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第 2 節 腹黑教授他不裝了
我是淚失質。
可聽見高冷教授的心聲后,我不敢哭了。
他說:「真想把白蕭搞哭。」
救命!我就是白蕭。
教授怎麼是個變態!
后來,發現我能聽見他的心聲,斯文教授不裝了,徹底了冠禽。
01
我是淚失質。
每次和人吵架,就會忍不住想哭。
不出意外,今天又是個該哭的日子。
因為我要給我的導師——江宴清論文。
02
剛推開辦公室的門,我就看見穿著黑西裝的江宴清姿筆地坐在辦公桌前。
他高的鼻梁上架著一副半銀框眼鏡,眼鏡后那雙無波無瀾的眸子正冷冷盯著電腦屏幕。
看他的俊臉略帶不悅,我蒼蠅手,唯唯諾諾:
「導,您看我這篇論文可以答辯了嗎?」
江宴清冷哼一聲,面沉:
「嗯,是大便。」
他怎麼能用諧音梗說我心制造的學垃圾是大便!
我委屈,語氣里控制不住地帶了幾分哽咽:
「導,這很傷我自尊。」
江宴清淡淡地睨了我一眼:
「白蕭,我真希你能有那玩意,那樣你就不會給我發這玩意了。」
他骨節分明的手扶了扶眼鏡:
「我讓你參考我的論文,你參考了嗎?」
「參考了呀,第一段就是照著您的論文改的。」
聞言,江宴清薄淡的掀起一冷笑:
「那你可真是去其華,自創糟粕。」
我正打算爭辯,眼淚卻開始不爭氣地往外冒。
救命,明明也沒覺得很委屈,就是控制不住眼淚。
正當我無地自容時,腦海里卻出現了一道悉的聲音。
「嘖,怎麼每次哭起來都這麼可啊?」
「眼睛紅紅的,鼻子紅紅的,連耳朵也是紅紅的。」
「算了,到時候論文答辯,我幫舌戰群儒吧。」
「反正計算機學院那群老古板也不敢質疑我的學水平。」
嗯?
我不解地向江宴清那張面無表的臉。
卻發現他的薄始終抿著。
棱角分明的下頜線滲出一生人勿近的寒意。
正當我以為是幻覺時,那道悉的聲音又再一次響起:
「真想把搞哭。」
我大為震驚。
人前斯文的高冷教授,背地里居然是個冠禽。
嚇得我趕收住了眼淚。
我丟下一句:「導,我回去一定好好改論文。」便落荒而逃了。
后約傳來江宴清惻的吐槽聲。
「怎麼跑得比兔子還快?」
「難道是我太嚴厲,嚇壞了?」
「不愧是,從小到大一直都這麼膽小。」
等等,什麼從小到大一直都這麼膽小?
03
回到寢室后,我心如麻地打開王者。
巧,我游戲里的師父清慕白也上線了。
我倆在峽谷里,那一個嘎嘎殺。
他玩李白負責殺,我玩蔡文姬負責嘎嘎。
我對著清慕白大吐苦水:
「師父,我失了。」
清冽的男聲從話筒里傳來,帶著幾分不可置信:
「你什麼時候了?我怎麼不知道?」
我咬牙切齒:
「我那個帥得人神共憤的清冷導師居然是個死變態!」
「他塌房了,暗他的我不就等于失了嗎?」
「咳咳咳,你居然暗你導師!」
清慕白好像被水嗆到了。
「還有,你怎麼知道他是變態?」
「我聽見他在心里說,想把我搞哭。」
「你說,這不是變態是什麼?」
那邊沉默了很久,仿佛沒憋住,低低地笑了一聲:
「你怎麼確定這不是你的幻覺?」
「絕對不是幻覺!」
我一個鯉魚打從床上坐了起來,憂心忡忡:
「師父,你說,我該怎麼辦?」
清慕白輕咳了兩聲。
不知為何,他的語氣變得很不自然,還帶著幾分張。
「這樣吧,你去找他。」
「先驗證你是不是真的能聽見他的心聲。」
我大為不解:
「這不是羊虎口嗎?」
「乖徒,不虎,焉得虎子?」
「就算他有十個膽子,也不敢在學校里對你怎麼樣。」
「師父還能害你嗎?」
也對,師父那麼聰明,又對我那麼好,還能害我不?
