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第 29 節 年定制

實習第一天,溫泉山莊團建,喝醉酒走錯上司的房間。

事后,趁半夜他還沒醒,我連滾帶爬,黑跑路。

結果,第二天。

上司從邁赫上下來,登上我坐著的返程大

在眾多同事靜默的注目下,他把裝著我私的紙袋子放我旁的空位上,聲音清冷矜貴:「昨晚你東西落下了。」

1.

運氣棚,實習職的第一天,就趕上了公司去溫泉山莊的團建。

人生第一次參加公司團建,山莊還有海鮮自助餐廳。

我泡完溫泉后興過頭,開啟暴飲暴食模式,不小心就多喝了幾杯。

回房間時,腳底輕飄飄的。

腦子也暈暈乎乎。

推開沒鎖好的房門,滾到床上。

迷迷糊糊間,我邊躺著一個滾燙的熱源。

我一邊嘆,同事人真好,還給我留門。

一邊下意識屈膝抵住熱源,想將其懟遠一些。

畢竟溫度這麼高,還這麼近,真的好熱!

可沒想到對方紋,反而一把握住我作的腳踝。

我被那手心熱滾燙的溫度燙得一個激靈,清醒了兩分。

不對勁……

我們團建分配的是標間。

兩張單人床。

不是一張雙人床啊。

我床上怎麼會有人?

可我還沒來得及細想,那人就將我往他的方向一拽。

……

他好重。

碎發倒是

上的氣息也好聞。

是清冷木質香。

縈繞在我的鼻間。

竟似酒香,熏得人暈頭轉向,難以逃

我腦子發昏,用上僅剩的那點兒意志力維持清醒,抵住他的膛,「你是誰……」

可話沒說完,他就俯吻上我。

……

再醒來時已經是凌晨四點。

天馬上要亮了。

我酒也醒了。

躺在床上,借著床頭昏暗曖昧的小夜燈,我看著枕邊那張睡夢中依舊俊逸非凡的臉,心劇烈跳

完了。

完了。

死了算了……

這張臉我職的時候還百度過。

是我們公司的 CEO 沈淮敘。

上司的上司!

大 boss 中的大 boss!

而我躺的這張大床,睡的這個豪華房間,很明顯不是我的房間。

我竟然走錯房間,把公司大 boss 給睡了!

我捶著自己的腦殼,哭無淚。

都說酒誤人,酒誤人,今天算見識到了。

大 boss 要是知道睡了他的是我這種職場菜鳥。

肯定覺得我小說看多了,妄想霸道總裁上我。

或者覺得我心思不正,企圖攀龍附走捷徑。

反正到時候吾命休矣,別想轉正!

可這個工作是我過五關,斬六將,費了老大勁才得到的。

工資高,福利好。

我舍不得啊!

覷了眼旁在睡夢中還輕蹙眉頭的男人,我咬了咬牙,決定跑路。

之前黑燈瞎火,他好像也不是很清醒,應該沒看清我的臉。

只要我跑得快,就沒人知道是我干的。

我眼角瞄,時刻關注著大 boss 的向,然后抻著下床。

撈起地上的套上后,我提著鞋,踮著腳尖,輕手輕腳挪至玄關。

直到我順利溜出房間,我才力地靠在墻角,松了口氣。

我也不敢再回公司分配給我的房間,怕一個房間的同事發現端倪。

只能腳步松地下樓,找前臺開了個鐘點房。

又用我所剩不多的理智點了個外賣,讓人送藥上門。

等吃了藥,我才走進浴室。

可等我想服洗澡時,我才發現自己外套里面,穿的竟然是件不太合的白襯衫。

材質和裁剪都是一流。

起碼價值五位數。

但是一看就是男士的,穿我上空空,長度足夠遮住大

上面還殘留著悉的清冷木質香。

剛才著急跑路,撈起服,黑就胡套上

之后又一直心不在焉,我也沒發現。

我竟然把大 boss 的襯衫穿走了……

里面也沒穿……

意識到這點時,我著我布料也突然變得糙,磨得我發疼發燙。

我的臉瞬間紅,立馬手忙腳了。

下意識想丟地上,撇得遠遠的。

又窮鬼心理發作,怕服太貴,暴殄天

最后我只能著手把它用架子撐開,掛到門后。

看著已經有些皺的襯衫,我心越發沉重。

盤算了下,等襯衫洗凈后,再悄無聲息送還回去的可能

得出結果,0。

「唉……」

嘆了口氣,我跟鏡子里沒穿服的自己對視上。

要換平時,我還能對鏡臭

贊一聲自己前凸后翹,Q 彈白皙的材。

可現在我腦子嗡嗡地響。

就……更多的是無措和恥。

剛剛降溫的雙頰就「騰」地一下,又升溫了。

手卻變得冰涼。

整個人都麻了。

啊……

還是想死了算了……

我哀嚎一聲,把自己丟馬桶上坐著,強迫自己冷靜。

心里不斷祈禱,千萬別被發現。

我真的不想社死。

也不想被開除。

直到天徹底亮了,我才渾渾噩噩地打開熱水,把自己洗干凈。

2.

