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惜若笑的一臉欠打，慢悠悠的道：“朕什麼意思？這不是天知、地知、六王爺你知，朕也知嗎？話無需說的那麼明白吧，只是想要告訴六王爺你一句，沒了漢唐你也絕對不會有好日子。”

“漢唐是你的東西，與我何干？大不了我回去做平頭老百姓，只是皇上大概沒法兒做吧。漢唐在的時候，你是皇上；漢唐沒了，你大概只能為一堆白骨了。”六王爺笑的也一臉森，全臉的散發著一種毒。

上惜若聞言笑噴了，搖頭無奈的道：“六王爺，朕就怕你拎不清，結果你還真沒弄清楚。你以為你有兩條船可做嗎，哈哈哈想必比起朕這個完完全全的陌生人來，太子最想殺的應該是你這個所謂的‘哥哥’吧。”

“你……”

“朕知道你恨朕，若不是朕半路上殺出，這個漢唐的龍椅就會屬于你。朕在街上要飯的時候也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為漢唐的皇帝，只是這時候事實。雖荒謬，卻也是不可更改的事實。六王爺，好話朕說了，狠話朕也挑了，那麼六王爺你該說些什麼話吶。”上惜若坐在椅子上，用指甲玩著燈油。

良久的沉默隨著忽明忽滅的燈傳開，六王爺的思緒就如燈一般忽明忽暗。過了許久，他才慢慢的說道：“皇上我也正想為此事請纓，只是憑一己之力恐怕無法接近西戎的可汗。不過，我聽說西戎的可汗最近正大肆網絡。”

“你想用誰？”上惜若挑弄燈油的手就此一停，頓時僵住。

“霍勝男。”六王爺眼里劃過一抹不善，有得必有失。想要讓他六王爺跑兒，總得拿出差不多的價碼。

聽到這個名字，上惜若臉上顯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六王爺真是一個天上的政客，即便是再最不利的況下也會爭取對自己而言最有利的條件。

“舍得嗎？”六王爺問得直接，江山人永遠不可兼得。

“舍不得，或者說朕不能這麼做。霍勝男能在危難時刻幫助朕，朕就不能把推火坑。”上惜若說的堅決，或許江山重過一個人，但是上惜若不會用一個無辜的子來確保自己的江山。

六王爺略一笑，有所意外的道：“沒想到你竟然如此執著于一個人兒，真是讓人意外。皇上，天涯何無芳草，而漢唐只有一個。”

“六王爺，朕不會把霍勝男給你，不過這并不代表著朕放棄漢唐。”上惜若角浮起一抹笑，不知為何六王爺的心跳的似乎快了許多。一個太過荒謬的想法浮現在他的腦海，卻有迅速被他排除在外。

“看樣子皇上是要委屈臣了？不好意思啊，臣可是一個舍不得讓自己委屈的主兒。如果隨行子不是霍勝男，臣就不會去西戎。”六王爺態度也堅決的很，必要的時候他并不介意魚死網破。

“即便是那個子的份高于霍勝男，你也不樂意？”上惜若挑眉問道，眼角和都噙著一抹難解的笑意。上惜若清楚的很，六王爺想要的不是霍勝男，而是上惜若的難堪。

果不其然，六王爺皺起眉頭來，低聲道：“份高過霍勝男的人？難道是……皇上，西戎可汗可是一個男人，太老的花兒，估計他看不上眼。”

上惜若自然知道六王爺想到誰了，心中不覺好笑，心想自己哪里長得像是一個賣母求榮的昏庸帝王嗎？上惜若又忍不住開始想若太皇太后知道六王爺這種念頭，會有何表？

“如果六王爺信得過朕，那麼就請一炷香的時間后軍營門口見。”

與此同時，廚房也有一幕好看的畫面再上演。一穿黑的男子對著一位站如蒼柏士兵裝扮的人恭恭敬敬的行禮，未得到那人的允許，黑人連大氣兒都不敢一個。

“怎麼，很震驚？是不是覺得為東狄的太子不應該在敵人的手下做士兵？”過分悉的聲音，轉過來更是一張讓人悉的不能再悉的面孔。

“太子忍辱負重，屬下不能為你分擔一二真是慚愧。太子，今夜上惜若沒有在他的營帳之。”黑人奉命來刺殺上惜若，只是撲了一個空，營帳除了一位小太監再無一人。

士兵裝扮的人冷笑了一聲，用讓人骨悚然的聲音道：“我知道，那人今夜去河邊了。”原本為東狄的太子也想趁今夜結果了上惜若，只是那個時候還有別人在場，不方便下手罷了。

“太子為何不曾……”眼見太子面不善，黑人立即住口，低頭聽訓。

士兵裝扮的人眼里發出一抹寒，隨即挑起一個玩世不恭的笑容道：“給我講講吧，戎狄大軍的結合是否依舊穩固？西戎國有何靜？”

