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第 8 節 放手

秦昭醉酒吻了我的第二天,和他的神表白了。

二百架無人機騰空而起懸浮在半空。變換著花樣,刺痛了我的雙眼。

那一刻,我決定放過他,也放過自己。

后來,他用了兩千架無人機在夜空中拼湊出我的名字,卑微的問我,能不能再給他一次機會……

1

親眼目睹秦昭對許純的表白,可能是一場冥冥之中注定的天意。

那個跟我說冒頭疼要早點睡的年站在大廣場中央,眼里承載著小心翼翼的慕。

頭頂,二百架無人機來回變換著「許純,我喜歡你。」

「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希現在是你,余生是你。」

等字樣。

周圍好多人舉著手機在錄視頻,不時的發出羨慕的聲或撮合許純答應的起哄聲。

攥著手里的冒藥盒子,薄薄的紙盒被攥的變了形。

昨晚,人群中央的男主角還繾綣的親著我的角,撒著問我,「姐姐要不我們試一試吧。」

今天我就淪為了見證他盛大表白的背景板。

心好像缺了個口子,呼呼的往里灌著冷風。

呼出的氣到空氣也變了白蒙蒙的霧,今年的冬天,好像比往年要冷上許多。

上的羽絨服又裹了一些,我輕輕推開人群了出去。

一陣風吹過,飄起細碎的小雪花。為這場表白增添了幾分浪漫。

我回頭最后看了一眼被風吹的微微晃的無人機。無聲的和放在心尖尖上的秦昭做了最后的告別。

2

回家后,腦袋昏昏漲漲的,還有些鼻塞。應該是冒了。

苦笑著看了眼手里已經皺的不樣子的藥盒。沒想到給秦昭買的藥最后竟然在我這里派上了用場。

沖完澡,就著涼水剝開吃了兩粒。腦子暈的更厲害了。

索著走進臥室,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朦朧中聽到手機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我掙扎著想起來,可眼皮仿佛有千斤重,怎麼睜都睜不開。幾次過后,索放棄了。

