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第 9 節 拼夕夕系統有點牛

我被綁定了拼多多系統。

天道:「攻略失敗,抹殺主。」

系統:「宿主你放心,還剩 0.0001 點,砍到下輩子都抹殺不掉你。」

我:「6!」

01

我做了司宴的替友三年。

他喜歡短頭發,我便剪掉了留了十多年的及腰長發。

他的白月穿高跟鞋,于是每次出現在司宴面前我都雷打不地穿著一雙高跟鞋,盡管我一點也不習慣。

他喜歡著我的臉我「阿離」,即使我知道的不是我,可我依舊會溫地回應。

司宴的晴不定,前一秒還把玩著我的頭發語氣親昵,下一秒就會把我推開讓我滾蛋。

可就算這樣,我依舊死心塌地地跟在司宴的邊。

周圍的人都說我瘋了。

好好一個李家大小姐,放下段去做替,真是想不明白。

但真實原因只有我自己知道——

這是我的主線任務。

三年前我被拉了這個世界。

天道告訴我這個世界出現了崩塌,本來男主司宴應該和主李黎在一起。

但現在卻被穿越蘇月離橫了一腳——

男主對穿越念念不忘,以至于對主不屑一顧。

小說的原有軌跡出現了變化,于是世界開始混出現了崩塌。

現在拉我進來就是讓我彌補這個

我的任務就是攻略男主,和他結婚。

只有這樣我才能回到我原本的世界去。

「那如果攻略失敗呢?」我問天道。

天道的聲音冰冷:「那就會被抹殺。」

天道不近人,好在給我配的系統是個話癆:

「真不要臉!怎麼說抹殺就抹殺呢。」

聽著系統在那怒罵天道。

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原本低落的心也因此好轉了一些。

02

司宴最近心好像很好。

吃完晚飯,我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下的沙發突然往下陷了陷,我下意識側頭去——

是司宴坐了過來。

我有些詫異。

畢竟之前都是我主去找他的。

他長臂一,將我圈在了懷里,溫熱的鼻息也順勢噴灑在我的脖子上。

我偏過頭去看他,瓣無意過他的臉頰,我瞧見他眸閃了閃,下一秒我便被推倒在沙發上。

齒相依。

間我輕聲問道:「阿宴,我們結婚吧?」

司宴的手頓住了,原本沾染上的眸子也瞬間冷了下來:

「李黎,是我最近對你太好了嗎?不是你的東西就不要妄想,別得寸進尺。」

袖下面的手攥,指甲嵌中的痛讓我清醒。

司宴冷著臉,目未曾在我上停留一瞬,他淡然平西裝上的褶皺。

「啪。」

門關上了。

屋外傳來引擎發的聲音。

司宴離開了。

我抱著胳膊坐在沙發上,想起天道前天下達的警告。

再完不了任務我就要被抹殺了。

我鼻子一陣酸楚。

我只是想回家而已。

「別難過了,這死渣男就甩臉,我詛咒他甩一次臭臉老二就短一厘米。」

系統在我耳邊罵罵咧咧。

換作往日我或許還會和他一起吐槽,但今天我實在沒有那個心

在沙發的角落,窗外的天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黑了。

過窗戶灑了進來,房間里沒有開燈,只有電視一閃一閃地

「系統。」

「嗯?」

「我好想家啊。」

……

司宴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了。

帶著一酒氣,他抱著我不斷喊著阿離。

我推開他想要給他倒杯水,他卻拉住了我:

「我們結婚吧。」

我心臟猛地一:「司宴,你知道我是誰嗎?」

他漆黑的眸子盯了我好一會,半晌才吐出一個字:「滾。」

03

自從上次離開后,司宴就沒來過這棟別墅。

我以為他和以前一樣,過幾天就會來找我。

畢竟他的晴不定。

可能心突然好了,就會像賞賜寵一樣過來撓撓我的下

直到我看到了一條微博。

那是司宴的白月蘇月離發的——

照片中孩看著鏡頭,眉眼彎彎,笑得很燦爛,一,張揚地靠在一個姿拔的男人邊,男人沒有看鏡頭而是側過臉來寵溺地看著旁的孩。

我的

間凝固。

因為這個男人我再悉不過。

是司宴。

據系統所說,蘇月離當時選擇跟男二在一起了,才會惹得司宴念念不忘。

我以為蘇月離不會再回來了,所以這三年我本沒什麼危機,畢竟我和八分像的一張臉擺在這。

現在我的手都有些打

怎麼又和司宴攪和在了一起?

