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第 8 節 就得打直球
我把師兄寫了不能描述的 po 文男主。
道歉的時候,我又把請罪打了親。
師兄發來消息問我:「你是認真的嗎?」
「我在門口,等你下課。」
1.
因為嫉妒我師兄本科期間就發過 6 分的 SCI,我夜不能寐。
我的眼睛紅到可以照亮整個黑夜。
抓心撓肝之下,我做了一件大逆不道的事。
我把我的師兄梁燼寫了 po 文男主角,確保每一個人白著臉進來黃著臉出去。
這天,開完組會心抑郁的我登上作者后臺準備更新,一條私信引起了我的注意。
畢竟沒有哪個 po 作者,看見自己的真實姓名會視無睹。
po 文作者馬甲,和人苦茶子有什麼區別。
那條私信明晃晃地寫著:
「嘉,你干壞事,是因為你很討厭梁燼嗎?」
梁燼,就是那位讓我嫉妒到發瘋的師兄。
怎麼可能會被人猜出來?我從來沒有過任何有關我個人的信息。
不能慌。
「什麼意思呀?我不認識你說的這個嘉。梁燼只是我筆下的小說男主,不要太代哦寶。」
我心跳如鼓地等了幾分鐘,對面字里行間滿是篤定的味道:
「我知道是你,嘉。」
這一刻,我甚至想挖了我這雙眼睛來掩耳盜鈴。
這本 po 文,是我一個變態看了都會覺得變態的程度。
不敢想象,如果被其他人知道,們會怎麼看待我,怎麼看待梁燼。
我抖著手給林鹿發消息。
狠狠地譴責了我:恥心在哪里?尊嚴在哪里?鏈接在哪里?
我:……
我:別搞,救救我。
林鹿:你去坦白吧,這是個定時炸彈。
我含淚回了好,做壞事是要付出代價的。
嫉妒會害死人,社死也是死。
2.
我懷著上墳一樣的心去上課,出手機,對著梁燼的微信開始懺悔。
「師兄,對不起,我把你寫了 po 文男主。」
這太敷衍了,估計會被師兄謀殺吧,不行。
加上一句:「但是你放心,我把你寫得很高大威猛。」
「一夜十八次郎,一節更比一節強。」
我神高度繃,手指舞得飛快。
「你不會是喜歡你師兄吧?」
林鹿的聲音嚇得我一抖,手指點到了發送。
我顧不得其他,連忙讓林鹿住口:「呸呸呸,你可別胡說八道。」
「晚點再和你解釋,我現在很急。」
林鹿眼里閃著八卦的,把我的書了過去:「行,你快點。我幫你記點筆記。」
我稍稍松了口氣,下一口氣險些沒緩過來。
我打請罪的時候,用的是首字母,估計是寫多了 po 文,關聯出來的第一個詞就是親。
發出去的文變了:「師兄,對不起,我把你寫了 po 文男主。但是你放心,我把你寫得很高大威猛。一夜十八次郎,一節更比一節強。我知道我很惡毒,所以我今天特向你申請一個親的機會。」
天老爺,我在胡言語什麼。
趕撤回,趕。
我長按出撤回的標簽,對話框卻比我作更快地彈出兩條消息。
梁燼:「?」
梁燼:「你是認真的嗎?」
氣直沖大腦,我的臉漲得通紅。
自欺欺人般,我捂著臉從手指里看我的手機。
梁燼:「我在門口,等你下課。」
我用手指了林鹿:「長話短說,我對梁燼說了很冒犯的話,他現在在門口堵我怎麼辦?」
林鹿思考了一會,低聲:「原地整理容表。」
3.
我企圖混在人群里,溜走。
走……
走不了。
好多人啊,死我了。
梁燼不知道怎麼做到的,隔著這麼多人徑直朝我走過來。
他平常就不笑,現在給我的覺真是比枝頭未消盡的積雪還要冷上三分。
梁燼微抿著,不太自然地看向我:「你是認真的嗎?」
我心虛地瞄了他一眼,有些不清他的意思。
模棱兩可地回道:「差不多。」
他點點頭,臉舒緩了些,語氣平靜:
「我可以通過你的申請,但你要對我負責。」
我簡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他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似是怕我不相信,他解釋道:
「我是一個潔自好的男人,很干凈的。」
我剛想否認然后速速道歉,卻不小心瞥見他紅
得能滴的耳尖,再看梁燼這張帥臉怎麼看怎麼都像是在強裝淡定。
稀奇。
「你那個 po 文,主是你嗎?」
當然不是啊,我又不是想死。
「如果是你的話,我可以原諒你。」梁燼這句話就像天降大餅,把我砸得暈乎乎的,以至于我忽略了就算他不原諒我,也不能把我怎麼樣這個事實。
我重重點頭,聲如洪鐘:「我可以是!」
引得周圍人頻頻側目。
梁燼輕輕地笑起來,好似積雪溫地消融著。
「你是學醫的,不知道人是不可以做到這種程度的嗎?」
他邊說,邊點開相冊截圖給我看。
這不就是我寫的那玩意兒。
我頂著張紅到炸的臉,低喝道:
「閉啊。」
我都寫 po 文了,我還在乎什麼現實行不行嗎?
