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第 6 節 心滾燙

穿越 ABO 世界后,貌 omaga 被欺凌向我求救。

于是我被四個高大威猛的 alpha 圍堵。

不過這四個猛漢不干架,企圖用信息素制我。

可是我是個普通人本聞不到信息素啊!

那我當然是一拳一個小朋友,教他們如何重新做人!

(1)

「抓住他!」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沖我這個方向而來。

往那個方向去,我看見幾個猛漢一邊喊一邊追著一個瘦弱的男人。

我待在原地不著這場看起來有些荒唐的鬧劇。

這大晚上的,是追債?還是,欺負良家婦男?

正當我觀事態會如何發展時,便看見被追的男人悶哼一聲突然倒地,然后抱了自己,看起來痛苦異常。

后面的幾個猛漢慢慢追上了他,為首的著倒地的男人,啐了一口并狠狠踹了他一腳,

「跑啊,你不是很能跑嗎?」

我看不得他們以多欺,點了點他們的人數,4 個。

可能打不了,但先報警總是沒錯的。

正當我撥出號碼準備接聽時,就聽見那邊傳來一陣大喊,

「老大!那娘們兒想報警!」

這一聲大嚇得我手都抖了一抖,正打算跑,這四個猛漢突然沖了上來將我團團圍住,

「呵,又來一個 omega!也想嘗嘗被迫發的滋味是嗎?」

只聽為首的了聲「兄弟們」,然后他們就站直了了。

我盯著這一群奇怪的人,心中甚是欣喜。

四個人打起來有點難收拾,四個人傻站著就太好收拾了!這簡直就是站著給我打啊!

這我能怵他們嗎?

于是我給了他們一人一拳,我天生力氣大,他們四個瞬間躺在地上捂著肚子痛得齜牙咧

「原來是個 beta,嘶,力氣還大!」

在他們捂著肚子之際,我又給了他們一人一腳。

這下他們要站起來,可能得一會兒。

趁著他們起不來的工夫,我馬上拉起那個倒在地上的瘦弱男人,架上他就跑。

但當我一到他的手臂,我就到他那高到不正常的溫。

應該是發燒了吧,怪不得跑不,直接倒在了地上。

來不及多想,我就這樣扶著他在街巷里七拐八拐,直到最后我自己都快不認識路了,才覺得我們應該徹底甩開了那四個只會站著不的白癡。

我也終于有空閑注意到我救的人,他的狀態有點奇怪,發燒應該頭疼吧,他一直抓著口的服做什麼?

沒跑幾步還得很厲害,真是個不行的小伙子。

我決定好人做到底,將他送去醫院。

著這陌生的街道我也犯了迷糊,我不認路啊!

先打 120,救護車吧!

正當我準備拿出手機的時候,我扶著的人卻突然將他滾燙的臉到了我的臉上,我頓時心中一力一推,將人重重推到了墻上。

他也毫無力氣支撐自己,背倚靠墻緩緩下墜。

他……他怎麼能耍流氓呢!還是我救了他呢!

我氣憤地看著地上的人,天太暗,我也看不清他的長相。

只見他緩緩抬手,然后虛弱地喊了一句什麼。

我沒聽清,但面對這個算得上是恩將仇報的病號,我心中有些犯難。

不管了!他要是再敢腳,我也一拳教他重新做人!

所以最后我還是湊近了他,也終于聽清他說了什麼。

「抑……抑制劑……我要……抑制劑。」

剛才壯漢所有的話突然又過了一遍我的腦子。

omega、 beta、發、抑制劑……

所有一切的一切,好像猛捶了一下我的腦子,讓我的思路瞬間豁然開朗。

我穿越了,還他媽是 ABO 世界!

而更讓我頭疼的,還是旁邊這個正在發的 omega 先生。

(2)

我也看過一些 ABO 小說的設定,于是無奈地蹲在他前,向他分析了我們現在的境況。

現在沒有抑制劑。

而且我應該算是個普通 beta,也無法緩解他的發熱。

更糟的是,我剛口袋,發現我的手機也在帶著他逃跑的時候掉了,也就是說我們徹底迷路了。

正說著,一雙灼熱的手忽地搭上了我放在膝蓋上的手,他開口,

「幫幫……我,求你。求……你。……也好。」

靠著昏暗的月,我終于依稀看清了他的模樣。

他的皮很白皙,面貌應該算得上清秀二字。眼睛很漂亮,在那樣黑的夜里也顯得很亮,眼角還沾著晶瑩的淚水,像是初

春帶著晨的新葉。

著他的眼,我鬼使神差般上他的臉龐,他出了很多汗,我的手幾乎一到他的臉就被沾了。

我并不是很喜歡這種,但著他可憐兮兮的樣子,我還是沒能拒絕他的要求。

想到這,我做了個深呼吸,然后將手緩緩往他的后頸探去。

等小心翼翼地上他后頸的一腫脹,我想這大概就是他的腺了。

當我試探地輕按上了那腫脹,他瞬間發出了一陣驚呼,嚇得我立刻用另一只手堵上了他的

「別!會很……奇怪,疼也忍著些好不好?我會按得輕一點。」

我的安似乎起了點作用,他虛弱地點點頭,我松開了按著他的那只手,歪著頭繼續作。

但因為有點對他剛才的反應到后怕,所以我又減輕了力道,只是打著圈幫他著腫脹的邊緣。

他仍舊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渾發熱的不適促使他循著比他溫更低的源頭去。

不過這次,他換了個還能讓我接的方式擁住了我。

臉太奇怪了,擁抱好像,還行。

我就當他是個大熱水袋,只要他不做些奇怪的事,就先任他這樣抱著吧。

(3)