這一覺,我睡的格外沉。

等到醒來,人已經在醫院里了。手背上還著吊瓶的針頭。

我輕輕推了下趴在病床邊緣打瞌睡的蘇丹,想要。一張,卻發現嗓子又干又疼。

蘇丹應該也沒睡踏實,我一推便立馬坐直了子。

眼,驚喜道,「四月你醒了啊!」

「你昨晚都嚇死我了!為了秦昭那個渣男折騰自己可不值得!」

我忍著疼痛,干啞著問,「我怎麼了?」

「發燒,四十多度!還好送醫及時,要不就燒傻了。」

「本來就不怎麼聰明,要是更傻了可怎麼辦喲。」

邊嘟囔著邊將我扶起來,倒了杯水喂我喝下去。

用水潤過后,疼減輕了很多。

「是你送我來的醫院?」我問道。

抿著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是秦渣。」

「他昨天跟許純那個海王八表白的視頻被人錄下來放到了網上。視頻里,有你。」

我恍惚片刻,回憶起昨晚見到的場景。淡淡的哦了一聲。

可能是高燒燒壞了我的疼神經。我竟然沒有到那悉的疼,襲上心頭的只有荒涼和無力。

3

秦昭拎著粥回來時蘇丹還在喋喋不休的控訴他的惡行,叮囑我千萬不能再心

他板著臉了聲姐,不知道是蘇丹還是我,卻功的讓閉了

秦昭是蘇丹的表弟。

在未見他之前,我就聽蘇丹提過不止一次。有個弟弟深陷海王的魚塘不能自拔。

明明知道對方不止他一個曖昧對象,卻還是的義無反顧。

我還好奇,為什麼會有人傻這樣。直到那天午后,蘇丹將他帶到了我面前。

那天的他,穿著一件白襯衫,下擺被風吹的微微鼓起。他沖我齒一笑,如同剛才那般,乖巧的喊了一聲,「姐。」

撒在他的松的黑發上,干凈而又明

僅那一秒,我便知道,我心了。也懂了這東西,從來沒有道理可言。

喜歡秦昭,是我一個人的兵荒馬

我小心翼翼的捂著心口撞的小鹿,生怕被別人察覺造他的困擾。

他大學剛好和我同一學校,蘇丹拜托我幫忙照顧一下。

這一照顧,就是四年半。

如果不是后來他主與我曖昧,我想我會把自己死死的按在姐姐這個位置上,直到我們陌路。

4

秦昭讓蘇丹先出去,說他有話單獨跟我談。

蘇丹不放心,用眼神示意我,看到我笑著沖點頭才一步三回頭的走出病

房。

等到房間里就剩我們兩個后,秦昭撓了撓頭,一張帥氣的臉上有幾分慌

「姐,你昨天都看到了啊。」

我點點頭,依舊掛著溫婉得的笑,「嗯,剛好路過那兒,看到有人在表白就過去湊了個熱鬧。」

原本我是想去給他送冒藥的,結果看到空中無人機擺出許純的名字,便控制不住過去了。

我祈禱過不止一遍,希那個人不是秦昭。顯然,事與愿違。

「對不起,我……我本來想讓自己徹底死心,然后好好和你在一起的。」

這麼多年,許純似乎已經了他的某種執念。我能理解,但無法接

原本他為自己死心擺的局,死了我腔那頭為他跳的鹿。

我抬起頭認真的看著他,無悲無喜。

「秦昭,我們都是自由的。」

不知道他有沒有聽懂我的意思,眉頭皺著,言又止。

然而,我沒有再給他說下去的機會。

「我困了,再睡會。你幫我看著點點滴。」

說完我重新躺好,閉上了眼睛。

病房里開著中央空調,暖烘烘的,吹的人昏昏睡。沒過一會,我便又睡了過去。

5

再醒來,已經是中午。

點滴不知道什麼時候掛完的,針已經被取走了。取針的護士技不錯,竟然沒有弄醒我。

床邊陪著的人依舊是蘇丹。

「秦昭走了嗎?」

「嗯,許純老是給他打電話,我怕吵醒你就把他趕走了,」了下我的額頭,「燒退了,我等下去問下醫生能不能出院。」

我拉下的手握著手心,沖笑了笑,「丹丹,我想去支教。」

哐當一聲,吸引了我和蘇丹的視線。

本應已經離開的秦昭站在門口,面前的瓷磚地上,飯菜散落了一地。

「對……對不起,我現在……現在打掃,」他忙蹲下用手一下又一下的劃著那些湯湯水水,試圖將它們歸攏到一起,說出的話抖的厲害。

我嘆了口氣,制止了他的手忙腳

「秦昭,放在那里讓丹丹收拾吧。」

我給蘇丹遞了個眼神,顯然還在生秦昭的氣。嘟嘟囔囔的抱怨了幾句,出門借打掃衛生的工去了。

秦昭依然低著頭,聲音悶悶的,「是因為我嗎?」

我潤了下干裂的

「不是。很早之前就有想法了。」

進山支教,這個想法從我高中時就有。本來打算大學一畢業就申請的,因為遇到了他,才會一直拖延到現在。