梁燼一愣,微微蹙眉,很是無奈的樣子:「我說的都是真的,人做不到這個程度的。」
「你不信的話,我們可以試試。」
我蒙了幾秒。
他就是這樣潔自好的?
「師兄,這樣有點不要臉了。」
我寫的那些東西,是超現實產。
在現實世界,怕是會死掉。
梁燼沉默地看了我一眼,半晌才問道:「為什麼我們找個資料證明下,就是不要臉?」
「本來就做不到啊,我仔細研究過你寫的這段。從人的構造上看,沒辦法拉到這個程度的。」
他又點開那張截圖,遞給我看。
我瞥到自己寫過的虎狼之詞,深愧疚。
是我,是我的錯,我太能往那上面想了。
Po 文不僅要看,還要寫。
完蛋了吧,嘉。
我默默著自己的手,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滿腦子都是我寫的那些黃廢料。
我真的好想逃。
「我是說我太不要臉了,居然把師兄你寫 po 文男主。」
「我實在可惡,」我看他的臉,辨不出什麼端倪,復又繼續道,「還很可恨。」
「我已經罵過我自己了,你別再罵我。」
梁燼失笑。
他沉思片刻,笑意在臉上漾開:「師妹,你怪可的。」
在這種語境下夸我?
我很警覺,瞬間就讀懂了他的意思。
他在說我傻,說我蠢。
嘲笑我一篇 SCI 都沒有。
這比殺了我還難。
我咬牙切齒地道:
「師兄你也是,你也很可。」
梁燼沒有如我想象般被激怒,他反而笑了聲,問我:
「我可?」
「還是說你覺得你筆下的男主可?」
怎麼又說到這上面去了?
我腦補了一下「師妹,你也不想你的文被人看見吧」的場景,他肯定是想讓我以后給他干活。
我警惕地看著他,等著他的下文。
在我的注視下,梁燼不不慢地道:
「可是我覺得你寫的這個角并不可。他雖然頂著我的名,但是你真的會喜歡這種時時刻刻都在發的家伙嗎?」
Po 文不發,我總不能讓他發癲,對著主暗地爬行。
梁燼滿臉認真地回憶了下:「你對他外貌的描述,有棱有角什麼的,讓我覺你想把他放到我的世界里去當方塊。」
「還有為什麼他總在嘶吼呢?你還寫他嗓音低啞,是認為我應該去看看嗓子嗎?」
我驚呆了。
這 SCI 活該他能發,我沒有這個覺悟。
我定定地看著梁燼,似是被我看得不好意思了,他把一張紙塞到了我手里。
手指到紙張時,我才反應過來。
我打開后,發現是一張檢查單。
梁燼聲線平穩,但帶著點雀躍:
「我檢查過了,沒問題。」
「你不用擔心,我很健康。」
這放眼全世界,都是相當炸裂的作。
我就那麼一瞎寫,他還真信。
我目復雜地看了他一眼。
梁燼臉上的淡然瞬間消失,他語氣帶著難以置信:「難道你喜歡那種隨時發的家伙?」
他猶猶豫豫好一會,才像下定了決心般開口:
「雖然我不理解,但我可以學。」
「師兄,你不會是……」
我好歹是個 po 文作者,這場景我可太悉了。
接下來不就是這啥那啥嘛。
我默默后退兩步。
梁燼目清澈,看不出有別的意味在。
他見我有意拉開距離,于是也往后退了些,才道:
「是什麼?」
我抓著那張檢查單,在想著怎麼試探才好。
我用了個很中的詞:
「師兄,要不你打直球吧。」
我示意他有話直說。
誰料,他皺了下眉,為難道:「直球是什麼運?」
我下意識地接:
「我恨你像塊木頭。」
4.