還是早點搞清楚這件事比較重要。
04
我再一次推開辦公室的門。
江宴清正神慵懶地靠在椅背上,一雙長松松垮垮地疊著。
像是在午睡。
他這種卷王,人生一大半的時間都是在辦公室里度過。
才二十六歲,就了 A 大最年輕的系主任,創業還拿到了兩個億的天使投資。
只可惜他是個變態,害得我的心碎了滿地!
恨,我好恨!
但不得不承認,江宴清那張廓深邃的俊臉,真的很人。
我鬼迷心竅地手揪了揪他凌的頭發,又了他那張平日里生人勿近的臭臉。
他沒有任何反應。
看來是真的睡著了。
可當我低頭湊近他的前,想窺電腦屏幕時,江宴清卻突然攥住了我的手,一把把我扯進了他懷里。
低沉喑啞的聲音一字一頓地說著,似是要把我引那墮落的邊緣。
「白蕭,你難道不想試一試……老師的味道嗎?」
「嗚嗚嗚……導……咱別玩那麼變態好嗎?我害怕。」
不理會我的掙扎,江宴清松了松領帶,寬厚的手掌過我的臉頰,捂住我的眼睛。
他的嗓音嘶啞。
「先別哭,等會兒再哭。」
「我等這一天等了很久。」
救命!
江宴清這個斯文敗類怎麼連裝都不裝了,直接把心里話說出來了啊!
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
05
「導……辦公室有攝像頭……」
我垂死掙扎,語氣發。
江宴清抬頭瞥了一眼,英氣的眉眼浮現出曖昧的笑意。
「別擔心。」
「已經關了。」
好嘛,這下我更擔心了。
我還想掙扎,江宴清直接把我的頭按到了他的口上。
「白蕭,求你,聽聽我的心跳。」
他的手慢慢地挲著我的耳朵。
伴隨著強勁的心跳聲,他心里想的那堆不可描述的話語一字不地涌了我的耳朵里。
聽得我愧難當。
靜謐的辦公室里只剩下我和江宴清一深一淺的呼吸聲疊在一起。
「聽明白了嗎?」
江宴清原本冷冽的嗓音變得低沉。
「我知道你能聽見我在說什麼。」
他怎麼知道我有讀心?
那他還說這些虎狼之詞?
從他的瞳孔中,我看見了面紅耳赤的自己,
「導,你玩得太花了。」
他的下頜抵著我的頭頂,溫熱的呼吸裹挾著我的發。
「聽明白了,我們去做點有意思的事。」
言畢,他一把將我橫抱了起來。
嗚嗚嗚,什麼「做點有意思的事」啊?
該不會是他不干凈的腦子里幻想的那種事吧?
救命!
06
游樂園門口,我攥著兩張門票,咬牙切齒,
「導,這就是你說的有意思的事?」
「那不然你以為是什麼?」江宴清頑劣地笑著,「你該不會對為師有什麼非分之想吧?」
好一個惡人先告狀!
氣得我話都說不利索了:「明明是……明明是你……」
江宴清手勾過我的脖頸,嗓音輕浮。
「在做某些事之前,我習慣先培養。」
鼻息傳來他上淡淡的煙草味,他心里想的那些不可描述的午夜小劇場又開始在我眼前浮現。
變態!死變態!
我剛想推開江宴清,遠遠地,卻看見我的前男友秦林牽著我高中舍友徐夏,正朝著游樂園門口走來。
三年前,因為我沒考上 P 大,他立刻把我甩了,還出軌的渣男!
可惜我今天沒有化妝!
