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第 16 節 霸總他有讀心

給霸總當書的第三年,我覺醒了全書劇

他因為我左腳邁進辦公室就扣我錢。

我腹誹:活該你是個男二!

誰承想,霸總竟然能讀我的心!

惻惻道:「什麼檔次,也配我給他們當男二?」

1.

給陸沉當書的第三年,我覺醒了全書劇

自打覺醒全書劇后,再一次看到新來的小書,一個平地摔,將手中的咖啡灑在陸沉的西裝上時,我已經波瀾不驚,甚至還能在心里給他們海豹式鼓掌。

哇哦,多麼經典又狗的橋段啊。

下一步,是不是就該不小心摔倒,磕上了?

正想著,耳邊一聲怒喝。

「不可能,想都不要想!」

我抬頭,就發現陸沉不知何時已經躲到了我后,臉鐵青。

指著小書:「你,往后退十米。」

又吩咐我:「齊愿,保護我前進。」

我:「……」

我翻了個白眼。

有病吧?

陸沉瞪了我一眼。

我腹誹:果然有病。

2.

陸沉一天犯三次病,我早已習慣。

等進了辦公室,陸沉就開始發作。

「扣錢。」

我據理力爭:「這次又是為什麼?」

陸沉:「你剛剛左腳先踏進了辦公室。」

我:「……」

看吧!

我左腳踏進辦公室,他就扣我錢。

許清清把咖啡都灑在他服上了,卻屁事沒有。

這說明什麼?

說明陸沉這狗東西眼真不咋滴,竟然喜歡許清清那種調調的。

這什麼世道啊。

男人都喜歡笨蛋,不喜歡我這種人了嗎?!

陸沉:「讓人事把那個什麼許一一開了。」

頓了頓,他又補了一句:「我服的干洗費從工資里扣。」

我:「……人家許清清。」

陸沉:「這不重要。」

我:「開除不了。」

陸沉挑眉:「給我一個理由。」

還能是為什麼,當然是因為人家有環啦!

3.

是的。

我發現自己生活在一本瑪麗蘇甜寵小說世界里。

主,自然就是許清清。

靠著自己的毫不做作、好不一樣,功擄獲男一、男二、男三、男 N 的心。

上至霸總頂流影帝,下至狗清純男大,只要是長得帥的,沒有一個能逃得過主的環。

想到陸沉那些有力的競爭對手,我真心建議他。

「你不僅不能開除,最好再把調助理。」

陸沉:「憑什麼?」

我腹誹:當然是憑你喜歡,這我能告訴你嗎?

陸沉:「我不喜歡!」

我吐槽:現在的你是這麼想的,但未來的你可是得要死要活。男人,你的名字

陸沉:「我沒有!再說了,到底哪一點值得我喜歡?」

我納悶:對啊,到底喜歡哪里啊?難道就因為有特殊的潑咖啡技巧?

陸沉突然站起走到我面前,將咖啡杯強地塞到我手里。

然后握著我的手,將咖啡潑到他上。

踏馬的,瓷啊!

我往后退一步,心中吶喊。

這干洗費我可不和許清清平攤啊!

陸沉眸沉沉地看著我,恨鐵不鋼道:「齊愿,你就只想到了干洗費?!」

我:「……」

我這才后知后覺意識到不對勁。

冷靜!

像我這種專業的書,一切突發況都能夠完應對。

我腦海里開始瘋狂刷屏。

狗東西,狗東西,狗東西……

陸沉忍無可忍:「閉!」

我不理他,繼續刷屏。

臭男人,臭男人,臭男人……

陸沉:「扣五百。」

我:「!!!」

4.

像我這種專業的書,一切突發況都能夠完應對。

除了老板要扣我錢。

5.

我老老實實在陸沉面前罰站。

我:「你什麼時候有讀心的?」

「半個月前。」

半個月前?

那不就是我覺醒劇的時候?

