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俠》第十二章、偶遇
終于還是離開了起山,已經過去半個月了,尚青城心里的那種離別之傷也終于沒有那麼重了。離開之前,行嶼仙人給了尚青城幾兩銀子,夠一路上的花銷的。
在這個通工落后的時代,馬是最行之有效的通工。有了它,出名什麼的就方便多了。所以,尚青城拿了銀子,購買了一匹馬,這樣路上就快多了。
有時候,趕到天晚了,尚青城就會找一家最便宜的客棧住下,等到第二天,再行趕路。到了最后幾天的時候,尚青城上的銀子花了,既沒有錢住客棧,也沒有錢吃完,最后只能借宿在好心的老百姓的家中,蹭頓飯吃。
好在這樣窮酸的日子并不是很長,趕了半個多月的路了,尚青城終于趕到了的故鄉,長安。
當尚青城又重新走在這條忙碌的大街上的時候,當又和這些似乎陌生又似乎悉的人群肩而過的時候,當看著這些一個比一個高大豪華的屋舍的時候,的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激和喜悅,竟然有種想哭的心,也許這就是濃濃的鄉愁吧。
十年了啊,離開長安十年了,離開寧王府離開父王已經十年了,時間過得怎麼這麼快啊,的長安依舊是如此的繁花似錦車水馬龍,那的父王呢,都十年了,父王還好嗎?
唉……十年的時間這麼長,尚青城自己都已經出落一個大姑娘了,大十八變,估計父王都不認識自己了吧!而同時,在慢慢的長大,也意味著父王在一點一點變老,現在的父王一定不必記憶中的威武神氣了吧。
那梓寧呢?這一別也是十年,在落凰山是不是也和一樣學會了一本領。這麼多年不見,梓寧一定長得跟差不多高了,或許比還要高,梓寧一定長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只是現在也不知道梓寧到家了沒有,是不是已經和父王面了。
這樣想著想著,尚青城的腳步不由得加快了,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走快一點,趕到家,趕見到父王和妹妹!
尚青城牽著馬,走在大街上,自認為并沒有走路不長眼,只不過好像真的有走路不長眼的人。
尚青城一只手拉著馬兒,一只手提著木劍,眼睛還不忘觀著這大長安的繁華景象。突然,前面撞過來了一個男子,把尚青城撞了個踉蹌,這讓尚青城心里不免有點不高興。
只見那男子一褶皺的布,雖然他個子很高,但是人特別瘦,用骨瘦如柴都可以形容的那種瘦。因為撞到了尚青城,那男子還算是真誠,連忙彎腰給尚青城道歉賠不是,尚青城也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人,既然男子誠心道歉,也不必死死抓住不放,那樣也顯得很沒有風度。
“對不起實在對不起!”男子一個勁道歉。
“沒事了,你也不是故意的。”尚青城大度道。男子一直這樣使勁道歉,讓也實在不好意思,再這樣道歉下去,估計馬上就會有人圍觀了。
男子好像萬分激的走了,尚青城著男子遠去的背影,心里想著,現在的人素質都好了,好在沒讓一回來就上那種無賴地。
又走了一會兒,尚青城突然聽到有人大聲喊:“小啊,抓小啊!我的錢包!”
一回頭,尚青城就看到自己剛剛路過的那個街口,跑出來兩個人影,!跑在前面那個是個男子,跑的很快,后面跟著一個老婦人,老婦人年紀大了,本就跑不,所以哪能追的上前面那男子。
好啊,天化日之下竟敢大膽行盜,簡直膽大包天。這等不平之事,尚青城是管定了,想這十年辛辛苦苦學法干什麼用的,不就為了匡扶正義嗎?
尚青城說時遲那時快,丟下了馬,就一個健步如飛,跑去追那男子。所有人都被尚青城驚人的速度驚呆了,這就是一個年輕的小姑娘,怎麼跑起路來比男人還快,高!實在是高!