氣死。
我立刻轉,裝作沒看見他。
背后卻傳來了秦林那令人厭惡的聲音:
「白蕭,沒想到在這還能遇見你。」
他指了指江宴清,問道:「這位是?」
我搪塞:「我導師。」
「原來是 A 大的教授啊。」秦林的語氣里帶著幾分不屑,「聽說在 A 大當教授的要求很低。」
瞧不起我也就算了,他怎麼敢瞧不起江宴清啊?
新聞上對江宴清的評價可是破解了世界超級難題的計算機天才。
更何況,26 歲的博導,放眼全中國,也只有寥寥數個。
秦林出手,挑釁似的說:
「老師,您好,我是白蕭的前男友秦林。」
他沒事找事吧?
我和他在一起一共就半個月,手都沒牽過幾次,這
都分手三年了,還前男友呢?
有些,談一次,丟臉一輩子。
江宴清冷眼睥睨著他,雙手兜,一言不發,又擺出了往日里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不想和他糾纏,我拉著江宴清就要走。
徐夏卻手攔住了我,故作惋惜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白蕭,你沒考上 P 大真可惜。」
「沒機會聽江院長講課,只能跟著一些不流的導師混日子。」
「我們學校的江院長可是國計算機學科的奠基人。」
我還沒來得及爭辯,江宴清慵懶的聲音在我后響起:
「江院長?我和那老頭勉強算是親戚吧。」
「親戚?那你怎麼不去 P 大當老師?」
「可能是他的科研果不夠格吧,只能退而求其次去 A 大咯。」
秦林和徐夏一唱一和地諷刺著江宴清。
「首先,去 A 大是因為 A 大有我想見的人。」
江宴清的語氣沒有一點起伏,「其次,江院長是我爺爺。」
聞言,秦林竟立刻換了副面孔,沖上前來,一臉諂地拉住了江宴清的手臂:
「江……江大神?」
「我當初報 P 大就是聽說您要回國任教,我以為您會留在 P 大,沒想到您竟然去了 A 大。」
「相逢是緣,方不方便加個好友?」
他還是沒變,一副捧高踩低的小人樣。
江宴清出手,語氣不善:
「不方便。」
「還有,你以后離白蕭遠一點。」
秦林一臉不可置信地指著我:
「江老師,你們不會在談吧?」
江宴清搖了搖頭:
「不是。」
他俊的臉勾出一個玩味的笑:
「是我單方面追求。」
「還沒同意。」
聞言,秦林和徐夏的臉由青變紫,由紫變綠,如遭雷劈。
趁著他們愣在原地,我趕拉著江宴清離開了。
「在世界上最快樂的地方遇見兩個傻,真是晦氣。」
07
「白蕭,我當初出國,真應該把你一起綁出去。」
江宴清把我抵在墻角,他微微挑著眉,手指輕刮著我眼角的淚痣。
「你看男人的眼怎麼能這麼差?」
我被他的話嚇得不輕,支支吾吾:
「導,如果我沒記錯,我之前本不認識您……」
「您說這些話,真的很像……變態。」
江宴清原本清冷的氣質倏然變得乖戾起來:
「不是像,我本來就是。」
「尤其是對你。」
他一手按住了我的后腦勺,發泄似的吻了上來。
江宴清里淡淡的煙草味瞬間在我的口腔中彌漫開來。
「唔,導,你那麼毒舌,可親起來的覺倒是還不錯。」
話剛出口,我就后悔了。
因為——江宴清這個冠禽又開始腦補出一些有的沒的夜間小劇場!
忒!這沒用的讀心!
可下一秒,我就發現了讀心的妙用。
我聽見江宴清在心里吐槽。
「嘖,這過山車有點嚇人。」
他怕了!
沒想到,他這種人也有害怕的時候!
