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想道歉時，天臺樓梯口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幾名老師帶著幾個穿著警服的警察沖了上來，對著我這邊指了幾下。

我看了獨眼先生和柳雪一眼，急忙站了起來。

剛好那警察走到我眼前，先是用探尋的眼看了我邊的獨眼先生一眼，再將目看向我，沉聲道：“你好，請問你就是張昭同學嗎？”

“是……是我。”

人生第一次面對警察，我張的舌頭有些打結。

警察沒有在意這個，而是繼續道：“剛才這里發生意外，樓下的同學指認說你是唯一在場的人，我可以找你錄一下口供嗎？”

“口供？”

我撓了撓頭，輕聲道：“警察叔叔，我知道的也不多啊，恐怕幫不到你們吧。”

我之所以不想錄口供，是因為剛才跳樓的本不是人，難道我要和警察說，那是一個索命的鬼嗎？

恐怕警察只會把我當神病吧，現在可是推崇科學的時代，宣揚封建迷信是要坐牢的！

那警察遲疑了片刻，道：“沒事，你知道什麼就說什麼，我們不會為難你！”

聽到這句話，我才放心點了點頭。

同時我心里琢磨到，這些警察每年理那麼多命案，總會遇到一些靈異的東西，于是就準備實話實說。

“是這樣的，剛才我和柳雪同學在樓下走廊聊天，突然聽見下面有同學尖，我看了一眼，才發現天臺有人要跳樓，我就和柳雪同學上來了。”

“我剛上來之后，準備救人，結果抱住對方的那一刻，發現是……”

正當我想說那人其實是鬼時，一旁的獨眼先生突然用力咳了一下。

我舌頭一陣哆嗦，急忙改口道：“發現是，是一個神經病患者，我好心救，居然想拉著我一起死！”

“然后我就被拉了下去，要不是關鍵時刻柳雪同學拉著我的手腕，我早就掉下去了！”

說完這些，我重重松了口氣，還以為功把事圓了回來，卻沒發現一旁的獨眼先生臉無比難看。

那警察早就聽得眉頭大皺。

我剛一說完，他就擺手道：“張昭同學，你是不是驚嚇過度產生了幻覺？”

“如果是的話，我可以讓你休息一下再錄口供，所以希你說實話，配合我們調查取證。”

“我，我說的是實話啊！”

我瞪大了眼睛，抬手指著邊的柳雪道：“不信你問柳雪，全程和我在一起，都看見……”

說話的同時，我視線一轉，正想讓柳雪幫我作證，卻駭然發現，旁哪里還有什麼柳雪，連個鬼影都沒看到。

那一刻，我的心瞬間如同跌落冰窖一般，變得冰冷一片，臉都變得慘白毫無。

警察順著我的手指看了眼旁空空的位置，冷聲道：“張昭同學，你說的柳雪同學是誰，是哪個班級的？你確定剛剛有其他人和你一起上樓嗎？”

我愣愣的站在那兒，皺眉道：“不會錯啊，跟我說是高一四班的……”

“不可能！”

我話還沒說完，警察后一個戴眼鏡的老師便大聲道：“我就是四班的班主任，我們班才沒有一個柳雪的生呢！”

聽到這句話，我徹底懵了。

如果沒有柳雪這個人的話，那從剛才主和我認識，和我一起上天臺救人，在關鍵時刻拉住我的手，以及最后打了我一掌的人，到底會是誰？

想到這里，我頓時聯想起昨天到的那一連串詭異事件，渾不打了個寒。

警察皺了皺眉，繼續道：“張昭同學，你現在緒有點不穩定，但有些事我必須跟你說清楚，讓你做好心理準備。”

我臉蒼白的看了對方一眼，木然的點了點頭。

警察沉了幾秒，道：“我不知道你說的柳雪是誰，但據下面的同學講述，他們只看到你一個人上天臺救人，另外，也只看到這位先生后面出現，把你拉了上去。”

“除你們二人外，天臺上并沒有第三人。”

聽到這個，我徒勞張了張，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哦，還有！”

警察神一肅，繼續道：“至于你救的那個‘人’，并不是什麼神經病，而是……一從醫院太平間里消失的尸！”

“尸……尸？！”

警察話音剛落，后那群老師臉上便出難以置信之，不小聲討論起來。

對此，我倒沒什麼緒波。

畢竟我已經知道那其實是一個索命鬼，我現在只想知道，柳雪到底是人是鬼，如果是鬼的話，那到底是想害我，還是有其他目的？

正當我頭疼裂時，一旁的獨眼先生干咳了一聲，上前道：“警察同志，張昭畢竟只是一個孩子，經歷了這樣的事，恐怕被嚇壞了，所以他現在說的話沒什麼可信度。”

“要不你們問我吧，我雖然不是和他一起上來的，但也沒慢幾分鐘，應該也算見證者之一。”

聽到這個，警察才看著獨眼先生，“你好，請問你是？”

“我姓林，全名林山海，算是張昭的一個伯伯，今天代他父親來看一下他，巧遇到了這樣的事。”

警察聽言，瞥了我一眼，發現我沒反駁，便默認了獨眼先生的說法。

“那好，請您跟我們過來一下。”

說著，警察便率先往樓下走去。

林山海拍了拍我的肩膀，低嗓音道：“別多想，你先下去，等我錄完口供過來找你，事我會給你解釋清楚的，聽見了嗎？”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默默點了點頭。

跟著，我才和眾人一起下樓，回到教室呆呆的坐在座位上。

班上的同學紛紛用一種古怪陌生的表看著我，好像第一次認識我一樣。

估計他們在樓下也聽到了傳言，那就是掉下樓的并不是人，而是一從太平間消失的尸，而我作為和尸有過糾纏的人，自然了他們忌憚且好奇的存在。

不知過了多久，我聽到外面有人喊我。

我趕跑出去，果然是林山海。

“林伯伯。”

我跟在林山海后，走到走廊盡頭，語氣恭敬打了聲招呼。

林山海點了點頭，他看著我，一臉神道：“你是不是想知道，柳雪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