很快,尚青城就追到了那男子的后,尚青城細細觀察了前面那男子,著華麗,看那布料,怎麼說也是價值不菲的綢緞,還有那束發的玉發冠,澤明亮,最起碼也是價值連城,可是就是這麼一個闊綽的人,怎麼就是小了呢!難不這些東西全都是他來的!這個小,簡直無法無天!
一生氣,尚青城一個空中翻,就跳到了男子的前面,擋住了男子的去路,用手里的木劍抵在男子的前。
“你干什麼?”男子也許是跑累了,氣吁吁道。
“干什麼?我倒想問你,你干什麼?此乃天化日之下,你竟做如此齷齪之事!”尚青城又上上下下打量一下眼前這男子,他生的還是好看的,鼻梁高,廓分明,眉目清秀,只是想不到卻是下流之類,“看你冠楚楚,沒想到是沐猴而冠!”
“你你你!你不要胡言語,惡言中傷好人!”男子被尚青城突如其來的指罵氣得話都說不順溜,他做什麼了,眼前這個姑娘這麼惡言辱罵他!怎麼了,這年頭他做好事也了愚蠢之事了?
“我胡言語,看你這白面書生的樣子,不小心還真是會被你蒙混過關了!快點,把人家的銀子拿出來!”尚青城像男子出了眼前的手,的目著男子,讓男子有點慌。
這時候,被錢的老婦人也來了,看老婦人的裝束,想必也是個有錢人家的夫人,怪不得這男子人家的錢,也許這男子就是專門這種富貴人家的錢,難怪著佩戴什麼的這麼奢侈。
“你瘋了吧!”男子一下子不住脾氣了,他這做好事還被人冤枉了,他多虧啊,就算他從小就讀圣賢書,懂得仁義禮智信,可他就算再識大,再脾氣好,被人這麼冤枉,也不可能不發火,“我是幫老人家抓小的!”
沒錯,這個男子的確不是小,他也是出于好心出于正義幫老人家抓小的,卻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被人當小給抓了,還經了這麼一番難聽的辱。
“是啊,姑娘,這位公子是幫我追小的!”老婦人在旁邊急了,這小伙子是給抓小,如今卻被誤會小,肯定得出面解釋一下才行。
“啊!”尚青城這才恍然大悟,不再好意思看男子的眼睛。
“你看吧,還沒搞清楚來龍去脈,就妄自下定論,現在小跑了,銀子也追不回來了!”男子還有有些懊惱生氣,不過比起這個來,男子更憾的是沒有幫助老婦人找回銀子。
“對不起。”尚青城頗為不好意思的向老婦人和男子道歉,“是我太魯莽了,才讓小跑了,才會那麼說你的,我跟你道歉。”
男子瞥了尚青城一眼,看著尚青城這個誠懇的樣子,還有尚青城長得那麼溫可,也不會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主兒。剛剛還仗義出手幫忙抓小,雖然好心幫錯忙了,但是起碼說明這是一個善良而有正義的姑娘,男子這樣想著,心里的的怒氣也消減了。
“算了算了,都過去了。”男子大度的擺了擺手,然后從腰間掏出了自己的錢袋,跟老婦人說,“夫人,你丟了多錢啊?”
“大概三十兩的樣子。”老婦人想了想自己除了帶了多錢,又花了多錢,最后剩多錢。
男子從自己的錢袋里掏了一個元寶出來,足夠三十兩的了,他把錢給老婦人,道:“在下沒能給夫人追回銀子,心里也不好過,這銀子,你就收下吧。”
“不不不,這怎麼能要你的銀子呢,俠肯出手幫忙,我已經夠激不盡了,如今銀子丟了,那只能怪我倒霉,這萬萬不能要俠的銀子啊!”老婦人也是讀書的人,當然是通達理的,這銀子本就是不能要的,銀子丟了只能怪小,怎麼能夠讓好心的俠把丟了的銀子填回來呢!
男子還是覺得不太好意思,一直要把銀子給老婦人,而老婦人呢,又覺得自己沒有理由要男子的銀子,所以兩人就一直你推我讓的停不下來。
尚青城在一旁看的心里不好過,這個事主要還是要怨,如果不是搞錯了事的原委,銀子也許就追回來,也就不會出現現在這個局面。所以,要為這件事負責!