他不是我離開的原因,卻曾經是我留下的原因。

「可以,不要去嗎?」

我搖了搖頭。想到他低著頭看不到,才又開口說道,「早晚都需要分別的。我們都有各自的路要走。」

昨晚離開時,后哄鬧的鼓掌聲和好聲證明了許純已經答應了他。

平心而論,我做不到祝他們幸福。至現在做不到。

6

VIP 病房。

當他沉默我也不說話時,便格外的安靜。這份安靜一直持續到蘇丹回來。

拎著洗機,一腳踹在秦昭的小肚上,「蹲在這兒干嘛!還不起開!」

「看到你就煩!」

「滾滾滾,去陪你的海王去!別在這臟我們的眼!」

秦昭雖不愿,礙于趕人的是自己的表姐。也不敢發脾氣。

抬頭看了我一眼,囁嚅了句「我下午再來看你」便離開了。

走時眼眶微微泛著紅。

他走沒多久,我讓蘇丹幫我辦了出院手續。

昨晚的雪一直下到現在。雖說不大,這麼長的時間也避免不了積厚厚的一層。踩上去咯吱作響。

蘇丹將的圍巾仔仔細細的給我給我圍好,彎著眉眼溫的問道,「要不先去吃飯?」

我應好。

一個小姐為了照顧我了一上午肚子,應該早就壞了。

7

我帶去了秦昭前段時間和我分的烤店。

他說這家店腌制的味道跟我們大學時學校附近我吃的那家很像。

他還特意拍照發了一條朋友圈,「很悉的味道,下次和姐姐一起來。」

現在看來,怕是沒有機會了。

吃到一半,有人站到了我們桌旁。

循著投下的過去,是秦昭和許純。兩人手挽著手,一看就是熱中小

秦昭臉上有幾分不自在,子也是眼可見的僵

冒了別吃辣。」他對我道。

蘇丹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毫不給面子。

「關你屁事!帶著你的朋友該干嘛干嘛去,你在這杵著很倒我胃口!」

「晦氣!」

秦昭

抿著沒有,倒是旁邊的許純一副被嚇到的樣子。漂亮的桃花眼迅速蒙上水汽。

往秦昭弱弱的了聲他的名字。

許純是漂亮的。漂亮到一出現會讓周圍的生都黯然失。而且又慣會裝清純無辜的小白兔。

所以這麼多年來,哪怕知道養魚,秦昭還是放不下。

秦昭依舊筆的立在原地,皺眉看著我面前紅彤彤的蘸料。態度堅持。

「你現在不能吃辣。」

他的脾氣軸,過去那幾年一直是我在遷就他。這次,我也選擇了妥協。

不同的事,之前是因為。現在是因為,妥協是解決矛盾的最快方式。

「好,不吃了。」我放下筷子,了張紙巾簡單的了下角,「丹丹我們走吧。」

秦昭愣住,等我們真的起往門口走時才反應過來。

他沉著嗓子重重的了聲,「喬四月!」

昨晚之前,有很長一段時間秦昭是拒絕我姐的。

他固執的喊著我的名字,喬四月。他甚至會似真似假的和我開玩笑。

「才大三歲而已,大三抱金磚。」

可是我們的,最終沒能撐過一天便夭折了。

我腳步一頓。下一秒,頭也不回的拉著蘇丹離開。

8

我辭去工作,退了房,收拾行李回了老家。

已經近年,要去支教也需要等到年后。

從大學到研究生畢業投工作,今年是我待在北京的第七年半。

自己一個人過完了循規蹈矩的前三年。第四年時,認識了那個讓我一見鐘的白年。

為了能陪著他,我放棄支教,選擇了考研。

第六年,多了個風風火火嚷著要北漂的姑娘。我的閨,蘇丹。

第七年,秦昭難以忘懷的白月許純大專畢業也來到了北京。

從只一人,到兩人相互取暖,再到最后的四人,熱鬧到擁

我用一個詞化了一下自己的離開,那個詞。其實說白了,就是還不夠堅強。

老家的生活節奏很慢。

可以不用早起去地鐵,一站又一站的換乘。也可以不用加班加點的改方案。唯一需要煩惱的就是,一茬接一茬的相親。

回家三天,面前正在大放厥詞的普信男已經是我第五個相親對象了。

「聽說喬小姐是研究生。孩子讀那麼多書有什麼用,最后不還是得在家相夫教子?」

「你現在有工作嗎?有的話盡快辭職,整天拋頭面的不像那麼回事。」

我維持著面上的禮貌,的給蘇丹發信息。

「姐妹,江湖救急!!!相親遇到奇葩,五分鐘后給我打電話!」

信息發過去不久,蘇丹的電話就打過來了。倒也符合格。

「喂,丹丹。」

那邊很安靜,安靜到能聽到對方略微沉重的呼吸。

過了幾秒后,傳來秦昭的聲音。

「在相親?」