天亮就要返程回公司了。

我神萎靡地坐上大車。

好心同事還給我帶了餐廳的包子:「你昨晚怎麼沒回來?」

「謝謝。」我接過包子,做賊心虛,「喝醉了,怕發酒瘋吵到你,就開了個鐘點房……」

所幸也沒當回事,站起要下車:「幫我占著位置,我先去下洗手間。」

我點點頭,視線挪向窗外,開始啃包子。

包子很好吃。

覺我出竅的靈魂回來了一點。

然而還沒啃兩口,我就看到有輛豪車緩緩駛近,然后在大車旁停下。

我也瞧不出是什麼車。

看外表,就知道價值不菲。

是我這輩子都買不起的車。

「看,那輛好像是大 boss 的邁赫!」

車里有同事驚呼。

悉的字眼讓我心頭一梗。

頓覺手里的包子不香了。

我的目都沒來得及撤走。

赫的后車門就被打開,從上面邁下一雙大長

順著往上看,就是勁瘦的腰,闊的肩背……

還沒看到那張驚為天人的臉,我的臉就紅了。

哇,我怎麼這麼齷齪的……

在心底「啪啪」地給自己兩個耳刮子,我忙晃腦袋把廢料甩出去。

回過神時,我總覺得,車外那人似乎過車窗往這個方向看了一眼。

慫包如我也不敢細究,收回視線,恨不得把自己埋進包子餡里。

車里的同事卻一直在實時播報——

「啊,大 boss 繞過來了,是要坐我們這輛大車嗎?」

「啊?神仙要下凡了嗎?」

「不知道哇,難道是想驗下我們普通打工人的生活?」

「……」

隨著皮鞋落在大車踏板上的腳步聲響起,車的議論瞬間消失殆盡。

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只剩下似有若無的視線,聚集在來人上。

我攏好服的兜帽,埋頭不敢看。

可眼角還是能瞥見大 boss 的大長緩緩走近。

然后……

在我旁邊停下了……

他佇立原地,不聲不響。

許久。

我心虛,害怕。

恨自己怎麼沒跟同事一起去上廁所。

但我知道,我再不抬頭就不禮貌了。

于是戰戰兢兢抬頭看向大 boss。

他拎著一個紙袋子,清的瞳孔中映出我的影。

我結結:「老……老板好……」

他抬手,將那個看不出里面裝了什麼的紙袋子放我旁邊的空位上。

牛皮紙袋上兩典雅細致的手提繩,襯得他手指冷白修長、骨節分明。

他開口時,聲音也是矜貴清冷。

他說:「昨晚你東西落我這兒了。」

3.

我整個人都麻了。

他話出口這一瞬,我就明白了。

什麼半夜落跑,什麼做鵪鶉慫包,統統都是自欺欺人,做無用功。

人家大 boss 其實早知道是我占了他的便宜。

連作案都那麼不練。

竟然還能把證據落在現場。

我已經不敢抬頭看大 boss 什麼臉,周圍的同事們又是什麼反應了。

只是麻木地拖過那個紙袋子摟進懷中,也不管里面到底裝的是我的什麼東西,只訥訥應答:「謝謝……」

「不打開看看確認一下嗎?」頭頂的大 boss 又發話了。

像我這種慫包,自然是老板說什麼是什麼。

于是聽話地拉開紙袋子。

可等我埋頭一看……

「噌」地一下,幾乎是下意識地,我飛速合上袋子口。

臉和脖子又不爭氣地開始發燙。

「……」

「……」

我沒想到會是我的

誰能想到大 boss 會拎著大庭廣眾之下來找我,還我當場確認啊?

可偏偏這個可怕的資本家還非要我確認:「嗯?」

我胡點頭:「確認過了,是我的東西,什麼也沒。」

不但沒,還多了。

在我昨晚落下的那件下面,還有一件新的。

但我也不敢多說什麼。

難道還要當著諸多同事的面,把新的拿出來說,這件不是我的嗎?