突然一陣手電筒的強讓我從這個炙熱的擁抱中清醒過來。

同時伴隨著清醒而來的是我的

兩個人獨的擁抱怎麼解釋都行,但當有第三個人見證,這場面著實不清白了些。

而且他得還這樣

漆黑街巷,孤男寡,干柴烈火,摟摟抱抱……

而且,據當時的圍觀群眾回憶,我們周還彌漫著一高濃度 omega 信息素,簡直已經分不清是事前還是事后。

還好,我完好的了最后一塊遮布。

我用力將他從我上扯開,接著換了個姿勢架著他朝著打手電筒的大叔淡定走去。

「那個,大叔,他好像發了,你們這兒能管管嗎?」

「……」

好心的 omega 大叔立刻開車送了我們去了醫院做 omega 發理。

車里,發熱的 omega 失智般瘋狂往我,我只能一只手安他,另一只手控制他不做出過分的舉

經過那個親擁抱,加上考慮他的原因,我好像不再那麼抗拒與他的

但他真的好燙,著他好熱啊!

「大叔,能否先給他打針抑制劑,他老著我,好熱!」

「小姐,你是 beta 吧?發期的 omega 就是這樣,他現在應該是被強制發,普通的抑制劑對他沒什麼效果,到醫院就好了。」

我費力推開他,但推開了,他又神志不清地了上來。

omega 大叔又與我熱攀談,還夸我像個 alpha,力氣這麼大,都能直接拎起一個人,我訕訕一笑。

通過與大叔的流,我知道了剛才散發的高濃度的 omega 信息素影響到了居民區居民的正常生活。

而離我們最近的住戶就是他們家。

他正在上高中的 alpha 兒子了影響很不舒服,所以大叔不放心趕下來查看底下到底發生了什麼狀況。

正好遇見了這樣的事,就連忙送我們去了醫院。

我看了看幾乎是在我上的這位,嘆了口氣。

接著我換了一個較舒服的坐姿,但還是無奈地摟著他。

大叔見怪不怪,我倒也抱得自在。

(4)

將我們送至醫院的 omega 發理中心后,omega 大叔就先離開了。

我只能一個人陪著這位我救下的 omega 先生。

不過我也無可去,在這個看似悉實則陌生的世界,我不認識任何人。

omega 先生在診室中正在做理,我一個人坐在醫院走廊的椅子上。

我終于有空靜下來好好想想我到底是怎麼來到這個世界的,又為什麼會來到這個世界?

不過這一切顯然是無解的,因為事實我自己都覺得離譜。

我就是準備回家走了個夜路,真的只是普普通通走了個夜路。

誰敢相信異世界的大門竟然是我走夜路走出來的?

我想我真是一個小倒霉蛋。

「好了,他清醒過來了,你可以過來看看他。」

醫生的話打斷了我的沉思,我起走進了病房。

omega 先生恢復了正常,但仍舊有些虛弱,安靜地倚靠在病床上。

聽到有人進來的響,他向了病房門口。

我也看著他,這似乎是我們第一次清醒的目匯。

我終于能認真看清楚他的模樣。

他的皮很白皙,整個人瘦弱得像片葉子

,輕飄飄的,穿著病號服的樣子顯得那樣好欺負。

不對,他本就看起來好欺負的。

看著這張臉,之前被抱的怨氣都煙消云散了。

不虧,賺了,我心暗自盤算著。

這樣長時間的凝仿佛讓他想起了一些不清醒時的事,接著慢慢漲紅了臉,開始有些躲閃我的目

我率先發聲,打破了這場僵局,

「你還記得我嗎?剛才是我救的你。」

他的聲音隨其后,

「我還記得的!剛才對不起……也謝謝你。真的很謝,要不是你,我今天肯定就慘了……」

omega 清醒時乖巧靦腆的樣子與發期時熱似火的樣子實在截然不同。

我不由得覺得有些奇妙,世上竟然真的存在 omega 這種神奇的別,而且就讓我遇上了。

著他有些漲紅的臉,我竟起了套路他的念頭。

于是我徑直走到病床旁,微微俯直直地盯著他,

「我救你應該算是救命之恩吧,那你,要怎麼報答我?」

他被我盯得有些面發燙,但卻努力不再躲閃我的目

「您說,只要我做得到。」

要的就是你這句話。

「按我們那兒的規矩,救命之恩,是要以相許的。」

「我……我」

見他有些慌的樣子,我有些不住角的笑意,便結束了這個逗弄老實人的想法,畢竟還有事相求。

「開個玩笑,我不要你以相許,只是你能不能也幫幫我?我現在暫時遇到了點困難,無可去了……」

先提出一個看似過分的要求,再提出一個不那麼過分的要求,那麼相比之下,第二個要求就會顯得容易接多了。

砍價呢,就是這麼砍的。

(5)

在醫院留觀半小時后,我和這位 omega 先生,或者他菅星然,一起出了院。

我與他互通了姓名,然后跟著他回了他家。

這一晚上折騰來折騰去,回到他家已是凌晨 4 點多。

陳設簡單,簡簡單單的一室一廳,房間里整潔干凈。

「你家就你一個人住嗎?」

「嗯,你先睡我的床吧,我可以打地鋪。」

我幾番推拒,作為客人的我實在不想奪了主人的床,最后在我的堅持下,終于換了我睡地鋪他睡床。

原本男同住一個房間這件事本總讓我覺不太好。

但我們是一一 omega,再純潔不過的關系,我的那些男有別的顧慮仿佛一下子打消了。

他為我鋪好地上的床,我再次道了謝。

忙了一夜,我困得要死,累得倒頭就睡。

「安……安祈。」

在我昏昏睡的時候,他嘗試了我的名字。

這是他第一次我的名字,有些不練的覺。

「嗯?」

我有些昏昏沉沉地應了一聲。

「那個,晚安……」

「晚安。」

道完晚安,我快速進了睡眠狀態。

房間里也只剩下一聲幾不可聞的謝謝。

醒來時,陌生的房間提醒著我之前的一切并不是做夢。

ABO 是真的,omega 也是真的,穿越是真的,不知道咋回去也是真的。

既然毫無出路,被子一蓋,繼續睡覺!

