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爺有事要找大。”楚夢一瞬間恢復了正經臉：“大請隨屬下來。”

一聲屬下，楚夢覺得自己這個時候總算是恢復正常了，是長得不錯，但更喜歡喝烈酒騎快馬，文靜的姨太太這樣角，實在是不適合啊。

跟著楚夢進了一間酒樓，秦月默默的算了一下地理位置，心里明白這酒樓和昨日去的院子應該是看似不再一個方位，但卻是連起來的，酒樓面對大街非常熱鬧，宅子卻對著僻靜的小巷子開門，用這地方通信流，位置選的實在是好。

進了酒樓，穿過后門和廚房的院子，果然便到了昨日那宅子里，還是在昨日那個小廳，不過李穆背著手站在門口，似乎是在等。乘就站在他邊，面無表。

李穆聽見腳步聲抬頭，看見是們后點了點頭。

“爺。”楚夢道：“大來了。”

“恩。”李穆應了一聲：“跟我進來，我帶你見一個人。楚夢待在外面。”

楚夢應了一聲，退到一旁，跟乘并肩站著。

秦月也不知道李穆這是要做什麼，跟著他走進小廳。

小廳里卻是有人的，一個中年男子，沒見過，但好像又有那麼一點悉，長相是那種丟進人群里就找不到的，卻又好像和涼州人有些不同。

還不待秦月深想，李穆卻開門見山道：“他就是昨日跟蹤你的人，是我的手下，蕭山，昨日才到涼州城。”

李穆哦了一聲：“你昨日派來的人就是他，難怪有些眼。”

“不是我派的人。”李穆糾正道：“雖然昨夜你說的話我沒有否認，但蕭山來涼州城是另有事，并不是要殺你，昨日的事我開始也不知，晚上九王爺送你回來時，我才知道有這麼回事。”

“雖然這話聽起來很奇怪，但我覺得你不像在說謊。”秦月看著蕭山：“你過我和這人既無瓜葛也無仇怨，見也不曾見過，他要殺我，還鍥而不舍的跟了大半天，是何道理？”

李穆說話的時候，蕭山一直面無表的站著，此時突然跪了下來。

蕭山道：“是屬下一時沖，擅作主張，才會險些釀大錯，做出對大不利的事來，爺已經教訓過我了，還請大恕罪。”

秦月這才明白過來，原來今天這一遭，是為了給自己一個代。李穆并沒有打過殺的主意，而是手下人擅自行。

“原來是這樣。”秦月道：“不過你昨日是剛到的涼州城，從前應該也未與我見過，為什麼一上來就要殺我？縱使我的命不是那麼值錢，也該有個原因。”

“大贖罪。”蕭山道：“是因為爺……因為爺對您的的態度不一般，所以我擔心您會讓爺分心，耽誤正事，所以才一時發昏，冒犯了大。”

“這理由倒是新鮮？”秦月好笑：“相公，你這屬下對你真是衷心耿耿，不過話說回來，這麼忠心耿耿的手下，你們主仆關系也應該非常的好吧。他一定也知道，縱然先斬后奏，得手之后，你可能會生氣，但也不會真拿他怎麼樣。說到底，我不過是個可有可無，自己也在猶豫到底留下會不會壞事的人罷了。”

蕭山低著頭不敢說話，他在未來涼州城之前便聽過秦月的名字，這也是為什麼想著要除掉的原因。但是跟了一天竟然沒抓到人，而且據李穆說，能夠全而退多虧了秦月這幾日事太多，要不然的話，就惹大麻煩了。

李穆不是那麼油舌的人，秦月這麼說他也反駁不出來，只是道：“夫人若是這麼想我也無法，不過有一點我可以向你保證，昨日的事以后絕不會再有。若是再有人對夫人不利，我會直接讓他消失。”

“這種手下，確實是直接消失比較好。”秦月也不讓蕭山站起來：“若是我昨日再閑上一點，再多事一點，怕是你們就會被朝廷的人盯上。到時候多年籌劃毀于一旦，我也負不起這個責任。”

昨夜讓李穆心驚膽戰的便是這個，雜貨鋪的聯絡點被秦月發現時還未多想，昨日聽了的話卻是真的吸了口涼氣，秦月可以將蕭山引進行風鏢局，也可以兩三次甩掉他的追蹤，若秦月說可以將他引進衙門里，或者引進正在搜索刺客的暗探中，一點兒也不人奇怪。