「嗯。」大 boss 滿意點頭,又漫不經心抬眸,環顧一周,掃了眼圍觀的同事。

剛才他的話信息量實在是大。

讓人很難不想非非。

因此大家就算忌憚大 boss,眼神流也已經暗洶涌了。

都在猜測我跟大 boss 得是什麼樣的關系,才能在大晚上落東西在他那兒。

我覺得我在公司的路已經走到頭了。

就算不被開除,大家八卦的唾沫都能把我淹死。

抿著干,我攥冰涼的手指,著沈淮敘的臉開始思考,如果我當場認罪,能爭取到從寬理的可行

卻不想沈淮敘突然側了側頭,瞥了一眼他后跟上來的周特助。

不愧是能為沈淮敘得力助手的男人。

明明大 boss 什麼也沒說,周特助卻能一秒揣度清他的心思。

上前,笑臉盈盈:「還得多謝你昨晚幫我把醫生帶上樓,給沈總看病。」

這話我一開始沒接住。

直到跟周特助對視上,我才意識到他這是找借口給我解圍。

「呃……嗯。」

我磕了兩個音,然后咽了咽口水,不太練地順著桿子往上爬。

甚至還求生極強地,輕輕拍了個馬屁:「應該的,應該的,作為承敘集團的一員,為老板分憂是我的榮幸!」

「但這本該是我的工作。」

周特助煞有其事,語氣倒像是跟我嘮家常,「昨晚沈總本來是要在峰會上發言的,結果胃病犯了,引發高燒,人都迷糊了,我連忙聯系醫生過來。」

「偏偏沈總盡職盡責,責令我一定要按時出席峰會代替他發言。」

「我這兩邊顧不上,幸好半路遇到你,替我給醫生引路。」

這次溫城峰會,確實是在溫泉山莊附近的會議中心舉辦的。

大 boss 這是參加峰會,順道團建。

沒想到中途犯了胃病,人都燒糊涂了。

難怪昨晚……

他沒喝酒也跟我這個醉了酒的一樣稀里糊涂。

合著人家確實不太清醒。帶病……

我擰了自己一把,讓自己思想剎住車。

然后就聽那邊周特助已經半開玩笑地把話題拋回給了沈淮敘——

「沈總,您的病能好,謝迢迢占了大功,這月的獎金,我可得分一半。」

沒想到沈淮敘卻是點點頭:「嗯,我會通知人事。」

然后,他看了我最后一眼,抬步離開:「走了。」

周特助笑著跟我告別,然后跟上。

看著兩人下了大車,我終于松了口氣。

安靜如的同事們也瞬間喧嘩開來。

「哎喲,沈總這張俊臉啊,放古代得被小姑娘拿果子、手帕砸死。」

「別人豪門總裁都有個白富的未婚妻,他怎麼沒有,也沒有過什麼桃新聞,你說大 boss 會不會不喜歡人?」

「不應該啊,我 gay 達沒響,他跟周特助相也很直男,應該只是潔自好。」

「說起來,剛才他找謝迢迢嚇我一跳。」

眾人紛紛圍繞著我,開始八卦。

「迢迢也算是沈總邊出沒的唯一一個非工作際的人了。」

「哎呀,真羨慕,迢迢你運氣真好,剛來就能有獎金,到手可得請客。」

「迢迢,生病的大 boss 是增是減?你有沒有看到腹,看到的話有幾塊的?」

「迢迢,你是不是大 boss 的親戚呀?」

我一一應對。

一定請,沒看過,真不是。

但最后一點,他們都不是很相信。

理由是,聽說大 boss 的母親就姓謝。

而我謝迢迢。

怎麼看都像是皇親國戚。

解釋了幾次后我也無力爭辯了。

好吧,咋滴咋滴。

皇親國戚也比我趁他病爬他床的名聲好聽

……

4.