有些問題還是留著等到真正清醒的我再理吧。

突然,我覺有人在外面我,和煦的聲音也從被子外傳到被子里,

「安祈,安祈,吃早飯了。」

早飯,和我八百年沒有關系的東西了。

而稍有怨氣的我在拉開被子看到那張清秀的臉后,不好的緒又煙消云散了。

帥哥醒服務加早餐服務,這次穿越覺還值的。

罷了,今天我和早飯重新認識一下。

(6)

吃完早飯,我又開始盤算該怎麼才能回到原來的世界。

沒錢沒份,這臨近絕地求生的困難程度始終難以激起我對這世界的挑戰

我得趕想個辦法回去。

突然靈一現,既然源頭是走夜路,那就先從走夜路開始嘗試。

雖然我也知道這個方式荒誕的,說不定得要配合什麼稀奇古怪的天象才能湊巧回家。

但總得試試,萬一就趕上回家的最后一班「車」了呢?

而現在的話,我看了眼外面明晃晃的大太

先睡個回籠覺吧。

……

傍晚時分,我收拾好東西正準備出門時,菅星然剛做好晚飯。

「安祈,你現在要出去嗎?」

「嗯!我要出去一趟,可能回來,也可能不回來,如果不回來的話,先和你說

聲再見。謝謝你昨天晚上的收留!」

他有些失落地將手中剛盛好的飯放在桌上,

「就收留了你一晚,實在不算什麼,其實仔細說來我都沒好好報答你。天都黑了,你起碼吃完晚飯再走吧!」

思慮了一會兒,我飛奔到餐桌前,給了他一個擁抱。

我能到他軀微微一怔,略有些僵

「好啦,現在報答我了。我真來不及了,得先走啦!」

既然來了都來了,再抱一個也算不虛此行。

夜晚,我又返回了我救下菅星然的那條街。

昏暗的路燈將路旁景觀樹枝丫的影子投在地,看上去斑駁詭異。

我就從這樣一片片明暗替中走過,總覺得漆黑的影太多,有的地方又太

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走回家。

我每見到一個人就詢問他是否見過一個 omega,高高瘦瘦,清秀俊

只要對方對 omega 這個到陌生,那我想我一定就返回了我自己原來的世界。

可每一次回應都是失

到后來,夜也深了,我已經看不見人,也無人可問了。

最后我閉著眼祈禱,祈禱老天別再和我開這種玩笑,大不了以后我再也不看些奇奇怪怪的小說了!

再給我最后一次機會吧!再來個人!

睜開眼睛,面前果然出現一個人直著子緩緩前進。

是個大……大爺?

我曾經有個鄰居大爺就喜歡大晚上遛彎的,看著略微有些悉的背影,我決心再試一次。

心中雖有不好的預,但我仍舊試探著向前走去,想向那位大爺詢問一二。

可我越是向前,那大爺就越走越快,大爺健步如飛,我也不甘落后。

但就在離這個怪人還有一些距離的時候,我終于到一不對勁。

因為我發現他經過路燈底下時,走過之竟留有跡。

無論這是他的還是別人的,對我而言,都是麻煩。

這次,我不想再管閑事,決定轉頭就走。

「不許,再走我就開槍了!」

倒霉,非常倒霉!

我踏馬以后再也不走夜路了!

(7)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跟蹤我?」

我舉著手緩緩轉,那人正好站在一黑暗中,看不清臉,聽聲音,應該是個年輕男人,并不是我以為的老大爺。

我無奈解釋,

「不是,我……我就是大晚上睡不著出來散步的。」

「大晚上在藍灣街散步?你有病吧?誰信啊!」

「我真的……」

他又抬了抬槍,試作威脅狀,

「你給我說實話!到底是誰派你來跟著我的?」

我要是說我來這是找回家的路,這實話你能信嗎?

不過我又很快恢復了冷靜,我這是穿越,又不是拍電影,我才不信我這麼倒霉走夜路都能上一個玩真槍的。

綜上所述,我也不知道從哪得出一個結論,他一定是在嚇唬我。

得出這個結論后,我心瞬間沒了恐懼,淡定地邊走向他邊解釋。

「我真沒騙你,我家就在前面不遠,你要是不信你可以跟我來看看。」

他似乎在思考我話的真假,沒注意到我的作起勢。

我快速抓住了他握槍的手,用了巧勁敲向了他的后脖頸,他被我瞬間放倒。

心:笑話,我可是一下子干倒了四個 alpha 的人,能讓你一個拿假槍的糊弄住我?

我緩緩蹲了下來,饒有興致拿起他的假槍觀

看著倒是真的,握起來也一定很帥吧!

我迅速起,槍口向著地上的人做了一個漂亮的開槍姿勢。

讓你大晚上嚇唬我!

不過,我還是微微移開了槍口,朝向了他頭旁邊的空地,然后果斷扣了扳機。

「嘭!」

局促的槍聲與強大的后坐力震得我的腦袋一時發懵。

我靠!我靠!我靠!是真槍!

