在地一個勁的給磕頭，只覺骨筋麻，“小姐，小姐奴婢知道錯了，奴婢也是……也是為小姐好啊，他們……他們那些刁民如……如此的欺辱小姐，奴婢……奴婢實在是看不下去，所以才……”

“夠了！”溫芷蘭被嚎啕的氣不打一來，抓起桌上的杯子就朝臉上砸了過去，“我看見你這小賤蹄子就來氣！下賤的東西，平日里我是怎麼教你的，尋常看著倒也機靈，沒想到你臨到事這般蠢笨，我好不容易樹立起來的名全讓你給毀了！”

冷的杯角磕破了的額角，頓時流如注。也不敢一下，更是賣力地給溫芷蘭磕頭求饒，“小姐，奴婢知道錯了，你就饒了奴婢這一次吧，小姐……”

溫芷蘭冷漠地看著，面目冷而又猙獰，“來人，把這個賤/人拉下去，拔了的舌頭！”

“是。”門外進來兩個大漢，手就去抓雅雯，尖聲嚷著撲過去抱住溫芷蘭的，“小姐，小姐，奴婢再也不敢了，饒了奴婢這次吧，小姐……”

“滾！”溫芷蘭甩開，一腳將踢翻在地，怒斥道：“還不把拉走！”

那兩個大漢不敢再遲疑，抓住雅雯的肩膀將拖了出去。

“小姐……”雅雯見求饒無果，一顆心沉到了冰底，掙扎著破口大罵起來，“溫芷蘭，你個惡毒的人，我詛咒你不得好死，溫芷蘭，你不得好死……”

溫芷蘭聽得那咒罵聲，氣得一把將桌子上的杯盞統統掃到了地上，手握拳，雙眼赤紅，一口銀牙幾咬碎，“賤/人，你給我等著，早晚有一天我要將今日所的屈辱十倍百倍的討回來！”

這廂還沒氣完，一個丫鬟匆匆跑了進來，見到滿地的碎片微不可查地抖了一下，強裝鎮定的稟告道：“小姐，老爺讓你到書房去一趟。”

溫芷蘭側目冷冷地看了一眼，見微微發抖萬分懼怕的模樣，心里的怒氣才稍微下去了些。深深地吸了口氣，緩和了一下緒，“知道了，幾個丫鬟把這里收拾一下。”

“是。”

溫芷蘭獨自去了書房，一到門口，門口站著的青人便迎了上來，“小姐，老爺正在屋里等你。”頓了頓他又面帶遲疑地說道：“老爺看起來心很不好，一會兒小姐回話的時候多注意些。”

這青人乃是溫珉溫尚書的門客，梁靖。

“嗯，我知道了。”

溫芷蘭一邊暗自想著父親找自己會是何事，一邊推門進了書房，一進屋就見溫珉正沉著臉坐在太師椅上。

“兒見過父親。”溫芷蘭福了福，乖順地站在一旁。

“你可以和我你過來所為何事？”

溫芷蘭的心頭猛地一跳，直覺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斟酌著回道：“兒不知，還請父親明示。”

“孽障！”溫珉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臉鐵青，“你倒有臉來問我？我來問你，今天上午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會和睿王起了沖突？被罰跪一個時辰最多是讓我丟了臉，可辱罵親王的事要是傳到了宮里，太后和皇上一句話就能讓溫家滿門抄斬，你知不知道！”

溫芷蘭臉煞白，一拎擺撲通跪倒在地，聲淚俱下，“父親，兒不知他是睿王，當時……當時睿王的馬車傷了兒，不賠禮倒還罷了，睿王邊的那個子還咄咄人，兒都倒在地上起不來了，還說兒是裝模作樣在博取同，對兒好一番辱。

雅雯氣不過就和論了幾句，沒想到睿王就出來為那子撐腰，以辱罵親王的罪責讓人打了雅雯三十掌，又罰兒在眾目睽睽之下跪了一個時辰。”

溫芷蘭抬起頭看著溫珉，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啪嗒啪嗒落個不停，“父親，兒從始至終都將錯攬在上，就是對那子連半句責怪的話都不曾說過，又何來與睿王起爭執一說呢！父親聽來的那些閑言碎語都是那群升斗小民胡編造的，畢竟，世人多勢力，比起睿王來，我們溫府更好欺負啊。”

溫珉聽了溫芷蘭的話久久不語，思索了好一會兒才半信半疑地問道：“你說的可是實？”

“兒怎敢哄騙父親，兒所說句句屬實。”

溫珉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臉緩和了許多，“既是如此，為父的錯怪你了。不過此事如今了城中百姓茶余飯后的談資了，為了避嫌，你這月就呆在府里吧，等什麼時候風聲過了，你再出去，你先回去吧。”

“是，兒告退。”溫芷蘭福施禮，退了出去，門外的梁靖一見出來，皺的眉頭頓時松開了，笑著走了過去，“小姐……”

溫芷蘭看也不看他一眼，徑直走了過去，梁靖想說的話還未來得及出口便又咽了回去，眼里閃過一抹失落，一抹不甘。

是夜。

一道黑影悄無聲息的進溫芷蘭房中，靜靜地跪在了面前，“小姐。”

“嗯。”溫芷蘭轉了轉手中的茶盞，俏麗的臉龐在燈火的映照下顯得有些森，“讓你找的人可找到了？”

“回小姐，找到了。”溫芷蘭出一抹冷的笑，“那就不要耽擱了，之前代你的事速速去辦吧！”

“是。”黑影一閃，瞬間又消失無蹤。

睿王府。

看著墨玠傳回來的書信，墨瑤的臉上滿是復雜。

信上說，蕭棠的腦部經脈損傷已久，如今雖有靈藥，但治療的過程中會時常頭痛難忍，而且嚴重的時候可能會引起格大變，不過這也說明了那藥對他確實有用，算是個好兆頭。

至于緩解疼痛的辦法墨玠也寫了，將玉葉金丹用水化了，涂在指尖按太可緩解一二。

看著昏睡不醒的蕭棠，墨瑤嘆了口氣，從伴月背來的藥箱里找到了刻著玉葉金丹的小瓶子，又取來一碗溫水，化了丹藥后指尖沾了藥水去給他按，一按就是一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