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第 14 節 綜里的「電燈泡」

我,是電燈泡

只要看到小到荷爾蒙,我就能讓周圍的電燈發發亮。

而且,離小越近,我吸收到的能量就越多,我的修為就漲得越快。

于是,我參加了一檔綜,站在吃瓜第一線。

1

我小時候生過一場大病。

但作為電燈泡,治療方式不是送醫院,而是去公園瞎轉。

每當看到人群中的小,我都會變好一些。

所以,從小,我就是吃瓜的第一人。

我最好的閨,田,是最近很火的 OST 王。

不過最出圈的,還是花邊新聞。

自小就是達人, 托和那群慕者的福,這些年我很生病。

這天,突然給我發了信息,邀請我一起參加綜,近距離吃瓜。

在上節目前兩天,我收到了節目組的消息:

「麻煩您先作為觀察員,和大家一起觀看。」

我就不能好好休息,然后拿工資嗎?

不過,吃瓜這種事,我很擅長呀,那我就給大家表演一個百猜百中吧!

2

錄制當天。

節目是全程直播的,觀察室也是同時看的直播畫面。

觀察員共三男三,我一進去,就被一個男生吸引了全部目

當然不是因為帥!

我是那麼淺的人嗎?

好吧,確實很帥,長相準踩在我的審點上。

很高,坐著也比其他人高出一截。

他微低著頭,碎碎的劉海垂了下來,遮住了眉眼,鼻子高英氣,薄微微抿,渾出一孤傲冷漠的

見我進去,他抬起頭看了我一眼,幽暗深邃的眼眸,眼下一顆痣,攝人心魄,只一眼,就仿佛已將我看穿了。

但是很神奇,我好像又覺有些親近。

比起帥氣,他給我的這種很奇怪的覺更讓我在意。

我沒忍住,多看了他幾眼。

一旁的主持人:「果然沒有生能抵抗賀英老師的帥氣呢。」

果然,旁邊的另一位年輕小姐姐被得臉蛋泛紅。

「別說們了,就連姐姐我也忍不住想多看幾眼呢!」一位已經結婚的實力派演員幫忙打圓場。

正片開始。

不愧是高手。

作為 3,是最后一個到達現場的。

原本大家正在尷尬地聊天,一進去,全場都安靜了下來。

魔鬼的材,天使的面孔,一下子就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視線。

彈幕:

「田姐姐好!」

「嘶哈嘶哈,我也想去現場流口水。」

「這氣場,這段,這容,絕了!」

……

著黑肩連的田,大大方方地開口和大家打招呼。

只有我看出平靜外表下的慌

因為,男 1 是一位著名鋼琴家,范辭。

他是我們的高中同學,也是田史上唯一的鐵盧。

當年我明明覺范辭喜歡田,結果這人卻在田告白的第二天,出國了!

氣得田封心鎖了三個月。

沒想到兩人居然會在這種場合重逢。

但是我是誰呀?沒有能逃過電燈泡的法眼。

我有些興,頭頂的電線躍躍試。

隔著屏幕,我也能到范辭對田很深厚,雖然他不看,也不說話。

這瓜也太好吃了吧!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我過于敏了,我總覺得賀英看了我幾眼。

游刃有余地游走在其他兩位男生之間。

至于范辭,如果不是怕區別對待過于明顯,恐怕一句話都不愿多說。

下午,大家采取簽制。

、范辭,還有另外一個男嘉賓男 2 中了出去采購。

只見范辭仔細對照采購清單,田和男 2 早就跑到了零食區,一邊挑著零食,一邊嘰嘰喳喳聊著天。

三人挑完,往結算臺走,半路上,范辭停住了,往購車里放了一盒旺仔牛和一盒草莓。

在閃現的鏡頭里,我看到田的笑容有些僵了。

因為,那是那段時間追他時每日送的標配。

這不同尋常的氛圍,使我的天線又長了一點,超市的燈更亮了一點。

彈幕:

「我實在想象不出優雅鋼琴家喝旺仔牛的畫面。」

「反差萌,好喜歡。」

「我總覺得,范辭和田之間有點什麼。」

「不會吧,我不接,范辭喜歡的肯定是優雅知的,不可能是田這種妖。」

……

我心

里忍不住反駁,妖怎麼啦?!

又沒吃你家大米!

況且范辭明顯就喜歡田

回去的晚上,男 2 一直圍著田轉,幫忙切水果、遞茶杯、蓋巾……

所有人都嗑瘋了。

觀察員小姐姐:「男 2 這就是直球呀,好甜啊!」

說著,還往對面瞄了一眼。

我順著的眼神看過去,與賀英冷淡的眼眸對了個正著。

真是不解風,我在心里嘀咕,然后尷尬地別開視線。

但是由于到觀察員小姐姐的心意,錄制現場上的燈閃了一下。

3

到了投票環節。

所有人都猜田會投給男 2。

但是,我堅持田投給男 1 范辭。

賀英卻堅持投田投給男 3。

男 3?有沒有搞錯,田今天跟他互

我信心滿滿,結果猜對的居然是賀英!

更氣的是,正如他所猜的那樣,范辭也沒有投給田

范辭,你小子對得起我的支持嗎?你還想不想和田在一起了?

可憐,我百發百中的人設,居然從第一天就崩塌了!

我要哭了。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搶走我人設的那個人。

只見他勾起角,淡淡地說:「承讓了。」

然后又沖我說:「燈燈老師,下次要加油呀!」

加油你個大頭鬼啊!氣死了!