“西戎的太子好大喜功，所以這次也主張畢其功于一役。不過西戎部似乎有反對的聲音，以可哈爾為代表的一派主張搶而不戰，因為只有這樣他們才能隨時獲得漢唐的糧食。”

“可哈爾為人雖聰明，但凡事喜歡走捷徑，所以他注定不了大。西戎的太子好大喜功，偏偏又不能盡得國人的支持，還真是一個麻煩的盟友。”士兵裝扮的人笑道，眼里劃過一抹不屑，仿佛所有的人都已經了桌子上的飯菜隨時等待著他下口。

黑人拿出一封信，遞給自家太子道：“太子，這是可汗給你的信。”

士兵裝扮的人快速瀏覽了一下，隨即怒道：“你們是怎麼辦事的，為何如今還沒有完全滅掉護國公的人馬？紙是包不住火的，如果讓漢唐的狗皇帝意識到他騙了，到時候麻煩的就是我們了。”

“太子，將軍他們也都盡力了。不過這個護國公行軍飄忽異常，我們雖然包圍了他們可卻不能聚而殲之，反而被他們在無形之中殺傷了不人。”

“怎麼會這樣，還沒看出這護國公是按照哪次戰爭實例作戰的嗎？”士兵裝扮的人竟然有了一憤怒，沒想到驍勇善戰的東狄竟然也有抓住別人鞭子卻打不到人臉的一天。

黑人低下頭，有些愧的道：“專家們都在抓分析，只是到現在還沒有得出結果。”

“那就讓他們快點！回去告訴父汗，如果這些專家們再拿不出意見，就讓他們去為禿鷹的獵吧。每年都能分那麼多頭羊，卻不能貢獻一份力量，這種廢留之何用？”

黑人的頭更低，卻還是應聲道：“屬下明白，屬下會將太子的話準確的傳給可汗。”

“還有一句話你一定要告訴父汗，這個上惜若怕不是一個簡單的人，讓父汗做好準備。”和漢唐這個上惜若接的時間不多，只是這個人每每都會給自己一種危險的覺。

漢唐的皇帝聽說是一個混混來著，一個地無賴能有多厲害。黑人以為這句話并沒有多麼重要，所以隨即應聲道：“是，屬下明白。”

“不是讓你明白，而是你要讓父王明白。上惜若絕對是一個棘手的人，我們里應外合也不一定能攔住他。”為太子的他，怎麼會聽不出底下人的敷衍，是以加重音調強調道。

“是，屬下絕對會讓可汗意識到這一點兒。太子，漢唐皇帝的行軍布陣圖……”黑人此行的第二個目的便是尋到行軍布陣圖，只是他搜遍了所有的角落都沒尋到。

東狄的太子鼻子冷哼了一聲，用似笑非笑的語調道：“我不是說了嗎，上惜若并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他做事沒有章法，所以自然也不會有行軍布陣圖。”

黑人還想再說些什麼，卻突然被東狄太子捂住了。兩個人迅速沒影之中，但見一年輕子推門而。來人東瞧瞧西瞄瞄，爾后才打開布包往里面塞滿了饅頭。

燈昏暗，讓東狄太子看不清對方的容，只是這人的舉止行都給他一種很悉的覺。此人是誰，東狄太子過分清澈的目中漩起了一抹疑。

暗月無聲，星辰靜寂，唯有路旁草上的水晶瑩像極了子含的雙眸。聽聞腳步聲，六王爺習慣的去，忍不住再回了一下草上的珠以確認它并沒有被人走。

“這位姑娘，你可是皇上指派來的人？”六王爺明白這個時段能出現在此地的子，多半就是上惜若所說的人。只是這子則矣，但份似乎抵不過霍勝男。

上惜若齒一笑，頗有幾分自得的道：“沒有想到六王爺你私底下竟然如此敬重朕，朕還以為在私下你會罵朕個不停吶。是朕的錯，朕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你……是上惜若？”

“天底下除了我，還有誰能稱朕？六王爺，朕總抵得過霍勝男了吧。怎麼樣，六王爺可否賞個薄面，與朕隨行？”

六王爺但覺臉上火燒，卻偏偏又說不出什麼話來。最后只得搬出老夫子那一套，捻須說道：“皇上，這玩笑開得太大了。還請皇上記住，你是漢唐的皇上，代表的是漢唐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