回到寢室后,我上躥下跳發了一陣瘋。
雙人寢,寢室在一樓,很適合發瘋,簡直就是為我這個學混子量打造的。
林鹿把手一攤:「快,鏈接給我看看。」
我把書丟到桌子上,整個人癱到床上。
有氣無力地道:
「求求你不要再讓我想起這件事了。」
「我都不知道怎麼面對他了。」
我仰面躺著,打開手機,著我和梁燼的聊天記錄。
我時不時就來一句:「師兄,你現在有時間嗎?」
「師兄,你有空的時候,可以幫我看看我寫的這坨屎嗎?」
「師兄,我今天匯報表現還行嗎?」
「師兄,你什麼時候有時間呀?想讓你帶我做一下實驗。」
……
我好像那個沙和尚。
「林鹿,我完蛋了。沙悟凈跟著他大師兄去西天,沒了梁燼我直接上西天。」
林鹿躡手躡腳地走到我床邊。
清了清嗓后,用飽含的聲音道:
「所以你師兄跟你說了啥?他是不是大發雷霆,然后一怒之下撕破服,把你抓住惡狠狠地……」
我真是聽不下去了,臉上燥得慌。
「快別念了,我把鏈接發你就是了。」
「看歸看,你別和我說話。」
也別和我討論人能不能做到那種程度,都是我嫉妒心發作造的孽。
林鹿目的達,非常不屑地「切」了聲。
在手機上來去,給我發:
「你這就不行了,到底怎麼寫的 po 文?」
我們大人,怎麼會不行?
我立刻回:「我行得很,你看完再說。」
手機被我丟到一邊,我拉高了被子準備瞇一會。
但越想越氣,越氣越想。
我寫得可變態,憑什麼說我不行?
這是一個 po 文作者最后的尊嚴。
我到手機,想也不想就給發:
「梁燼很猛。」
「花樣很多,很會釀釀醬醬。」
我寫出來的男主,這麼厲害也是應該的。
等了兩分鐘,林鹿也沒回我。
我爬起來,正捧著手機,滿臉的震撼。
還不回我,我正打算再發兩句,突然發現對話框最上頭的備注是:梁燼。
人不能,至不應該在同一個地方反復跌倒。
我迅速撤回,好在這次梁燼沒發現。
這麼一打岔,我沒心思再去等林鹿的評價。
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林鹿像是等待已久,三步并作兩步跑到我旁邊,把手機舉高了給我看。
我困地看了一眼,林鹿卻是一臉「你看看再說」。
視線移回的手機屏幕,看清第一行字時,我好像看見了我去世的太。
「墻,說個事。今天梁學長給我們代課的時候,有個備注嘉的說他很猛。那時候他登著微信,班上人都看見了。學長的臉瞬間就紅了,和我們說是他學習能力很猛,不要多想。結果對面下一句是,花樣很多,很會釀釀醬醬。我真的笑得想死,平時循規蹈矩,差零點五分都不肯撈一下的老古板,私底下是樣樣都來啊。」
「而且,而且他還給我們解釋說,是夸他實驗的花樣很多,很會做實驗。要不是他在名字后面備注個心,我就信了。那心還是的,誰能懂啊?對面還撤回得飛快,蓋彌彰得太明顯了。我說你們小,能不能收收的酸臭味。我現在就想知道這位嘉的,是何方神圣?」
我抬起頭,和林鹿對視。
用難以言喻的眼神看著我:
「所以,你這 po 文其實是本紀實文學?」
「什麼啊。」我連滾帶爬從床上下來,抓著的手瘋狂解釋。
林鹿笑得都要裂開,和我說:「那你快去解釋,校群都討論好幾波了。」
「在你睡覺的時候,們已經給你倆編完了完整的過程,還說看見過你們旁若無人地擁吻。只是當時沒注意,現在想起來覺就是你們兩個人。」
我死掉,我真要死掉。
我顧不得看不斷彈出來的消息,在校園墻下評論:「我是嘉,我來解釋下。我說的是一本 po 文,男主他就梁燼,我和我朋友討論來著,結果發錯人了。」
估計很多人在看校園墻,我的評論底下很快就新增
了數條評論。
最醒目的一條,來自一位網名「7 不 7 又又」的:
Po 文給我看看(手)既然你說出來就一定是有的吧!(再次手)不出 po 文就說說梁學長有多猛!!!(張牙舞爪)
頭像很,說話是真猛。
我寫那本 po 文的時候,聯系了不現實,學校的設定直接照搬的我校。
建校歷史,校布局,學校環境等,不能說毫無分別,只能說一模一樣。
這要是發出來,絕對會惹人猜疑。
我恨我不是木頭,寫的時候要多變態有多變態,完全不計后果,如今沒法代。
5.
