菖筠已經忘了自己被關在這間屋子里有多久了，五的缺失，讓他本分不清這是白天還是黑夜，時間到底流逝了多。唯一能得到的，就是渾沁骨髓的麻。

可能是商提到了蜂，在菖筠醒來以后，林公公就開始往他上涂抹蜂，然后在他上放置大量的螞蟻，螞蟻聞到蜂甘甜的氣味，立即像瘋了一樣，在菖筠上不停的噬咬，雖然這種螞蟻是經過特殊訓練的，并不會對人造傷害，但是那種百蟲噬的折磨，卻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得住的。

“啊。”又一波說不出是痛苦還是快的覺傳遍全，菖筠咬破了自己的，才把到了嗓子眼的聲音咽了下去。

“幾個時辰了？”林公公一邊把玩商新賞的玉鐲，一邊問負責看守菖筠的守衛。

“公公，兩個時辰了，要是再不停，估計得……”

“咱家自有分寸。”林公公不悅的皺了皺眉頭，隔了片刻，又緩和了一下語氣，“去把人放了吧，一下子刺激得太猛不是什麼好事兒。用過膳以后，把他帶到正廳去，咱家要給他立規矩。”

從早上一直被折騰到晚上，菖筠終于吃到了今天的第一頓飯，與其說是飯，還不如說是一碗米湯配幾腌黃瓜，對于一個了一整天的年男人而言，這點兒東西兒不夠塞牙的。

“別人都說太郡富可敵國，沒想到做了的駙馬卻吃不飽穿不暖，真是人前風人后罪。”菖筠一邊喝粥，一邊忍不住自嘲。

“駙馬，您就不能讓讓郡主，服個嗎？”為他清理的侍衛實在看不下去，更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放著好好的駙馬不當，寧愿來調教坊每天那些人生不如死的招。

“你不會懂的，有的，寧愿死也不能服。咱們走吧。”菖筠冷冷的地放下碗，渾傷痕累累，眼神卻格外堅定，像極了一匹還未被馴服的野馬。

“跪好。”林公公坐在高座上，端著茶杯撇了撇浮沫，居高臨下的審視著被帶進來的菖筠。

菖筠瞪了一眼林公公，故意努力地直了腰桿，臉上的倨傲之比以往更甚。

“還是那麼犟。”林公公特意了兩眼菖筠剛才因為掙扎過度在雙手手腕磨出的傷痕，心里不暗暗嘀咕，這人剛才被折騰得昏迷了兩三次，怎麼吃了頓飯又變回了原樣？還真是耐。

“駙馬，咱家知道您覺得跪咱們一群奴才有失您的份，可這是郡主特意吩咐的，您要是不肯配合，奴才也只能大著膽子手了。”林公公測測地威脅道。

“你就是商的一條狗，我又何必跟你置氣。”菖筠這句話可算是把林公公給惹怒了，林公公當下也不管他是誰，直接讓人用重狠狠地打他的雙，直到打得他跪地為止。

“咳咳。”菖筠被打倒后劇烈的咳嗽了兩聲，然后咬著牙，強撐著竟又站了起來。

“接著打，打到他乖乖跪好為止。”林公公把手里的茶杯重重的往桌上一放，說話的語氣更是前所未見的狠辣。

兩邊的侍盡職地拿著重，盯著一次又一次試圖站起的菖筠，只要他站直子，就重重的打上他的后膝，將他打得跪倒在地。

第六次被打倒以后，菖筠只覺得自己雙失去了所有的知覺，麻木得本無法再彈，他努力地扣住地板，想站起來，但是這一次無論用多大力氣，他的下半都無法離地。

“讓他跪好。”林公公經驗富，自然明白現在的菖筠兒沒有再站起來的力氣，也不為難他，讓人將他擺標準的跪姿，然后端起茶杯走到菖筠前。

“駙馬爺，早這麼乖哪兒用得著吃這些苦，您啊，就是太倔。”林公公假裝心疼的拍了拍菖筠的肩，然后把茶杯放到他的頭頂上，“郡主吩咐了，要讓您學點規矩，那咱們就從侍寢的規矩學起。侍寢要學的第一個規矩是跪迎，這跪姿嘛，講究一平二穩，靜若子。您就先從頂好茶杯開始練起吧。這杯子掉一次，咱家就往這盤里放一枚石子兒，一日下來有多顆石子兒，您就得在蛇潭呆多個時辰，如何？”

“癡人說夢。”菖筠冷哼一聲，扭過頭連看林公公一眼都嫌多余。

“年輕人沒進過調教坊就是好，頗有那麼一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勁兒，既然如此，那駙馬爺你就慢慢吧。”林公公一放開手，茶杯立刻“啪嗒”一聲落在了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駙馬還真，沒關系，待會兒老奴讓你個快活。”林公公往菖筠旁的玉盤里扔了一顆石子兒，然后又往他頭上放了一個茶杯，當然，這個茶杯也沒能堅持多久，還不到一分鐘便化為了一地碎片。

“再來。”林公公不為所，繼續放著茶杯，丟著石子兒，直到數量達到自己的預期，才停下手，開始數石子兒的數量。

“十二顆，很好，看來你今晚上注定要睡蛇潭了。” 林公公人剝去菖筠的，在他上涂上一層防止被蛇類猛烈攻擊的藥膏，“因為是第一次，老奴給您打個折，這次您只需要在蛇窟待六個時辰，希這六個時辰可以教您明白，頂好茶杯的重要。”

菖筠始終閉著眼一言不發，握了拳頭任由侍把他丟進黑糊糊的蛇潭。

直到落下地，菖筠才發現，所謂“黑糊糊”并不是指蛇潭深不見底，而是里面布滿了黑的大蛇，一察覺到有人掉下來，原本寂靜的蛇群立刻興起來，瘋狂的纏繞住菖筠，冰涼的黏糊糊的鱗片在他的上不停的，帶起一陣又一陣的劇烈惡心。

纏繞著菖筠的黑蟒開始漸漸發力，子越絞越，菖筠覺到自己渾的骨頭都開始被得變形，腔里的空氣被一點點無的出，繃的練主呼吸都做不了，只能任由窒息的痛傳遍全。

“這是，要死了嗎？”菖筠的嗓子眼傳來一陣夾雜著鐵銹味的甘甜，整個人似乎要被這由而外的力活生生，可他并不慌張，疼是疼了點，但是他終于可以死了，比起五馬分尸那樣的酷刑，其實這樣的死法，還算好。

就在此時，一陣低怨的笛音飄進了蛇窟，驅散了纏繞菖筠的蛇群，也打破了菖筠好的愿。

“想死，還早著呢。”林公公舉著火把，笑地盯著趴在地上吐的菖筠，刻薄的雙一字一句的吐著殘忍的真相，“這里的蛇都是特別調教過的，專門用來對付你這樣的骨頭，不過駙馬爺不用怕，只要到了你承的極限，咱家就會驅散它們，不會讓你出任何意外。”

一行清淚從菖筠眼里流下，跟邊的跡混雜在一起，妖艷得目驚心，這個世界上最凄慘的莫過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他現在面臨的，似乎就是這樣的況。看著再度近的蛇群，菖筠下意識的往后退了兩步，卻什麼用都沒有，最終還是被蛇群包裹。

就算被拔去了毒牙，但是被野瘋狂啃食的痛和恐懼還是包裹了菖筠，他無法呼吸，他裂，他遍生疼，他的大半邊子開始失去意識……

“放我出去。”這是菖筠昏迷之前的最后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