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陶淵是個好人，很正直呢。”林雙說。

“你不會看上他了吧！”戰宇寒皺起劍眉。

“哪里話！”林雙啐他一口，“你還不允許我夸獎下別人啊！”

“聽你的意思，好像還想見到他。”

“您摳字眼啊！”林雙掄起拳頭。

見一臉認真的慍惱，戰宇寒笑呵呵，一把抱在懷里。

“逗你呢！我是覺得陶淵這種秉，現今社會不好生存。”

“做人有原則做事有準則，勝過墻頭草，哪邊風大哪邊倒。”林雙一臉的不服。

戰宇寒笑：“小孩子家家，哪來這些理論！”隨即又問，“今天好好地干嘛請假。”

想起早上的事，林雙有些不好意思，扭地向戰宇寒描述了那番“樓梯艷遇”。

“我以后怎麼見他們啊，真是尷尬死了。”

戰宇寒笑：“過幾天他們就忘了，都是老江湖，臉皮厚著呢。”

聽他這麼一說，林雙咯咯笑起來，心一下輕松了。

摟住戰宇寒脖頸，滿面憨：“要不我跟你出差？你不是要去江蘇嗎？”

……

戰宇寒出差的目的地，是江州常城商品批發市場。

帶著林雙和一名司機，滿載貨的加長130開了十七個小時。

傍晚時分，抵達常城。

常城商品批發市場，雛形于八十年代，發展與九十年代，是全國商品匯聚之地。

服裝、皮革、小家電、電子商品等，在這里流通往全國。

第一件事，是給林雙買了一部托羅拉的翻蓋手機。

小巧的機型，握在手里，好像握住了一塊潤玉。

戰宇寒一面往手機里塞卡，一面約法三章：

第一，不能隨便關機，關機要提前發信息打招呼；

第二，不能不接電話，不方便接必須回復信息；

第三，每天下午下班前，必須打個電話，報個平安，此條款要素是：每天。

司機李釗“撲哧”就笑了。

林雙跳起來：“霸王條款！前兩條也就罷了，第三條，誰能堅持啊！罷了，罷了，手機你自己留著吧！”

戰宇寒舉著手機，低頭看著林雙急紅的小臉：“真不要？”

“不要！”

“好說，常城那麼大，你要走丟了，哥可找不到你哈！”

“......”林雙。

戰宇寒拿起手，把手機塞給。

“但是第三條.....”林雙一臉的不愿。

“第三條，我來做！”戰宇寒說：“我會每天五點半左右給你去電話，你只負責接聽。”

“每天？”林雙斜睨著他。

“每天！”

“好，！”林雙攥起手機，心道，我就看你能堅持幾天！

常城市場，戰宇寒第一個要找的人是秦沛東。

秦沛東，粵州人，據說通周易。

此人四十多歲，中等個，偏瘦，八字胡須，斯文之下，著明。

一眼看去，有點兒港客的味道。

“你們廠生產的高鍋可以，我如數留下，燒水壺不行，沒有優勢。”

秦沛東慢條斯理地說，語氣卻是篤定的。

“怎麼講？”戰宇寒問。

“高鍋講究的是安全能，你們的產品，材質做工都沒有問題。

價格也不高，這是產品的優勢，但燒水壺有些厚重笨拙，違背了其輕便快捷的屬。”

秦沛東拿起一把其他廠家的燒水壺：“你們看這個，輕靈觀，加熱速度快，一個家庭主婦，面對這兩把壺，會選哪個？”

戰宇寒說：“在加熱速度和觀上，是要選擇這把。”

“但是在耐用上，要選我們的吧？”林雙說。

秦沛東笑笑：“加熱速度快，方便輕巧，足以了，

站在商業角度上，一把壺用個十年八年不壞，市場怎麼循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