回到公司后,我又提心吊膽了兩天。

連那兩件新舊,我都給鎖在柜里塵封。

……再也不想看到了。

然后發現大 boss 真沒打算找我麻煩。

覺我又可以了,繼續過起吃嘛嘛香的生活。

可,樂極生悲……

這天一早,我正在工位上埋頭吃早飯。

門口就有同事我,說頂層總裁辦有人找。

手里的包子再次不香了。

但我還是啃完最后一口。

然后拿紙巾往門口去。

門口站著個漂亮的大姐姐。

這幾天認人時,我看過的工作照。

是沈淮敘的書之一。

藤校畢業,極其優秀。

看到我時,眼睛一亮,對著我招了招手,很是自來:「快快快,迢迢小,跟我上頂樓。」

我任牽過我的手,有些局促:「徐書。」

是沈淮敘的書。

找我還能是什麼事啊……

戰戰兢兢跟著,一路上,我腦子里不斷冒出自己被刀的 108 種方式。

直到到了總裁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

等里面的人應聲后,朝我眨了眨眼,將我推了進去,然后極其敬業地把門掩好。

我就這麼猝不及防地站到了總裁辦公室里。

看著不遠埋頭理文件的大 boss,我張地咽了咽口水。

他這是要秋后算賬了嗎……

可一分鐘過去了……

兩分鐘……

……

他一直沒抬頭。

我忐忑的心也慢慢平靜下去了。

甚至心不死,開始盯著大 boss 漂亮的手發呆。

他的袖子隨著伏案簽字的作微微上抻,出左腕低調又不失巧的手表。

右手手指又握著復古典雅的鋼筆。

這樣冰冷的機械,把他的手襯托得更加利落有力。

反正就是有力度的好看。

毫不輸他臉的好看。

斯哈斯……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目太過放肆,大 boss 握筆的手一頓。

隨即,他倏然抬頭,跟我對視上。

我做賊心虛,想也不想就迅速撇開視線。

反應過來后,又將腦袋轉回來,頗為狗:「老板,您有什麼吩咐?」

大 boss 放下鋼筆,站起來走向我,慢條斯理的。

說的話卻是直截了當:「我的襯是不是被你穿走了?」

我一噎,不太想承認:「哈哈……老板的襯我怎麼能穿呢?」

「可我今天找不到了。上次穿,還是那晚在溫泉山莊。」

他站我前,離得極近。

低頭看我時,目深邃。

我倆沉默對視。

某些事也不必說

我很快敗下陣來,秒慫認錯:「對不起,我那晚穿錯了,襯衫被弄臟送去洗還沒拿回來,明天我一定給您送上來。」

大 boss 滿意點頭。

然后,他又突然開口,說:「我是第一次。」

「啊?」

話題轉變太突然。

我沒反應過來,下意識抬頭向他。

但沈淮敘已經一錘定音:「所以你要對我負責。」

5.

我也不知道怎麼個負責法。

最后變了我每天下了班去 boss 家給他做晚飯,幫他養他脆弱的胃。

其實我覺得我跟他一樣。

所以兩兩相抵,誰也沒欠誰。

但我把人家高價襯衫穿走都還沒還,有點理虧。

于是,我選擇繼續茍著:「好吧……」

大 boss 回到辦公桌前坐下,手上繼續理文件,上看似漫不經心:「日薪一千當天結,月底獎金翻倍。」

我:!

我瞬間支棱起來了!

覺連頭發兒都有了神氣。

之前人事找我東拉西扯旁敲側擊八卦時,跟我過,承敘集團的獎金,經常都是五位數起步!

如果是項目組,那更是不拿錢當錢。

雖然我不是項目組的,但五位數對我這種剛畢業的,也是巨資了!

而且,日薪一千欸。

就算一個月只做十天的飯,都能月過萬!

也許是我齜著大板牙樂呵的神,跟之前如喪考妣的模樣對比太過鮮明,大 boss 輕笑一聲。

然后,他從屜里取出兩張卡,推到桌前:「卡你拿著。」

「一張銀行卡,碼是 020416,買菜買任何東西,你有需要的都可以隨便刷。」

「另一張是我家的電梯卡,地址稍后發你,下了班你先過去,大門碼同銀行卡碼。」

我的目又被他修長有力的手指吸引住,忍不住多盯了幾秒。

這真不怪我。

他扣在兩張墨的金紋白字卡上的手指其實并不秀氣。

是屬于男的修長勻稱,冷有力。

能想象他用這雙手在商場翻云覆雨時沉穩的掌控力。

但他的辦公桌棕偏黑,深沉冷淡。

他的手卻是截然相反的白,指甲又著健康的

反差和視覺沖擊力。

像我這種手控,真的很難把持住……

直到「篤篤」一聲響。

我才從發愣中回神。

沈淮敘屈指輕叩桌面,問我:「記清楚了嗎?」

「……嗯嗯嗯。」

在辦公室這麼嚴肅的地方,盯著人家手發癡,不好好聽人家說話。

我真該死啊。

愧難當,取過那兩張卡,胡點著頭重復:「020416……銀行卡和家門口的碼一樣。」

不過,等我又咂了兩下那幾個碼數字后,備驚奇:「嘿,好巧,是我的生日欸。」

「那老板你可放心好了,這我肯定忘不了。」

我剛說完,就聽大 boss 鼻間輕哼一聲。

似帶著極淡的無奈笑意。

我奇怪看他,他卻一臉正朝我手:「手機拿來。」

我有些張。

但還是乖乖掏出,解鎖。

卻沒有第一時間給他。

反而飛快打開瀏覽,一鍵清空瀏覽記錄。

又爬上微信,把一些對話和群改為不顯示聊天。

然后,鎖上相冊,才乖乖上

對于我的行為,大 boss 只是挑了挑眉,倒也沒說什麼。

他接過后摁了幾下鍵盤,敲下幾個字。

然后就聽到他桌面上的手機響了兩聲。

還給我時,大 boss 說:「我的號碼和微信,存好。」

6.

「哦。」

我打開微信,就看到頁面出現個新朋友,頭像是一只神氣的德牧。

狗子有點眼

很像我小時候遇到的一只流浪小狗。

不過在我這種識狗不清的人眼里,同品種狗狗們都長差不多,也正常。

著把大 boss 的備注改「債主」。

最后沒什麼事,就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臨走前,還被徐書一臉八卦地拉住,加了和周特助的好友。

好耶!