我破天荒地去了一趟司宴的公司。

前臺認得我。

往日會笑瞇瞇地沖我打招呼,而今天我在眼里看見了一閃而過的震驚。

心里有種不好的預隨著電梯樓層的上升而驟增。

剛出了電梯門,我便聽見司宴的辦公室里傳來了人的笑聲。

過玻璃我看見了司宴。

往日那雙冰冷淡漠的眸子此刻盛滿了笑意。

原來他笑起來那麼好看啊。

攥著手中的保溫盒。

不知道自己是該進去大鬧一番,還是悄悄離開。

「李小姐。」

我聞聲抬頭,是司宴的助理。

他看著我面

「沒關系,我就是來送個飯,你給阿宴送進去吧,我就走了。」

我看出了他的難辦,溫地笑了笑,將手中的保溫盒遞了過去。

04

司宴已經一個月沒有再找我了。

期間也不理會我發的信息。

再次得到他的消息是因為他今天結婚。

司宴的婚禮很高調,全城屏幕投放著蘇月離的名字。

我鼻尖微酸。

我知道一旦過了中午十二點,新郎新娘宣誓完我就會被系統抹殺。

我深吸一口氣打車來到會場。

婚禮剛開始進行。

我不顧他人異樣的眼沖上臺:

「司宴……」

然而我話還沒說完便被保鏢拖了下去。

「這不是李家的大小姐嗎?這也太丟人了吧。」

「這有啥,聽說給司總當人都當了三年了。」

「哎,那還敢來婚禮現場搗,臉皮也夠厚的。」

眾人的指責聲中,我看見了蘇月離嘲弄的目以及司宴厭惡的神

保鏢隨意找了間房間把我鎖了進去,任憑我怎麼敲門也沒用。

我聽見了婚禮場地發出鼓掌喝彩的聲音。

「我愿意。」

蘇月離的聲音甜得發膩。

我無力地靠在門上。

「攻略失敗,系統即刻進行抹殺。」

天道的聲音冰冷,帶著不可抗拒的意味。

我輕輕合上眼等待著死亡的來臨。

然而預中的疼痛沒有傳來——

「老子跟你共事三年了,怎麼可能因為一個渣男抹殺你,想什麼呢?胳膊肘往外拐的事,我可干不出來。」

系統的聲音充斥著憤怒:

「還有就是我真的忍不了了,這不就是變相的拐賣嗎?!把陌生孩綁到陌生的世界來,不惜一切手段完任務,付出痛苦,有時可能還要生個孩子,一切都是為了回家。 」

「反正我抹殺不了,要抹殺,天道這事你自己干。」

我剛燃起的希又被瞬間澆滅。

天道沉默了好一會,才冷聲道:

「攻略失敗,已開啟強行抹殺。」

果然還是逃不了被抹殺的命運。

我真的好想回家,再看一眼我的父母還有好友啊。

下一秒系統得意洋洋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宿主你放心,我剛剛升級了拼多多系統,現在你還剩 0.0000001 點,砍到下輩子都抹殺不掉你的。」

我眸子亮了:「那可以砍男主嗎?」

系統沉思了一下:

「暫時還砍不了,畢竟他還有男主環在,但是百億補下來他就是個便宜貨,慢慢等,有他一錢都不值的時候,到時候狠狠砍他。」

我心里痛快了幾分。

我腦子沒問題,也沒有患斯德哥爾綜合征,到現在還在為施者傷心難過本不可能。

之前看過一篇文,主攻略失敗即將被抹殺時心里還想著和男主的,奢求男主能來看一眼。

當時我便不理解,朋友說你這是沒代,等你主的時候你就知道了。

現在我是主了。

我更不能理解。

次我強忍住生理上的干嘔小心翼翼地去討好司宴。

我不懂上施對象的人,司宴過的每一寸,我都要用熱水洗很久,直到到皮泛紅破皮我才愿意停下。

我只覺得我是被拐賣到山區給男人生孩子的無辜大學生。

我對他沒有

回想往日種種我

只希他不得好死。

「系統,現在我是不是不用再攻略司宴了?」

「當然了,反正也抹殺不掉你。」

天道還在一旁囂,吵得我腦袋疼。

系統輕哼一聲:

「要攻略你自己下來攻略,我倆不干了,你誰誰。」

「能,還得是你,夠意思。」

我對系統豎了個大拇指后,如釋重負地找了塊干凈的地方坐了下來。

直到婚宴結束后,我才被放出來。

來給我開門的是司宴的特助。

他看向我神冰冷,舉止分寸禮貌,但眼底是怎麼也遮掩不住的鄙夷:

「李小姐,司總已經和夫人回去了,他讓我給您捎句話,安分點,他會來看你的。」

還真把自己當什麼香餑餑了。

遲早有一天把你送局子里去。

我翻了個白眼,推開王特助:

「也麻煩你給司宴捎句話,快滾,姐對便宜貨不興趣。」

05

離開婚禮場地后我直接租了套新房子,扔掉電話卡,斷掉了和司宴的所有聯系。

之前每天都在想著如何攻略司宴,一門心思撲在他上。

晦氣得要命。

現在終于可以結束那段苦哈哈的日子了,簡直不要太爽。

然而快活日子沒過多久,司宴找了過來。

彼時我正躺在馬爾代夫的沙灘上,曬著太和系統探討如何才能回原來的世界去:

「天道本來說把劇扶回正軌,和男主結婚就可以送我回原來的世界了,但是現在失敗了,還有什麼方法讓我回去嗎?」

系統犯了難:

「這......讓我聰明的小腦袋瓜好好想想,你別著急,一定會有送你回去的辦法的。」

我的腦中突然靈一閃:

「或許可以把男主殺了,這個世界沒了男主肯定直接崩塌了。」

系統拍手好,認為這個方法可行。

我們正探討怎麼噶男主的時候司宴出現了。

對于他的到來我們都很詫異。

怎麼說曹,曹就到呢。

他一上來就抓住了我。

「干什麼?」

我蹙著眉試圖甩開司宴的手。

然而他的手正攥著我的手腕,我甩了幾次都沒能掙開,只得厲聲警告:

「司宴,松手,你這算擾。」

司宴的面瞧著有些憔悴,原本一貫冰冷的眸子此刻也出現了別樣的緒,他抿著,下顎線也因此繃出一條利落的線:

「李黎,你怎麼不回消息、不接電話?」

我啞然失笑。

都和白月結婚了還惦記著我這個替

真是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

我爺爺后腳跟上的跛皮都沒你來的惡臭。

「為什麼要回你消息?你是誰?和我有一分錢的關系嗎?」

我嗤笑著看向他。

司宴沒想到我會這麼說,濃眉擰起皺出一個「川」字,但還是耐著子道:

「李黎,別鬧了。」

這可是第一次司宴對我這麼有耐心。

記得和司宴在一起的第二年,蘇月離在國外和男二訂婚了。

消息傳來那天司宴喝了很多的酒,完事還要拉著我陪他去飆托車。

蜿蜒的山路上,風呼嘯著從耳邊過,鼓被震得發痛,我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

這可是酒駕。

抱著司宴的腰,制住想要報警的念頭。

心里只能不斷的祈求著:

「信愿一生葷素搭配,換司宴不會一個不小心從山崖上栽下去,就算栽下去也別摔死我,只摔死這個狗男人就好了。」

好在我們安全地下了車。

「你哭什麼?」

了一下臉才發現自己被嚇哭了。

司宴摘下頭盔有些不耐煩地看了我一眼,撲面而來的酒氣再加上飆車后的心悸讓我忍不住作嘔。

但我只能強行制住生理的不適,牽強地扯出一個笑容,拉住他的手聲道:

「沒什麼。」

司宴的目停留在我拉著他的那只手上。

他不耐煩地「嘖」了一聲后狠狠甩開我的手,我被突如其來的力道推得一個趔趄摔在地上。

手心過地面被磨破,由于疼痛我輕輕嘶了一口。

司宴看向我的眼神更厭惡了。

「矯。」

他把手中的頭盔砸向我,我沒反應過來,頭盔重重地砸在我的臉上,酸痛從鼻尖開始席卷全,淚腺被刺激,眼淚便從眼眶里掉落出來,砸在手背上的淚水滾燙與因為被冷風吹得冰冷的對比。

司宴并沒有因此對我溫一點,相反他看向我的眼神冰冷,仿佛我只是一個廉價的商

品:

「別演了。」

我深吸一口氣,拿起頭盔強撐著從地上站起來,此刻也顧不得手心和鼻子的痛,快步跟了上去。

司宴的晴不定,或許晚一秒跟上他,他都可能會把我扔在這個荒無人煙的山上。

事實上他確實也這麼干了。

正當我準備上車時,司宴突然啟了車子,眼神淡漠地輕瞥了我一下。

心里有種不好的預

下一秒車子發出了啟的嗡鳴聲。

我被車尾氣嗆得直咳嗽。

結果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車尾燈離我越來越遠,然后逐漸消失在黑夜中。

由于那里離市區太遠,我本打不到車。

那天晚上我不知道走了多久,只依稀記得回家的路很冷、很黑。

回到家時已經是第二早上了。

司宴神抖擻地洗漱完畢準備出門去公司。

他的邊還跟著一個面紅潤、眉目含人。

很顯然昨天晚上在這里過了夜。

而我臉蒼白、眼圈烏黑、頭發凌,狼狽得宛如街邊的流浪漢,與那人形了鮮明的對比。

司宴看向我,眼神劃過一厭惡。

人輕笑著為他打好領帶,余掃著我,好似在嘲笑。

一瞬間委屈、憤怒等各種緒雜糅在一起朝我撲面而來。

我狠狠掐著手掌心才沒有讓自己的眼淚落下來。

「怎麼回來這麼慢?」

司宴的語氣帶著不耐煩。

慢你爺爺的,真想把你爸的腰子出來給你補補腦。

我心里怒罵,但面上還要維持著假笑:「我......」

然而沒等我說完,司宴便帶著人出了門。

門被重重關上,裹挾著風砸在我的臉上。

很顯然對于我的話,他并沒有那個耐心去聽。

司宴一直是這樣。

他不舍得對蘇月離報復,只能把心底所有的負面緒宣泄在我上。

只因為我長了一張和蘇月離八分像的臉。

仿佛我越難過哭得越兇,蘇月離對他造的屈辱與不甘就可以消失似的。

那天之后我生了很大一場病,是住院便住了一個月。

期間司宴自始至終都沒有來看我一眼。

06

「裝什麼大尾狼,現在知道演深男主了。」

系統小聲嘀咕:「詛咒你老二短五厘米,老二再短五厘米,老二再再短五厘米......」

聽他這麼說我差點笑出聲來,我強住向上揚的角,冷聲道:

「司宴,你以為你是誰啊?你都這般辱我了,你憑什麼覺著我還會死心塌地地跟著你。」

漸漸他的眼底浮現出不耐煩,很顯然他認為我在作、在鬧脾氣:

「李黎,我工作很忙,沒時間陪你在這作,跟我回去。」

我也沒有耐心和他在這拉扯,沒了主線任務司宴在我這屁都不是,本不值得我浪費一點時間在他上:

「不是,大哥,你能不能清醒一點,你真以為自己是什麼小說男主嗎?所有人都要圍著你轉?跟你回去什麼?你家是有皇位要繼承嗎?你都娶了妻子了,我上趕著當小三?你真的是癩蛤蟆趴人腳面上,不咬人但膈應人。」

司宴的臉沉得可怕,黑得仿佛下一秒就會滴出墨來。

系統拍手好:

「對!就要這麼罵!蝙蝠上綁,真把自己當什麼鳥了。」

「李黎你當真不回去?」

他死死盯著我,漆黑的眸子此刻顯得格外可怖。

我抬眸對上他的目角輕揚出一個譏諷的笑容:

「不回。」

司宴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在極力克制心中的怒火:

「李黎,你之前可沒那麼作,你懂點事,這話我不說第二遍,雖然我結婚了,但是你現在只要乖乖聽話回去,我答應你我可以每個星期出一天的時間陪你。」

我不由得發笑。

這貨到現在還在以為我在和蘇月離爭風吃醋扯頭花。

之前可沒那麼作?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我心里從未有過你,所以你做什麼我都不會有太大的緒波

對你上心只是因為你是我的攻略對象,我回家的唯一途徑。

現在不一樣了。

沒了主線任務,我只想讓你死掉。

「司宴,我也有句話想對你說,只想說這一遍,你聽好......」

我看見司宴的眸中閃過一期待,他應該是以為我會說一些傷心絕的話來,他理所當然地認為這一切的緒來源只是因為我他。

然而我只是淡淡掀起眼皮,薄輕啟吐

出一個字:

「滾。」

司宴的臉徹底拉了下來。

他顯然是不相信這話能從我里說出來,而且是對他說的。

是啊,一個永遠對他笑臉相迎、似水的人現在怎麼可能讓他滾呢?

