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吻很輕，像是羽一般落在頭頂，林芷苒并沒有察覺，把紅的臉藏在白天襲懷抱中，悶了好久才道：“咱們回去吧，我有點困。”

其實并不困，只是不好意思面對白天襲，就找理由岔開話題，想著回去之后還有人，自然就不會尷尬了。

白天襲應了一聲，讓坐好就啟了車子，一路往家趕，半途上白天襲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白天襲往車載耳機那里看了一眼，見手機并沒有連接耳機，就對林芷苒道：“幫我接一下。”

林芷苒也沒在意，把手機拿過來，卻在接通的一瞬間看清了來電顯示，頓時往下拉的作就停止了。

高配置的手機屏幕極為清晰，來電顯示浮出來的‘爸’格外明顯，林芷苒知道白老爺子一直不喜歡，自然不敢接通。都能想的到，要白老爺子知道接的電話之后會有多麼生氣了。

白天襲空往這邊看了一眼，見拿著手機求助一般看著他，心中高興，角也挑了起來。

“怎麼了？”

“是白老爺子。”林芷苒放低了聲音說，像是做賊一般。

白天襲聞言看了看手機屏幕，就道：“接通了放到我耳邊，我來接就行。”

林芷苒見他不讓自己代接了，如蒙大赦，趕接通了電話然后舉著手把手機置于白天襲耳邊。

“爸你找我？”

白老爺子見他這麼久才接通，有些不愉快，“你在做什麼？”

白天襲就道：“在開車。”

白老爺子哼了一聲，才道：“是不是我不打電話你就不知道回來？離得又不遠，回來一趟很難嗎？”

白天襲心中一，說道：“明天我就回去看你。”

“不用明天，今晚上就回來吧，正好雪慈也在，你會來陪陪。”

白天襲聽見這句話第一反應就是去看林芷苒，果然見低著頭玩手指，有些悶悶不樂。他心中一，拒絕的話就自說出來了。

“我今天有事，公司比較忙，等明天我就回去。”

白老爺子有些不愉，“公司的事有這麼忙嗎？連回來的時間都沒了？”

白天襲還想再說，白老爺子已經斬釘截鐵的說：“就這樣，你趕回來。”

白天襲一頓，那頭已經掛斷了。

他偏頭去看林芷苒，林芷苒卻沒有看他，著窗外不說話，由于還在開車，白天襲什麼也做不了，他看了看導航，往前開了一段時間就找了個角落把車停了下來。

林芷苒還以為他是急著回去，要把放在這里，心里一陣陣難，也不等他開口就去開車門。

“你做什麼？”白天襲拉住，“你知道這是哪里嗎就下車，還沒到家呢。。”

林芷苒賭氣道：“總不能等你趕我下去吧！”

白天襲就問：“你不高興，吃醋了？”

林芷苒轉頭看著他，認真道：“這些事我早就想明白了，你父親是不會接我的，既然如此，再為這些事傷心的話，那我也不用做別的了，每天只顧著傷心都不夠了。”

白天襲看著這一副平靜的樣子，心中就有些難。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心中的疼痛很明顯，做不得假，到了今天，他已經明白自己心中有著林芷苒了，看著林芷苒難，他自然也不舒服。

兩個人沉默著，林芷苒心中閃過很多念頭，最后道：“沒事我就下去了，你趕回家去吧，我自己可以回去的。”

見說了這句話就去開車門，白天襲拽住的手把拉回來，說道：“其實我做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薇慈嗎？”

林芷苒被他拉回來，聽見這一句楞了一下，說：“是你前友。”

白天襲點頭，“死了，你知道為什麼會死嗎？”

林芷苒睜大了眼睛，“難道其中還有？”難道是被別人害死的嗎？

后一句話沒說出來，可是臉上的表已經很明顯了，白天襲攥了拳頭，忍了一會兒才放開，道：“我做這些，都是為了給薇慈報仇，而不是懼怕誰而聽從指令，我之所以一次次妥協也都是為此，”

林芷苒聽了這些話心中震，還有些憐惜，一直都知道白天襲風無限，被所有人敬畏著，只是沒想到白天襲私底下居然是這樣的，更沒想到他忍辱負重這麼久，居然是為了給死去的朋友復仇。

心中復雜，既有對的心疼，也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嫉妒，韓薇慈已經是個死人了，可是還是忍不住妒忌，妒忌能得到白天襲全心全意的，能讓白天襲為做到這一步。

看著白天襲問：“如果那一天我死了，你也會這麼對我嗎？一直記著我，念著我，你會嗎？”

白天襲的手，“別說。”

林芷苒就笑了，也不再追問這個話題，心中也為著他關心的樣子而高興。

白天襲長出一口氣，或許是今晚的月太，他突然有了傾訴的。

“五年前我認識的薇慈，當時我們很相，曾經還勾劃過我們的未來，那是我最開心的一段日子，可是這一切很快就改變了，我帶回家去，我爸知道之后堅決反對我們的事，當時他已經有和歐家聯姻的打算了，想讓我娶歐雪倩。”

白天襲目視前方，繼續說：“我不歐雪倩，也不想跟歐家聯姻，可是那個時候的我太弱小了，本抵抗不了他們，他想要對付我們太簡單了，我保護不了自己，也保護不了雪慈，所以死了。”

林芷苒有些怔然，看著一臉漠然的白天襲，心中突然就疼了起來，是聽他說，都能想像得到他當時是多麼傷心，那中眼睜睜看著心之人死去的心，太過痛苦。

接下來的事不說林芷苒也猜到了，白天襲為此跟白老爺子鬧翻，還記得剛到白家的時候曾嬸跟說過的，白老爺子好幾年去找過白天襲了。

再后來的事也知道，林芷苒腦中浮現出來第一次見白天襲之時他冷酷的樣子，估計還是在傷心吧。

車沉默了很久，最后白天襲道：“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