還好還好。

那半年前他讓我加班害我錯過相親,我詛咒他跟我一起孤獨終老。

兩個月前我來大姨媽想吃冰激淋,他卻取消公司小零食里所有冷飲食品的采購,我詛咒他吃方便面沒有調料包。

……

以及我吐槽他、傲、小氣、摳門、反復無常、斯文敗類、白瞎了這張帥臉……這些他應該沒有聽到。

陸沉咬牙切齒:「現在我聽到了!」

我:「……」

Oops~

我轉移話題:「既然你能讀心,那你應該知道,為了你后半生的幸福,許清清這個人不能開除。」

一生要強的陸霸總本不信所謂的什麼劇

他雷厲風行,立馬通知人事將許清清開除。

看著許清清像朵孤苦無依的小白花一樣,淚眼漣漣地離開公司大樓,陸沉覺得自己拿住了。

陸沉開始霸總發言:「只要我想,像許二二這種人,一輩子都不可能出現在我眼前。」

頓了頓,他邪魅狂狷地看了我一眼:「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站在我邊的。」

我:「人家許清清!」

然而劇把陸沉拿住了。

當天晚上,陸沉就接到一個電話,陸沉爺爺進了醫院。

他帶著我火急火燎趕到病房的時候,許清清坐在病床旁邊,一副賢妻良母的做派,正一口一口給陸爺爺喂湯。

見陸沉來了,陸爺爺開口。

「我過馬路的時候被車撞了,幸好這個丫頭路過,幫了我。」

說著,他又拍了拍許清清的手:「這個丫頭命苦啊,剛丟了工作又沒房子住。我就做主了,讓搬進咱家住,你安排一下。」

我在心里瘋狂吹口哨。

哇哦~

讓你瞎搞。

這下人家不僅要出現在你眼前,還要出現在你家里。

6.

霸總無能狂怒,拉著我回公司開小會。

我憐憫地看向他:「這下你該信了吧?」

他垂死掙扎:「不可能!我絕對不可能和這樣的人共度一生!」

我:「誰說你要和共度一生了?」

陸沉:「???」

我:「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你只是個男二啊。」

陸沉:「!!!」

心補充:「就是那種一直在背后默默守護主、孤獨終老的男二。」

陸沉:「……」

陸沉狂怒過后,突然冷靜下來。

他狀似無意地問我:「所以你在這劇里,是什麼樣的角?」

我:「……」

我開始默念。

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兒,燒花鴨、燒雛兒、燒子鵝,鹵豬、鹵鴨、醬、臘,松花小肚兒……

陸沉:「……不準報菜譜!」

7.

給陸沉當了三年的書,別的不敢說,在「狗」這一塊,他每次都能給我全新驗。

陸沉帶我去了時下最難約的李記私房菜,點了一桌招牌菜。

他吃,我看著。

陸沉:「不是喜歡報菜譜嗎?接著報。」

我:「……」

你踏馬是屬狗的吧!

陸沉:「對,而且我下個月生日,別忘了。」

我靠。

我忍不了了。

我決定對陸沉發出最惡毒的詛咒!

我腹誹:活該你是個男二!

陸沉吃了塊竹蓀,得瞇了瞇眼,還不忘問:「我是男二,你又是什麼?」

我不理會,繼續腹誹:我要是許清清,我也選擇男主!

方才還賤兮兮的陸沉瞬間冷了臉,正要開口,外面傳來吵鬧聲。

我一回頭,就見我們的主許清清,穿著服務員的制服,淚盈于睫。

還是那招牌的臺詞。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面前,站著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

鴨舌帽得很低,男人的面容看不太清,服上沾了湯

不用想,肯定又是許清清干的。

許清清:「我替您。」

說著,主上前。

我期待的場景終究是發生了。

主一個平地摔,撞上了男人,準確地親上了他的。

作太過激烈,鴨舌帽被撞飛,出男人的面容。

我回頭看向陸沉,瘋狂給他眼神示意。

快看,這就是你的一生之敵——男主!