只能說我的演技很好,騙過了所有人。

大家都認為我是司宴的一只狗。

他不開心了就可以一腳踹開來,但只要司宴搖搖手我就又會屁顛屁顛地跑過來。

我將司宴的手指一地從我的手腕上掰開,末了還出紙巾仔細地拭了所有被他接過的

「司宴,我并不你。」

我清楚地看見司宴的瞳孔在抖。

「或者可以這麼說,司宴,我本沒有過你。」

「不可能。」

他的眼眶似乎紅了,聲音沙啞。

「不可能。」

他呢喃著再次重復了一遍這句話,仿佛是在說服自己。

「現在懂了嗎?可以滾遠點了嗎?」

「不可能,你在騙我。」

司宴手又想抓我手腕,但這次被我退后一步躲了過去:

「還有忘了告訴你了,其實你每一次我我都覺著無比惡心,你走后我都要用熱水洗很多遍。」

司宴死死地盯著我,眼睛里滿是不可置信。

我嗤笑著看向他,眼神上下掃視,就像之前他對待我那般,宛如他只是一個廉價的商品:

「別演了。」

「還有......」

我揚起手機,朝他展示手機界面:

「我已經報警了,你這屬于擾了,你也不想明天的頭條是司月集團總裁當街生吧?」

系統在我腦中哈哈大笑:

「干得漂亮!會報警的主最棒了,比會開挖掘機的主還要炫酷!不做法盲,,把這個狗男人抓進去!」

司宴的臉一陣青一陣綠,末了還是咬牙離開了。

07

最近司宴的邊出現了一個新的人。

聽他們說是李家流落在外的真千金李淺。

但只有我和系統知道——是天道。

「因為這個世界要崩塌了,天道的大部分能量都用來修補這個世界了,沒法再綁架陌生孩進來,所以只能自己上場了。」

系統這麼解釋。

我冷哼一聲:「自己上場也好,讓看看司宴有多狗,天天在那站著說話不腰疼,一天到晚催催催。」

我饒有興致地趴在酒館欄桿上看著一樓那對拉扯的男

司宴住李淺的下眸微微瞇起,鼻間發出一聲冷哼。

「李淺,你真以為自己是個東西?你有什麼資格問我為什麼不回家?」

李淺咬著,眸中含著淚:

「阿宴,你別這樣說,難道我的對你來說一文不值嗎,你怎麼能那麼狠心?」

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小聲朝著系統吐槽:

「天道這是早期瑪麗蘇看多了嗎,現在主都不這麼說話了,聽得我皮疙瘩都起來了。」

系統點點頭,認同道:

不會以為這麼說話,司宴就會吧,這很難評,畢竟隔行如隔山,我祝愿功吧。」

司宴顯然也是對這句話嗤之以鼻,他狠狠甩開著李淺下的手,李淺被這力道甩得差點沒站穩,打了個趔趄。

「我只是心好找你玩玩,你還擺不清自己的位置嗎?李淺,你怎麼還不如李黎懂事。」

或許是提到了我,李淺的表一瞬間變得很難看。

司宴的神也有些不自然。

他仰著頭煩躁地靠在沙發上,眉頭蹙,手進兜里掏了幾次將煙掏了出來。

助理立刻靠過來點燃他間的香煙,司宴咬著煙隨即吐了一大口煙霧。

司宴沉默著沒有說話,只是招招手讓李淺過去。

李淺紅著眼眶小心翼翼地靠近,司宴對于這舉明顯有些不耐煩。

他長臂一將李淺拽了過來。

或許是突如其來的力道讓李淺沒有站穩,一個踉蹌便跪倒在司宴的腳邊。

李淺被摔疼了出聲,膝蓋也磨破了皮。

但司宴并沒有因此憐香惜玉,相反他眉頭起李淺的下,一口煙霧就這麼吐在了的臉上。

李淺被嗆得直咳嗽,淚眼蒙眬地著司宴。

還在試圖裝可憐來博取司宴的同

我嘖嘖搖頭:

「天道看來還是被得不夠多呀,司宴最討厭裝可憐的人了,完全是在司宴的雷點上蹦迪。」

「天道可要遭老罪咯~」

系統聲音聽著賤賤的,幸災樂禍極了。

「矯至極。」

司宴甩開,招招手,助理便心領意會地遞了條熱巾過來。

他細細拭著手指,連指都沒有放過,完后巾便扔在了李淺的臉上。

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遭過的罪天道也得遭一遍,哈哈哈哈,我心理平衡了。」

司宴喝完最后一杯酒便離開了,只留李淺一個人還跪在地上。

我搖頭慨:

「活該,就該被男主一下,這是你人口販子應得的,天天上個下就把攻略失敗抹殺主說出來了,天知道這狗男人有多難攻略。」

08

半個月后司宴的公司開始走下坡路。

價下跌,債務不斷。

系統告訴我這是因為百億補生效了——

司宴的男主環正在慢慢消失。

他現在也算是實至名歸的便宜貨了。

前不久司宴還會派人來我這擾我一下,但現在的他已經被公司的事搞得焦頭爛額,自顧不暇,本沒時間再管我。

男二也再次出現,求蘇月離和他重歸于好。

蘇月離猶豫了。

系統給我解釋當時蘇月離和司宴結婚只是為了刺激男二。

我搖搖頭只能說這兩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司宴結了婚還不想放我走。

蘇月離結了婚心里還惦記著別的男人。

都是吃著碗里看著鍋里的渣男渣

眼看司宴的公司資金越來越大,蘇月離坐不住了。

果斷選擇了拋棄司宴和男二重歸于好,遠走高飛。

走之前還不忘嘲諷司宴兩句:

「窮鬼,沒出息,跟著你我這輩子就算完了。」

司宴之前可是擁有男主環的人啊。

公司賺錢,做什麼都很順利,人應接不暇,各界大佬都想和他攀上關系,所有人對他都是阿諛奉承,諂討好。

現在好了。

人跑了,公司倒了。

樹倒獼猴散,之前結他的人都能出來隨意踩他兩腳。

或許是他前二十八年的人生過得太順風順水了,以至于現在面對一堆困難,他竟解決不了。

而且困難時刻也本沒有人愿意站出來幫他。

我嘖嘖慨男主環真是個神奇的東西。

沒了自價值的司宴,就和一坨爛泥沒什麼區別。

09

兩個月后司宴的公司徹底倒閉了。

他的存在也被系統削弱得越來越低。

現在唯一陪在他邊的也就李淺了。

司宴有個習慣——

不好時喝完酒后會去飆托車。

我也有過幾次被帶出去陪他飆車玩命的經歷——

心驚膽戰,在閻王殿門口反復閃現。

還好現在陪他玩命的對象換了,不再是我,而是李淺了。

系統輕哼一聲:「沒有男主命了還要干男主事,純屬找死。」

系統用了權限帶著我以靈魂漂浮的狀態來到了山頂。

我看見了后座上臉蒼白的李淺。

「司宴這是真狠啊,連個頭盔都不給李淺戴。」

系統嘖嘖稱奇。

托車發機的聲音震耳聾。

與地面發生,在寂靜的黑夜里顯得格外刺耳。

被百億補打下來,沒了男主原本的環,司宴只是一個醉酒后在山路上騎托的普通人。

這種行為已經屬于是在閻王爺面前跳辣舞的程度了。

房里打燈籠,找屎。

閻王不收他都不可能。

「砰——」

托車撞擊護欄,剎車在黑夜里發出慘

護欄被撞碎,托車便直直地沖了出去。

李淺比較慘,沒有頭盔的保護,頭撞擊到山崖上直接開了。

而司宴從山崖上滾了下去,一路上的碎石子劃爛了他的服,擊碎了他的頭盔。

等他掉在山腳下時,子已經模糊,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了。

我的靈魂飄浮在半空想要仔細看看司宴的死狀。

但他命的,都這樣了竟還掙扎著睜開了眼。

或許人快死的時候會看到魂魄,他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我,似乎在向我求救。

我頑劣地笑了笑,假意朝他手。

我看見司宴的眸子里燃起了希,然而我只是拍了拍他的臉,笑著道:

「滾。」

司宴瞪大了眼睛,我看見他的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沒了力氣,剛抬起的頭又砸在了地上。

石子混著粘在他的臉上,狼狽至極。

「一切都是你自己作的,你活該,司宴。」

司宴的眼神變得渙散,氣息越來越弱。

周圍的事漸漸褪逐漸變了黑白,世界在搖晃,天空破裂出缺口。

我被一力道狠狠一推

,眼前突然閃現出了道白,一強大的吸力將我往團里面吸。

天道在一旁尖:「世界,我的世界!」

系統的聲音有些遙遠,讓我聽得有點不真切,恍惚間我只聽到:

「顧言!我顧言!我住在……」

系統的聲音越來越遠遠,遠到我聽不見他后面說了什麼。

那團白越來越大,直至將我覆蓋。

10

再次睜眼。

眼前是純白的天花板,刺激的消毒水的味道充斥在鼻間。

心電圖嘀嘀作響和護士驚喜的歡呼聲雜在一起:

「醒了,醒了,5 號床的病人醒了!」

我這是……回來了?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心也有些木訥,只得怔怔地盯著天花板,眼前一片模糊,我才意識到我哭了。

「囡囡!」

「你終于醒了。」

父母聞訊趕來。

我看著泣不聲的父母終于恢復了知,淚水如決堤般涌出。

「爸媽,我好想你們。」

爸媽將我攬進懷里,輕輕拍著我的后背。

到父母懷抱的溫暖后,我才逐漸覺著這個世界真切起來。

我真的回來了。

因為在床上躺了三年,我的各項功能都有些退化。

父母不厭其煩地陪著我按做康復訓練。

幾個月后我已經可以勉強拄著拐杖行走了。

生活正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只是我還是覺著缺了點什麼,思來想去我才發現了一直在我耳邊嘰嘰喳喳的系統。

世界崩塌時我只聽見了他的名字。

什麼來著?

顧言。

「顧言。」

我心臟猛然一跳。

我好像聽見有人在喊這兩個字。

約約地聽著并不真切。

「顧言!」

聲音離我越來越近,我迅速扭頭朝聲音的源頭看去——

一個護士正推著一個椅,椅上坐著個形單薄,臉蒼白的年。

或許是我的目過于炙熱,本來病殃殃無打采的年猛然抬起頭,對上了我的眼睛。

視線相撞。

「46 號床顧言,都跟你說多遍了,你這剛昏迷了五年醒來,不要到跑......」

護士還在苦口婆心地叮嚀著。

年卻突然撐起胳膊從椅上站起來朝我跑過來。

一切都很偶像劇,雖然剛站起來的下一秒他便狠狠栽在了地上。

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顧言齜牙咧地從地上撐起半個子來,看見我在笑,他也出了個傻乎乎的笑容:

「嘿,能幫我砍個拼夕夕嗎?」

番外 01 司宴

我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在意李黎的。

或許是愿意陪我發瘋飆車的時候,或許是等我回家結果窩在沙發上睡著的時候,又或許是拉著我的手期待著問我什麼時候結婚的時候。

我有想過娶

但是蘇月離卻告訴我李黎其實來自另一個世界,如果我娶了,那麼李黎就不復存在了。

李黎存在的意義就是攻略我。

我愣了。

回想起前幾天窩在沙發里睡著里還說著夢話的李黎,我才注意到——

說的是我想回家。

可是的家不就在省城嗎?前幾天還剛回去了。

還有次提起要和我結婚。

或許蘇月離說的是對的。

可我不想放李黎走,我想讓留下來永遠陪著我。

于是我娶了蘇月離。

我想李黎那麼我,一定能接的吧。

可我沒想到,婚禮結束后我便聯系不上了。

我瘋了。

李黎怎麼可能會離開我呢?

明明那麼我,離開了我一定會很傷心的。

我找了很久,終于在馬爾代夫發現了的行蹤。

看著躺在搖椅上曬太,我氣不打一來。

沒了我,怎麼能這麼開心?

然而李黎卻告訴我,并不我。

而且從未過我。

我忍不住紅了眼眶。

后來我找到了李淺,長著一張和李黎相似的臉,我極了眼下那顆和李黎一樣的小痣。

可李淺終究不是李黎。

模仿李黎,但終究沒有李黎的味道。

從山崖上摔下去后,我終于再次見到了李黎。

謝上天。

因為摔下去的一瞬間,我腦海中唯一的想法便是再看一眼。

我見微笑著朝我出了手。

是幻覺嗎?

我有些不敢相信。

下一秒卻輕輕吐出了一個滾字。

,想告訴

但是上的力氣越來越小,我終究是撐不住了。

徹底陷黑暗前我聽見了的聲音:

「一切都是你自己作的,你活該,司宴。」

李黎說得對,我是活該。

我后悔了。

或許,我表達意的方式一開始就是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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