08
我拉著江宴清混進了過山車的隊伍里。
他挑著眉,不可置信:
「白蕭,你確定要玩?」
慌了,他慌了。
我上來就是一個激將法:
「導,你不會是害怕吧?不會吧?不會吧?」
江宴清冷笑一聲:
「我怎麼記得某人小時候坐過山車坐哭了。」
我尷尬地咳了兩聲:
「那都是小時候的事了,我現在早就……」
「不對,你怎麼知道我小時候的事?」
奇了怪了,我怎麼不記得我小時候認識他?
江宴清比我大三歲,十四歲就上了 P 大的年班,十八歲就出國去了麻省理工,我和他的人生明明沒有任何集。
不是同學,不是朋友,更不是親戚,他怎麼可能知道我的事呢?
而且是那麼細小的事。
我還沒想明白,江宴清淡定地把我抱上了過山車。
過山車緩緩爬升到了頂點。
看著過山車軌道下的百米高空,我的腳開始止不住地發。
瞥了一眼江宴清,他的神依舊清明。
「怕的話,可以抓住我的手。」
我抖著聲音,一掌拍開他的手。
「導,怕的人是你吧?」
可下一秒,我就控制不住地尖了起來。
巨大的失重讓我從過山車上下來時,依舊止不住地頭暈目眩。
江宴清背著渾發的我,笑得焉壞:
「下一次還玩嗎?」
我這才反應過來,我被江宴清騙了。
他本不怕過山車,而是故意在心里說害怕。
他詐我!
我怒氣沖沖:
「原來心里話也可以是假的。」
「嗯,我害怕過山車這句心里話是假的。」他狡黠道,「但其余的心里話都是真的。」
我咬牙:
「導,其實其余的心里話也可以是假的!」
「我還有很多心里話,你要不要聽?」
我趕搖頭。
虎狼之詞聽多了,全是黃廢料的腦子還能要嗎?
他卻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回國,是因為你。」
「去 A 大,是因為你。」
「玩王者,是因為你。」
「清慕白這個名字,也是因為你。」
嚇得我從他的背上滾了下來:「師……師父?」
夜幕落在江宴清的上,襯得他形修長,那雙漆黑的眸子里仿佛閃爍著萬千的星。
他的眉眼冷峻,面部線條干凈利落,高的鼻梁上還綴著一顆小小的痣,輕抿的時候,整張臉看起來都清冷漠然的樣子。
我還沒說話,江宴清就朝我出手,語氣微微發抖:
「白蕭,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09
我沉默了。
真的很恐怖。
他知道并掌控著我所有的一切,我卻對他一無所知。
「導,你能告訴我,你怎麼知道我小時候的事嗎?」
江宴清搖了搖頭:
「不能。」
我努力地想從他的心聲中找出一點線索。
可在他的有意控制之下,我什麼也沒聽到。
他做的每一步都在接近我……
可他卻不愿意告訴我,他是怎麼得知我的過往。
當初玩王者,也是他主加我。
如果沒有讀心,我會一直被他蒙在鼓里。
即使有了讀心,江宴清在我面前,最真實的也只有那一句。
「真想把白蕭搞哭。」
他太聰明了,又步步為營,我玩不過他。
我也搖頭:「不要。」
我外公從小就告誡我,太聰明又步步為營的男人萬萬不能。
我媽就是因為嫁了一個聰明過頭的醫生。
被那個醫生在飲用水里投了整整兩年無無味的麻醉藥,活活毒死的。
毒發的那天還是中秋節。
在我爸的筆錄里,我媽毒發的時候,曾拼命地哀求我爸帶去醫院。我爸卻只是在一旁冷靜地看了十分鐘。
直到確定我媽停止呼吸,他才撥通了救護車的電話。
可當初,他這個農村的窮小子,也是步步為營,使盡渾解數,才讓我媽徹底上了他。
我媽渾僵,被拉去醫院的時候,醫生給出的診斷是——心臟病導致的心臟驟停。