我將目又緩緩移向了地上的人,覺這次好像玩大了。

(8)

又是凌晨,我有些呆滯地敲響了菅星然家的門。

等了一會兒,門開了,菅星然顯然被我一副狼狽的樣子嚇著了。

「安祈,你回來了?你沒事吧?」

「我沒事,有水嗎?」

來口水,我驚……

菅星然為我倒了杯溫水,一夜的奔波與后來的驚嚇讓我很,我一口氣就全喝完了。

菅星然擔心地著我,終于再次開口道,

「安祈,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我腦子里想先組織組織今天發生的事,于是先問了他一個問題,

「那個,先別說我了,我突然想起來,昨天救你的時候,你為什麼被那四個人追啊?」

他仔細回想后,回答了我的問題。

「有人和我說在藍灣街等我,我去了,沒想到等到的卻是那 4 個 alpha 想強制我發,幸虧遇見你。」

我點點頭,大概明白了事原委,又提醒他以后該小心些,別再輕信那個約他出門的人,而且最好也別選大晚上出門。

但我仍然不想菅星然知道我今天可能惹了一個大麻煩。

我心中不停思索著腦海中的問題,

到底什麼樣的人會配槍?

一般只有警察或者黑道有吧。

警察,黑道,好像哪一個都不是好惹的。

一個查我戶口,一個殺我償命啊!

不對,那人還沒死呢,應該用不著我償命。

可那也是殺人如麻啊!

有點嚇人,畢竟寡不敵眾。

一想到這,我就皺起了眉頭,覺得好煩。

突然有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安祈,你沒事吧?」

我搖搖頭,回應道,

「我沒事。」

「你要是沒住,先安心住我這吧,雖然你也很厲害,但晚上出去外面也危險的。」

我若有所思地點頭,外面確實危險,但隨隨便便就到一個用槍的男人也著實離譜了些。

「你是不是了?晚飯都沒吃。我先給你做點東西吃吧。」

吃完飯后,菅星然將床讓給了我,這次我沒有推辭。

菅星然的被子有好聞的味道,聞著這好聞的味道,我竟莫名有種心安。

兩晚的奔波讓我心力瘁,很快進了夢鄉。

任何煩惱的事好像都無法侵擾睡眠中的我。

或許是蓋著有著菅星然味道的被子,我做了一個有關于他的夢。

夢里,他像我們第一次見面那樣擁著我。

但不同的是這次沒人發現我們,我也沒有推拒,安心沉溺在這個懷抱里。

(9)

一次的遇險并不至于嚇破了我的膽。

第二天,我很快就把昨天那件事不當回事兒了。

畢竟天那麼黑,我都沒看清那個人,我才不信他能看清我。

況且,人都被我打暈了。

但走夜路回到原來的世界這件事,我仔細想了想還是太荒誕了。

或許我得在這個世界做長期抗戰準備。

穿越嘛,萬一真待個 5 年、10 年的也說不定。

而準備的第一步就是需要一個正當的份。

份證明得要先去醫院進行別鑒定,以免別作假或者錯誤判定分化趨向。

別鑒定一般就在分化后做正式檢查,份證明也可以在正式分化后進行補辦。

但要去和自己種都有些不同的異世界醫院檢,我心里又實在忐忑。

不過,我就是一個正正常常的普通人,應該就是他們所說的 beta 吧。

醫院里,醫生看著我的報告皺起了眉。

心一陣不安,生怕他看出什麼端倪,把我當作實驗生抓起來。

「奇怪,你怎麼沒有外生?」

「嗯……嗯?什麼?」

什麼東西?沒有什麼?我一個的為什麼要有那東西?

「你的檢報告看起來很奇怪,報告顯示你確實沒有分化 alpha 或 omega 的潛質,但你為 beta,卻缺失了應有的……」

……什麼缺失我應有的……

有這種我才是畸形好不好?

令人抓馬!我為什麼要有這東西!

但我還是安自己,種不同,種不同!

平復緒后,我換了個表,開始淡定編瞎話。

「當初家里窮,所以生下了我這個殘缺的 beta,也沒做別預測,以為我是個 omega,但年至今,我卻一直沒有分化……」

我說得越來越可憐,醫生反過來安我。

「沒事的,也只是影響一部分生能力,你要是家里實在困難,我也可以給你開殘疾證明,殘疾補。」

因為極度看重生育率,生能力缺失在這里也算一種重大殘疾。

大概再通俗一點解釋,就是因為我生理殘疾,所以很難尋找伴,由政府給我的一種補

但這是什麼破補,能有多錢?

「……那能有多?」

「一月 800 塊。」

好吧,我屈服了,那可是 800 塊。

殘疾證什麼的固然很屈辱,但有錢拿。

拿了錢就可以給菅星然那家伙買點好吃的了。

他那麼瘦,還整天吃素的,一定營養不良,得給他補補。

不然我白吃白喝的,心里總覺得欠著他。

不過,他如果知道吃的是我的殘疾補助不知道會是什麼表

(9)