我只好先行擱置,點開和梁燼的聊天框,繼續給他發「對不起」。
剛剛打出「師兄」兩個字,我又止住了。
他已經給我發了很多條消息。
三點二十分:
「師妹,不好意思,我剛剛才知道打直球的意思。」
「可能被你看出來了,我確實喜歡你。」
三點二十八分:
「如果你覺到冒犯的話,可以直接和我講。或者是我的言辭有讓你不適的地方,也請一定要告訴我。」
「你說我像塊木頭,是說我太死板的意思嗎?這點我很抱歉,不過我會努力改正的。」
「你說得對,應該要打直球,而不是遮遮掩掩、態度曖昧。所以我想向你表明我的心意,希不會讓你覺得困擾。」
「我先去上課了。沒能及時回復你的話,就是還沒下課。」
四點三十六分:
「有人給我發了這個截圖,我當時解釋了下,但他們好像沒信。需要我配合你做什麼嗎?」附圖是校園墻上那段話。
四點五十七分:
「你不高興嗎?」
「我做什麼能讓你高興點?」
「我看你老是在文里寫腹,還在作話里說你看了就很高興。其實我也有,拍得可能有點怪。」
他給我發了張對鏡自拍,服卷到了口,出一片實分明的腹。
「這樣可以嗎?」
「我很守男德的,絕不會讓被你以外的人看到。」
天老爺,他到底看了幾遍我的書,記了多東西。
怎麼連這種細枝末節的東西都記得。
三分鐘前:
「師妹,我看到你的評論了。不建議你把書名發出去,你那本書很容易就會讓人聯想到我們學校,聯系到現實。」
「到時候可能會更解釋不清。」
我想起作者后臺的私信,問他:
「在我作者后臺私信的人是你嗎?你怎麼看出來的?」
他像是一直等著我的回復,很快地回了我:
「是我。你之前讓我看你的論文初稿,你發了你那本書的其中一章給我。」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寫我和別的人從臺到沙發,從臥室到浴室。還要發給我看。」
「我覺得你很討厭我,我很傷心,我不敢講。我也不敢面對,我就騙你說文件被我清理了,你重新給我發的就正常了。」
「但是,我沒忍住去找了你的文。這段時間,我就在追更。我那天實在忍不住才問你的,為什麼你要寫男主掐主脖子,我就這麼可惡嗎?」
「有點生氣。」
什麼跟什麼啊。
我懷疑梁燼本沒看懂,那掐脖子它正經嗎?
它不正經懂不懂啊!
「但你說你是主,我就不敢生氣了。可能我有時候確實有點兇,但我不會傷害人的,更別說掐人脖子這種無恥的行徑。」
梁燼他怎麼能這麼純啊?
多大的人了,還一竅不通。
我只好轉移話題,瞎扯一通:「師兄你想追我的話,你要考慮清楚。追我的人從這里排到了法國。」
我玩完梗才想起來,梁燼算是半個山頂人,他可能不懂我的意思。
我正打算解釋,他卻回了我一條:「那算算,我在法國排隊也一年多了。」
「沒敢讓你知道。」
他跟上我話題的這一刻,我好像聽見了寢室外嘈雜的人聲里,被我算的那一拍心跳。
我竭力保持著面上的平靜,打字回他:
「好,那我不回要看文的評論了。冷理吧。」
梁燼說,也好。
他又問:「你高興一點了嗎?」
我放大看了他的腹照,不像 p 的。
好,那我高興。
可恨同窗數百日,不知師兄竟是男菩薩。
「照片還有嗎?」
「我不是喜歡,我就單純想確認下這是你,不是的圖。」
他沒回我,我的神
病一即發。
「能再發兩張嗎?哦不發啊,不發就算了,行吧。其實我也沒有很想看,笑死,我有很多人追,我看不上你。你一般的,哈哈哈。搞笑死了,你真的很裝。」
對面急切地解釋:
「你不相信我嗎?我不會騙你的。」
「我沒裝,我晚點就給你拍。」
「你考慮考慮我吧。」
腦真可怕,還好我不是。
6.
梁燼各個角度都給我發了一張,子都拉到了骨。
他只了鏡子中間一部分,導致鏡子邊角還彌漫著霧氣,腹上似乎還有水珠凝結。
看著就想幫他一。
嘶哈嘶哈。
好辣,我急需冰腹降降溫。
「這樣應該可以了,我都是自己拍的,沒有圖。」
我算是明白那些男的為什麼喜歡說看看臉了,我也喜歡。
終究,我還是為自己討厭的人了。
「那看看臉?」
對面沉默了好一陣,回我一句:
「不能臉。」
「我可以去你那給你看。」
我笑得滿床滾。
林鹿看了我好一會,慢悠悠地來了句:「你不發瘋的話,還正常的。」
我哼了聲,張口:
「大家都會死的,發瘋怎麼了?裝正常給誰看?人哪有不瘋的?撐罷了!」
「一拳打地球,一拳打學校,一拳打你的頭。嗨害嗨。」
我坐在床上,對著胡揮拳。
林鹿做了個雙手合十的作,滿臉虔誠道:
「你開心就好,剩下的就讓我們給報應。」
7.
