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獲咬了咬牙，作為一家之主，他首先想著不會是一個人的利益得失，而是整個家族的！若是墨弒姐的事傳出去，姜府的名聲肯定就敗壞了。

這樣一來，姜府的其他族親也會到影響，姜獲是不可能看到這樣的事發生的。

“那你想要怎麼辦？”姜獲咬牙問道，他沒有一下否決，而是問起了君如晦的想法，若是姜獲一下子否決掉，想都不用想君如晦一定是會相當激烈的反對，那到時候本就沒有轉圜的余地。

“殺了。”君如晦一字一句的說道，但是這幾個字在姜獲的耳朵里年宛若像是驚雷一般，炸開了窩。

“什麼？怎麼可能殺了，墨可是我的兒啊？”姜獲下意識就拒絕了君如晦！讓自己手刃自己的兒這是不可能的事。

虎毒尚且不食子，更何況這個墨還是他從小看到大的，就算是沒有多，也不可能是直接將殺了。

“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你看明也沒有死，這人非圣賢孰能無過？”姜獲皺著眉頭說道，君如晦的地位實在是高！若不然，這件事理起來就簡單的多了。

本就不用這樣好聲好氣的商量，直接以權人，以勢人，就像是墨的相公一樣，家中沒有什麼權勢，那倒是好掌控一些。

“我都說了，明沒有死那都是幸運！那是因為我趕得及時！”君如晦冷笑一聲：“我倒是不知道了，若是一個即將要被殺的人沒有死掉就能原諒殺人兇手？那不就是說只要我有這個殺人的想法，但是我把你打一頓，但是打不死你不就好了嗎？你就能原諒我嗎？”

姜獲一噎，心中多有些不高興，但是君如晦擺擺手道：“岳丈大人也不必多說，到時候等明醒來了再討論此事吧，岳丈大人慢走，我這還有傷，實在是沒有辦法相送。”

君如晦此時毫不猶豫就開始趕客，姜獲被君如晦這樣的做法一噎，這君如晦實在是氣人，完完全全就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姜獲甩袖而去，看樣子相當生氣。

“老匹夫！”君如晦毫不猶豫的就罵起來自己的老丈人，想要君如晦尊敬他也是可以，但是前提必須要對明好！

這過去的種種一切，明為他們做的事這姜獲似乎是本不放在心上一樣，平時還好，一遇到這種兩個人抉擇的事，心就已經偏了。

就算是墨做了多錯事，明對他們有多好，他們都會這樣做。

只能說是人們不懂得明罷了！不過還好，這樣如同是寶藏一般的小娘子已經是他的了。

“妹夫！”屋外傳來一陣清亮的聲音，原來是姜晁和姜晗，這二人連服都沒有下來，看來趕過來的時候相當著急。

本來姜晁和姜晗都進了翰林院，本來今天晚上當值，都已經準備在翰林院住下，但是卻有小廝過來跟他們說了這樣的事，嚇的他們立馬告假就趕了回來，路上也知曉了那墨做的事。

因而進來的時候姜晁的臉上異常的氣憤，而姜晗臉上既有愧疚，還有慚，應該是因為墨是他的妹妹，而且還做出了傷害祖母和明的事，有這樣的妹妹，實在是讓他無地自容。

“妹夫！你怎麼樣？我看著你傷的很重吶？”雖然姜晁很想問問明的況，但是現在遇著君如晦是這個樣子，還是必須要問候上一聲。

“無礙，看著可怖，但卻沒有傷到皮，休息休息一段時間便好了。”君如晦和姜晁因為明私下聯系，關系也不錯。

“那就好，我妹妹怎麼了？沒什麼事吧？我妹妹可是還懷著孕呢，你可要好好照顧！”姜獲似乎是長吁了一口氣，是聽著君如晦的話松了一口氣。

“太醫都過來了，沒什麼事，不過也是明幸運，若是我再晚去一點兒，恐怕是要一尸兩命！”君如晦越想越可怕，若是真的再晚了那麼一刻鐘，如今肯定就再也見不到明了。

“什麼！”姜晁和姜晗不過是在路上聽了個大概，里面的細節本沒有辦法知道，但是現在卻是讓人聽到這些話著實是氣憤。

“那墨也實在是太過分！祖母都在里面，居然還能下手，真是蛇蝎心腸，讓人覺得這人腌臜不堪。”姜晁說著這樣的話卻是沒有避忌這姜晗，更像是說給那姜晗聽的。

姜晗聽的有些尷尬，但是卻沒有說什麼，因為他也是這般認為的，那墨所做的事本就不是一個良善之人所能做出的事。

姜晗拱了拱手，這墨所做之事萬死莫辭，但是為他的哥哥，沒有盡到教導妹妹的職責，如今做出來這樣的事也有他的責任，不管怎麼樣，他都需要去彌補這樣的罪責。

“這個事實屬是我沒有盡到教導的責任，我愿意為我的妹妹彌補這些過錯！”姜晗的勇氣可嘉，若是一般的人在場一定是認為這姜晗有擔當、有膽量，為了自己的妹妹能勇敢的站出來。

但是他到的可不是一般人，而是君如晦。

只聽到君如晦坐在床上，雖然面有些慘白，但上的冷淡氣質卻是一種從而發的散發出來，但毫不影響周圍的人對君如晦加以關注。

“你這說的，這明明不是你的錯，非要攬下來，你自以為你是很清高嗎？以為這樣我能對你有所夸贊，然后再免了你妹妹的責罰？”君如晦面諷刺，最煩的就是這些自命清高的讀書人，覺得自己勻出來犧牲別人就一定要諒解他嗎？

姜晗面一百，想為自己辯解：“不……不是，我只是想贖罪而已，你說的那些我本就沒有想過！”

“贖罪？你以為究竟是要怎麼樣樣賠罪才能將彌補？就算是明沒有死又怎麼樣？如果不是我，我回來只能是看到一個燒焦的一大一小兩尸罷了！”

姜晗語塞，以往的文采和口才全都沒有了，這是因為姜晗理虧，那些所謂的舌戰群儒不過都是站在自己有理的份兒上罷了。

“我自知理虧，我也不奢求王爺能夠原諒我們，只想著能不能看在親戚的份兒上，能留上墨一名，還小，肚子里面還有個尚未出生的孩子，能不能看在這些份兒上……”

姜晗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直接被君如晦打斷了：“難道明肚子里面不是一個活生生的孩子嗎？你墨肚子里的孩子值錢金貴，難道我明肚子里的孩子就如同一草嗎？”君如晦冷笑：“我此前竟然還不知天下竟然有如此厚無恥之人，今日倒是見識到了！”

君如晦冷哼一聲：“你也莫要在這里裝什麼好人，如果明出了事，你們一家子還能在我面前蹦噠？你們的命就和明的命連在一塊兒，若是不得好了，你們也別想舒服的過活！”

“尤其是你那個好妹妹！我會讓付出應該有的代價！”君如晦毫不避忌自己還是在這姜府之中。

“你……”姜晗似乎是被君如晦這樣的話嚇到了，忙著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姜晁看著眼前的場景，心中著實是覺得君如晦此人英武果斷。

不免得仰慕起來君如晦，若是自己也能像是君如晦這般做就好了。

君如晦似乎是知道姜晁心中所想：“我能這般做是因為我是王爺，你就不要想了，到時候免得再召來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