過了幾天,我的份證明與殘疾證一塊下來了,當然順便還有我的補

拿到這筆錢后,我想為菅星然買一份禮謝他那麼多天的收留。

正巧路過一家花店,我一下就看中了幾朵開得熱烈的向日葵。

熾熱的向日葵好像總能帶給人無限溫暖與生機。

店主姐姐溫和地上前介紹著各花卉,我的目卻總被那抹暖吸引。

我決定買下幾朵向日葵送給菅星然。

包好花后,剛走出門我就注意到了門口的招聘廣告。

我又連忙捧著向日葵推開店門,連帶著門邊的風鈴也急促地響了響。

「店主姐姐,你這里還招工嗎?」

……

一路上,因為這束向日葵還有花店工作的事,我的心變得很愉快,腳步也變得輕松起來。

我捧著花,竟覺有些歸心似箭,想趕快把好消息分給菅星然,也想他收到花能和我一樣開心。

「我回來了!吶!這花是送給你的!」

向日葵與給我開門的菅星然撞了個滿懷,他愣了一瞬,轉而有些愕然的緒被驚喜取代,笑著然后從我的手中接下了花。

「好……好看!謝謝你,安祈。你今天怎麼想到給我買花?」

「謝謝你這些日子的收留呀,還有一個好消息,我找到工作了!就在一家花店。」

「恭喜啊!」

菅星然忙找了個花瓶將向日葵放進去。

看著那束花,我突然想到以前看過的小說里 AO 的信息素常是些花花草草的味道。

救下菅星然那天他正好于發期,那個時候的他是什麼味道的?

可惜回憶中的味道并不象,我只模糊記得那應該是一種我不排斥的味道

我坐在沙發上,著為花忙碌的菅星然,開口道,

「星然,你的信息素是什麼味道的?」

他的軀明顯一怔,然后又繼續開始修剪花的枝葉,放花瓶。

「我的信息素,不好聞的。」

「說說嘛,我是 beta,聞不到的。」

「是……鶴蘭……」

蘭?那是什麼花?

(10)

「姐姐店里有鶴蘭嗎?」

在休息時間,我拉著店主姐姐閑聊。

「奧!天堂鳥嘛,以前有的,只不過最近沒有進,因為不太有人買。」

「天堂鳥?」

「對呀,你喜歡這花嗎?」

「我也不知道,也只是剛巧聽說。這花好看嗎?好聞嗎?」

店主姐姐拿出手機擺弄了一會,就將手機遞給了我。

「吶,就是長這樣的。味道嘛反正不難聞,只是比較淡,得湊近聞。」

好看的!我有個朋友,他的信息素就是這花的味道,所以我想買這花當作送給他的生日禮。」

上次無意間看到了菅星然的份證,我剛好也知道了他的生日就在不久后。

「送與信息素相關的東西啊!那一定是你很重要的朋友嘍?」

我點了點頭,卻沒注意到店主姐姐意味深長的眼神。

菅星然是我在這個世界遇見的第一個人,也的確是我很重要的朋友。

「不過說起天堂鳥,我倒想到一個故事。」

店主姐姐是個故事王,為了更好地經營花店,幾乎通曉一切花的花語和典故,然后再向合適的客人推銷鮮花。

我也非常喜歡聽人講故事,立刻就點頭表示期待了。

「故事也老套的。傳說一位伊甸園的天使,厭倦了在伊甸園的生活,在寂寞這種緒的驅使下,來到人間上了一個人類。」

的確是很俗套的故事,仙放棄幸福的仙境生活,轉頭上了一個普通人類。

「天使當然不被允許喜歡上人類,大天使將關了起來,在牢中仍日思夜想人,最后了一只鳥,飛離了大天使為設下的牢籠,又來到了人間。」

「然后呢?」

拼命來到人間之后,卻發現人已逝。在無盡悲痛下,落在了人的墳墓前的一朵花上不停哭泣,最后這朵花就變了天堂鳥。這就是天堂鳥的傳說。」

「最后沒在一起啊,不過也是。天使喜歡上普通人類怎麼會有好下場呢,種都不同……」

其實也能猜到故事的大致走向,麗背后多數是凄慘的故事。

湘妃竹是泣淚而,蝴蝶是殉而變,虞人是自刎而化……

許多歌頌的故事也都以悲慘收尾。

有時我真不知道這些故事

是鼓勵人們去還是告誡世人不要沉湎于,因為會帶來不幸。

(11)

我若有所思地走在回家的路上,腦子里都是店長姐姐說的那個俗套的故事、天堂鳥的花語,還有菅星然。

正這樣想著,我突然覺到一個堅抵住了我的后腰,接著,一個悉的聲音從我背后響起。

「這麼巧,又撞上你了。」

一聽聲音,我立刻認出了他就是上次那個被我弄暈的男人。

魂不散啊!

我試圖掙扎,但帶有的聲音附在我的耳邊又響起,

「我警告你,這次再敢手,老子一定一槍打碎你的腦殼。」

說著,他又用手中的槍我的后腰。

但讓我對著這個手下敗將束手就擒,這不可能!

我假意順從,正想開口,

「上次是誤會,我其實……」

「老子這次不聽你的屁話!」

不聽就算,老子還懶得編瞎話騙你呢!

看準時機,我忽地一閃避開了他對準我的槍口,然后立刻靈活一蹲撿起地上的一塊板磚猛地起砸向他。

誒?高度不夠,就砸到他的頸側。

不過他也失去了制住我的機會,被疼痛沖擊著后退了一步,還捂著側頸罵了句臟話。

正當我因重獲自由而有些欣喜。

但突然,我到后頸一陣刺痛,轉而全開始發,手中的磚頭也拿不穩了。

臨昏迷前,我唯一的念頭就是,這次真完蛋了,栽他手里了!

(12)

清醒后,我發現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我扶著酸脹的后頸艱難起,環顧四周,立刻看到了一個坐在椅上的瘦的中年男人緩緩向我靠近。

他后面還跟著一群人。

我有些戒備地后退,但還是覺得全沒什麼力氣,只能挪一點。

「你是誰,綁我過來到底想干什麼?」

聞言,坐在椅上的男人出一個看似溫和的笑。

「我并沒有什麼惡意,只是很欣賞你。想要你加我們,為我們的一分子。」

威脅我沒有惡意,綁架我沒有惡意!