一天之列表多了三個大佬!

7.

到了下班的點,我卻被工作拖住了。

主管讓我們幾個新人寫份產品分析報告,明天

我在辦公室磨了會兒,還是決定先去給老板做飯,再回家加班加點寫報告。

今天要不賺到老板的一千塊錢,那麼我的一些好的品質,就是比如說我的容貌,我的材,還有我的社禮儀,甚至是靈魂,都會被毀了!

裝上筆記本電腦,下班!

順著手機里大 boss 給我發的家庭住址,去附近的超市挑了我吃的。

又讓人幫忙送上家門。

大 boss 說了,他不挑,看我喜歡的買。

雖然最后不是吃進我肚子里。

但不花自己的錢,把喜歡的東西全塞進購車的快,真的太爽了。

當然,等我進了大 boss 的家門,就只剩下酸了。

他這房子應該是為了上班方便買的。

是離公司極近的大平層。

面積不知道幾百平。

裝修很符合大 boss 的人設,黑白兩冷淡風。

客廳有一整面落地窗,旁側還有寬敞開闊的大臺,采極好。

無論站在落地窗前,還是臺上,都能看到承敘集團的大樓,以及旁邊貫穿整個椿城的椿江。

我站著驗了兩秒有錢人的生活,然后乖乖進廚房做飯了。

哎。

人和人的差距真是大。

不行,我得努力薅資本家的錢。

這樣的大平層買不起,普通三居室的夢還是能做的。

……

在廚房才忙了一會兒,門口就傳來開門關門的聲音。

我探出腦袋一看:「老板,你回來啦。」

沒想到一向日理萬機的大 boss 竟然回來得這麼早。

「嗯。」他看了我一眼,下西裝外套,竟是徑直走向我,「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廚房不

小,但裝兩個人就不大了。

我有些惶恐:「老板,要不,您還是去客廳休息吧。」

他站在門口,作優雅地挽起袖子:「兩個人,更快。」

說完,他又補充了一句:「了。」

大 boss 這脆弱的胃可不得。

我立馬把一個蒜頭遞給他:「那老板你先幫忙剝蒜吧。」

兩個人確實快。

沒多久就做好了三菜一湯。

看得我直咽口水。

然后,在我想識趣告別時,大 boss 喊我一起吃。

我剛遲疑了一瞬,他就輕蹙濃眉,語氣惆悵:「已經很久沒人和我一起吃飯了。」

不勝寒吶。

有錢,但好慘。

自我麻痹了一句,心里稍微平衡了些。

我看著桌子上都是自己喜歡的菜,選擇狗應下:「嘿嘿,那,謝謝老板。」

當晚我就吃了三大碗。

還積極地把清盤的碗碟放進洗碗機。

老板坐在客廳沙發上,掃了眼沙發上我要帶回家的筆記本:「回去還有工作?」

干手,點頭:「主管布置了作業。」

他頷首:「有問題也可以找我。」

說完,他埋頭在手機上點了幾下。

沒幾秒,我的手機就傳來金錢袋的聲音。

我:!

一千塊做飯日薪到賬了!

我立馬抱大:「謝謝老板!」

我不管。

無論他是不是客套,我都當真了。

我就是個會高呼「謝謝老板」的拍馬屁機

「嗯。」大 boss 站起,「天黑了,一個人不安全,我送你回去。」

8.

有幸蹭了老板的豪車,回家后我化仇富為力,發圖強。

就是沒想到這麼快就遇到了問題。

深夜查完各種資料又寫完報告,我覺得自己就是制造了一份垃圾。

兩點鐘,同事們應該都睡下了。

我也不好意思找人流。

忍不住深夜 emo,發了個僅自己可見的朋友圈:我好菜啊.jpg。

拉了下朋友圈,挨個給朋友同事們的日常點贊。

然后,我就發現大 boss 竟然也還沒睡!

他竟然在這個點發了條態。

只有一張圖。

是他花了一千塊讓我做的三菜一湯。

香味俱全。

資本家果然心黑。

早不發晚不發,在兩點鐘發。

深夜放毒!

不過下一秒,我就像找到了救星。

雖然說面對大老板還是有點慫。

但他自己說的,有困難找他。

所以猶豫片刻,本著對錢途的,我還是切到對話框,試探地發了個表包過去。

「老板您日理萬機,還沒睡啊?」

「嗯。」對面幾乎是秒回,還主提起,「還在寫分析?」

「是。」我矜持地,小小地,拍了個馬屁,「陪老板加班是我的榮幸。」

讀書時,我哪里能想到,自己會為深夜兩點拍領導馬屁的狗子呢。

「分析發我,我看看。」

我:!

大 boss,您就是我的再生導師!指路明燈!