要不是我外公也是外科醫生,要不是我外公堅持做尸檢,我爸的罪行,恐怕一輩子也不會被揭。
江宴清的,也許讓人,但更令我害怕。
10
沉默了半晌,江宴清輕嘆了一口氣,低沉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疲憊:
「總要有一個理由吧?」
他額前的幾縷碎發垂下,顯得整個人孤寂又脆弱。
「白蕭,你不是也暗我很久了嗎?」
我胡謅了一個理由:
「我心里有一個人,一直沒放下。」
「秦林?」
江宴清上散發出來的低氣籠罩全,薄吐出的字冷得掉冰:
「我哪里不如他?」
「不如他高?不如他帥?不如他聰明?還是不如他有錢?」
媽的,就算不想和江宴清在一起,我也不想和秦林那種小人扯上半錢關系。
「不是。」
「是我的白月,我初中搬家之后再也沒見過他。」
「我之前暗你,只是因為你長得和他很像。」
這倒也不算說謊。
初中的時候,我們班確實有這麼一位男同學。
他天天追在我屁后面,喊我老婆。
仔細想來,江宴清的眉眼和那位男同學的眉眼還有五分相似。
只不過那位男同學姓顧,不姓江。
聽了我的話,江宴清的角抿了一條直線,沉默了好半天,才輕聲問我:
「你說的那位同學是不是……」
他似乎
又想到了什麼,自嘲地搖了搖頭,將后半句話湮滅在嗓子里。
「是我自作多了。」
「走吧。」江宴清朝我出手。
我卻只是背著手,默默低頭往前走。
半晌,他懸空的手終于狼狽地放下。
在回學校的路上,我們誰也沒再說話。
11
自從那天晚上之后,我和江宴清之間好像恢復了正常的師生關系。
不知道是我的讀心失效了,還是他有意識地控制了自己的想法,我再也沒聽見他的心聲。
清慕白再也沒上過線。
我偶爾也會想念以前那個不正經的江宴清。
想起那天在游樂場里,那個帶著淡淡煙草味的吻。
但記起我媽死亡時的慘狀,我還是下定決心,遠離太聰明又太有心機的男人。
可這天,下課的時候。
許久未見的江宴清卻堵在了我的教室門口。
在眾目睽睽之下,不由分說地把我抱進了他的車里。
任我怎麼掙扎,他就是不肯放我下車。
他好像變瘦了,下頜線的線條比之前更利落了幾分。
他的臉幾近病態的蒼白,額前的碎發凌遮眼,可即便是這樣,也沒遮住他與生俱來的矜貴。
江宴清狠狠地踩著油門。
把我嚇得心里一。
車窗外,道路兩旁的樹木像風一樣,飛速從我眼前掠過。
車載音響里一直循環播放著容祖兒那首大火的悲歌——《就讓這大雨全都落下》。
「就讓這大雨全都落下,就讓你看不見我臉上的掙扎。」
「……」
「都快走吧,我晚點就回家。」
直白,陳詞濫調。
不知道開了多遠,直到車子停在了一棟市中心的獨棟大別墅前。
江宴清把車停穩之后,他的手住我的臉,托舉著我和他對視:
「一點也沒對我過心?」
我搖頭。
心又能怎麼樣呢?
齊大非偶,我怎麼敢高攀年天才江宴清。
就算強行在一起,結局也是一地的狼狽。
就像我爸媽。
為了避免花落,我拒絕讓花開。
江宴清直勾勾地盯著我,我想掙,他卻把我的手攥得更。
猝不及防地,他一言不發地湊了過來,用力地吻住了我。
這個吻與從前的溫克制截然相反,帶著強烈的侵略,和孤注一擲的狠絕。
直到我的眼淚落下,他才兀自松開了我。
「對不起。」江宴清在我耳邊呢喃著,「顧言昨天回國了。」
「之前不告訴你,是怕你記起顧言,就再也不會喜歡我。」
「現在看來,是我多慮了。」
我又再一次聽到了江宴清沒說出口的話。
「白蕭,要是他不記得你了,你回頭看看我,好不好?」
原來我的讀心沒有失效。
顧言?