那我現在要是站起來打你一掌,你會不會相信我其實對你也沒有一點惡意?

當然,我現在本沒有力氣能站起來打他一掌。

我下意識試探他們的底線,問道,

「我要是不加你們呢?」

「那就永遠留在這兒吧。」

他說這話的語氣就像留我在這吃個便飯那麼輕松,我毫不懷疑他這話的真實

既然打不過,就加吧。

先看看他們究竟想讓我做什麼吧。

「你說說看,你想要我做什麼?」

「我想要你幫我干掉一個人。」

從后續的談中,我大致明白了他們綁我來的原因。

他們是一個特殊組織,這次他們的目標是一個擁有著極高等級的 alpha。

而因為目標人信息素等級極高,所以他們組織普通的 alpha 會到信息素制,無法近

沒有一個 alpha 能夠擺高階信息素的干擾來完任務。

普通 beta 和 omega 又都沒有 alpha 優越的能,無法做到刺殺高階 alpha。

所以他們現在需要一個不信息素影響又手敏捷的人去讓那個高階 alpha 失去戰斗能力。

而我因為誤打誤撞敲暈了他們的一個員,也剛好被他們發現我就是最符合要求的人。

「所以,你答不答應加我們?你放心,只要你答應為我們組織效力,我不會讓你空手而歸的。」

椅上的男人繼續用著溫和的表對我進行威

我也毫不避諱地直直著他的雙眼,心中卻暗暗盤算著我殺出重圍的可能

人太多了,而且我也沒力氣,現在逃出去簡直不可能的,只能先答應下來。

「我答應你。」

話音剛落,他后的人突然上前,憤憤道,

「老大,那打傷我的事就這麼算了?」

是那個被我打了兩次的倒霉蛋 alpha,大概是不滿自己老大對我的置,于是跳出來想要個公道。

「付朗!自己技不如人,還有臉讓我來為你討公道嗎?」

就是,就是!這位坐椅的大叔說這麼久終于說一句人話了。

聽到這,付朗仍有些不服氣地低下了頭,又帶著氣憤看向了我。

我也不慣著他,直接回他一個鬼臉。

(13)

就這樣,我開始了一系列殺手培訓。

有時候,我也會想到菅星然,這次我又突然消失了,不知道他會不會為我擔心。

「你的課程訓練完得都很好,安祈,我覺得你簡直就是天生干這一行的!」

左青,也就是那個奇怪的椅大叔,他簡直才是天生的畫餅大師,可惜我不想吃這塊大餅。

因為在正常世界中十多年的教育影響下,殺人對我來說,并不是一件快樂的事。

「安祈啊,我覺你有些悶悶不樂。」

左青對人緒的知能力很強,他能覺到我對任務的排斥。

我淡淡回復說我只是對干掉那個 alpha 的任務沒有把握。

「你過來,我給你看看一樣東西。」

他神兮兮地引著我來到一地下室,這里明顯就是一座私人監獄。

囚牢里的角落蜷著一個人影,但因燈昏暗,看不清臉。

左青揮手示意,邊的人立刻懂了他的意思,囚牢中的燈瞬間亮了起來。

角落中的人也因燈驟亮而被驚得抬起了頭,像是只驚的兔子。

我終于看清了囚牢中的人。

竟然是菅星然!

我有些控制不住緒,轉頭對著左青恨恨說道。

「你為什麼要抓他?他能幫你干什麼?」

左青又亮出了那個溫和的笑,我越來越討厭他的笑。

「他,就是我給你的啊!」

「你到底什麼意思?」

「他的信息素與目標 alpha 有著 100% 的契合度,你帶著他的信息素,將會讓那個 alpha 更加親近你,結果也會事半功倍。」

「所以當初在藍灣街就是你們帶人想抓住他對嗎?你到底要對他做什麼?」

「不過是提取他一點信息素罷了,不會弄死他的,但你要是不乖乖按照我的吩咐幫我干掉陸安,那就不一定了。」

瘋子,都他媽是瘋子!

「安祈,我知道他是你的朋友,所以不僅為你自己的自由,也為他輕松一點,好好聽話,知道了嗎?」

「我能見見他,和他說說話嗎?」

「你乖乖地完訓練任務,我會讓你見到他的。」

(14)

又過了幾天,我終于獲得了探視菅星然的機會。

而他見到我第一句話卻是,

「安祈,別管我了,是我連累了你,你自己走吧!」

我嘆了口氣,現在也不知道是誰連累誰了。

而且不是我不想走。且不說我走了他就完了,還有就是我一個人,他們人多勢眾,也逃不了。

「菅星然,你臉很不好,是不是他們欺負你了?」

從第一次在地下室見他到現在,我能覺他的臉越來越差,不知道是不是被關得心不好還是他們對他做了什麼。

「沒有,我沒事,沒事的。」

看著他逞強的樣子,我坐在地上,想要陪他聊聊天,緩解一下他被關的抑郁心

「好不容易見一面,我們聊聊天吧,星然。」

「好。」

我和他只隔著幾欄桿,他側著子倚在欄桿上,我湊近他的耳朵說,

「我想告訴你一個,你相信嗎?其實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是從別的世界意外來到這里的。」

然后我轉背靠著欄桿不再去看他的神,良久,背后傳來了菅星然的聲音。

「我信你,你們的世界是什麼樣的?」

「在我們那兒,人們沒有信息素,沒有腺,也沒有發期,別也只有男。你們這 AO 相,我們那男。」

聊天氛圍終于有些輕松起來……

「真好,你還這麼厲害,在那里,你一定比在我們這過得幸福多了吧。」

「在一個沒有絕對壞人的世界,厲害有時也并不是一件好事。」

小時候我的力氣很大,天不怕地不怕,覺得誰惹我我就揍他。

那時我的愿是長大了要打壞蛋。

但常常打架的孩子總是老師眼中的麻煩,于是我被安排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和一個乖巧的孩子做同桌。