雖然對自己的報告底氣不足。

但當初寫畢業論文都過來了。

現在大 boss 都開金口了,我沒理由退

于是我麻利地把報告發給老板。

不過五分鐘,大 boss 就發還給了我。

打開一看,竟然是批注好的,簡清晰。

我看完后覺醍醐灌頂,益匪淺。

真不愧是大 boss,什麼都會。

接著他又打包給我幾個公司部的案例分析供我學習。

我連發幾個拜謝的表包:「謝謝老板!」

沈淮敘:「嗯,加油。」

地連夜翻看案例分析,然后完善了我的報告。

大 boss 都給我開小灶了,我也得更努力配得上對方的指點才行。

第二天,我神奕奕去上班。

只是一到公司,就有人找我八卦:「聽說我們大 boss 鐵樹開花了。」

「嗯?怎麼說?」

我有些驚訝。

昨晚他還說連個陪他吃飯的人都沒有呢。

這一夜之間就開花了?

「聽說是頂樓總裁辦的人傳出來的。他們都有大 boss 的私人微信號,一早起來,就看到大 boss 深夜兩點突然曬了一張家常菜的照片。」

「照片角落還出一只纖纖玉手,看那手的指甲蓋就知道肯定是個孩子

!」

「聽說大 boss 幾年都不發態,我可不信老板就是隨手一曬,肯定是想秀恩。」

「你就說說,大半夜還在老板家做菜吃飯的孩子,除了對象還能是什麼關系?」

「大家都在八卦那孩子是誰,都好奇呢。」

「老板親自下場炒 CP,喂到邊的糖,我也想知道是誰。」

還以為自己是猹,結果是瓜的我:……

「誒,迢迢,你有沒有什麼部消息?」

我:不敢說話。

9.

工作一上午。

公司午休的時間安排得長。

于是我回了趟家。

其實是公司分配的宿舍。

一居室,離公司不遠。

在家快速做了兩份便當后,我又去洗店把大 boss 的襯衫取回來。

然后直奔公司頂樓。

午飯時間,頂樓的人沒昨天來時多。

但徐書還在。

正在打電話,看到我來時,幫我把辦公室門推開,讓我直接進去。

我進了門。

卻沒看到大 boss 跟上次那樣坐在對面的辦公桌前。

辦公室空,沒人。

我回頭看了眼徐書。

指了指沙發,示意我坐下等等。

然后就掩上門離開。

好吧……

其實我不是很想坐。

我比較傾向于東西放下就跑。

上午聽了一鐵樹開花的八卦,其實我有一點點心虛害怕。

可當我想找個地方安置裝著襯衫的紙袋子時,里面休息室突然傳來大 boss 的聲音:「謝迢迢?」

「老板?是我,謝迢迢。」我站起,往休息室走了兩步,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我把洗干凈的襯衫給您帶來了。」

里不停歇輸出,不給大 boss 說話的機會,妄想跟昨天的大老板那樣一錘定音:「老板您是不是要午休了?那我把東西給你放外面,不打擾你了哈。」

作飛快,放下袋子就想躥出辦公室。

但抵不住大 boss 開金口的速度:「進來。」

腳下生生被這兩字絆住,我喪氣回:「哦。」

臨門前還不忘禮貌敲敲:「那老板,我進來咯……」

打開門的那一瞬間,我就怔愣住了。

我就不該因為大 boss 那張清俊的臉錯信他。

當初大 boss 能提著上大車找我,我就該知道他不是正經人。

現在,他竟然就這樣讓我進門。

道德在哪里?

底線在哪里?

又在哪里……

也許真的是被當初八卦的同事洗腦了。

我竟然下意識就是去看大 boss 到底有幾塊腹

但是下一秒我就清醒了。

我忙移開視線,退出門外,想把我打開的門重新關上。

偏偏大 boss 不給我機會,站在床前朝我手:「服呢?」

10.

最后我還是頂著大 boss 赤的男走進了休息室。

把襯衫遞給他時,我還側了側,避免直視。

大老板卻沒啥顧慮。

浪得很。

只穿著一條家居

一手扶著著自己半的頭發,一手接過我遞過去的紙袋子。

還不斷在我眼前晃。

一下子到床頭拿東西,一下子到柜前取領帶。

休息室的門我都沒關,大剌剌敞開。

他也不怕有人進來看到了影響不好。

不行,我得溜。

字頭上一把刀啊!

主要跟這樣沒穿上的他單獨待在有些封閉的空間,我真的……臊得慌。

眼見他出那件襯衫準備套上,我就往門口挪去。

可才走了兩步,他就背著問我:「分析報告怎麼樣了?」

問及剛剛被他幫過的工作,我頓在原地,甕聲甕氣:「早上提了,主管很滿意,謝謝老板指點。」

眼神難免落到大 boss 上。

我能看到他背部拔流暢的線條,慢慢被白襯衫掩住。

他轉過來,手指落在扣子上,一粒粒扣上。

然后,他神態自然走向我,語氣也很尋常:「說你慫,你又心不改。」

看就明正大地看。」

「反正是要對我負責的關系,多看幾眼,習慣習慣。」

我:……

雖然我懷疑他發完浪還倒打一耙。

但我的本質被直接穿,還是有點臉紅。

忍不住:「哈哈,其實也沒多看。是老板您上面穿襯衫,下面穿家居

的搭配風格很獨特,我難免多注意兩眼。」

沈淮敘:。

11.