我萬萬沒想到,報應來得這麼快。
導師讓我和梁燼去找,說是上次的事被學校歸為了一般教學事故。
梁燼特地給我發了條消息。
「我正好路過你那里,想和你一起過去,可以嗎?」
我回了他「好」,正在寫題的林鹿聽到提示音,突然抬頭:「是梁燼嗎?」
「你怎麼知道?」
見我點頭,林鹿異常興地湊了過來,我把手機聊天界面展示給看。
的臉立刻晴轉多云,頗為不滿:「就這?一點都不勁。」
我一邊系鞋帶,一邊道:
「你能不能管管我的死活?我擔心挨批,你卻只關心我的聊天容勁不勁。」
林鹿滿不在乎,笑著道:
「怕什麼,反正任何困難都會戰勝我們倆。形而上學,不行退學,別慌。」
我不想讓梁燼等我太久,慌里慌張地穿好鞋就往外沖。
后的林鹿,像是突然想到什麼,「咦」了聲。
我扭頭看,歪著頭問我:
「等等,他路哪門子的過?」
「我們寢室在這個犄角旮旯,從哪能路過到這里來?」
「你是不是表面寫 po 文,背地里瞞著我搞純呢?」
林鹿的語速快,說的話還不帶重樣的。
我被煩得不行,一面往外跑一面不住地搖頭:「沒有沒有,真的沒有。」
我這人沒什麼特,就是人特。
我搞不了純的。
我沖出寢室樓,梁燼正站在不遠等我。
目燙得發亮。
明明是他同往常一樣多的笑意,一樣溫的眼,我卻沒敢再與他對視。
大概是我心里有鬼。
梁燼和我并肩走著,安我道:
「別擔心,不算什麼大事。要較真的話,遲到也算是一般教學事故。老師估計就是問我們兩句。」
我一反骨,偏生問他:
「那要不是呢?」
梁燼答得很快:「那也沒關系,追責的話我負全責。」
「這事是我沒有理好。」
他甚至學我說話:「我恨我自己,是塊木頭。」
把我當時悲憤死的語氣復述得像模像樣,我被他逗樂。
「你應該多笑笑。」他的聲音清潤,眼神明亮,讓我想到月下清澈的流水,靜謐而好。
我微怔,扭頭看他。
梁燼到我的視線,垂著眼瞧我。
笑意越發得濃,要從他的眼里溢出來似的。
「我很多次見你,你總在嘆氣,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所以我很希你能開心點。」
「人生的波折是嘆不完的,你不能一直被影響。」
我面無表地說道:
「我要是像你那樣厲害,我也不嘆氣啊。你本科就發了 6 分的 SCI,我現在都沒做到。」
誰讓我只是一個普通人。
高中三年的努力,終于換來了一紙錄取通知書。
但大學
并不是想象中的天堂,這里充滿了同輩力和競爭,讓我不得不承認我的無能;數不清的截圖簽到和講座,攪得人心煩意。
我和無數普通人一起隨波逐流,決定要讀研。
我最開心的日子就是上岸的那一天。
因為讀研的日子并不快樂,我時常擔心自己畢不了業,畢業了也找不到什麼好工作,深夜反復懷疑我的選擇對不對。
然后又想到梁燼,于是便更加肯定自己是個廢。
我的現狀,也是無數青年人的現狀。
我們卷不徹底,又躺不平。
我們被裹挾在時代的洪流里,時常到窒息。
然而大家都說:「我們都是這樣過來的。」
就連看起來很是豁達的林鹿也這樣,我不止一次撞見過因為這些哭。
但我們好像別無選擇。
不管是所謂的發瘋文學,還是我時間寫 po 文,本質上都是一種發泄。
梁燼想了想,和我說:「那可能是因為我失敗的次數格外多。我當然只會告訴你我本科期間就發了 6 分的 SCI,我可不會告訴你,為了功發表這篇論文,我前面廢了多篇,這篇又修了多遍。」
「當然了,我不是說要去比較這種不易。你的生活也不會因為有人比你痛苦而好起來,但你不要看到別人有點功的地方,就開始指責自己失敗。」
「像你寫的 po 文,我就寫不出來。我會努力研究,不會為此自卑的。」
這下我是真不傷春悲秋了,我惱怒:「你非要讓我難堪嗎?」
我氣得腳步都加快了不,梁燼一臉蒙地追上來:
「我是認真的。」
「師妹,我沒騙你。」
我今晚就要把梁燼寫死。
從此封心鎖。
但沒封死,如果是有多篇 SCI 傍還給看腹的高個帥哥,我會告訴他門沒鎖。
8.