有一天,教室后面突然傳來一陣巨響,那個和我一樣坐在最后排的生,也就是我的同桌連帶著桌子凳子一下子翻倒在地。

倒地后,昏迷不醒,任誰呼喊都毫無反應。

老師趕送往醫院,留下一個班的學生鬧鬧哄哄。

小孩子對于死亡是沒有概念的,那也是我們第一次看見一個人在我們面前昏迷不醒失去意識。

我茫然無措地站在教室中著其他同學的指責。

他們都認為那個孩死了,而兇手是我。

我很氣憤,想推開他們。

他們嚇得退開,都說我是一個暴力狂,會傷害他們,讓班上的其他同學不要和我再做朋友。

后面即使知道那位孩暈倒其實是因為冒發燒,但我暴力狂的外號卻沒有改變。

后來,我也釋然了,我發泄多余的力去鍛煉,也漸漸明白在現實世界,有些事或許不是單純能用拳頭解決的。

意識到話題有些沉重了,我又立刻開始調節氣氛,

「我在那過得的確很開心。但在這里打壞人也很爽!」

「安祈,你會想回家嗎?」

聽到這個問題,我愣了一會。

在過去的很多年里,我一直是一個十分堅強的人,而且總把想家認為是一種很弱的行為。

但我突然發現,在某天,我遇到了某個我解決不了的問題的時候,我仍然會像只蝸牛一樣,想一直窩在家這個避風港。

就比如現在,我沒辦法不做我不想做的事,就會,特別想回家。

我啞聲道,

「會有點想的。」

心卻是無盡的委屈。

突然,我到一只手在輕輕拍我的背,

「安祈,或許你不需要因為自己是個很厲害的人就失去弱的權利。」

聽到此話,我幾落淚,但最終還是控制住了。

探視的時間快要結束了,我轉上菅星然的臉。

「菅星然,我還好,我沒事的。但要是別人欺負你,你也一定要反擊。不要讓別人欺負你。還有,照顧好自己。」

「我會的。」

(15)

那天,我完訓練任務,拖著疲憊的軀再次來到地下室,卻沒有找到菅星然。

我尋找著菅星然的蹤跡,背后卻傳來付朗討厭的聲音。

「那個廢 omega 真就讓你這麼在意嗎?」

我轉看向他,皺眉道,

「他人呢?」

他一步步靠近,但我對他的靠近卻生出一生理厭惡。

「你到底想干嗎?」

「我當然,想你聽我的話,把干掉那個 alpha 的功勞讓給我。」

我冷笑道,

「你是忘了你老大的話了嗎?你算什麼東西?憑什麼來命令我?」

「哦?你要是不聽我的話,我覺得那個 omega 也好玩的,而且和我契合度也不低呢!」

抑著心的怒意,冷哼道,

「他是左青的,你敢他?」

付朗滿不在乎地回答道,

「一個信息素的容罷了,你沒看到他的臉在一天天變差嗎?老大每天都在提取他的信息素。等信息素提取完,他也就沒有任何用了。哦,我忘了,你大概不會懂被迫從提信息素的痛苦,畢竟你只是個殘疾的 beta!」

他無視我眼中的憤怒,帶著戲謔拍著我的臉,然后繼續開口道,

「他現在除了用來威脅你這個殘疾,還有其他的用嗎?就算我提出想玩玩他,老大也不會管的。」

「你!」

連日的殺手訓練似乎在我里埋下了暴因子,幾乎一點就著。

我循著本能揮拳,再回神時,已是滿污。

傳來一陣清脆的掌聲,還有左青的聲音,

「完,太完了!安祈,恭喜你完了最后一課!」

「菅星然呢?」

「他沒事,他好好的,你現在可以去見他了。」

可是,我現在不想見他了。

十多年前一場錯誤的指責在時間與空間的迂回流轉下好像還是擊中了我這塊靶子,而且正中靶心。

我好像,還是變了他們口中的殺人兇手。

(16)

三日后,我扮作于發期的 omega 與目標人陸安接近。

100% 的契合度讓兩信息素像是終吸引的正負兩極,只要遇見,就會糾纏不休難以分離。

要關頭,陸安卻抑制住了 alpha 本能的掠奪屬,只給了我一個臨時標記。

而我,明明有機會在他落下臨時標記的一瞬打破原定計劃提前完任務,可我沒有這樣做。

將在外,軍令有所不

過早地完任務,只會讓我陷更多的殺戮計劃。

或者失去我的利用價值,然后被殺戮。

組織那麼想急迫刺殺等級那麼高的陸安,那背后的原因也值得仔細推敲的。

比起雇主高價雇傭,我更愿意相信或許陸安對組織存在著某種威脅。

或許是我拖的時間太長了,左青那邊已經等不及了,托人給我帶來了菅星然日漸消瘦的照片。

我知道,這是他對我的警醒,和對我任務時長的不滿。

但我思想中的暴勁頭永遠只會對著迫我錮我的人,所以我永遠不可能為左青的走狗。

我想,我越來越想毀掉左青的所有。

著那些照片,我突然到有些煩躁,然后翻下床。

陸安正站在煙,我徑直走向他,正想說話,他卻

率先開口,

「我是不會喜歡你的,上次標記你只是意外。一個臨時標記已經是我能給你的所有,而我的心永遠只會留給另外一個人……」

……

他腦子里到底在想什麼?