又按部就班地度過半個月。

我跟大 boss 了越來越悉的飯搭子。

老板的胃有沒有養好我不知道。

我的重倒是吃重了五斤。

我:……

不過收獲也頗就是了。

在他有意無意地開小灶中,我就學到了很多。

最主要的,是薅到了資本家的羊

已經薅了一萬多啦!

只是接下去幾日的做飯錢,我是賺不到了。

因為主管要去隔壁市出差。

隔壁市是柊城,我老家就在那邊。

主管就帶上我一起。

于是我跟老板請假。

「柊城?」大 boss 問,「什麼時候?」

「明天去,大大后天回。」

所以接下來的三天不能給你做晚飯了。

「知道了。」大 boss 倒是不甚在意,冷淡頷首,「我也正好有事忙。」

很是例行公事。

好像我做的飯可有可無。

我這個飯搭子也沒多重要。

唉,心里頭有一丟丟失落。

但這點負面緒,很快就被我踢到角落。

畢竟我能公費回老家了。

于是又開心興起來,樂顛顛回了辦公室。

只是,沒想到,兩天后——

彼時剛好是我們到柊城的第二天。

白天的推介會結束,大家開始晚上的應酬。

最后,主管和同事雙雙醉倒。

就剩我一個人沒喝多

給兩人塞進車里,讓司機幫忙送去酒店后,我站在路邊打車。

明天下午才回公司。

剩下的時間,主管說可以自由支配。

所以我準備回家一趟。

沒一會兒,一輛豪車就停到我跟前。

程度,一看就不便宜。

難道現在豪車都出來當滴滴拉人了?

我解鎖手機,正要看看打車件顯示的車牌號確認一下。

就瞥見豪車后車窗緩緩降下,出一張悉的臉。

來人容貌昳麗,眉目濃烈,抬眼我:「去哪兒?」

12.

我有一瞬間的怔愣。

實在是有點突然。

誰能想到前兩天還說有事忙的大 boss 會出現在柊城深夜的街頭。

但隨之而來的,是小開心。

心底那點愉悅的由來,我自己也不著頭腦。

我就全歸功于見到帥哥心都會變好。

「老板您怎麼在這兒?」我彎腰看向車

大 boss 沒答:「上車。」

站外面確實還冷的。

我立馬順著桿子往上爬,打開車門矮

取消了打車后,跟前面開車的周特助打了個招呼。

有點冷的手,不由嘆當資本家的特助還真是能者多勞呀。

還要在大半夜幫老板開車。

大 boss 瞥了我一眼。

關上車窗,開了暖氣,對周特助道:「送回家吧。」

「謝謝老板~」我慣例道謝,然后又問:「老板怎麼來柊城了?」

大 boss 沉浸在手頭的工作,目不斜視:「外婆住在柊城,回來看看。」

這我倒是第一次知道。

大老板的外婆家竟然是柊城的人!

那之前傳言我跟大 boss 媽媽一個姓,應該是真的。

……

周特助開著車,一路疾行。

直到減速拐進了我家的那條街,離我家越來越近。

我不由驚嘆:「周特助,你真是神通廣大,我家這麼偏你都能自己找到。」

周特助干笑一聲,從后視鏡里瞥了一眼大 boss,謙虛:「不及沈總萬分之一。」

我下了車,拉著車窗對著老板又是一頓恩戴德。

「老板再見,老板我會給您帶特產的,再見老板。」

我退到路邊,給豪車讓道。

可車子紋

然后車門再次被打開了。

大 boss 邁著大長下了車。

周特助直接倒車庫,在離我家門口不遠駐停了。

我:?

不是吧?

難道大 boss 要家訪?

「老板,您這是?」

大 boss 瞥我一眼,然后往前面走去。

我敢肯定他眼底還有一沒掩蓋住的笑意。

我急忙跟上,心里閃過無數個小時候應付老師家訪的招數。

然后……

我就看著大 boss 在我家隔壁門口站定,推院門而,迎上了滿臉笑容從屋里小跑出來的顧:「外婆。」

13.