果真如同梁燼所說,導師找我們過去,只是簡單地說了幾句,讓梁燼下次注意便帶過了。
話鋒一轉,我就知道重點來了。
「不過你倆在一個組,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分手了多尷尬。談了的話,就好好談。」
梁燼先行接過話頭:「老師,我還沒有追到。」
的碎碎念猛地停住,而后笑著搖搖頭:「還沒有?你是真能忍啊。」
撐著頭,朝我笑著道:
「嘉,你是不知道我給他制造過多機會。」
「太悶了,真的跟截木頭一樣。」
可是導兒,你老擱我面前念梁燼有多厲害,我只會暗地嫉妒。
我心虛地瞄梁燼,他正笑著看我,沒有不悅,我悄悄松了口氣。
走出導師辦公室之后,我更加不自然了。
我擅長發瘋,并不擅長理這種事。
梁燼像是看出我的不安,他主開口:「你不用覺得有負擔。我喜歡你是因為你本就很好,不會因為你不回應或是拒絕我而改變。」
我喃喃:
「我只是有點意外。我有什麼特別之,值得你喜歡嗎?」
客觀點來說,我除了時不時煩他一下,表現點積極進取的心思外,還真沒做過什麼好事。
誰家好人給自己師兄寫 po 文,還一寫就是十幾萬字。
總不能是因為我的寫得格外香,而喜歡我的吧。
太荒謬了。
梁燼說:「不是因為某個特質而喜歡的,是這些特質組的你。」
「我不是那種會一見鐘的人。真要說的話,其實說不出來,只記得有很多個瞬間。」
我也想起些零碎的片段。
我和梁燼一起泡在實驗室,我出錯就忍不住著急,他聽到我陡然變快變輕的腳步聲,便會出聲提醒我:「別急,深呼吸緩緩。」
「等我弄完這點,看看你哪里出錯了,我們再試一次。」
我走后,實驗室的燈跟著熄滅,他便提出送我回寢室。
不過我不自在,十次能拒絕八次,還有一次是在想我的 po 文該怎麼寫。
「我覺得你不反我,是嗎?」他黑白分明的漂亮眸子溫地注視著我。
誰會反一個多篇 SCI 傍還給看腹的高個帥哥啊。
除了是個木頭,看不出我喜歡他以外,我不能更滿意。
9.
大多數人都容易被特殊兩個字打。
在每一個我走后他才熄燈的夜里,在大家為他祝賀而他卻看向我的時候,在他毫不掩飾對我的偏時,我確實放任過意瘋長。
但我還是生生地了下去。
梁燼能讓我走了一半彎路,學業要,不的先放放。
萬一惹他不高興,我去哪里再找個這樣的師兄來。
就連和我朝夕相的林鹿,也沒有
看出過半分端倪。
更重要的是,我害怕,這是我強加上的濾鏡。
有人曖昧的拉扯,有人只明確的直球。
很不巧,我就是后者。
我不想研究他的行為,解讀他的話語,我只想要明朗的確定的答案。
我上頭得很快,但好在讀研更辛苦,這點喜歡還可以克制。
梁燼見我沒有回答,迫不及待地追問我。
我看得出他有些急切,語氣卻仍舊是溫不帶迫的。
「你不反我的話,可以給我一個去法國排隊的號碼牌嗎?」
「我是說,可以給我一個追求你的機會嗎?」
我笑得彎了眼,瞥見他微微抖的手,輕聲道:
「可是你已經排了一年多呀,我沒有說過不。」
「我是說,可以。」
我喜歡打直球式的。
如果對他沒好,我會在第一時間拒絕掉。
我不怕傷害到誰,但我害怕表意不明的誤解,害怕對方把不喜歡解了。
梁燼角浮現出笑意,他下去,又涌上來。
反反復復。
他沒再克制,笑得春風得意,滿腔的年意氣。
原來人不管多歲,遇到喜歡的人時,都會像年時發覺心后一樣,一時無措。
他說:「謝謝你,給我這個機會。」
我啞然,也無措。
那天之后,我和梁燼的關系其實并沒有多大的變化。
他在明確地表達心意之前,也是這麼對我的。
只是這一次,我不用再去猜被他喜歡是不是我的錯覺了。
10.