只怪我剛剛過于篤定,才會「喜得」他的點名嘲諷!

他剛剛在節目中間也喜歡懟我,這個人真是討厭極了。

虧我之前居然還覺得他親近?真是瘋了!

我現在甚至覺得,他眼角的那顆淚痣都在嘲笑我:「真蠢!」

今日的節目錄制暫時結束了,我走進衛生間。

這個洗手的影?

賀英!我真是運氣背。

我打算不說話,直接繞過他。

但是他一句話,就讓我呆站在原地。

「燈燈老師,您有沒有覺得我們現場的燈忽閃忽閃的?」

我有些震驚,試探說:「賀老師為什麼這麼說?」

「燈燈老師沒有覺到嗎?」

「沒有誒,可能是想照亮賀老師的吧。」論如何一句話結束話題。

我避開他的眼神,說完就快速逃離整個現場。

4

第二天的錄制。

我特地踩點到,免得又被人逮住。

節目開始了,我吃瓜的本能讓我迅速進了狀態。

沒想到一開始就很彩。

中午居然只有三個人不用去上班,田,范辭,還有與田昨天互投的男 3。

三角果然是綜里經久不衰的場景。

男 3 牢牢抓住表現機會,搶先一步占據廚房。

在一旁清洗食材,突然尖了一聲。

了,田的手背和胳膊上都飛濺了油滴,一下子就紅了一大片。

男 3 還在手忙腳地看鍋,坐在客廳的范辭已經飛速走到田邊,抓著田的手放到水龍頭下。

見沒那麼泛紅了,范辭又拉著田往衛生間走去,拿了一個桶裝了涼水,叮囑田泡半小時。

我和彈幕正要瘋狂嗑起來,結果范辭留下一句「你真是讓人心」就離開了。

害得我的天線又灰溜溜地收了回去。

過了兩三分鐘,男 3 從衛生間淺淺探出頭,又不好意思開口,反復糾結,才終于進來道了個歉,看起來十分純

彈幕一下子就倒頭嗑起了姐和狗的

男 3 單方面濃烈的,也讓我的天線長了一點點,衛生間的燈也亮了一點點。

我心里正忍不住臭罵范辭,白瞎了我對他的支持,旁邊賀英卻說話了。

「范辭應該是去買藥了。」

我一聽,有點道理,畢竟范辭對田的心意,我可是清清楚楚,但是賀英這小子怎麼知道的?

見大家一臉疑地看過去,賀英勾起角:「用腦子想想就應該知道吧。」

說著,他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氣死我了!這人就是在找我茬。

「賀老師這話說得,好像誰不知道就沒有腦子似的。」

出了甜甜的微笑,八顆牙的那種。

彈幕:

「這就是小學吵架嗎?」

「完了,我嗑上這對了,怎麼辦?」

「真的很有 CP 誒。」

……

我一看,差點氣死,好在主持人馬上來打了圓場。

不一會兒,范辭果然拎著袋子回到衛生間,看到田還在泡水,抿著的角終于上揚了。

他一邊給田涂上藥膏

,一邊說著:「你怎麼就這麼讓人心呢?」

話還是之前那個話,但是語氣里滿滿的都是寵溺。

我的天線迅速升起,衛生間燈亮了幾度。

紅著臉看了范辭一眼,然后從旁邊扯了一張卷紙,一把按在范辭額頭上。

「你快吧,一汗臭味。」

……

我忍不住扶額,不愧是田,你是懂得如何破壞氛圍的。

范辭倒是沒有嫌棄:「我待會兒再去清洗一下。」

我和彈幕一下子嗑瘋了!

姐是臉紅了吧?!」

「被這麼說都沒有關系,他真的好!」

……

哦,這該死的甜,我滿足極了,差點陶醉地閉上了眼睛。

但是總覺到旁邊有人一直在看我,不用回頭,我也知道,一定是賀英!

那小子到底要干嗎,他不會真的能看出點啥吧?

到了投票環節,這次我總算對了,但是令人不爽的是,全對的還有賀英。

見我看他,他出了得意又欠揍的表

好煩!

想咬人!

5

第二天,我告別觀察員的份,作為嘉賓正式加小屋。

分組行

到了男 3 那組,誰知他把地點選在了錄音棚。

我真是兩眼發黑,畢竟全世界唱歌最五音不全的就是我啊!

對我來說,在錄音棚等待就仿佛是等待宣判死刑,每一分鐘都很煎熬。

突然,有人打開了門。

一個長男人走了進來,黑,利落帥氣。

我抬眼一看,這不是令人討厭的賀英嗎?

「你怎麼在這兒?」

剛問出口,就看到他那仿佛看傻瓜一樣的笑容。

他指了指門牌,好吧,是我蠢,這是他的公司。

坐到話筒前,我才突然意識到比見到賀英更討厭的事,就是要在賀英面前唱歌。

真是要命了!

我都可以想象到他那嫌棄的表

「到你了。」男 3 錄完后,一臉期待的樣子。

我訕笑了一下,不得不拿起話筒,在線表演一個字一個字唱歌法。

彈幕都要笑瘋了,我的臉面呀!

「燈燈老師,你不要張,可以稍微順一下。」賀英的聲音隔著玻璃傳了進來,語氣格外溫

「我……我不會唱歌。」

「沒事,這樣吧,你跟著我唱,我們一句一句地來,好嗎?」

我本來是想拒絕的,但是看著對面他的眼神,沒有嫌棄,沒有不耐煩。像是一潭溫潤的泉水。

我忍不住點了點頭。

不得不說,賀英唱歌是真的好聽呀,像只黃鶯,句句人心。

其實他大部分歌都是偏搖滾質的,沒想到唱歌這麼溫,像一輕輕在你心口,有一種說不出的

但是!