陸沉渾散發著嗖嗖的冷氣。

我瞅著男主。

不愧是影帝,瞧瞧這長相,再瞧瞧這段。

嘖嘖嘖。

我正在心里瘋狂嘶哈嘶哈。

就聽見原本在我后的陸沉上前擋住了我的視線,惻惻道:「什麼檔次,也配讓我給他當男二?」

8.

陸沉的攀比心是真的很重。

自打那天見過男主之后,陸沉又開始犯病了。

整個公司都沉浸在低氣之中。

書室

的幾位同事都苦著臉來找我:「齊愿,你是不是又和陸總吵架了?」

他們嘀嘀咕咕:「陸總只有和你吵架了,才會鬧脾氣,你去哄哄他唄。」

我深冤枉。

這次真的不是因為我。

我拿著資料進辦公室,陸沉抬眸,冷颼颼地看著我。

我先發制人:「這次我邁的右腳!」

陸沉無中生有:「今天涂的口紅我不喜歡,扣錢。」

我:「這是你上個月送我的!」

陸沉無理取鬧:「上個月我還不知道自己是個男二。」

看吧,果然是因為自己是個男二鬧脾氣了吧!

我把收集來的男主資料放到陸沉面前,他只掃了一眼,眉頭一皺。

「什麼臟東西,拿走!」

我邀功:「這可是我花了好幾個晚上才整理出來的。」

陸沉更生氣了:「你大晚上不睡覺就研究他?」

我:「我這不還是為了你?」

陸沉:「嗯?」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想要打敗男主,就要先了解男主!」

我心里有些得意。

男人,你離開了我可怎麼辦喲?

陸沉角翹了翹,又了回去:「說說看。」

我比出兩手指:「就目前來說,主要有兩點。」

「第一,人設。」

我拿出書的專業職業素養,用數據擺事實講道理。

我:「據統計,上個月某乎言小說板塊,以影帝頂流為男主的小說占比百分之六十,這說明了什麼?」

陸沉:「嗯?」

我悲痛地宣布:「陸總,現在傲霸總的人設已經被言市場淘汰啦!」

一生要強的陸沉如遭雷擊。

9.

陸沉帶著最后一點希問我。

「那還是有點市場的吧?」

我無地掐滅他希的火苗。

「請不要抱有僥幸心理。」

為一個專業的書,除了能提出問題,還要會解決問題。

我:「不過考慮到你的年紀和演技,你現在轉型去當影帝有點困難。我們可以從第二點下手。」

我敲了敲桌子:「第二,宿命。」

陸沉一看就是沒有讀過言小說,大大的眼睛充滿著小小的問號。

我:「就是兩個人之間極強且唯一的一種聯系。」

陸沉滿臉寫著「我是學渣」。

我舉了個例子:「就拿許清清和影帝來說,影帝常年失眠,只有抱著許清清才能安然睡。這種需要和被需要,就是宿命!」

陸沉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又笑了起來,志得意滿:「我知道了。」

我:「哦?」

陸沉雙手撐著下:「我能讀你的心,這就是宿命。」

我的心跳可恥得跳快了一拍。

我瘋狂腹誹:狗東西!

陸沉皺眉:「你又罵我干什麼?」

我恨鐵不鋼:「你跟我有宿命有什麼用?我又不是主!」

陸沉一掃之前的低氣,又意氣風發了起來。

陸沉:「你想當主?我教你啊。」

他也學著我晃了晃兩手指,眉眼間的得意看得我牙

「你和主之間,也差兩點。」

他視線落在我的上:「第一,不夠,不會平地摔。」

他視線又落回我的上:「第二,上沒有裝吸鐵石。」

他站起來,角噙著笑,張開雙手。

為老板,給你一個員工福利,手把手教你一下?」

我:「……」

油了。

陸沉:「……」

我:聽到了嗎?我說你有點油!