我突然有點懷疑這人的腦子真的能對左青的組織有威脅嗎?

(17)

最后我還是順利完任務回到了組織。

「菅星然呢?我要帶著他走。」

「做得真不錯,不過,安祈,你真的不考慮繼續做這一行嗎?我覺得你真的很有天賦!」

「我現在就要見菅星然!」

左青含笑地應下了我的要求,

「在地下室,去見他吧。」

在地下室,我見到了被折騰得不人樣的菅星然。

為了維持我在陸安的 omega 形象,我一直使用的是從菅星然提取的信息素。

后面即使我不再那麼頻繁使用信息素維持 omega 的份,左青還是總找機會給我送菅星然的信息素。

有時候,不是日常需求,單純是催促我趕快完任務,提醒我不要為了拖時長讓朋友罪。

我有些心疼地擁著菅星然,

「菅星然,我回來了,我來帶你回家了。」

菅星然虛弱地上了我的臉,

「我知道,你會回來的。」

我回著他的臉,用力抱他,

「要不我們賭一把吧,反正我現在就算死,都不想再和那群人在一起同流合污了。」

「我信你。」

「就這麼相信我嗎?」

「對,安祈,我信你,所以無論你怎樣我都會陪著你。」

我閉著眼輕輕在菅星然邊落下一吻,無視他詫異的目,有些無賴道,

「現在不親,怕以后親不到了。」

(18)

「安祈,不要這麼果斷地拒絕我!再接一個委托任務吧,我想你也不想讓自己的天賦這樣被浪費吧?」

「我說了我不會再接任務!」

「那就是談崩了唄!」

又是那個討厭的笑,虛偽得想讓人撕裂的笑。

他用眼神示意旁邊的人進行下一步作。

我手里了陸安給我的瓶子,在所有人一擁而上的時候,選擇將瓶子砸碎。

瞬間基地里彌漫著高濃度的高階 alpha 信息素的味道。

高階 alpha 的信息素不僅能讓其他普通 alpha 難以近,還有著讓方圓幾里的 alpha 無法作戰的信息素迫能力。

普通 alpha 的機能全被制,連我旁已經打了一針抑制劑的菅星然也開始全發燙。

看來 100% 的契合度的影響,就算用了一針強效抑制劑還是不夠。

我有些抖地將最后一針抑制劑打菅星然

而令我到奇怪的是,我的也開始發無力。

可我明明是對信息素是無的!

這時真正對這高階信息素無的左青卻冷冷地向我靠近。

他步步近,我便愈加虛弱。

他終于不帶著那虛偽的笑,問了我一個奇怪的問題,

「安祈,你第一次見我的時候,覺得我是什麼別?」

beta?alpha?好像又都不是。

「可能你不知道,我也曾經是一個高階 alpha,只是有個人他毀了這一切!他毀了我的雙!讓我失去了 alpha 引以為傲的能!」

怪不得,在明明崇尚實力至上的 ABO 世界,那些 alpha 對他這個殘疾那麼言聽計從。

原來是因為他的信息素可以做到制比他等級更低的 alpha 了。

可拋去信息素,他早已什麼都不是了。

他繼續神道,

「本來我或許可以放過你,但你現在卻像他一樣,想毀了我所有的心!那我就留不得你了。」

「那我,我為什麼……」

「為什麼會全無力是嗎?我只是在你每次注的信息素加了一點東西,讓你能乖乖臣服于我的信息素的東西。」

漸漸地,我甚至扶不清瘦的菅星然,癱倒在地,無法彈。

左青拿著刀,控制椅緩緩向我靠近。

「既然不想好好活,那你就去死吧!」

鋒利的刀刃閃過一寒意,我像是認命般等待它的審判。

而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讓誰都沒有想到的是,注抑制劑后本應極其虛弱的菅星然卻突然沖上前,死死咬住了左青。

應該是那一針抑制劑讓他暫時清醒了。

左青瞬間發出痛苦的聲,立刻用手中的武反擊,可菅星然仍死死不松口。

直到一切塵埃落定,所有人都無力地癱倒在地。

唯一不同的是所有人落個干干凈凈,除了菅星然和左青。

我用盡最后一力氣爬向菅星然,喊著他的名字。

他的上下無聲開合,我聽不見他在說什麼。

最后,我終于艱難地爬到他的邊,聽清了他說的是

「別哭,我的天使。」

我的臉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滿是淚水。

(19)

最后,姍姍來遲趕來收尾的陸安送我們去了醫院,順便收拾殘局。

他踢了一腳地上的左青,嘆了一句,

「怎麼又是這孫子!」

……

在送我去醫院的路上,陸安還在我耳邊說,

「你要是有一天回去了,給帶個話,我過得好的,就是。」

高階 alpha 卻配了一個腦的腦子,就不能看看我這是從什麼生離死別的場面剛活過來!

我扭頭不想理他。

菅星然傷得重,但經過治療也沒大礙了。

我好得快些,常常去他的病房趴在病床上看他,陪他說話。

「說起來,那天最后為什麼你我天使?」

「安祈,安琪,angel 是天使。」

「你就是這個意思啊?」

「不然呢?」

不然,我還以為你也知道天使變天堂鳥的典故。

「所以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我終于還是問出這個疑問,即使心中已經有答案,但我仍舊想要親耳聽他再說一次。

「你那天都親我了,你怎麼還不明白?」

「那也可能是你糊涂了,沒力氣躲。」

他聽到我的猜測,終于忍不住發出笑聲,這次他附在我的耳側認真地說著話。

「我你,安祈,我想你陪我度過余生的每一個發期。」

這大概就是 omega 對人最直白的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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