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能怪我，是王虎點名讓他出診的好嗎？”

鄭捷文皺眉頭，聲辯道：“再說了，這也是一個鍛煉的好機會，我也是為了他好……”

“放屁！”

黃教授毫不顧及形象的罵了句臟話，老爺子都要炸了，怒道：“王虎怎麼會知道小段，肯定是你說的！還為了他好，王虎是個什麼人你不知道嗎，小段才來醫院幾天，怎麼能應付得過來，你這簡直就是把他往火坑里推！”

“我這不沒事嗎，黃教授您用不著生氣，別氣壞了子。”段宣輕拍老爺子的口，真擔心他一口氣提不上來。

黃教授搖手示意沒事，依然瞪著鄭捷文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是我的弟子，我帶了你這麼多年，專業知識是見漲，但其他方面真是越來越回去了。總之，今天你必須給小段道歉，現在，立刻！”

鄭捷文握雙拳，面紅耳赤，牙齒咬的嘣嘣響，但并沒有道歉。

“還愣著干什麼？”黃教授斥道。

“老師，你的弟子到底是他還是我？！”鄭捷文突然吼了一聲，緒變得非常激。“我不知道您把他帶進醫院到底是為了什麼，他就是一個外行，什麼都不懂，每天在辦公室里無所事事，但您對卻比親兒子還親，我不服！”

“你……”黃教授愣住了，他沒想到鄭捷文居然發起了脾氣。

“我只不過讓他出診鍛煉而已，您不但為了他親自拖著我跑過來，還拿我撒氣，甚至我道歉。老師，他到底有什麼地方值得您如此重視？難道比我更重要嗎？您能不能顧及一下我的面子？”

鄭捷文咬著牙說完，惡狠狠的瞪了段宣一眼，然后推開車門跑了出去。

黃教授重重的嘆了口氣，鄭捷文在他印象中算是沉默的一個孩子，沒想到如此倔強。也怪他平日里都將注意力放在醫學上，沒怎麼管過鄭捷文，才會變這樣。

段宣在旁邊看著，坦白說，他懷疑黃教授之前是在演戲，而鄭捷文并沒有。

如果他猜的沒錯，黃教授對他治療陳菲菲的手段比他想象中還要重視，不知道是為什麼，可能老家伙以前遇見過類似的事吧。而黃教授故意在他面前著鄭捷文道歉，想著賣他人卻沒想過鄭捷文愿不愿意，所以這況應該是出乎黃教授預料之外了。

不過即使真在演戲，段宣也是激的，至黃教授的確對他不錯。

“算了，他想通了就會主認錯的，不用擔心。”段宣道。

黃教授出一笑容，點頭道：“我知道，不過小鄭這事做得確實不妥，我會好好教育他的。”

段宣沒說什麼，雖然鄭捷文這次確實打算坑他，但也歪打正著給了他一個機會，就不與之計較了，現在他只想趕嘗試一下用靈石修煉會有什麼效果。

回到醫院，段宣找了間無人的病房，拿出了王虎送他的那塊靈石握在手里，然后擺出了修煉的姿勢。

果然，那種 的覺又出現了，只是這次與之前不同，手里的靈石突然涌出一道道溫潤的氣流，順著他的手臂直滲全經絡，整個人猶如要飛起來一般，這種極大的滿足讓段宣忍不住輕出聲。

同時他心一陣激，他猜想的并沒有錯誤，修煉果然需要靠靈石，只是不知道能讓他到達什麼程度。

氣流穿過整個，所有的經脈似乎都開始了擴張一般，而其運行路線勾勒出了一幅圖畫，竟與那玉石之中第一幅畫的祭壇紋理完全一致。意識到這一點，段宣立時就能明白，原來修煉并不僅僅只是擺個作而已，還需要像之前看的一些氣療書籍中所寫的一般，氣運周天。

“咦？”

段宣正沉浸在靈石所帶來的滿足中，卻突然發現腦海中的圖畫竟有了變化，那名長衫男子不再擺出狗撒尿的姿勢，而是站得筆直，雙手著不斷變幻的印訣。

雖然變得很快，但段宣依然能看得清楚明白，好像是他本就會一樣，本不覺得有任何艱難的地方。

與此同時，那些祭壇上擺放的奇怪石頭也開始變幻方位，雖然段宣無法理解，但是卻能夠覺得到，隨著石頭的移位，整個祭壇似乎充斥著一難以言喻的力量，相當詭異。

隨后，男子從背后出長劍，在祭壇中開始舞起來，作瀟灑飄逸，帥得一批。而那把劍在他手中直如游龍，竟似與本人融為了一，看得段宣目瞪口呆。

當然，說是看，實際上此時段宣是閉著眼睛的，一切似乎都只是印在他腦中的記憶一樣。

“居然是劍招……”