我也慢慢地接了梁燼的好意,和他走近。
晚上,梁燼照例送我回寢室。
路上還有零星幾個人,風吹在上是剛剛好的涼。
我們結束完一個話題的過渡之際,他忽然問我:
「你最近有的想法嗎?」
這麼尋常的夜晚,甚至連星星都看不到。
我忙了一天,灰頭土臉,辮發飛。
算了,不重要。
我回過神,忙不迭回道:
「有。」
熱烈到要讓我窒息的歡喜,心跳聲像踩著節拍在舞蹈。
我一瞬不瞬地盯著他。
沒關系,從眼睛里跑出來也沒關系。
我本來就是這樣坦誠的。
梁燼幾次想要開口,又沉默。
我忍不住了,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沒了?」
于是我瞧見,他掐了一把自己的手,問我:「那你愿意做我朋友嗎?」
天吶,怎麼會這麼小學生。
我笑得快要昏過去,見著梁燼滿臉繃的樣子,沒再猶豫。
重重點頭:
「好呀。」
梁燼突然背過手,從我這個角度,還能看見他的手在晃。
約莫十幾秒后,他從后捧出束花,遞給我。
茉莉花搭配了白玫瑰,包裝紙是書法系列,看得出用過心了。
我手接過,本能的探索驅使我側去瞧,果然就看見個人蹲在那。
昏暗的下,他仰著臉對我嘿嘿一笑,出一口白牙:
「不好意思,送晚了。」
「都怪梁燼等不及,讓他撐兩分鐘,結果他立刻就表白。」
我真的繃不住,笑得更歡了。
梁燼抿著:「你還不走?」
蹲在地上的那口白牙迅速跑掉了。
他這才轉向我:「本來算過時間的,沒想到你今天一路小跑。」
「差了點時間。你問了,我沒忍住。」
我急著回去洗澡睡覺呢。
「沒事啦哈哈哈哈。」
可是真的很好笑。
我停不住。
梁燼原本還有些懊惱,這下全了無奈的笑意。
他含笑看著我,不不慢地跟在我邊。
我捧著花,一路狂笑。笑得走不了,就停下來笑一會。
好稚,但是為什麼會這麼開心?
「臉,笑僵了。」
「。」我把臉湊到梁燼跟前。
他的手指瘦而長,溫熱的指腹在我的臉上,作輕。
垂下的睫在他的臉上,落淡淡的影。
「梁燼。」
「怎麼了?」
我把那束花抱得更些,一字一頓地道:
「我喜歡你。」
他手上作沒停,笑意更深:
「我喜歡你。」
我很不滿意:
「為什麼?你不是應該說我也喜歡你嗎?」
梁燼換屈指的作,打圈兒。
他眼皮都沒抬一下,神認真地道:
「因為我喜歡你,不是建立在你喜歡我的基礎上。」
「不管你喜不喜歡我,我都喜歡你。」
這些話換別的人來和我說,我或許會是半信半疑的態度。
但他是梁燼,是我喜歡的人。
我點評道:
「你小子越來越會說話了。」
梁燼失笑,目送著我寢室。
一打開寢室門,林鹿抱著手臂,盯了我一會。
「呦呦呦,回來了。」
「回來還一蹦一跳的,你們倆真是小學生。」
我輕輕地從側過去。
「這不是第一次談沒經驗,理解下嘛。」
「等以后我談個十個八個,就不這麼樂了。」
林鹿從背后給了我一拳。
不重,但我還是踉蹌了下。
「真的嗎?我不信。」
「某些人啊,寫起文來車速升天,看起來黃得嘞,其實搞純。」
我把花放到桌子上,尋思明天買個花瓶回來擺著。
林鹿瞧見這一幕,嘖嘖道:「這是什麼?嘉男朋友送的花。這是什麼?嘉男朋友送的花。」
念了一晚上,我用了三頓海底撈作為封口費才閉。
啊呀,談好麻煩,還好我是個腦。
我不嫌麻煩。
11.