這樣襯托得我唱歌更難聽了!

「我不想唱了。」我有些泄氣。

「其實你聲音很好聽,就是發音不太對,你再試兩次?」

「對,不錯,這句唱得很好。」

彈幕:

「賀英這都夸得出口?!那一定是真了。」

「實錘實錘。」

「太甜了,甜到我居然覺得燈燈唱歌沒那麼難聽了。」

「樓上和賀英一樣,莫不是對周燈燈開了濾鏡吧?」

「我怎麼覺錄音棚的燈越來越亮?」

……

我就這樣被他哄著唱完了整首歌。

「賀老師,可以請您完完整整給大家唱一遍嗎?」

說話的是男 3,這個表,看來是賀英的

「想聽我唱歌可是要花錢的哦。」

我一聽這個,來勁了,看熱鬧不嫌事大地問。

「一首歌多錢呀?」

賀英抬頭看了我一眼。「如果是你想聽的話,這次倒也不是不可以免費。」

!他這是什麼意思!

我還在發愣,彈幕跟炸鍋一般熱鬧:

「這是赤的區別對待呀!」

「公開發糖,好甜呀。」

「可憐男 3 徹底從嘉賓淪為背景板了。」

……

后面彈幕說了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因為,我昏睡了過去。

沒錯,在錄制現場,我昏睡了過去。

甚至,還打起了呼。

6

第二天早上,我習慣打開圍脖。

牙刷落到了水盆中。

我居然上熱搜了。

#周燈燈 打呼#

最可氣的是,居然還有視頻!

我連忙退出界面。

我沒有看見,我沒有聽見……就是沒有發生。

非常悲傷的我直奔廚房,想化悲憤為食量。

剛踏進廚房,就差點撞上人。

「對不起。」我連忙道歉。

「周燈燈,你還沒有睡醒呀?」悉的聲音傳來。

接著就是一聲尖。「啊!」

「我本來是醒了的,但是看到你之后,我就不確定了。好了,現在確定了,確實是真的。」

我收回踩在某人鞋上的腳,抬頭問賀英:「所以,你怎麼在這兒?」

「哦,原定的男 4 有事來不了,所以現在由我頂上。」

賀英說著,遞了一個盤子給我。

我端著盤子,直接拿起叉子,就吃了起來。

「你怎麼直接吃呀?那是我給自己做的,我只是想讓你幫我端到餐桌上去。」

「哦,這個三明治是我端盤子收的勞務費。」我翻了個白眼。

彈幕:

「哈哈哈,賀英這是想逗燈燈,反而被懟,明明吃過早餐了,剛剛看到燈燈過去,才特地加熱的。」

「燈燈說得確實很有道理(狗頭)。」

「有沒有覺得,這兩個人相越來越自然了。」

「嗑死我了。」

……

下午,其他人已經紛紛出門上班,只留下了我,田,范辭,還有賀英。

我們幾個今天還有一個特殊任務,要給男 3 布置生日會場。

賀英戴著耳機在客廳理公事,我們三人在廚房忙碌。

我和田打算親手給男 3 做了個蛋糕,結果蛋糕胚都烤焦了,油也太稀了。

只能說,仙可能只適合食吧。

范辭嘆了口氣,臉黑地接過給敵做蛋糕的任務。

看到他認認真真打發油的樣子,田忍不住出手在我們的失敗品上抹了一把。

然后手就蓋在范辭臉上。

范辭連忙反擊,給田抹了幾小胡子。

……

雖然我吃瓜,但是這麼強烈的荷爾蒙,一時間還是讓我齁到了。

于是我躲到客廳,坐到賀英旁邊,湊到他屏幕前看那些看不懂的音樂符號。

我正在詢問賀英某個按鍵的作用時,田沖了過來,出手就想拖我下水。

我連忙躲在賀英背后。

范辭這時也加了混戰。

我大喊:「賀英,幫我,快幫我!」

話還沒有喊完,一件牛仔外套就蓋在我的臉上。

我扭過頭剛想問怎麼回事,就撞上躲進來的賀英。

四目相對,呼吸纏綿。

那一瞬間,在外套的遮掩下,他像只傲的貓咪,在狹小的空間里,收住了令人討厭的爪子,只出了漉漉的眼眸,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更何況這眼眸里,盛滿了我看不懂的深

他往前靠近。

那顆勾人心弦的淚痣湊到了我眼前,我仿佛被魅了一般,眼神躲閃,睫

但是我終究還是沒有

然后,那個吻落了下來。

在攝像機看不到的角度,我心跳如雷,只得到瓣上的溫暖。

天線也在瞬間長了角,達到了此前從未達到的高度。

周圍也安靜下來,房間的所有燈都自己打開了……

彈幕:

「我賭,一定親了。」

「這是什麼偶像劇呀。」

「賀英看起來酷酷的,居然這麼會的嗎?」

……

7

從那個吻開始,我和賀英之間發生了心照不宣的變化,只要對視,我就有些收不住自己的角。

于是,我默默躲到房間,想讓自己冷靜下來。

但是 5 點了,馬上大家就要回來了,還有活沒有干完,我只好出門。

拒絕了我的邀約,說要和范辭繼續在廚房忙碌,讓我和賀英出去給庭院的小樹掛上彩燈。

這個見忘友的家伙!

