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醒？”商皺著眉頭了菖筠燒得發紅的額頭，眼里除了無奈，還有心疼。

“沒有，許是連著幾天沒有好好休息，所以才會一病不起，畢竟落在王爺手里那幾天，駙馬的日子可不好過。”林公公唯唯諾諾的答道。

“你不必害怕，既然本宮把人給了你，就是一切由你負責，他的脾氣也該磨磨了。至于在父王那里，若不是顧念著本宮頭七會回來看他，父王早把他大卸八塊了，能撿回一條命，實屬不易。”商了菖筠在夢中依舊攥住的拳頭，眼中流溢彩，“要是他醒了還不肯乖乖學規矩，就把他關到黑屋。雖然這里的刑很多，可是本宮不想在他上留下傷痕，懂了嗎？”

“郡主，調教坊最厲害的刑，都是要留痕的，若是不用那些，只怕不住駙馬的脾氣啊。”林公公一聽商只讓他關菖筠小黑屋，頓時臉都白了。

“把他的脾氣全部磨掉了就不好玩了，只要教會他什麼怕，什麼順從就好。”商捻起菖筠的一抹黑發，放在手里細細把玩，里輕輕嘆道，“菖筠啊菖筠，你不吃，又傷你， 你讓本宮拿你怎麼辦？ ”

“他要醒了。”商輕過菖筠開始抖的睫，將指尖停在凸起的峰上緩緩，“出去，別讓任何人進來。”

“是。”林公公以為郡主想要在用餐前先品嘗點“甜點”，趕頭也不回的跑出了房間。

“醒了就別裝睡。”商出舌尖輕輕了菖筠抖得不樣子的睫，“整個人抖這樣，你拿本宮當瞎子？”

“你有眼無心。”菖筠決絕的睜開眼，毫無畏懼地直視商，從那雙琥珀的眼睛里，商看到了厭惡，看到了憤怒，更看到了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堅持，看來這幾天，林公公什麼也沒教會他。

“還想再回去待待？”商有些負氣。

“無所謂。反正你要做什麼，我都管不了。”菖筠的抓住了床單，“你可以不讓我死，但是你沒法讓我低頭，我知道你的調教坊刑無數，或許，我會是第一個全部下來的。”

“在你之前已經有全部下來的了，你不用去爭這個第一。你這不盈一握的楚腰連侍寢都問題，還去試刑，真是活膩了。而且，這麼的子，怎麼能被疤痕覆蓋呢？放心，本宮沒打算傷你。”商的語氣十分平緩而又溫，如果忽略現在正在解自己服的作，可能菖筠還會跟他說聲謝謝。

“你要干什麼！”這句話菖筠幾乎是吼出來的。

“你生病了，本宮不放心，所以準備好好陪陪你。”商去寬大的外衫，點燃了青的香爐，就著裊裊的香煙一起躺到了菖筠邊，“不要掙扎了，你還病著本沒力氣，本宮焚的這爐香更能讓你在床上乖乖躺一天，何必呢。”

“別我，商你這個禽，你這個畜生！”覺到一雙冰涼得刺骨的手進他的里，從前的種種不堪回憶在這一刻宛如決堤之水，通通涌了出來。新婚之夜發生的一切，他人生中 最痛苦最恥辱的一切，難道今天又要再來一遍嗎？

“別怕，本宮只抱抱你，只是抱抱。”商心疼地摟住菖筠，有節奏地拍打他的后背，試圖平復蜷一團的男人。

“不要，你給我滾開，滾開……”菖筠已經分不清現在是哪里，是冰冷森的調教坊，還是同樣冰冷森的寢宮，摟著他的人，比蛇更冰涼，更危險，讓他一刻都不想靠近，卻怎麼也無法。

商沒有再說話，只是加大了力氣，把人在懷里，生怕一松手他就飛了。

不是故意傷他，可是大錯已鑄，他們能做的就只有順其自然。

曾經的，沒想過染指這個男人。可是一旦了，他就是自己的，碎在商的骨子里，誰也搶不走，誰也別想搶。

“商，我到底犯了什麼錯，讓你那麼恨我，非要毀了我的一切。”菖筠借著最后一點力氣抬起頭，眼里充滿恨意地質問挨著他的人。

“你沒錯，錯的人是商悅。不應該遇到你，更不應該把你帶到本宮面前。”商在菖筠纖細的鎖骨上流連忘返，目越來越沉，“菖筠，為什麼要上，有哪點兒比本宮強。”