江宴清為什麼會認識顧言?
他怎麼知道,我那天說的那個男同學就是顧言?
我還沒來得及問他,一雙修長的手叩響了車窗,一張和江宴清有著五分相似的臉赫然出現在我面前。
江宴清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抖著手,按下了車窗。
顧言怔怔地看了我兩秒,輕喚了一聲:「老婆?」
我無語凝噎,
尷尬得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只能假裝微笑。
「哥,你什麼時候找到的蕭蕭,怎麼不提前告訴我?」
顧言嘰嘰喳喳地說著,不同于江宴清自帶的清冷,他致的五帶著幾分氣,眼眸下的一顆小紅痣出幾分散漫不羈。
「哥,你是我的神!」
這麼多年過去了,顧言自來、人來瘋的格還是一點都沒變。
和江宴清完完全全就是兩個極端。
一個太說話,一個太不說話。
「白蕭,這是我弟。」
江宴清的結上下滾著,他的聲音又啞又沉:
「你們應該認識了很久。」
這一次,江宴清沒說出口的話是:
「白蕭,我祝你幸福。」
「我祝你永遠比我幸福,永遠比我快樂。」
糟糕,我不喜歡顧言啊。
江宴清怎麼就不懂,那只是我隨口編造的一個借口。
12
我剛下車,顧言就吊兒郎當地出手,一把摟過了我的肩膀。
他大大咧咧地說著:「蕭蕭,怎麼你初中搬家也不告訴我一聲?」
初二那年,我那個天之驕子的爸爸殺了我那個平凡又普通的媽媽。
一夜之間,我被推到了輿論的風口浪尖。
是
殺人犯的兒,也是害者的兒。
是我爸的兒,也是我外公的孫。
每天醒來,都會發現蹲守在家門口的記者。
一些小報記者,為了流量和噱頭,甚至想把我的照片和我爸的照片放在一起曝。
外公帶著我搬離了原本的家。
顛沛流離又躲躲藏藏的我,實在是沒心也沒力再去聯系之前的同學。
「害得我這麼多年都找不到你。」
「差點把老婆弄丟了。」
「幸虧有我這個絕頂聰明的哥哥。」
江宴清蹙眉頭,把臉扭到了一邊,神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順勢從顧言的手臂下鉆了出來,躲到了江宴清的后。
見狀,顧言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蕭蕭,你看,我在國讀書讀傻了,國人相互摟摟抱抱都正常的。」
「不過我們剛見面,我這樣是不是嚇到你了?」
我扯著江宴清的擺,搖了搖頭:「不會。」
顧言也不介意,而是嘻嘻哈哈地說起了我們小時候的趣事,
「蕭蕭,你還記得你第一次來我家,就被我哥嚇哭了嗎?」
「那天,我哥也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了一個綠魚頭怪面,他戴著面,躲在樓梯拐角想埋伏我,沒想到你先上了樓梯,他突然竄出來,害你哭了好久呢。」
「后來,你再來我家,我哥都躲在房間里,不敢出來玩,怕又嚇壞你。」
「每次你一走,他就拉著我問,你們今天玩了什麼,蕭蕭有沒有被嚇哭。」
「真沒想到,你了他學生。」
「對了,我哥小時候可壞了,他還不許我你老婆,一次就打我一次。」
怪不得我對江宴清沒有任何印象,原來他是那個害我做了一整個星期噩夢的綠魚頭怪。
江宴清冷冷盯著顧言。
如果眼神能殺人,顧言可能已經被江宴清碎尸了。
他刻意地咳了兩聲,威脅道:
「廢話那麼多,你是不是想讓我把你的考試績發給爺爺?」
顧言氣得咬牙切齒:
「哥!你也太卑鄙了吧?」
