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雨看著陷癡狂的小桃紅，好似看到了虔誠的佛教徒。妍貴太妃？沈知雨知道這個人，不過這個人一直都是一個謎，從進宮開始就是一個未知的存在，先帝為建了一座讓所有人都心生妒忌的靈犀殿，可是沒有嬪妃見過這個人。當先帝去世的時候，這個人就被勒令守皇陵了，這個人一直都是傳說。一個不知是真是假的傳說，甚至都有人質疑三王爺宮雪墨不過是一個靈犀殿下等宮生的，那妍貴太妃不過是先皇臆想的一個幻象罷了。

不過現在小桃紅既然提起了，那麼就說明這個人是真的，可是這個人究竟有多？沈知雨看著小桃紅陷了沉思，世間真有那樣的子存在麼？沈知雨對那妍貴太妃也有一點心向往之了。沈知雨開口問：“這三王爺與妍貴太妃長相相似麼？”沈知雨雖說與宮雪墨合作，可是卻與這家伙的關系只是平平。雖說他對宮雪墨的影響已經改觀，不再是那個風流浪子了，而是一個會忍的家伙。可是對宮雪墨的輕浮映像還是沒有毫搖，不過還對他的容貌還是承認的，這個男人是當之無愧的京都第一男子。

“相似？”小桃紅的角勾起了一嘲笑，“三王爺的長相與先帝相似，若是像到那妍貴太妃的半分容貌，三王爺可是無人能出其右了。”

聽到小桃紅對妍貴太妃容貌的贊賞，沈知雨是真的好奇了。不過當務之急可不是聽小桃紅滔滔不絕地說著對妍貴太妃的憧憬，而是要學到一些東西。沈知雨輕咳了一聲：“那樣的人百年也就才出一位，你我是不能達到的吧。”

小桃紅聽到沈知雨這樣說，眼角輕輕一挑：“那是自然了，你我是不可能了，不若你就來學學你能達到的東西。舞，琴，曲，你選擇哪一樣呢？”

沈知雨聽到這話犯了難，這真是一個大難題。有武藝傍，按理而言學舞應該是很快的。可是如今的子卻不能大，至于琴，沈知雨看著自己包子一樣的手，據說這藥能讓三天就好。沈知雨打定了主意：“琴曲一起學。”

小桃紅看了一眼沈知雨那包粽子一樣的手，站起來從梳妝鏡的小柜子里掏出了一本曲譜，遞給了沈知雨：“你先將這些詞背下來吧，然后再來找我。”

沈知雨翻開那曲譜，只見大多都是一些小調兒，詞寫得很不過沒有什麼腌臜詞。沈知雨有一些疑，小桃紅見沈知雨這模樣便笑了：“這來的人也是要端著架子的，若是什麼都不懂還跑來這撒金子？那外頭的管事肯定會將他們打出去的。”

沈知雨呆在這兒也有一些時日了，自然也知道這里的規矩，要進花滿樓，必須要通過臺前三道門，琴，棋，詩三門出的題雖不太難但也算中等。一些酒囊飯袋子想進來也會買通寒苦學士幫忙做槍手，可是就算有撿，也不會是一個大老，總還是會寫會聽的家伙。沈知雨想到了自己遇上的境：“那我上次遇上的家伙們？他們難道不是你的幕之賓麼？”沈知雨是真的疑，那三人明顯是鄙之徒，為何會為小桃紅的幕之賓，在這兒幾天也知道小桃紅最討厭的就是滿口鄙的家伙了。

“不過是一些敗家玩意兒，能進來是能進來，可是錢看的也重。”小桃紅不屑地笑了，“也就只能找落魄的姑娘玩玩，然后將下的人想我的模樣。”