我只好假裝淡定地走到庭院。

「你爬,還是我爬?」賀英指著梯子,眼眸帶笑地問我。

「給爺爬,哈哈哈哈。」我笑得正歡,賀英手就來我的發型。

「好爛的梗。」

「好爛的人。」我不服氣地懟道,順便送了他兩記眼刀。

哪有這種人,剛親完就說人家的梗爛,一點也不識趣。

我鼓著腮幫子就爬上了梯子,順順利利地掛上一串小彩燈。

第二次換了一棵樹,我這次爬得更快,但是我想把小彩燈掛得再高點,于是我踮起腳去夠上面的樹枝。

突然,賀英手機鈴聲一響,我嚇了一跳。

「啊!」

我從梯子上面摔了下來,跌在了賀英懷里。

抬眼,就是賀英關切的眼神。

「我的錯,我的錯,你沒事吧?」

樹上的燈雖然沒打開開關,但是此刻也因為我的靈力而閃閃發

夜幕下,小彩燈像極了迷人的流星,從樹上垂下,落到我心中。

又仿佛是五彩的寶石,閃爍著,跳著,璀璨而好。

如果不是攝像頭,我猜他肯定又要親上來了。

「都怪你。」我捶了他兩下。

突然聽到田的咳嗽聲,有人回來了,我趕從賀英的懷中跑開。

我紅著臉去衛生間洗手,想要冷靜一下,才發現我的天線居然沒有隨著遠離賀英而消失,整個衛生間的燈也格外亮。

我忍不住自己的心跳,急促且有力。

所以……這是我的

我居然心了?一直單的我居然開竅啦?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有些睡不著。

一直以來,都是我在吃別人的瓜。

第一次這種奇妙的是來源于我自己的心,我有些新奇。

我終于忍不住,爬了起來,給田發了個消息:

「寶,我好像了。」

的消息馬上發了過來。

「是不是賀英!」

「你怎麼知道的?」

下一秒,我就收到了田發的照片。

畫面就是我從梯子上跌到賀英懷里。

我從來沒有見過自己這般模樣。

眼角帶笑,眉目含,眼里盡是繾綣春,就是臉頰和有些白。

得丟開手機。

「都怪賀英那家伙,明天找他算賬。」

我把被子蒙住頭,口頭上是嗔怪,心里卻是甜

8

我還沉浸在曖昧的甜中,第二天,故事的男主角,賀英,卻消失了。

我一早沒有看到他,還以為他是和我一樣,失眠了,所以起晚了。

但是到中午 12 點,還是沒有看到他的影。

我有些坐不住了,就去他臥室敲門。

隔壁男 3 一臉驚訝地看著我:「燈燈,你不知道嗎?賀英他走了。」

「走了?」

「對呀,退出節目了。」

什麼!

我不相信,找到節目組。

「賀英真走了?」

「是的,他說臨時有事,非要離開。他愿意付違約金……」

我打斷導演的話:「他有沒有什麼話留給我?」

「沒有。」導演搖了搖頭。

我不往后退了兩步。

我拿出手機,才發現我竟然連他的聯系方式都沒有。

我讓導演給我,導演也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場面,把賀英的手機號碼給了我。

我打電話過去,無人接。搜索微信,發了申請過去。

彈幕:

「不是吧,我昨天嗑的 CP 今天就崩啦?」

「這兩人居然聯系方式都沒有?那肯定是假的了。」

「都沒有聯系方式,周燈燈還一臉悲傷的樣子。」

「裝的唄,估計是合約,然后剛開始就談崩了。」

「現在估計是想搶占先機給自己樹立一個被拋棄的形象,太白蓮花了吧。」

……

我回到房間,默默地盯著微信的界面,開始發呆……

沖了上來,滿臉怒氣,

一把拉著我的手。「走!」

「去哪兒?」

「去賀英公司找他。」

我看著田氣鼓鼓的樣子,笑了。

「你說得對,我得去找他當面說清楚。」

距離賀英的公司越來越近,我心里思緒萬千。

會不會和偶像劇一樣,男主有什麼難言之,然后有什麼誤會。

就算沒有誤會,我也要去講清楚,哪怕是結束也要清清楚楚的。

到了公司門口,我懷著六分期待四分忐忑的心走了進去。

「請問您找誰?」

「我找賀英。」

「老板出差了,您有事可以給他打電話。」

「他什麼時候回來?」

「這個我這邊就不太清楚了。」

「好的,謝謝。」我沒有再多停留。

現在的形勢已經明朗,他出差之事不論真假,但不辭而別是不爭的事實。

我雖未談過,但是我這麼多年吃過那麼多瓜,我認真地看著邊人的故事,或喜或悲。

我始終知道,之事不可強求。

回到小屋的房間,節目組只留了一個攝像頭,把所有人撤了。

謝他們給我留的面。

我坐在梳妝臺前,開始卸妝。

我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臉蒼白,天線一直保持著手臂長的高度。

出手,把天線按回去,但是它又出來,我反復按回去,它反復彈回來。

彈幕:

在干嗎?不會是瘋了吧?」

「不是合約嗎?怎麼看起來像真的?」

覺沒瘋,但是看起來像是作法。」

……

我放下手來,努力出一抹微笑,這種東西,來得毫無道理,離開時更是蠻不講理。

明明是兩個人的事,最后卻要一個人來承擔。

「燈燈,你別笑了,笑得好丑。」田看不下去了,抓住我的肩膀。

然后抱住我:「有些人他只是過客,短暫地打完招呼后就會離開,我們要找的,是未來的同行者。我的燈燈,一定會遇到最好的人。」

我看著田的側,明艷開朗的從未出現過如此悲傷的表,仿佛傷的是一樣。

,是不是想起了過去的自己?