「你是想讓爺爺把我打死,然后你獨吞家產嗎?」
「我死了,蕭蕭變寡婦,哭了,誰來哄?」
「你可一點都不會哄人。」
「是吧?蕭蕭。」
誰說江宴清不會哄人,他明明很會。
「蕭蕭,你都不知道,我哥私底下都不敢和生說話,只會擺出一副一本正經的死樣子。」
誰說江宴清不敢和生說話,他明明很敢。
「我現在算是找到老婆了,我哥的老婆還不知道在哪呢。」
江宴清又開始在心里碎碎念:
「白蕭,我真不知道你看上我這個白癡弟弟哪一點?」
「結婚了,吵都能吵死你。」
「你們兩個的智商加起來,也不知道能不能負負得正。」
「我哪里比不上這個白癡,選我不好嗎?」
不了江宴清的碎碎念,不自覺地,我口而出:
「你更好。」
「什麼?」
走在我前面的顧言轉頭疑地看了我一眼:「蕭蕭,你在和誰說話?」
我抬眸,發現江宴清正饒有興趣地看向我,那微瞇的眼睛里含著若有似無的笑意。
我一怔,扭頭避開了他炙熱的眼神。
可已經來不及了。
他那麼聰明。
江宴清一把摟過我的腰,對著臺階上的顧言驕傲地說了一句:
「不許再老婆了。」
「要嫂子。」
13
餐桌上,顧言搭搭地和江老爺子控訴著:
「爺爺,哥哥他搶我老婆。」
「你怎麼不管一管?」
「胡鬧!」江老爺子眉眼一橫,「你哥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找了個朋友。」
「你外面的鶯鶯燕燕一大堆,我看蕭蕭配你哥正好。」
「配你那完全是浪費。」
江宴清不說話,只是安靜地給我夾菜。
可他心里的碎碎念卻一直沒停。
「老婆,這糖醋排骨是你吃的。」
「老婆,這清蒸鱸魚也是你吃的。」
「老婆,這大蝦我剝好了再給你,你別。」
「我弟那臭小子嘰嘰歪歪的,煩死了。」
「爺爺,快加油,揍他!」
顧言撇下:
「爺爺,你偏心。」
「因為哥哥和你姓江,我和媽媽姓顧,所以你就偏心哥哥!」
「明明小時候我一直都是蕭蕭老婆的。」
江宴清冷哼一聲:「以后只能嫂子。」
江
老爺子微惱:
「胡說,你哥從小到大就沒有哪件事讓我心過。」
「反倒是你,天天在學校闖禍。」
「你爸媽生意那麼忙,顧不上你們兩個,還不都是我每天拉著一張老臉給你老師道歉。」
「你把我們 P 大的臉都丟了。」
「你這個小兔崽子,怎麼敢說爺爺偏心。」
也許是自知理虧,顧言嘟嘟囔囔著:
「蕭蕭就是我老婆,才不是我嫂子。」
「從小我就是這麼的。」
「哥哥是個強盜。」
「哦?」江宴清似笑非笑,「你不記得了?」
「當時你為了玩我開發的游戲,把你親的蕭蕭老婆抵押給我了。」
「后來你可一直沒贖回去,欠條還在我房間放著呢。」
「哥,你算計我!」
顧言像是想起了什麼,恍然大悟。
「哥,你從十五歲就開始算計我老婆了!」
「怪不得天天從我里套話。」
「蕭蕭老婆,和我哥這種心機男在一起,你不會有好日子的!」
「他不是人,他連他自己的親弟弟都詐騙。」
「誰你那麼笨。」江宴清勾著一雙桃花眼,得意至極,「再老婆,你的游戲賬號我就封了哈。」
「哥!」顧言扁,「哼,等你們結婚了,我也要學你勾引嫂子。」
「嫂子文學我也看過不。」
聞言,江老爺子氣得把筷子砸到了顧言上:
「整天鬼迷日眼的,就不能學學你哥哥。」
「你哥哥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都從麻省理工博士畢業了。」
「再瞎說八道,我就把你趕回國。」
好吧,江家的人和我想象的一點都不一樣。
14
吃過晚飯之后,江宴清說他喝了酒,不方便開車,不能把我送回學校。