記憶里,我剛上小學時有個很好看的玩伴。

其實也不算玩伴。

他比我大好幾歲,子冷淡,又是暑假剛從城里來我們小鎮,跟我這種小屁孩玩不到一塊會兒。

完全是我看他長得實在俊,單方面纏著他。

帶著他融我們小孩玩樂圈子里。

雖然大多時候,他都是坐在一旁看著我們追逐打鬧。

那時候,我都追在他屁后面他余又哥哥。

現在想想,完全是當時小學文憑都沒有的我,大字還不識幾個。

看到他服上繡的「敘」字,直接認了「余又」。

連續幾年暑假他都來。

我帶著他下淺溪抓魚,夏夜捕蟬,撲螢火蟲,還收養了一只流浪狗。

他也漸漸對我打開心房。

會在我惹禍后送我回家,在我媽面前替我說話頂鍋。

會跟欺負我的小孩子打架,一聲不吭,但堅定維護我。

直到我四年級,他就再也沒回來了。

聽顧說,他那個強勢的爸爸不準他再玩喪志了,送他出國念書去了。

走之前還讓顧給我留話了。

說他一定會回來的。

我傷心了好幾天。

因為當時的我真的好喜歡他的。

但在我那個年紀,也記不住太久的離別愁滋味。

等暑假過完,被作業制住,就漸漸忘了。

年代過于久遠。

他這麼多年又在國外很回來。

直到今年才回國繼承家業。

我長大后也只剩惆悵和懷念。

哪里能想到,那個余又哥哥跟大 boss 竟然是同一個人。

唉……

直到回了家,洗漱完躺床上很久,我都還在輾轉反側,唉聲嘆氣。

所以不僅僅是老板。

還是小時候白月一樣好看的哥哥。

這可怎麼收場吶。

14.

第二天起床已經近中午了。

好不容易回來一次,午飯時,我陪著我爸多喝了兩杯。

沒醉,只是有點微醺,心里頭蠢蠢,稍微有些的那種。

所以大 boss 來敲我家家門時,本來慫得不敢冒頭的我立馬答應跟他出去了。

當時他還帶著一只狗狗,邀請我說:「迢迢,回公司前,一起陪黑風散步吧。」

黑風就趴在地上,用漉漉的眼神看我。

大 boss 好看的手落在他的腦袋,替他順了順:「他也很久沒見你,該是想你了。」

黑風就是當年我和「余又」哥哥一起收養的流浪小狗。

當初我學著電視劇里,給他取了這麼個拉風的名字。

因為顧一個人住。

所以小狗一直放在顧院子里養,負責看家護院和陪伴。

每次學校放假回家,我都會跟他一起玩。

這麼多年過去,狗狗的年紀已經很大了。

也不知道還能陪我們多久。

我怎麼可能不答應。

……

只是我們牽著黑風在河邊溜達時,還是相對無言好一會兒。

最后還是我主開口打破沉默:「所以老板您的頭像就是黑風呀?」

大 boss 哼笑一聲,側過臉來看我。

他說:「我還在想你要多久才發現。」

著拇指和食指,拉出一小段距離示意:「那下次猜謎,老板還請多給一點點的暗示,我一定不負所,盡快發現真相。」

「行。」大 boss 失笑駐足,「那你說說,我的碼有什麼含義。」

我愣神:「啊?意味著我們同年同月同日生?」

隨即覺到不對,大 boss 還比我大五歲呢。

那難道他還用我的生日做碼嗎?

嗯?

嗯?

不會吧……

難道是真的?

我都不敢深想,瞪大眼看他。

「意味著……老板您把我的生日設為碼?」

這話說得我自己都覺得不敢信。

大 boss 卻是沒答,繼續跟著黑風走往回家的路。

我被酒釀得的心微微悸,忍不住快步追上:「啊?為什麼呀?老板,沈總,余又哥哥?」

「我猜的是真的嗎?」

我好像又了小時候那個跟在小余又后的小屁孩。

不管不顧,冒冒失失,心無畏懼。

「余又哥哥,你說句話呀?」

「余又哥哥,如果是真的,

那是不是意味著,你有一點點喜歡我?」

「所以溫泉山莊那次,你早認出了我?」

「讓我給你做飯負責,是不是在套路我啊?」

「是不是想讓我早點記起來?」

「還有休息室,其實你也是故意釣我上鉤吧?」

有了酒加持,我是什麼話都敢說了。

越說,我心里越忍不住開心得冒泡。

有些小開心。

不,是大開心。

我扯住了大 boss 的袖子。

他終于駐足,回過來看我。

他很認真,對我說:「是,我喜歡你。」

「比我想象的,還多一點。」

冬日溫暖的從他后將他包裹住。

茸茸,暖烘烘的。

「所以,你要不要負責到底,跟我在一起。」

我就站在他面前,看著他。

然后慢慢笑開。

我好開心啊。

就好像喝下去的酒,全都化作開心的泡泡,飛得到都是,充斥著我的腔。

覺我整個人也要膨脹了,跟甜膩的云一樣,飄到天上去。

原來,我也喜歡他的。

不止一點點。

我重重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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