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被菖筠給趕出來了？”正在書房幫忙批示兵部急件的商啟聽見有敲門聲，還以為是哪個侍過來送點心，未曾想站在門外的居然是商。

“開什麼玩笑，他能趕得本宮？不過是他母親來了，本宮想給他留一點與家人相的空間罷了。”商走到書案邊，端起商啟的茶杯連喝了兩口，然后一臉的嫌棄，“這是什麼破茶葉啊，跟黃蓮似的。”

“這就是黃蓮茶。”商啟淡淡說道，“你最近火氣太大了，黃蓮降火。”

“你……”商瞪了商啟一眼，卻悲哀地發現人家正在和公文做殊死搏斗，兒沒把注意力放在上。

“阿，你抓了大學士兩日，求問責的折子就快把書房堆滿了，若是還扣著人不給說法，只怕朝里的老臣們就要來攝政王府要人了。”商啟擱下筆，神凝重地盯著商。

“那就讓他們來啊，正好可以借此機會看看哪些人跟本宮不在一條心上，一鍋端了他們。”商正愁找不到借口鏟除異己，要是那些老不死的真這麼不識時務，非要趕著來送死，是絕對不會錯過這個好機會的。

“阿，治天下需要謀士，你若是大開殺戒，讓這天底下為數不多的有識之輩就都化作你的刀下亡魂，那你還拿什麼來治國平天下？”

聽到商啟幫朝堂上那些文人說話，商不疑地挑了挑眉。在的印象里，商啟對這些抓住一點點機會就猛潑臟水大搞牽連的文人可是沒什麼好的，尤其是在經過啟王府的變故之后。

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他不僅沒有落井下石，反倒勸自己增殺戮，真是奇哉怪哉。

“本宮知道文人有用，可也要他們忠于本宮才行。其實咱們趁這個機會洗洗牌也好，父王馬上要出使各國去征收今年的歲貢，皇姐的子又一天不如一天，巧是本宮說了算的好機會，否則拖到父王回來，就又要被束手束腳了。”

商最容不得背叛，這些人既然敢關鍵時刻在背后捅刀子，那就要做好承怒火的準備。不拿他們殺儆猴，讓那些還未選擇陣營的人知道跟作對的代價，以后當墻頭草的人估計會越來越多，所以，于公于私，他們都死定了。

“什麼時候行？可是你不是說害怕打草驚蛇嗎？”商啟就算心里再不忍，也永遠不會違背商的命令。從他走進迷宮的那一刻開始，服從就深深的刻了他的骨子里。

“大學士太，本宮不想費這個功夫。多抓點人，總有本宮能撬開的。明日本宮會讓韓元將軍派軍把守尚的城防，讓尚城變一塊鐵板，只許進不許出。你的任務就是帶上鐵衛軍所有的兵力去抄家抓人。明日父王的車隊一離開，本宮就要尚的文臣一個不差的滾進大牢。”

“我需要去菖府嗎？”商啟有些為難。

“菖府就不勞你費心了，本宮會商悅親自去抓人。”商獰笑了一下，“雖然他父親是始作俑者，可看在菖筠的面子上本宮并不打算深究。而且底牌這種東西當然是要留在手里才有用，留著菖府那群廢，可比砍了他們劃算多了。”

“我很為菖筠擔心。”商啟用一種陌生的眼神盯著商，“以前的商，就算知道怎麼他，也舍不得手。可你現在卻越來越輕車路了。”

“去地府走了一圈，讓本宮想明白了很多東西，養男人跟養寵沒什麼區別，不能一味的寵著，要不然，他會上天的。”商拉開暗格，從里面取出一疊厚厚的折丟給了商啟，“今天晚上把這里面的容全部看完，然后按照他們罪行的嚴重程度分類，從輕到重排列起來，明早本宮起床就要看到無誤的名單。”

“遵命。”商啟任勞任怨的將折齊好，開始逐本仔細閱讀。

“本宮說的是今天晚上再看，沒你現在就開始趕工。”商不悅的搶下折，語氣一如既往地霸道，“現在你要陪本宮用膳，然后哄本宮睡覺，還要把欠本宮的福利一并補齊。”

“好。”商啟聽話的站起子，“你想吃什麼，我馬上去安排。”

對于商而言，商啟就是一個萬能的存在，從的食住行到，都可以幫一一完解決，偶爾還能充當打手和出氣筒，無論要求多麼不合理，都不會拒絕。

這個男人用他獨特的方式侵了商的生活，為了這世上唯一一個，商離不開的人。

看著天空微微泛起的魚肚，一夜未眠的商啟終于落下了最后一個字，詳細檢查名單無誤以后，他甩了甩自己昏沉沉的腦袋，搖搖晃晃地走到門外，打了一桶涼水當頭淋下，用冰涼刺骨的寒意強行讓自己清醒過來。然后換好服，走到床邊，去喚醒還在沉睡的惡魔。

“阿，起床了。”商啟一邊低低的喚著商的小名，一邊溫的拍打的后背。

商睡眠很淺，即使是這樣溫的舉，也能輕而易舉地把喚醒。

“什麼時辰了？”商自己惺忪的睡眼，掀開被子慢慢進商啟懷里，卻被商啟上的寒意凍了個渾一激靈，“你上為什麼那麼冰啊？”

“我。”商啟心虛的低著頭，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商討厭他做出有損自己的行為，是忘了吃飯就會被罰跪一整晚，更別說是大早上往自己上潑涼水了。

“想尋死，府里四都是柱子，隨便找一撞死也就是了，干嘛把自己搞得病怏怏的，還得浪費本宮不藥錢。”清醒過來的商生氣地推開商啟，赤足走下了床。

“我幫你更。”商啟趕提起靴子跟了過去。

“滾。”商隨手拿起梳妝臺上的一塊玉佩就朝商啟的方向砸了過去，玉佩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破裂聲，清晰得有些刺耳。

“你別生氣，我滾。”商啟彎下腰把鞋子放到商腳邊，然后一路小跑著跑出了寢殿，一直在外守夜的梅兒過來服飾商更，自己則默默地跪在殿前，等著商出來。

等了許久，原本掩的殿門再次被推開，數十名近侍眾星拱月地服侍著著盛裝的商從里面走出來。

走過商啟邊的時候，商停頓了一下，最后還是出了手：“陪本宮去用早膳。”

攝政王府一分為二，左邊是太郡府，右邊是王府，因為太郡府離點將臺要近很多，所以商可以有大把時間慢悠悠的的早膳，反正太郡遲到是尚城中婦孺皆知的。

一邊看名單一邊張吃著商啟喂過來的點心和水果，看著商啟小心翼翼的眼神和故意討好的作，就算商心里有再多的火，也都被一汪春水給澆滅了。

“你也吃點吧，本宮可不想你待會兒暈了，別人說我攝政王府虧待你呢。”商將桌子上的吃的一并推到商啟面前，“來，把它們全吃了。剩一口本宮都饒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