陸沉斂起笑容,咬牙切齒道:「聽到了!齊愿,有時候我真的想敲開你腦袋,看看里面到底裝了什麼!」

咚咚——

我的腦袋沒被敲。

門被敲了。

有人小心喊道:「陸總,董事長來了。」

10.

陸沉離開辦公室去見陸老爺子。

我松了口氣。

好險,差點餡了。

我回頭收拾資料,余瞥見陸沉的電腦屏幕。

發帖詢問——言小說里,什麼角喜歡男二。

我:「……」

我面無表地拿出手機。

匿名回復:當男二沒前途,你還是努努力當上男主吧!

出了辦公室,同事小 A 就神兮兮湊過來。

「你猜董事長帶誰來了?」

我:「許清清。」

想要八卦的熱瞬間被我澆滅。

不死心道:「但你絕對猜不到許清清帶來了什麼。」

我:「湯。」

小 A:「……」

小 A 掉頭就走,悲憤道:「跟你們聰明人聊天真沒意思!」

我無奈。

我也不想的啊。

里就是這麼寫的啊。

許清清雖然是個笨蛋,但是廚藝卻十分不錯,靠著一手湯拿了不帥哥。

路過 23 樓,隔著玻璃我看見陸沉滿臉的不愿。

陸老爺子卻在對面笑得慈,示意許清清給他倒湯。

許清清怯怯靠近陸沉。

陸沉往后一跳,滿臉驚恐:「你不要過來啊!」

我一時沒忍住,笑出了聲。

笑著笑著,卻又想起覺醒劇那晚最后看到的那幕。

陸沉滿頭白發,獨自坐在院子里,手里拿著許清清的照片。

我收起笑容。

既然最后注定都要上許清清,那你現在掙扎什麼呢?

11.

我攤牌了。

我不掙扎了。

尖刀抵著我的后腰,一回頭就能看見同樣遭遇的許清清。

失策。

我忘記了,主不有腳的特征,還有容易被綁架的 debuff 啊!

我只不過是一不小心路過,就撞見了主被綁架的場景。

我和綁匪們面面相覷。

其中一個咬牙道:「一不做二不休。」

然后我也被綁了。

靠,兄弟,一不做二不休是這樣用的嗎?!

不要靠近主,會變得不幸!

許清清還在淚眼蒙眬。

我有些無奈:「放心,你不會出事的。」

你可是主啊。

要出事也是我出事好不好?

我已經能夠想象到接下來的劇

綁匪挾持著我和許清清,問陸沉——

心上人,還是含辛茹苦伺候你三年人心善能力又強的書,你選一個吧。

那時陸沉就會毫不猶豫開口:「我選……」

「我選你個頭!」

耳邊突然傳來陸沉咬牙切齒的聲音。

一回頭,就見陸沉焦急又憤怒地看著我:「齊愿,你腦袋里到底都在想些什麼?!」

被綁架的時候,我沒哭。

許清清一直在哭哭啼啼的時候,我沒哭。

陸沉出現的那一刻,我卻忍不住哭了。

嗚嗚嗚。

我在想你啊!

臭男人!

12.

綁匪是影帝的私生

許清清這段時間和影帝打得火熱,宿命將兩人連在一起。

許清清以「安眠藥」的份,屢次進出影帝的家,結果被私生發現了。

私生劍走偏鋒,綁了許清清。

我純屬是遭了無妄之災。

私生以我們為人質,要求和影帝見面。

影帝也不是一個人來的,還帶來了陸沉。

陸沉試圖拿出他在談判桌上的霸總氣質:「你想要什麼,盡管和我談。」

誰知綁匪十分不給他面子:「你誰啊,我才不要跟你談,我要跟哥哥談!」

嗚嗚嗚。

讓你不努力當男主。

現在吃癟了吧。

連綁匪都懶得睬你。

在言市場,男二是沒有地位的!