他之前想過這塊菱形玉石應該是古代某個高手留下的修仙傳承，現在看來的確如此，只不過為什麼是劍？照他所了解的，修仙應該類似于家功法那種才對，像郭正龍邊的那些人，什麼隔空取單手碎石都是小兒科，甚至還能人魂魄迷人心智，其法更是形如鬼魅，這才是應有的畫風。

可是他現在卻看到那男子只是拿把劍在舞，雖然確實瀟灑，有仙人風范，但現在什麼年代了，誰還用劍啊，覺有點怪。

但即使他心中失，卻還是記了下來。不管怎麼說，這是他唯一的希，自然不會馬虎，劍招就劍招吧，只要能報仇，能保護自己和邊的親朋好友，他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你在這里干嘛？”

此時，病房的門被人打開，一群人推著一位病患走了進來，其中一名護士問道。

段宣還維持著那種狗撒尿的姿勢，這讓眾人都傻了眼，這該不會是隔壁神病院里跑出來的吧。而護士的后跟著的一位醫生正是鄭捷文，他看到段宣如此古怪也是愣了一下，但隨后便是冷笑，這家伙越來越放肆了，真當醫院是自己家麼。

這個時候段宣的修煉其實已經進行不下去了，手中不再有氣流傳來，便睜開了眼睛。果然，那顆靈石再無半點華，并且已經碎裂，看來一顆靈石其中的能量并不多，供他修煉遠遠不夠。

難怪郭正龍以前滿世界的收集靈石，這玩藝就是個消耗品。

“喂，問你話呢。”那名護士臉不太好看，上次因為一名病患找段宣幫忙，可是段宣卻說自己什麼都不懂，沒法幫，便一直對段宣心有怨言。

本來嘛，你既然什麼都不懂，還有臉坐在辦公室里？天無所事事，什麼都不做，雖然只是實習，但這也太混了。

“算了，不必理他。”

鄭捷文揮了下手，讓幾名病人家屬將患者抬到病chuang上，道：“不用擔心，只不過是腎腫瘤而已，做個切除手就行了。”

雖然鄭捷文只是個助理醫師，沒有獨立執業的資格，但是他在永順醫院也算是有資歷的人，所以并沒有那麼嚴格的限制。畢竟他是黃教授的學生，有黃教授擔保，誰敢不服。

“哦，那請問醫生，手要多錢呀？”一位穿著十分樸素的中年大媽很忐忑的問道。

“不會超過兩萬，放心吧。”鄭捷文很隨意的道。

“啊？要兩萬那麼多……”

大媽表瞬間變了，兩只手不停的著角，隨后看了一眼躺在病chuang上十分痛苦的老公，表更是糾結，小聲問道：“醫生，不做手，只吃藥能治好嗎？”

鄭捷文顯得有些不耐煩了，搖頭道：“不行，吃藥并不能治，而且費用也不見得比做手低。只不過是兩萬塊錢而已，不至于這麼為難吧。”

“這……好吧。”大媽沒有辦法，只能同意了。

段宣在旁邊看得直皺眉，這幾名病人親屬上穿得都很差，行為舉止也是畏畏的，顯然家境都不好。鄭捷文說兩萬塊錢不算什麼，但事實上對于很多生活窘迫的家庭來說，這筆數目還是不小的。

他的家里就是這樣，父母收相比于城里相當的低，供他上大學的錢還是東拼西湊借的，兩萬塊錢還真拿不出來。所以這位大娘的糾結他能理解，搞不好回去得砸鍋賣鐵才能做這個手了。

“其實，不做手也可以治好。”段宣突然開口道。

所有人都看了過來，那名大媽甚至眼睛都放了，段宣穿著白大褂，自然也是醫生，這讓無比驚喜，連忙沖上來一把拉住了段宣的手：“醫生，這是真的嗎？”

護士直翻白眼，鄭捷文更是臉沉，段宣這簡直就是在當眾打他的臉。

“大娘，別聽他胡說八道，他只是一個實習的學生罷了，什麼都不懂。”鄭捷文惡狠狠的瞪了段宣一眼，帶有一挑釁的道：“這個病不做切除手還真治不好，靠吃藥是不行的。大娘，回頭去把錢了，我幫你們安排。”

那位護士也勸道：“對啊，大媽，鄭醫生才是權威，至于段醫生……我都不知道能不能他醫生，您就別指了。”

心中對段宣十分不屑，什麼都不懂就在這里信口開河，這種人留在醫院里簡直就是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