“這樣啊！”沈知雨點了點頭，將曲譜收好，“我明日下午來找你。”這些小曲子對來說還是簡單的。

沈知雨雖然不是一個好學生，可是卻是一個肯下苦功夫的學生。真的將全本曲子都背得滾瓜爛了。小桃紅仔細地聽著，便贊許地點了點頭，還算不錯。

小桃紅見沈知雨如此稔便止住了沈知雨的背誦：“接下來就是唱了，你仔細聽著？”小桃紅話音一落，一首歡快的曲子就從的中蹦了出來，那是都屬于南方的，好似鶯兒在鳴。雖說這本曲譜都已經背了，可是這一曲唱出來竟然辨不出詞來。一曲落罷，小桃紅朝沈知雨揚了揚下：“你來唱唱吧。”

沈知雨聽到這話，心里在打著鼓，不過還是鼓起了勇氣，唱出了第一曲，卻是不調了。破音也是常有的事，小桃紅皺了皺眉頭，就這水平還想要為花魁，若是這家伙依靠這水平真了花魁，那花滿樓當真要為笑柄了。

沈知雨看著蹙著眉頭的小桃紅有一些不好意思，不過，還是唱出了第一句。這一句不是唱出來的而是念出來了，而且拔長了調子，不倫不類的。小桃紅搖了搖頭，雖說新搜都會出各種狀況，可是這樣的家伙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了。沈知雨低下了頭，小桃紅安一笑：“雖說沒什麼靈氣，可是努力一番還是有用的，對了，你可會彈琴？”

沈知雨聽到小桃紅這樣問，蒼白的面上浮現了兩團紅暈。詩詞曲一樣不會，別人家的姑娘琴棋書畫樣樣皆，偏偏就會一些舞槍弄棒的拳腳功夫，還都是拿不出手的。唯一的可取之，那就是輕功還是不錯的。小桃紅一見沈知雨這模樣便自嘲一笑，自己豈不是問的廢話麼？這通音律的人，怎麼可能會跑調這樣了。小桃紅也不好真將面前這人的積極打擊沒了，笑道：“不會就學，不要說你連這點功夫都不愿意下。”

“放心，我一定會努力的。”沈知雨的眼中燃著火焰。小桃紅看著沈知雨眼中的亮，的心中泛過一羨慕，真好啊，眼中還有呢。

第一天沈知雨的歌聲就似那老夫子念經，小桃紅嘲笑道：“能將一曲南方小調變老夫子念中庸也算是你的本事了。”

第二日沈知雨的歌聲就似那二胡斷了弦，明明是一曲歡快的調子，愣生生了哀樂不說而且尖細無比，這一曲唱下來讓人的皮疙瘩直冒。

沈知雨是一個狠人，對自己很狠，一日三餐也就隨意吃點，除了夜晚的休息，整日就是練琴和歌唱。曲子也從那斷弦的二胡慢慢地有模有樣了，這一進步是驚人的。用小桃紅的話說：“終于從那鬼哭狼嚎變能耳的哭聲了。”

一個月的努力還是有用的，當一斛珠的曲子從沈知雨的手中傾瀉而出，只聽的聲音慢慢地唱著，好似黃鶯出谷，帶著一解的暢快：“紅牙板歇。韶聲斷、六麼初徹。小槽酒滴真珠竭。紫玉甌圓，淺浪泛春雪。香芽蕊清心骨。醉中襟量與天闊。夜闌似覺歸仙闕。走馬章臺，踏碎滿街月。 ”

“勉強能過關了，一個星期能有這樣的結果不錯了。”小桃紅拍著手點了點頭，夏蘇連忙端上了一碗冰糖蓮子湯。沈知雨抿了一口湯，干涸的嚨終于得到了滋潤，而后便聽到了小桃紅的話：“不過合格還是不夠的，你要做的可不是合格，而是完。花魁的名頭可不是那麼好賺的。”沈知雨努力了很久，終于能彈了三首曲子了，可是就是這最簡單的三首曲子已經廢了一個月的時間。沈知雨看著自己已經磨出繭子的手忍不住苦笑，都說這下九流的子低賤，可是這低賤的生活不僅不易，甚至還要忍著巨大的力。沈知雨想到那些用鼻孔看人的世家小姐和夫人麼，只能搖頭，當真是問出何不食糜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