陸沉深吸一口氣,滿臉忍,表似乎寫著——再忍忍。

影帝在這時適時走了出來,他聲音溫,很快就哄得這兩個綁匪神魂顛倒。

我:看看人家,多有本事!

陸沉:「……」

陸沉瞪我一眼,滿臉寫著——要不還是撕票吧。

就在綁匪被影帝哄得放松警惕之時,藏在暗的警察沖了出來,功將我和許清清救出。

變故發生在這一刻。

誰也沒想到場上還有第三個私生

沖了出來,惡狠狠推了一把許清清。

許清清站在高臺上,往后跌,掙扎之中拉住了我。

的地方像是被針扎了一下。

失重鋪天蓋地襲來,慌之中,我似乎聽見許清清說了一句什麼:「兌換使用。」

我瞥見陸沉和影帝沖了過來,然后齊齊接住了許清清。

13.

在言市場,不僅男二沒有地位,炮灰配更沒有地位。

……

靠!

陸沉你這個狗東西!

14.

傷住院。

陸沉搬了把椅子,坐在病床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為一個稱職的書,是不會讓老板煩

惱的。

于是我善解人意地開口:「陸總,我沒事,你去看許清清吧。畢竟我只是差點摔腦震可是到了驚嚇啊!」

聽到了嗎?!差點害我摔了腦震,你卻去救

我:「可是主,你一個男二去救也是應該的,我不怪你。」

不是說絕對不可能喜歡嗎?呵,男人,你的名字做口是心非。

我:「那麼脆弱無助,現在邊也只有影帝、清純男高、狗,區區三個人陪著。這哪兒行啊?你快加他們吧。」

正好四個人湊一桌打麻將,誰贏了,就讓許清清獎勵你們摔倒接吻名場面。

我:「我正好有一個牙醫朋友,要不要介紹你認識一下?」

這一個個的牙齒可真堅,這種姿勢撞過去,牙齒都沒被磕掉。

陸沉打開帶來的飯盒。

我微笑:「謝謝陸總,但我不。」

我齊愿,就是死,從這里跳下去,也絕對不會吃你一口飯!

陸沉:「李記私房菜打包的。」

我:「扶我起來,我突然又有點了。」

嗚嗚嗚,男人,你只用一句話就輕易擊敗了我的偽裝,你好狠!

陸沉遞過來一把勺子:「那麻煩你下次偽裝得好一點。」

我:「哼!」

陸沉突然又開口:「待會兒許三三來看你的時候,你記得做一件事。」

我都懶得糾正陸沉了,沒好氣道:「什麼事?」

陸沉:「就是你經常在心里說的那幾個字。」

我試探:「老板真帥?」

陸沉看我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我比了個「OK」的手勢。

好的。

狗東西。

15.

我在病房住了五天,許清清才來看我。

我懶得搭理,直接裝睡。

我想象過許多許清清來探我的場景,卻唯獨沒有料到現在這一出。

許清清輕聲細語告白:「陸沉,我喜歡你。」

我:「……」

最討厭沒有分寸的人!

你們現在還站在我的床頭呢,能不能把我當個人?!

睜開眼,看陸沉的表現。

陸沉表恍惚了一瞬。

然后,他低下頭,湊近許清清。

靠!

我心里悲憤大吼:狗東西!

在這一刻,陸沉像是被經歷了晴天霹靂,猛地回過神來,面難看地將許清清趕了出去。

他回頭看著我,一字一頓道:「齊愿,這個人,不對勁。」

如果我是主,這時候我就應該瘋狂搖頭:「我不聽,我不聽。」

但我只是個炮灰配。

所以我點頭:「給你一次辯解的機會,若是發言不好,我立馬提辭職報告。」

去他媽的男二、主,老子不摻和了!

16.

陸沉坐下來和我復盤。

第一句話就把我炸得腦袋一片空白。

陸沉:「剛才,我以為站在我面前表白的,是你。」

我:「……」

冷靜!