江老爺子也熱邀請我:「蕭蕭,你看我們家,別的不多,就是空房間很多。」
顧言撇著:「我送嫂子回學校,我沒喝酒。」
「你那國駕照,在中國可用不了。」江宴清瞥了一眼顧言,似是威脅,「要不明天我就幫你買去國的機票吧。」
「那我陪嫂子打車回去,我再打車回家,好了吧?」
「你充了那麼多錢的游戲賬號不要啦?」江宴咳了兩聲,「最近我又新寫了一個副本。」
「本來想給某些人當全國服第一個驗的。」
顧言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那嫂子要睡在我旁邊的房間。」
江宴清一臉懶散地微瞇著眼,笑意不達眼底:
「你嫂子是客人,讓自己選。」
「203 和 205,蕭蕭,你選一個吧。」
卻瘋狂地在心里暗示我:
「老婆,203 在我房間旁邊,選 203 啊!」
「這樣我半夜還可以悄悄去找你。」
接著,又是一堆不可描述的午夜劇場。
嚇得我口而出:「我選 205。」
「不會吧?」聽到我的選擇之后,顧言開啟了懷疑人生模式,「嫂子,難道我們真的有緣無分?」
「為什麼不選 203,203 就在我房間旁邊,我晚上還可以帶著你打王者。」
「我哥從來不玩游戲,你會悶死的。」
江宴清笑著拍了拍顧言的肩膀:「知道有緣無分就好。」
這只老狐貍!
又騙了我一次!
忒,這沒用的讀心。
15
夜里,我睡得迷迷糊糊。
轉,卻覺抱到了一個大大的玩偶,那個玩偶上還帶著淡淡的煙草味。
里好像被人喂了潤潤的蜂水。
好甜。
我咂吧著回味。
那個玩偶卻變得越來越燙,耳邊好像還傳來了江宴清的聲音。
他啞著聲,道:「老婆,別。」
我便聽話地不了。
可是好怪,這蜂水怎麼也帶著一淡淡的煙草味。
16
早上,我是被顧言撕心裂肺的喊聲吵醒的。
他巍巍地指著江宴清:
「你這個禽,嫂子為什麼在你床上?」
「你了 205 的鑰匙,對不對?」
江宴清聳了聳肩。
「鑰匙在爺爺那里,我可沒。」
「是我老婆夢游到我床上的。」
嗯?我怎麼不記得我有夢游癥?
「騙人!」顧言皺著眉頭,「那嫂子怎麼沒夢游到我床上!」
「咳咳,這不太合適吧。」我臉微紅。
「也對。」江宴清笑得算計,「從今天開始,我老婆就和我睡了。」
「免得夢游跑到你床上。」
顧言抖著手:「江宴清,你就是個心機男!」
「嫂子,真的不能再聽他的了,再聽他的,我們兩個被他賣了還幫他數錢呢!」
江宴清手里著顧言十二歲那年寫的抵押書,言辭冷冽:
「顧言,當時我和你說過吧,簽了就不能后悔。」
「何況,是我先找到蕭蕭的。」
「你只是在上說著喜歡,卻沒有付出任何行。」
「所以,就算是你先認識的蕭蕭。」
「就算蕭蕭小時候一看到我就哭。」
「可我還是贏了。」
「因為這麼多年,只要一回頭,我就一定會在。」
顧言沉默了。
我也沉默了。
誰也質疑不了江宴清的真心。
從一開始,江宴清對我就是真心的。
再也沒有比他更真的真心。
從他十五歲那年我們第一次遇見,從我被嚇哭開始。
到他二十六歲這一年,我們終于在一起。
他一直克制、忍又真誠地著我。
我在很多人的生命里都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過客。
可唯獨在江宴清這里不是。
即使我消失了,他也會用盡方法、想盡辦法找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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