到很愧疚,一直以來,作為閨的我,在分手時,只是在一旁安陪伴

但是心中的痛苦,我雖然心疼,但終究無法做到

這些年來,田每次分手該有多難,多難熬呀?

地抱住田,開始痛哭了起來:「寶,他僅僅是不辭而別就讓我這麼痛苦,那每段結束時,你當時又該有多痛呀?」

「那些都過去啦,燈燈。」

抱住我,不斷地安著我。

我在懷中哭著哭著就睡著了。

在我閉上眼睛的那瞬間,房間的所有燈全黑了下來……

9

第二天,我睡到中午才醒來。

其實,對于電燈泡來說,吃瓜類似于一個吸能量的過程,而別人是一個釋放能量的過程。

如果我釋放能量過多,那不僅會影響修煉,甚至可能會給我帶來生命危險。

雖然我還沒有真正談,但是我對賀英的是無法掩飾的,昨天這麼折騰,我一時失控,耗費了大量能量。

我強撐著起來給自己化了一個的妝,穿上最喜歡的小子,吃飯,看書,運……

賀英,這段,我認輸了。

但是,人生路很長,我有信心,我會幸福的。

我會自己好好地自己。

于是,我開始恢復以往的狀態,除了偶爾還是會發呆和走神以外,每天都認真工作,認真吃瓜。

彈幕:

「周燈燈和我失的狀態一模一樣,也是一覺睡到中午,然后看起來很憔悴。」

「但是我沒有這麼自律。我宣布,以后如果我失了,我就把周燈燈的片段反復播放一百遍。」

「昨天和田抱一起哭,真的好人。果然姐妹才是最靠譜的!」

也會失,我一下子就不焦慮了,但是惹傷心的渣男不得好死。」

#渣男 賀英#沖上了熱搜。

我沒有回應,因為此時的我對賀英有怨氣,發言一定是有失偏頗的,只會讓事火上澆油。

而且,當事人的另一方一直沒有出現,我更不能在對方不在的時候發聲。

越快過去越好,我只想好好生活。

于是,我花了一筆錢,找團隊幫我下熱搜。

因為當事人都沒有出現,我又不是很紅,賀英又基本是幕后音樂人,很快,熱度就降下來了。

時間過得很快,節目很快就錄制完了。

和范辭毫無意外地牽手功,擁吻在下。

專心吃瓜的我,狀態也越來越好了。

我從節目離開,就直接進一個片場,開始了封閉式劇組生活。

只是我的圍脖下每天都會有可的姐妹在給我加油打氣,我雖未曾回應,但是心十分激。

這個世界太好了,好到一個男人,一段失敗的本無法影響我對生活的熱,對生命的恩。

10

片場里。

我飾演的是一位俠二。

說是二,其實并沒有戲,準確來說,沒多戲份。

因為這是一部打斗戲,講述的是一群男人為爭奪武林盟主的位置爾虞我詐。

導演其實是不看好我的,是制片人力薦,我才有的這次機會。

「為什麼選我?」

「因為你有俠氣。」

「我?」我有些吃驚,一直以來,因為長相恬靜,我能接到的都是一些偶像劇的配角,沒有個,難以出彩。

「你對待就是了,輸就是輸了,坦坦

「對待朋友,以己度人,真誠待人,重視友

「眼神清澈且堅定,而且對未來有信心、有期待,我覺得你年紀輕輕,卻很徹,很適

合這個角。」

我不想辜負這份之間的惺惺相惜。

于是,我比任何人都要認真訓練,如果沒有戲,我就會去向師傅訓練打戲。

戲里所有鏡頭,我絕不用替功用演技和打戲贏得導演的尊重。

但在我最后一場戲時,因為對戲演員不小心驚刺到了馬,我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覺自己像是做了個長長的夢:

夢里有藍藍的天空,還有好聽的歌聲……

我能清晰地到自己那份歡欣雀躍的心,還有最后的心悸……

我驚醒,看著周圍藍白的布置,有些恍惚。

父母和田都圍了過來,我才知道自己竟然已經在醫院昏迷了好幾天。

「燈燈終于醒啦?」一個帥氣的男醫生推著小推車進來,幫我換好了藥。

「燈燈,這是我們高中校友,樓上班的黃遠,現在是實習醫生。」田給我介紹道。

「哦哦,你好。」我連忙打招呼。

黃遠笑著看著我:「看來你果然不認識我,也虧得當年我每天都陪賀英去你們班悄悄看你。」

「等等,你說誰?」

「賀英呀,我們那幾個人誰不知道賀英喜歡你呀?」

「你是說賀英是我的高中校友?」

看著我和田一臉難以置信的表,他也很奇怪。

「對呀,你不知道嗎?都這麼多年了,那小子難道還沒有跟你告白嗎?」

「不對呀,我們學校的帥哥我都認識呀。」田比我還驚訝。

「男大十八變嘛,他當年確實……嘿嘿……

「不過他當時雖然其貌不揚,但是唱歌和育都很好,我們都讓他去表演,他死活不去。

「不然憑他的才華,肯定不會這麼默默無聞……」

黃遠走了后,田也有事先離開。

見所有人都走了,我才忍不住問父母:

「我是怎麼醒的?