恰在這時,有人敲門而進,是跟了陸沉多年的助理小妹。

「陸總,你讓我調查的資料都在這兒了。那個許清清的人,確實不對勁。」

資料很雜,有文字,有視頻,還有語音,甚至還調查了許清清的那三個護花使者。

助理:「按照陸總的吩咐,我在許清清隨攜帶的項鏈上安裝了監聽。許清清特別喜歡自言自語,言語中多次提及兩個詞——系統、攻略。」

的言行,我分析,無論是陸總,還是影帝那三個人,都是許清清口中所說的攻略對象。」

的攻略手段也很單一。」

助理拿出三份資料,分別是許清清后宮團的三個人。

資料里,三個英俊男人都各自關聯了一個人。

往五年的朋友。

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暗念多年的神。

不過是短短幾句話,加上附著的幾張照片,卻能到他們之間流淌著的濃濃意。

應該是和系統易,用某種手段,篡改了他們的記憶,讓他們誤以為許清清就是他們心中的那個人。」

許清清這個所謂的攻略者,是個小

卑劣地走了相者那些深刻的記憶,并取而代之。

卻并不珍惜,肆意踐踏著,將別人的真心當自己的榮譽勛章。

我恍惚想起,那天許清清拽著我跌下高臺時,在我手背扎了一下。

所以就是在那時,取走了我的,和所謂的系統完了「兌換」,取代了我在陸沉心中的地位。

我喃喃:「那為什

麼是我呢?」

一直默不作聲的陸沉咬牙道:「全世界都知道我喜歡你,連這個小都知道我喜歡你,就只有你不知道!」

助理默默舉起手:「咳咳,我作證,我也知道。」

我看了看助理,又扭頭看了看陸沉。

抑多時的委屈在這一刻徹底發。

「嗚嗚嗚,陸沉,我頭疼、手疼、腳疼,哪哪都疼!」

「我一點都不堅強,我好脆弱!」

「那天跌下去的時候,你都不來接住我,你不知道我有多怕。」

「你要是真跟許清清走了,和他們一起去打麻將,做的男二,我真的會恨你一輩子的!」

陸沉抱住我,輕聲哄著。

「不走不走,我才不在乎什麼見鬼的男二,我只想做你的男主。」

17.

按照言小說的套路,在我覺醒的那段劇里,我應該是個炮灰配。

我大學就認識陸沉了,畢業后又進了他的公司。

相識七年,別人都是七年之,可我卻花了足足七年才認清自己對陸沉的心意。

就在我準備對陸沉表白時,許清清出現了,輕而易舉就奪走了陸沉的所有注意力。

大學畢業那天,我說以后要帶未來的男朋友走一遍大學的人橋。

他帶許清清走了。

我轉正的那一天,歡天喜地跟陸沉說,以后要和喜歡的人去一趟北極看極

他和許清清看了。

我二十四歲生日那天,當著陸沉的面,許愿說以后要是喜歡的人能親手給我做一個巨大的生日蛋糕就好了。

他給許清清做了。

……

我看著夢里的自己,經歷了一場漫長而又無的暗

我說的一切他都記得。

可是卻帶著另外一個孩子去一個個實現。

那并不是撕心裂肺的痛苦,而是一點點、一點點看著他徹底離開了自己的世界,卻無能為力。

只因為我是炮灰配。

而他是男二。

18.

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

等我回過神來,病房里只剩我和陸沉兩個。

陸沉正小心翼翼替我著眼淚。

我打著哭嗝:「我差一點就要放棄你了。」

「不會的,我有讀心。只要你有放棄的苗頭,我就會立馬打消。」

「那你還差點親上許清清呢!」我問,「所以綁架那天你就意識到不對勁,去調查了?」

陸沉點了點頭。

我有些納悶:「那你是怎麼逃過的攻略手段的?」

陸沉:「全靠你的深呼喊。」

我:「……」

我就說,他讓我在心里默念「狗東西」干什麼!