“這事確實是我思慮不周。”李穆態度十分好的道：“夫人與我一心，下次我若是有什麼事，一定及時告知夫人。”

“行吧，就這樣吧，這次就算了，下不為例。”秦月本也不怪李穆，也便沒有什麼諒解一說：“若是只有這事，我便先走了。柳雙葉似乎盯上了楚夢，想著從做切口做點什麼呢。”

“柳雙葉盯上了楚夢？”李穆還不知道這消息：“剛吃了那麼大的虧，還不知道收斂，這才幾日時間，又按耐不住了。”

“還不是因為你。”秦月沒好氣道：“新婚幾日便招惹了一個妾上門，柳雙葉自然覺得我們之間有問題，想要挑撥離間再正常不過。”

李穆作為一個新婚幾日便到了侍妾回家的男人，在這事上半點借口也沒有，老老實實的秦月埋怨責怪。

不過秦月隨即卻又一笑：“不過相公最近的桃花還真旺的，我看那藍珍小公主也十分喜歡相公，只是份尊貴不好下手，相公，你對有意思麼，若是……”

“你胡說什麼。”李穆這回不樂意了：“藍珍公主是你引來府里的，怎麼又怪在我上。縱然是公主，我也不會招惹半分。我正要跟你說，日后你們見面還是去李府的好，免得橫生枝節。”

“這有什麼。”秦月不在意道：“那小公主我看著也怪可的，長的也漂亮，所謂窈窕淑，君子好逑，相公若是喜歡也很正常。不過怕是要費些皺著，公主之尊就算是下嫁丞相府，也不可能屈做妾。”

“若是不肯屈做妾，那你只能讓位了。”李穆靠近一些，居高臨下看著秦月：“你真的完全不在乎？”

“我若說在乎，你信麼？”秦月輕輕笑了下：“相公，我若是你，在不能完全信任我之前不問任何話，因為即便我會給你答案，你也無從判斷真假。那只會讓自己更加的糾結。”

秦月說自己可以給藍珍讓位毫不在乎，李穆不信。可若說不能容忍他邊有任何人，妒忌的要發瘋，他會信麼，依然不會。

既然不相信任何答案，又何必問出問題。

李穆被秦月堵的無話可說，半響點了點頭道：“你說的沒錯，是我問錯了。不過今日來，還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要我幫忙？”秦月有些意外：“什麼事？”

李穆道：“幫我送一件東西。”

“送東西？”秦月奇道：“什麼東西？”

李穆走到一邊的書櫥邊，拿出一個木牌：“這個令牌，想請你明日下午替我送去三木崖，給一個穿著紫服的人，他手中拿著短劍，劍穗是兩個鈴鐺。”

秦月將那木牌翻來覆去的看了看：“這是什麼，罷了，你也不必告訴我這是什麼，為什麼要我去？你不是有這麼多手下麼？”

“手下雖多，但太容易引人注意。”李穆道：“三木崖邊有一送子觀音廟，很多想要求子的夫人都會去拜祭，所以你去是理所當然不會引起任何人懷疑的。讓楚夢跟著你，若是有什麼況，可以保護你。”

三木崖在涼州城城郊，秦月是去過的，在鏢局這些年，除了皇宮沒有去過，涼州城的大街小巷哪里沒有去過，自然知道那地方。

送個東西而已，也不是什麼大事，秦月想想便答應下來：“沒問題，舉手之勞而已，明天你定好時間，我給你送去。”

李穆笑了笑：“多謝。”

這算是什麼事，秦月總覺得自己上一世虧欠了李穆，如今便愿意為他做事，哪怕如今的李穆并不是當年自己覺得純白的人。哪怕李穆現在也不會當是自己人，也愿意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讓他利用。

李穆又叮囑了幾句后，秦月便帶著楚夢出來了，兩個小丫頭去買東西也不會買太長時間，若是等他們出來找不到自己了，又是一場驚嚇。

秦月回了府，還沒來得及歇一歇，卻不料李穆沒回來，快到吃完飯的時候，藍珍先來了。

“公主不是進宮赴宴去了麼？”秦月看著這個小姑娘有點頭痛：“怎麼這麼快就結束了？”

“吃完喝完啦，又沒什麼好玩的，我就來找你了。”藍珍笑嘻嘻的，毫不掩飾自己的意圖，探頭往房間里看了看：“李大哥還沒回來啊。”

“沒呢。”秦月道：“不知道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今晚上會不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