「誰讓你們誰給我傳靈力了?」

一族,修煉很難。

沒有至寶,沒有靈藥,每一分靈力都得靠自己。

除非,有人愿意心甘愿將自己的靈力凝聚丹,再給對方服用。

這個煉丹的過程非常痛苦,而且失敗率極高,稍不注意,就會有走火魔的風險。

我們電燈泡一族,靠吃瓜修煉,極有人長壽。

因為到中年階段,邊人基本婚或者不婚,有人還能散發的荷爾蒙。

我每天都擔心父母不知何時就會離我而去,好在他們年輕時的修為較高,短期并無風險。

但是如果給我渡靈力,那對他們一定損傷巨大!

「不,不是我們。」父母也被我所嚇到。

「你們還想騙我,我現在就把靈力還給你們。」說著,我就準備凝聚靈力。

媽媽立即拽住我的手:「真不是我們。」

說著,遞給了我一個空信封,說是有人把靈丹寄了過來。

媽媽斟酌著開口:「我和你爸覺得,應該是賀英。」

賀英?怎麼又是他?他不是已經離開我的世界了嗎?為什麼哪兒都有他?

我的頭突然好疼,但是卻又什麼都想不起來。

11

我再也坐不住了,經醫院同意后,回家靜養。

我回家后開始翻箱倒柜地找高中的畢業冊。

我一頁一頁地翻,終于找到了賀英。

他穿著校服,戴著一個黑框眼鏡,也很暗沉,長長的劉海擋住好看的眉眼,淚痣也看不真切,確實過于其貌不揚了。

但是我知道,這就是他。

「真丑呢,賀英。」我看著看著,笑出了聲。

笑著笑著,眼淚卻流了下來。

照片下,他的畢業語錄是:

「三年后,還有許多年。」

許多年?

不知為何,我的手開始抖,我拿出手機,開始搜他的名字。

他的個人簡歷里,分明寫的就是 X 戲 2016 級音樂系。

竟然真的是校友!

所以難道這句話是真的寫給我的嗎?

電話突然響起了,是田

「燈燈,你有沒有聽過賀英的歌?」

「我聽過,那次節目上,節目后我也搜來聽過幾天。」

「那你見過這個嗎?」

是我和賀英的 CP 超話里的一條圍脖,自從他退出節目后,都看不到幾條留言了。

上面寫的是:「我堅信賀英周燈燈,不是一見鐘,是多年深。」

下面是一張截圖,是賀英專輯的截圖。

見你如見

等風來

等待是沉默的

敢于自嘲

鹽粒

下面評論:

「見燈燈不敢言,原來,賀英早就告白了,他真的好他。」

「這種該死的宿命來自哪里?」

「所以,他一定有難言之,對不對?!」

「賀英這麼久沒有出現,不會是出事了吧?不會是病了吧?不要呀!」

……

看到「生病」兩個字,我心頭一

我找到父母,問他們到底知道些什麼,問他們怎麼知道賀英,知道那是賀英寄給我的?

父母沒有多說,只給了我一個地址。

這不是妖基地嗎?

自從我 7 歲從基地回來,就再也沒有去過了,難道賀英在那兒?

可是年的妖有去基地的呀?我突然想起了那顆靈丹。

這蠢貨!

我跟父母、田說了一聲,就直接開車去基地。

快到基地前,我給賀英發條短信:

「我全部都知道了,你還想躲我到什麼時候?」

果然不出所料,沒有回復。

我冷笑了一聲,直接「殺到」基地。

看著這陌生又悉的地方,我腦海里突然多了許多片段。

12

我 6 歲那年,變了原形。

一盞電燈泡。

爸媽說這個狀態要一年,大部分妖都會這樣,只是變的年齡不一樣,我算是年齡比較小就變的了。

于是他把我送去了妖聚集地。

但是他們沒有說,其他妖都能,像狐貍、蜘蛛、孔雀……

我一個電燈泡,只能孤零零待在基地的電線桿上。

熱鬧是別的妖的,我什麼都沒有。

直到那天,我被天籟的歌聲喚醒,發現一只黃鶯正站在旁邊的電線上唱歌。

我認識他,他在基地很有名,帥氣,唱歌好聽,還會飛,是基地鄙視鏈的頂端。

而我,我看了看自己,不太好看,不會唱歌,不會飛,甚至不會!待的位置也算是基地的郊區了,很偏。

難怪我在鄙視鏈底端,都沒有妖愿意和我做朋友。

黃鶯來了好幾次,我終于忍不住開口問他:「你為什麼在這兒唱歌呀?」

他似乎被我嚇了一跳,大概是沒想到這個角落居然也有一只妖吧。

「他們太吵,我不喜歡。」他淡淡地回答道。

于是,他每天都來我這邊唱歌。

和他混了之后,我發現他只是不喜歡喧嘩,并不排斥和我說話。

而且賀英面冷心熱,看到我對哪邊投去羨慕的眼神,就會飛過去,看看那邊發生了什麼,然后回來講給我聽。

我開始膽子越來越大,也越來越黏他。

「賀英哥哥,陪我玩!」

「賀英哥哥,給我唱歌吧!」

「賀英哥哥,我也想飛。」

……

我馬上要待滿一年了,有些悲傷。

這種好與分別的緒,慢慢地讓我對賀英的發生了變化。

我似乎不僅僅是把他當朋友,好像是喜歡他。

在最后想跟他告別的那天,我看著他眼角的淚痣,溫的眼神,還沒有開口說上兩句,突然,就失控,本來就沒什麼靈力的我暈了過去。

對于電燈泡一族來說,如果失控,或者投過多,能量就會被消耗掉,最終失去生命。

如果對方得更深,那從對方所吸取的能量就可以支撐釋放的能量。

爸媽把我接了回去,向賀英了解況后,他們便猜到我是,而且我得比賀英深。

甚至,這會兒賀英還沒有上我。

于是,他們封印了我的記憶。

并且告訴賀英,在我 20 歲之前,不要出現。

于是,我那場早最終也不過是暗,甚至都沒能好好告別。

13

我在基地隨意攔下路邊的兩個生。

「你好,請問你見過這個人嗎?」我翻出網上賀英的照片。

「這不是那個傻乎乎的帥哥嗎?」

帥哥我能理解,傻乎乎確定是賀英嗎?