陸沉好整以暇道:「每天都要聽你心里罵我八百遍狗東西,卻不罵我,那不就是個假貨嗎?」

我還是覺得不安。

「躲得過這一次,那萬一躲不過下一次怎麼辦?」

陸沉輕著我的頭發,聲音悶悶的:「你提醒我了,確實有個問題很重要。」

我抬頭:「嗯?說說看。」

陸沉清了清嗓子:「傲霸總這個人設,真的被市場淘汰了嗎?」

我:「……」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關心這個!

19.

我不過是在夢里,以旁觀者的視角觀看了一遍。

就已經被那沉重的無到無法呼吸。

我無法想象,當這些事真切地發生后,該以什麼心態來面對。

我和陸沉是因為運氣好,有了覺醒劇和讀心雙重金手指,才在故事的開始,就將悲劇扼殺在搖籃里。

可那些已經被許清清攻略功的呢?

他那相五年的友。

他那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他那不敢破關系的雙向暗

誠然,我不是圣母,也不想拯救世界。

可我也做不到眼睜睜看著許清清這個小肆意玩弄別人的

陸沉顯然也沒有什麼好辦法,整天恨不得將我拴在腰帶上,連上個廁所都要我守在門外。

每天都要跟我念叨好幾遍:「看好我,況不對,就以『狗東西』為號!」

搞得公司每個人看我的眼神都不大對勁。

我很難形容這種不對勁。

如果要用六個字來形容,那就是——尊重,祝福,鎖死。

這樣嚴防死守了大半個月,事終于有了新的轉機。

20.

助理帶來了新的調查資料。

語氣有些幸災樂禍:「急了,急了。」

監控錄像里,許清清似乎在和系統爭吵。

「你之前怎麼沒提醒我,攻略期限是一個月?」

「陸沉那邊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況,他本就不是一個正常人!攻略失敗怎麼能賴我?」

「萬一是你給我的道出問題了呢?」

「什麼?攻略再失敗一次就要抹殺我?」

助理真誠祝福:「陸總、愿姐,恭喜,你們的危機解除了。」

說著,歡呼雀躍地舉了一下拳頭:「耶!我嗑的 CP 終于真了!」

陸沉卻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鄭重其事道:「不能放松警惕,安全起見,愿愿寶貝你還是得繼續 24 小時盯著我……嗯,再來三個月的療程。」

我:「……」

陸沉:「嚶,別罵了。」

助理咬著拳頭,滿臉興:「嗑了嗑了!」

我:「……」

我怒其不爭:「你們是不是都抓錯了重點?!都說了,再攻略失敗一次,就要被徹底抹殺了!」

此時不趁病,要命,更待何時?

陸沉:「寶貝好狠。」

我:「???」

陸沉:「我好喜歡。」

陸沉正起來:「這個系統確實有些本事,正常人很難躲得過它的手段。」

我:「如果正常人不行,那不正常的人呢?」

我和陸沉對視一眼,出狼狽為的笑容。

桀桀桀。

助理打了個哆嗦。

21.

陸沉的發小回國了。

聽說他的發小出英國貴族,年輕有為。

更重要的是,發小長得巨帥,堪比吳彥祖。

陸沉熱地邀請發小住陸家老宅,房間正好安排在許清清隔壁。

陸沉:「要是不上當怎麼辦?」

我:「不可能,只要你的發小不出問題就行。」

陸沉:「放心,我那發小演技杠杠的,最重要的是,還相當自,這麼多年我就沒見他對孩子過心。」

許清清的心思簡直不要太好猜,對于攻略對象的選擇,只傾向于兩點——有錢,且帥。

若是用自己的真本事去攻略別人,我倒還能高看一眼。可淺薄無知,又不自信,只知道取別人的果。

我:「現在的問題只剩一個,你的發小還需要一個深多年的對象。我覺得吧,我可以勝任這樣的角。」

陸沉一口拒絕我的遂自薦:「想都不要想!」

哼,小氣!