「梁燼,你在干什麼呀?」
「我現在在寢室,正好有空,可以想一下你。」
平時我沒空想他這個人,只想他指導我發論文。
他好久還沒回我,我堅持不懈地發:
「為什麼不回我?」
「你上課不帶手機的嗎?」
「我能去找你嗎?你會在教室被外星人抓走嗎?」
應該是在忙,我關了手機和林鹿吐槽:
「梁燼不回我。」
自從知道我和梁燼沒有我 po 文那些勁的走向后,八卦的心就淡了很多,不過還是很八卦。
林鹿連忙湊過來:「讓我看看。」
我大大方方地把聊天記錄給看。
林鹿看起來很吃驚:
「你就這樣發呀?這話比你的 po 文還直白。」
「你應該多看看那些博主教的小技巧。」
我連連擺手:「不用,我不在乎話,也不在乎什麼輸贏。」
「喜歡就是喜歡呀。」
我知道,好多人害怕傷害,所以瞻前顧后,猶豫不決。然后就會錯過。
就像我小時候想要但沒向父母開口的那個玩偶,長大后,我能給自己買很多個。
但是我已經長大了。
要及時,要勇敢。
我不怕到傷害,我永遠有力量去人。
也永遠值得被。
林鹿恨鐵不鋼地點點我的頭:「你呀。」
「那我要為你祈福,不被辜負。」
我正要說好,手機突兀地彈出幾條消息。
我點開,是梁燼一條條地回了我:
「我剛剛在上課,手機靜音了。」
「想見我?那我現在過來。」
「沒有不回你。」
「帶的。」
「可以,但我現在過來了,等我。可能幾乎為零。」
我專心回他消息,林鹿看了眼,哀嚎道:
「你們倆就是篇文,專我這只狗。」
「別管我了,我要去徒手接原子彈。」
我站起來:「那我不管你了,我要準備去見梁燼。」
林鹿直接把我推了出去。
太傷我的心了,我傷心到不知怎麼的,就撲到梁燼懷里去了。
他僵了好半晌,才慢慢環住我的腰。
一只手輕拍著我的背,語氣帶笑:「今天,這麼想我?」
我在梁燼懷里胡點著頭,在他上東磕一下西磕一下。
回應我的,是他的很多聲輕笑。
「你還真是不藏著。」
那當然,我永遠熱烈永遠真誠。
番外
1.
梁燼沒有告訴過嘉,他第一次見是在地鐵上。
那個時間點,他猜測嘉是來參加復試的。
看起來有點累,眼下淡淡的烏青,垂眼時,更是一副疲態。
梁燼站在離不遠的地方,掃了眼便移開視線。
這座城市里,多的是這樣的人。
梁燼第二次投去視線,是因為上來了幾個穿著校服的小姑娘。
嘉旁邊的阿姨招呼們過去坐著。
其中有個小姑娘,臉上有傷,始終低著頭。
略帶羨慕的語氣:「阿姨肯定是喜歡你們,才你們過去的。」
嘉瞥了一眼,旋即站起來:「我也很喜歡你呀,你
來這里坐。」
還是好累的樣子,似是沒什麼力氣,在勉強撐著笑。
小姑娘害又驚喜,嘉笑著看坐下。
抓著吊環的嘉,疲憊地閉了閉眼。
很快到了下一站,跟著人流往外走。
梁燼不是喜歡多管閑事的子。
但他還是隔著人群朝道:「好好休息,復試會順利的。」
但是人太多了,聲音太嘈雜了。
嘉沒有聽見。
2.
了梁燼的師妹,靦腆地朝他笑:「師兄好。」
梁燼點點頭,在心里為高興了一回。
不過,師妹真的很……
嘉請他幫忙改論文,他問:「你降重用什麼降的?」
回的是:「我就是吃點呀。」
梁燼沒找到:
「吃點呀是什麼降重件?」
「師兄對不起!我以為你問我怎麼減呢,我還尋思你怎麼會需要。」
梁燼心想師妹好怪。
后來,兩個人稍微了點,師妹的拘謹變了:「師兄,幫我看看我寫的這坨屎。」
「師兄,謝謝你!過年我高低給你磕兩個。」
「師兄,你要飯不?不要我也給你送來了。」
等他出了實驗室,就看見嘉打著把傘,裹得跟只企鵝似的,提著飯顛顛地跑來了。
梁燼心想他師妹還怪可的。
3.
嘉做實驗弄得晚,梁燼搞完了就在旁邊讀文獻。
等準備走了,他才關燈離開。
梁燼沒什麼別的想法,開始是單純覺得嘉一個人太晚不安全,后來慢慢了習慣,就總記著。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對嘉格外關注。
提嘉提得多了,導師看出點苗頭,問他是不是喜歡嘉。
那天回去以后,一頁文獻,他看了四個多小時。
才驚覺,原來是喜歡啊。
怪不得。
4.
嘉給他發了個文檔,開屏就是他的名字。
梁燼吃了一驚。
莫不是也喜歡自己?
他立刻拿出搞學的態度,熬大夜仔細研究了遍,越研究臉越紅。
師妹這是什麼意思?
他沒敢問,借口文件清掉了。
嘉補發了一份,容是正經的。
梁燼松了口氣。
但他沒忍住,搜了下容。
師妹給他寫了本連載。
白天,他苦心鉆研學;晚上,梁燼在被窩里,看嘉寫的一些他無法理解的東西。
太奇怪了,明明都不可能實現的。
梁燼著研究,還是沒問。
直到那天,他看見最新章,男主掐主脖子。
他在師妹心里,就這麼不堪嗎?
他輾轉反側,刪了又寫,寫了又刪,最后小心翼翼地發出一句:「嘉,你干壞事,是因為你很討厭梁燼嗎?」
梁燼向前邁了一步,指針開始轉,故事有了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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