「就在前面醫院的三樓。」

「好的,謝謝。」

我走時聽到們在聊:「好端端一個帥哥,非要把靈力練丹,一下子就從妖界青年修煉榜的前幾變二級殘廢了。」

殘廢?

等我回過神來,我已經朝醫院狂奔過去。

到達病房前,我做足了心理暗示,萬一他瘸了,我也不會嫌棄他的。

深呼吸,我推開了門。

結果卻看到窗邊站著一個拿手機的男的,走來走去,里還念叨:「我沒躲?不不不,我不是故意的?還是不好,你說,我該怎麼回復比較好呀?」

「我覺得,您這會兒躺

著比較好!」護士沒好氣地懟道。

他回過頭,想辯解。

結果看到我,瞬間石化。

見我表不對,他連忙鉆回被窩。

護士見狀,輕笑出聲:「看來只有您才管得了他。」

說完,就帶上門走了。

留下我和病床上那位,大眼瞪小眼。

「燈燈,你怎麼來了?」

看著他蒼白的面孔,我沒好氣地回答道:「我來看看某個舍己為人的妖,是不是瘸了呀?」

說著,我故意一屁坐在他上。

「痛痛痛。」他出聲。

「你還知道痛呀?活該,痛死算了!」我懟道,但是還是把屁挪開了。

「燈燈,你這些天還好嗎?」

「我好不好,你不是很清楚嗎?黃遠不就是你的眼線?而且你居然還把靈丹給寄過來……」

說起這個,我有些沒控制住,眼淚流了出來。

他連忙一把抱住我:「沒事的,我好好的呢。」

「我不要你的靈力,我不要那些,我只想要你,你知道這一路過來,我有多害怕……」

「嗎」字還沒有說出口,一個熱的吻已經落了下來。

不同于當初在節目上,我們躲在外套下的小心翼翼,淺嘗輒止。

我們這次吻得熱烈,吻得很投,很深

仿若龍卷風般,在間吞噬整個靈魂。

我用力地攀著他的脖頸,心中只想離他再近些,抱得再些。

我逐漸在吻中失去思考,失去力氣。

突然我覺有什麼東西我的口中,他輕輕一抵,便我的口腔。

熱力從而外,全面鋪開……

我睜大眼睛,是靈丹!

我用力把賀英推開,剛想斥責他。

但是鋪天蓋地的荷爾蒙差點把我給淹沒,我的天線從擁吻時的高度漲了一倍還不止。

我才知道,節目上,我偶爾能他的,偶爾又沒有,不是我的天線出了問題,是因為當時的他,修為比我高出太多。

只要他刻意制住,我就察覺不到。

而如今,他的靈力折損了太多。

「我早該想到的。」

如果不是把大半的靈力給了我,他怎麼會被人說是「二次殘廢」?

上次那顆可能只是因為得知我有危險,才先凝聚的。

給出這麼多靈力,要冒極大的生命危險,不然他也不至于非要來到基地。

就是因為危險系數這麼高,他才不辭而別,也叮囑我父母不許告訴我相關況。

他把我和所有觀眾都瞞著,哪怕會背上「渣男」的罵名。

「我問你,如果不是你過來了,你是不是就打算一輩子瞞著我?好讓我徹徹底底忘記你?」

「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回答我!」我生氣地打斷他。

「是的,這些年,我比任何人都知道而不得是什麼滋味,如果我真有不測,我不想讓你會這樣的痛苦。如果你認為我是渣男,那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走出來的。」

「那你問過我愿意嗎?」我含著眼淚,是想想那種結局,我就難以接

「我肯定是有把握,才這麼做的。我修為很高,不會有事的。」

「而且,如果我們要在一起,不是我賭,就是你賭,我再也不能接你暈在我面前。」

我看著他的眼睛,里面滿滿的都是平靜與幸福。

所以,這些年來,他究竟是如何度過的?

我不敢細想。

我斟酌著開口:「賀英哥哥,你這麼我,其實我是不會有事的。」

賀英皺著眉反駁:「我可以保證過去,可以保證現在,但是未來呢?

「難道簡單地用一句口頭保證,說我永遠你,就行了嗎?

「你的那些族人們,哪個不是篤定自己找對了人,才敢孤注一擲地參與這場豪賭。

「但是又有幾人賭贏了呢?