我怔住,緩了下還是決定先把戲演完。

「嗯,我現在回去,等下說。」

掛斷電話后,我起沖對面其貌不揚卻自視甚高的男人微笑著道別。

「不好意思,我朋友找我有點事,就先走了。」

走出去兩步,越想越覺得惡心,沒忍住倒回去又給他來了句,「先生,大清已經滅亡一百多年了。」

9

看著忘了姓什麼的相親對象那張錯愕的臉,心果然好了很多。

揮了揮手剛要離開,卻不經意和對面一雙含笑的眸子對上了。

眼,以為自己看錯了。結果這一舉卻讓他眼底的笑意更甚。

「師妹見到我就這麼驚訝嗎?」他笑道。

聲音一如記憶中干凈好聽,帶著點吊兒郎當的京腔。

竟然真的是孟洄。

他黑了很多,原本深邃俊朗的五更顯

我結結的問道,「師……師兄?你……你為什麼會在這兒?」

怪不得我這麼驚訝。

孟洄大我兩屆,與我師出同門。是我們研導的得意弟子。一個據說家里在二環擁有兩三四合院的老北京土著。

研究生畢業后,他毅然決然的鉆進了云南的大山里。

相傳他是為了讓自己的履歷好看,方便以后走仕途。他卻一待就是兩年多,用實際行打破了傳言。

照理說,他現在應該在云南,就算回來也應該是在北京。絕無可能出現在我們這里。

他挑了挑眉,「聽老梁說你準備去支教。考慮一下,跟我走?」

老梁是我們研究生導師。前兩天我特意咨詢過他有關支教的問題。沒想到他會告訴孟洄。更沒想到孟洄會特意趕回來。

毫不猶豫的,我接下了他拋來的橄欖枝。

10

孟洄現在對我而言,就是瞌睡時遞到面前的枕頭。

我的支教計劃,遭到了父母的強烈反對。

他們不放心我一個人到貧瘠的山窩窩里。說新聞都報道過,大學生進山支教差點被強留下生孩子。

我把孟洄帶回了家,讓他幫我做思想工作。

途中,接到了蘇丹的電話。

「四月,我剛才不小心把手機落在秦昭那里了,剛拿回來。你那邊的事解決了嗎?」

「對了,他還跟我要了你家地址,說你還有東西在他這兒,要給你寄過去。沒關系吧?」

我想了想,實在想不起來還有什麼必須得郵寄過來的東西在秦昭那里。但還是聲告訴沒關系。

這幾天秦昭沒給我發信息。

從一開始關心我,到后來可憐兮兮的和我賣慘。說他也冒了,想喝我親手熬的小米粥。

我實在沒忍住,回了他一句「這個理由你不久前已經用過了。」

可能是我的話功的讓他回憶起他上次做了什麼,倒是消停了兩天。

11

有孟洄出馬,支教的事算是搞定了。

作為報答,他提出讓我當他免費的導游,帶他逛逛南京。

我們去了明孝陵,去了棲霞山。

晚上,坐著小船搖曳在十里秦淮河的中央,「錦瑟微瀾棹影開,花燈明滅夜徘徊」的詩畫意。

回來時,在小區大門外,見到了秦昭。

短短幾天,他氣差了很多。

「姐,」他出聲喚我,在看到我旁的孟洄后臉沉了下去。

「好久不見啊學長,來南京旅游?」

語氣帶著濃濃的酸意。

可能是我圍著他轉了太久了,他很排斥我邊的異,即使他不我。

「他來找我的,」我接過話,定定的著他,「你呢,來給我送東西嗎?」

我們算不得真正意義的在一起過,所以連分手都不需要說。

沒有爭吵,沒有撕扯,構不老死不相往來。畢竟我們中間還有一個蘇丹。

退回到朋友的位置,該有的面還是需要維持的。

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個鑰匙扣,遞到我面前。

我看了一眼,沒有手去接。

這個鑰匙扣,是我們第一件單品。他對許純表白的那天上午,我們一起去逛街的時候買的。當時順手揣進了他的口袋里。

我抬起頭和他對視,語氣平靜的告訴他,「扔了吧。」

高大的子微不可見的晃了一下,他努力上揚著的角垮落。

他慌的想拉我的手,被我后退一步躲了過去。

「你已經有朋友了,該避得嫌還是要避的。以后就別再來找我了吧。」

說完我拽著孟洄的袖,繞過他,頭也不回的進了小區。

12

直到拐了個彎,孟洄才停下腳步,反手握住我的胳膊。

他一雙桃花眼直勾勾的看著我,眸沉沉。

「要是心里難就哭出來。」

我蹙起眉的回他,不解道,「啊?我為什麼要哭?」

「我記得你之前不是喜歡那小孩嗎?」

「師兄也說了,那是之前,」我笑了笑,「總不能明知道是條死胡同還一條道走到黑吧。」

之前,我喜歡他是我自己的事。