助理躍躍試地舉起小手:「或許,我可以挑戰一下?」

拿出自己做的功課,是厚厚一沓策劃書。

「咳咳,關于我和他的過往,我做了十個方案!」

「一夜后,帶球跑。」

「憂郁王子,終于尋得年救命恩人。」

「七年前我嫌貧富對他始終棄,七年后他榮耀歸來,深。」

……

助理出含蓄又斂的笑:「你們看,哪個方案合適?」

我忍不住為的淵博學識拍掌。

真人不相啊!

22.

有了陸沉這次失敗的例子,許清清確實警惕了一陣子,并沒有輕而易舉就采取行

但架不住發小和助理小妹的賣力演出。

于是在一個雨夜,發小和助理上演了一出深。

許清清又一不小心目睹了發小獨自一人在房間里為痛苦落淚后,終于放下了警惕。

采取了行

助理小妹來報:「我被扎了。」

我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

許清清玩弄了這麼多次別人的,大概沒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會被別人所玩弄吧。

一個月后,助理小妹帶來了新的消息。

監控錄像里,許清清再一次和系統發了激烈的爭吵。

這次爭吵不過三分鐘,許清清憑空消失在了這個世界里。

23.

我讓陸沉幫忙組了個局。

將許清清曾經攻略功的那些人聚在了一起,又找來了他們的孩。

的緣由,由助理小妹來給他們解釋。

我有了奇遇,才能避免悲劇。

我也想再給他們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

人生只有一次,我希每對相的人都不要后悔。

我和陸沉手牽著手,久違地散了個步。

走著走著,陸沉突然問:「這條路我們是不是走過?」

我:「我覺醒劇那天,是不是就和你走過這條路?」

我還記得,那天路邊有個賣花的老爺爺,送了我和陸沉一人一朵花。

正想著,眼前突然彌漫出詭異的霧。

霧氣里,一個老爺爺披月走了出來。

我扭頭去看,卻發現邊的陸沉不知何時消失不見。

老爺爺看著我

,沒有說話,眼神卻帶著幾分懷念。

我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我試探喊道:「陸沉?」

他眼中含著淚,卻不回應,只是久久地看著我。

手想要去拉他,卻像是到了鏡花水月。

他的影漸漸消散。

我:「陸沉……陸沉!」

24.

我又做了個夢。

夢見了覺醒劇那夜看到的最后一幕的畫面。

年老的陸沉坐在院子里,手里拿著照片。

我之前以為那是許清清的照片。

可這次卻看清楚了。

那照片上的人,分明是我。

這一次,夢境有了后續。

陸沉似乎在和什麼人談著。

天空傳來縹緲的一道聲音。

「你不后悔?就算是你用一切換,能改變的也只是另外一個平行時空的結局罷了。」

陸沉看著照片,只是笑。

「是我愚,是我蠢,竟看不穿誰才是自己真心所之人。」

「若是能換得另一種結局,哪怕只是另一個平行時空,我也甘愿。」

25.

「愿愿?」

「愿愿!」

「齊愿!」

等我醒來,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又躺在了醫院的病房,陸沉正焦急地看著我。

「你嚇死我了,好好走著路,怎麼莫名其妙就暈過去了?我又不是在罵你,你哭什麼?」

我怔怔地抹掉了眼角的淚。

「陸沉。」

「我在。」

我有些恍惚。

我好像忘記了什麼。

「陸沉,你能聽見我心里在說什麼嗎?」

陸沉皺眉:「嗯?怎麼突然讀心失效了?」

我笑了:「給你一個提醒,三個字哦。」

陸沉:「該不會是又在罵我吧?」

答錯了哦。

正確答案是——

你。

——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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