“好了,你們都不要再說了,此事因我而起,銀子應該我來拿!”尚青城豪邁的說,也知道自己上無分文,所以當然不會自己出錢,誰了錢,這個責任就該讓誰承擔,“你們在這里等我,我很快回來,千萬別走開,我一定會把丟了的銀子找回來!”
男子和老婦人都將信將疑的看著尚青城遠去的影,都這半天了,小早就跑得沒影了,銀子還怎麼可能找回來呢!只是這若是換是像他們這樣普通的常人,當然銀子就追不回來了,可是尚青城不一樣,可以一個法就到小的面前。
尚青城用法定位到了小在一個巷子里,便一個縱,就進了那個巷子,令沒有想到的是,老婦人銀子的小,竟然就是之前撞到的男子!這麼說,之前那男子撞,其實是為了銀子,只是小沒想到,尚青城竟然是個一窮二白的窮鬼!
小一見尚青城撒就跑,但是他一個普普通通不會武功的人怎麼能夠跑得過尚青城一個空中翻呢!
尚青城毫不手的將小治服在地,問道:“好事不干,壞事做盡,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枉我之前還把你當好人!快把銀子拿出來!”
小被尚青城一用勁弄得疼得嗷嗷直:“我我,俠饒命,我把銀子出來還不行嗎?”小真是沒想到,尚青城看上去一個弱弱的子,竟然1這麼厲害,三兩下功夫就把他按在了地上,看樣子,這姑娘學過兩招!
尚青城把小上來的銀子揣進了自己的懷里,還不忘給小點瞧瞧:“記住,做壞事是要遭天譴的!人之初本善,你要保持自己的初心,萬不可做傷天害理之事,若是今日 你的是人家的救命錢,你該有多罪過!”
小拖著這里臼的胳膊,靠在墻上,被尚青城源源不斷的說教說得一愣一愣的,除了麻木的點頭,也不知道應該做什麼反應。事后,還在心里想這個尚青城簡直就是個神經病,年紀輕輕的一個小姑娘,竟然像個老大媽一樣啰嗦。
放走了小,尚青城滿意的掂量了下手里的錢袋,沒敢耽誤太久,害怕老婦人會等不及走開,所以拿了銀子以后就火速趕回去了。
等到尚青城回到原地的時候,發現男子正帶著老婦人在旁邊的茶棚里喝茶,還真是會,不過現在的太也的確大的,找個地方躲太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婆婆!”尚青城快步跑到了老婦人面前,把錢袋放到老婦人的面前。“婆婆,這是你的錢袋嗎?”
“啊!是啊是啊!”老婦人看到自己的錢袋失而復得,心里喜出外,“小姑娘,你怎麼追到那小的!”
“也沒什麼,就是跑的比較快而已。”尚青城怎麼敢告訴老婦人自己會法啊,說了人家也不信啊,“婆婆,你快點點錢數對不對。”
老婦人正在點錢,旁邊的男子開了口:“沒想到你這麼厲害,難怪剛剛一下子追到我了,你一定會武功吧。”
“是的,學過幾年。”尚青城就順著男子的臺階下了。
“那太好了,我也學過一兩年,等有機會,咱們切磋一下吧?”男子看上去很熱的樣子。
“好啊。”尚青城也笑著答應了,反正以后他們也未必能再見了。
“錢數對的。”老婦人這時候點完錢,說。
“那就好,錢對了就行了,我也不用耿耿于懷了,那婆婆,沒事我就先走了!”尚青城十分有禮的跟老婦人道別。
“呃,好啊,多謝俠了。”老婦人客氣道。
“別這麼說,這是我應該的。”尚青城笑著道,然后起跟男子點了點頭,“告辭。”
尚青城走了,男子著遠去的背影,角微微揚了揚,奇怪,這個孩,怎麼那麼悉呢!
尚青城繼續走在大街上,有點小小的失落,因為的馬兒丟了,都怪剛剛自己太魯莽,把馬兒都弄丟了。不過,這種失落,很快就被要回家的喜悅給沖刷干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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