「我只有提前給你足夠的靈力,確保你的安危后,才有資格問你一句,

「你愿意和我一起參與這場的賭約嗎?」

我猛點了點頭。

「我愿意。」

外面突然傳來了驚呼聲。

原來,基地的所有燈都在此刻點亮了,哪怕還是白天,也亮得分外耀眼。

14

我陪著賀英在基地休養了兩個月。

回去后不久,我們公布了訂婚的喜訊。

大部分人都是祝福。

但是也有小部分可的姐妹,給我私信、留言,勸我不要腦,勸我別吃回頭草。

可是這棵草他不是回頭草,他從來都是向著我的呀。

我想替賀英解釋,但是很多事確實不方便說,自己編一個又覺怎麼都不對勁,連自己都說服不

了。

「算了吧,別解釋了。我覺得沒關系。」賀英從后抱住我說。

「可是我覺得有關系。」我忍不住反駁道。

「生活是自己過的,只要燈燈你的狀態越來越好,人越來越好看,就說明我做得不錯。其他人的評論不重要。」

他點了點我的鼻子,接著說:「而且這是好事,有他們替你監督我,我以后肯定只會越做越好的!」

番外(賀英)

我是一只黃鶯,我很唱歌。

基地里的妖們總圍著我,夸我長得好看,夸我唱歌好聽。

但是每次我唱歌的時候,總有妖在聊天,總有妖會打斷我。

我知道,他們對我不是真正的喜歡和欣賞。

直到我飛到一個角落,遇到了一只小小的電燈泡

總是安靜地蹲在電線桿上,或是瞇著眼睛陶醉在我的歌聲中,或是睜著大眼睛認真地看著我。

我可以想象到,倘若現在是人的話,一定會用雙手托著下子隨著我的歌聲晃后的小啾啾也跟著一

等我唱完后,一定會興沖沖地跑過來,為我鼓掌,給我獻花。

如果我當時知道,那麼快就要離開基地,能早點讀懂眼里的不舍,能安,或者給回應。

是不是就不會失控,而暈倒?

父母總說我們黃鶯天生會唱歌,但是上天生開竅晚,喜歡我的人會吃苦頭。

沒想到會傷燈燈那麼深。

直到暈厥,被父母帶走,叔叔警告我在燈燈 20 歲之前,不能靠近不能再經歷一次了。

那種失去才讓我第一次覺到心痛。

燈燈因為我弄這樣,但是我還是不懂,我因此而心疼是嗎?

我央求叔叔阿姨,別把燈燈帶走,雖然不記得了,但是我要記得這一切。

阿姨心疼我,告訴我,電燈泡一族靠吸收別人的和吃瓜的荷爾蒙而生存,所以燈燈談一點要找一個燈燈多于燈燈他的人,只有這樣才不會有危險。

一旦燈燈的更多,就會釋放能量,靈力流失,如果靈力全失,就有生命危險,就像小時候一樣。

于是,我開始沒日沒夜地修煉,比誰都要認真。

我要給燈燈打造一個靈力護符,我要把所有修煉的靈力都給,讓永遠不會有靈力枯竭的那天,可以放心去,肆無忌憚、全心全意地

叔叔阿姨把燈燈帶走后,但是還是會時不時給我寄一點照片。

我就是這樣默默地守著燈燈長大,看到因為和朋友相而開心,看到因為吃瓜而越來越健康,我心里滿足極了。

這些年里,如此遲鈍的我也慢慢地開了竅,心里有了

我悄悄選了和同一所高中。

但是是樓上的班級,我不敢選隔壁班,我怕我管不住自己,更怕傷害到

我只敢默默地把喜歡的男生給擋在外面。

那個傻姑娘,還一直以為所有人都喜歡,覺得自己沒有桃花呢。

燈燈 20 歲了,我卻依舊不敢靠近似乎有排斥障礙,只要有人喜歡他,就會下意識地討厭對方。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小時候留下的影,我也不敢再次給帶來傷害。

我膽怯了,甚至開始懷疑自己對燈燈是不是

直到,我的鄰居妙妙被的人帶去了綜藝,我怕遇到危險,便去節目看

我看到和沈時栩的故事,才發現竟然是勇敢。

因為勇敢,妙妙敢以原形的狀態與沈時栩參加節目,因為相信對方能護住

因為勇敢,沈時栩作為普通人類,得知妙妙是兔子份后,也毫不在意,得堅定。

我這才知道,原來真正的是這樣的,于是,在得知燈燈要參加綜后,我以觀察員的份接近

至于讓當幾天觀察員,那也是我的主意,畢竟這個節目我投資了。

但是我不敢貿然靠近

我假裝不認識燈燈,因為靈力比燈燈高深,所以我能在面前掩飾自己的份,以及我對

但是好幾次都差點餡。

面前唱歌那次,我真的覺像回到了小時候。

于是,我沒有忍住,不想讓別人手,我自己抱著睡的回到了小屋,并且以男 4 的份加節目。

但是在接過程中,我雖然很開心地發現對我有好,但是我也發現了還是很虛弱。

突然的釋放能量過多,才會讓聽到一點靜,就沒站穩從梯子上摔下。

即便我抱住了,的臉也慘白了好久。

因為小時候那次的暈厥,本來就比任何人都差,甚至可能隨時都會有危險。

我知道,我不能再停留了。

本來就是我越界了,在確保安全之前,我怎麼可能自私地靠前呢?

于是,我選擇當晚就不辭而別,因為我怕再晚點,再多看兩眼,我就下不了決心了。

我回到了基地,做好準備,將自己大半的靈力練丹。

這些年的修煉,我不為問道,不為修仙,從始至終,都只為了給燈燈一個護符。

我希,燈燈能放心地我。

我能永遠讓贏。

凝聚靈力的過程,真的很難熬,那是萬蟻噬心之苦,靈魂被撕裂,意識被離。

但是,這點痛苦算什麼呢?只要安全就好。

為你,千百倍亦無懼。

(完)

□ 檸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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