他可以放我鴿子去陪許純。也可以在我生病時扔下我去找許純,只因為迷了路。

我是朋友,許純是心儀的姑娘。他的選擇理之中,我坦然接,毫無怨言。

和我曖昧了,親了我并問我要不要往之后再立馬和許純表白,我也坦然接。然后把我的喜歡全部收回。

南墻已經撞過了,覺到疼就不要再繼續,沒必要非得頭破流才知道回頭。

孟洄勾起笑了,他屈指在我額頭輕輕彈了一下,「還好只是暫時的瞎了幾年。」

他又小聲的嘟囔了一句,我沒聽清,也沒細究。

直到幾年后,我才知道,他剛才嘟囔的那句是「他哪有我好。」

13

秦昭給我發了條信息,問我和孟洄什麼況,他為什麼會大老遠跑來找我。

我回他,「你逾越了。」

想了想,還是把他所有的聯系方式都拉黑了。

半夜快兩點,蘇丹給我打電話,小心翼翼的問我能不能去酒吧接一下秦昭。

「四月,我沒想到他會去找你。」

「我知道你現在不想理他,可是我姑姑就那麼一個兒子,我不能不管他。」

我沒有辦法拒絕蘇丹,尤其是用祈求的語氣和我說話的蘇丹。

穿好服打車去了說的酒吧。

酒吧已經打烊了。秦昭自己坐在店旁的路燈下,在看到我后,眼睛亮了。

他仰

起頭對著我笑,「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的。」

「你把我從黑名單里拉出來好不好,」他住我角的布料晃了晃,習慣的和我撒,「我錯了,你別不理我。」

我不是第一次接醉酒的秦昭。

之前他在許純那里挫也會跑到酒吧喝悶酒,喝醉后會一遍又一遍的問我,「不喜歡我為什麼還要吊著我」。

是啊,不喜歡為什麼還要吊著呢?我想他現在應該知道答案了吧。

「秦昭,這是最后一次了。」

作頓住。

幾分鐘后,頹然的松開我的角,捂住自己的臉。哽咽著,一聲又一聲的和我說對不起。

可是,不是每句對不起最后都能換來沒關系。

14

秦昭在南京待了三天。

他執拗的想讓我們回到最初那般。

他時不曾說出口,現如今倒更不知道如何告訴他,是不可逆的,不了就是不了。

許純給他打了無數個電話,他要麼敷衍,要麼當做沒聽到。后來不知道從哪里弄到了我的號碼,打給我,大罵我是狐貍足他們的

我默默地把拉黑,然后聯系了蘇丹,讓回來把人弄走。

他走后,孟洄也回了北京。

年三十那天,下了一場好大的雪。南京了金陵。

凌晨十二點整,有個陌生的號碼給我發短信祝我新年快樂。

我沒有理會。

和秦昭已經是過去式了。人吶,可以懷念過去,但不能沉溺。很顯然,這個道理他不是很懂。

等到出了年,我開始準備行李。

孟洄還特意幫我列了張清單,以免我落。他向來周到。

臨行前,接到蘇丹的電話,說許純給秦昭的兄弟發邊照被秦昭發現了,倆人鬧掰了。

我看著孟洄幫我把行李塞進后備箱,心只有對未來支教生活的憧憬。

「四月,真的不能再給他次機會嗎?他這幾天天天酗酒,又不敢去打擾你。」

我想也不想的拒絕了。

「不了。先不說了丹丹,我準備出發了。」

說完我掛斷電話,笑著朝沖我招手的孟洄走去。

終于,要圓夢了。

15

一路輾轉,到目的地時已經是第二天了。

沒有被污染的昭通,碧空如洗,山明水秀。

坐落在大山中的學校,比我想象中好上太多。三層的排樓,算得上窗明幾凈。

籃球場、足球場也是一應俱全。

我悄悄的問孟洄,「怎麼和我在電視里看到的不一樣?」

我的頭發,笑道,「我們的國家現在很強大。」

一旁的著樸素的校長接過話,「對啊,又給建學校,又給送資的。」

「孟老師也幫了我們不。資助了很多家里困難的學生。」

我仰頭看向他,正正好撞上他的視線。眉眼間,皆是清風徐來般的溫

可能是陌生的環境只有他是悉的,也可能是云南的風景太

心莫名的悸了一下。

我忙紅著臉把頭轉向一旁。好像為了秦昭錮太久,久到差點忘記,應該一下不同的煙火。

16

天一天天熱起來。

遠離了都市的喧囂,昭通的夜晚,能聽到陣陣蟲鳴。

我住的房子外面有顆很大很大的香樟樹。我喜歡坐在下面乘涼。

孟洄為了能讓我舒服些,用竹子幫我做了一張躺椅。

「這也太棒了吧,」我躺上去晃了晃,調侃他,「沒看出來嘛,師兄會的還多。」

手將我被風吹的鬢角碎發別到耳后,聲音低低的帶著上揚的笑意,「確實會的不,以后慢慢展示給你看。」