“最起碼不會這樣對我，比你善良比你可，從來不強求任何東西。商，你什麼都強，就是沒心沒肺沒人。”菖筠知道，自己這樣肆無忌憚地激怒商，估計又會被狠狠地折磨一番，但是他無法容忍商對商悅的詆毀，也許在旁人看來，商悅又膽小又窩囊，簡直是攝政王一脈的恥辱，但是對他而言，商卻是帶領他走出灰暗的天使，的愚蠢和怯弱，并沒有辦法掩蓋的善良和溫。

就算被整個世界厭惡棄，卻還堅持著眾人，著眾生的商悅，和為了一己私連親妹妹都不放過的商，怎麼能放在一起比較？

“遇到你之前，本宮還真不相信，會有人敢用這樣的語氣跟本宮說話，而且還能活下來。”商環抱住菖筠，手捂住他的，“別再惹本宮生氣了，讓本宮摟著你好好睡一覺，你不會喜歡因為沒睡醒而變得暴躁的本宮。”

菖筠不喜歡這樣的姿勢，但是他已經沒有力氣反抗，只能就著空氣中香甜的氣息沉沉睡去。

這一覺可以說是菖筠來到調教坊以后睡得最香甜的，舒適的床榻，溫暖的被窩，淡淡的甜香，沒人打擾的寧靜，這些都是他已經好幾天未曾到的奢侈。

但是因為睡獲得的好心并不長久，在他睜開看見那張到極致的側臉后，菖筠差點惡心得吐了出來。下意識重重地一推，盡管氣力不足，卻還是把商退移開一段距離，同時喚醒了這只沉睡的惡魔。

“有沒有人告訴你本宮正在做一個很的夢？”商看著有點力氣就開始張牙舞爪的菖筠，一張俏臉氣得差點變了形。

“沒有。”菖筠干脆利落地答道。

商冷冷地盯著菖筠，眼神冰涼得人生寒，似乎是想將菖筠活生生撕裂。

就算一直提醒自己要氣，但是被這樣殺氣騰騰的眼神盯著，菖筠還是后怕地悄悄往后退了兩下。

“本宮今天很閑，有大把時間留在這里睡覺，你最好別再吵醒本宮。”商著臉把退開的人逮回來，暴地塞回自己懷里，閉上眼開始繼續睡。

“放開我，誰要陪你睡。”菖筠起先不反抗是因為太過突然被商嚇住了，一旦反應過來，掙扎便沒有停止。

“就不能乖點嗎你？總是不分場合地鬧。”商吃定了菖筠還沒恢復，力氣單薄，逮住他上的睡袍隨手撕作布條，將菖筠的手腳綁縛住。

將手腳被縛無力掙扎的菖筠擁進懷里，這人憤怒的抖，商輕輕嘆了一口氣:“你要是一直這麼安靜該多好，乖乖的讓本宮抱著不就好了，非要作死。”

“比起被你抱，我還不如去死。”菖筠的開始不控制地劇烈抖起來，那種赤著暴在空氣中的恥，和對未來的恐懼，讓菖筠活生生的咬破了自己的下。

“別咬，本宮會心疼。”商覆上鮮淋漓的那抹紅，溫的吮著，“這沒有什麼，我們是夫妻。”

菖筠想反駁，但他所有的聲音都被商纏綿的深吻堵在嚨口，只能無助的嗚咽……

商走了，留下了一床的凌，和菖筠一青紫替的吻痕，還有一句短暫的解：“今天你做得很好，這兩天就給你好好休息。”

把服侍好就能得到獎賞，這是商想潛移默化給菖筠的東西。

菖筠雖然并不領，但是聽見有兩天的休息，還是長長的出了口氣，調教坊的日子，是對他乃至神莫大的折磨，要是一直這樣下去，他還真不確定自己能否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