說話時,他的眼睛亮亮的,仿佛進了漫天的星辰。

我往后一仰,避開他的手,結結道,「好……好啊。」

被他過的皮滾燙。

他的手在空中停留幾秒。輕輕了下指尖,才慢慢放下。

我的名字吧,師兄太見外了。或者……」

他微微一頓,放慢音速。

「可以哥哥。」

,但也很

我臉紅了個徹底,落荒而逃。

17

支教的生活并沒有多麼辛苦。

因為通的閉塞,山區的孩子質上比較匱乏,他們大多懂事早

除了條件不如過去的二十多年舒適,勝在溫馨。

孩子們會甜甜的著老師,說老師我可喜歡你了。還會隔三差五的背一筐他們自己家里種的瓜果蔬菜送給我。

孟洄拉著竹筐里的土豆,假裝吃醋,「為什麼你比我歡迎,明明我和他們相的時間更長一些啊。」

朗的面部線條因為他的表和下來,看上去竟然還有幾分可

我笑著把竹筐搬到一旁,「送給你你也不會做啊。今晚想吃什麼,燒土豆塊還是炒土豆。」

我的廚藝還是照顧秦昭的時候學會的。

他富家爺,不習慣和別人共住。所以一開學,就搬到了家里給買的房子去了。我隔三差五會過去幫他收拾收拾衛生,做做飯什麼的。

這幾年下來,廚藝被磨煉的很是湛。

孟洄又把竹筐搬回去護在懷里,也笑道,「你教我做飯吧。以后我做給你吃。」

我微微一愣。除了我爸,他是第一個和我說我做飯給你吃的男生。

秦昭時,我總是習慣付出,而他也心安理得的接著我的付出。四年有余,別說學習做飯給我吃,他甚至都沒問過我一句累不累。

眼眶突然有些酸脹。我梗著嗓子,努力扯出一個微笑,跟他說,「好。」

18

變故可能就在一瞬間。

昭通的天氣冬暖夏涼。尤其是在山里,即便是了夏吹過的風也帶著涼意。

我洗過澡關燈上床準備睡覺時,聽到床下傳來窸窸窣窣的響聲。

我渾的汗頓時炸起。

要知道,山上蛇蟲鼠蟻不在數。我心再怎麼強大終究還是個生。

哆哆嗦嗦的拿出手機圈在墻角給孟洄發信息,「師兄,我床下有聲音,不知道是蛇還是老鼠。」

信號不好,信息一直在轉圈。

我考慮要不要打個電話給他時,一個黑影猛的竄出,撲到了床上。

我放聲尖

一只大手循著聲音捂住了我的,手上有著厚厚的老繭。接著,子也跟著了下來。

「喬老師,別。是我張老三。」

「你不是來山里幫助我們的嗎?我也需要你的幫助。喬老師幫我生個娃兒。」

張老三我知道。

一個五十多歲的。經常往學校食堂送菜,看著很忠厚老實的一人。

力掙扎,卻被他的死死的。

一個二十多歲的文弱姑娘想掙一個五十多歲,常年從事力勞的男人,簡直是癡心妄想。

「喬老師,你就給我吧。我會對你好的。」

他開始胡服,還發出哼哧哼哧的氣的聲音。

我眼淚啪啪的往下掉,第一次深刻的會到絕和無助。

服碎裂,錮住我的力量減輕。他沉浸在即將得到我的快中,放松了戒備。

我趁機抓起他的手,用力的一口咬了下去。

「賤人,你竟然敢咬我。」

他一聲暴喝,一個掌用力的甩了下來。

耳畔嗡嗡作響。

第二個掌即將落下時,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踹了開。

灑進室,孟洄站在門口,雙目猩紅,像只被激怒的猛

他拎起地上的木質板凳,沖上來對著已經嚇蒙了的張老三的腦袋砸了下去。

19

從警局出來時,天已經亮了。

張老三以涉嫌強制猥罪被刑事拘留。

我裹著毯子,被孟洄護在懷里。哪怕過去了一整晚,子還是止不住的一直在發抖。

孟洄溫的將我擁懷中,下抵在我的頭頂輕輕挲,「乖,沒事了。我在呢。」

聞著淡淡的煙草味,強忍著的眼淚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

清晨的警局外,我攬著他的腰,嚎啕大哭。直到后有人喚了一聲「喬四月」。

我胡了下淚水,輕輕推開孟洄。回頭竟然看到了秦昭。

他看上去有些狼狽。服滿是褶皺,臉憔悴,胡茬已經發黑,很明顯有好幾天沒有打理了。他正神復雜的看著我和孟洄。垂在側的雙手拳。

「你怎麼在這?」我囔著鼻子問道。

我支教的地點只有父母和老梁知道。就連蘇丹,也只知道我在昭通。

他抿著,有些委屈。

「一個縣一個縣的找過來的。」

「你們……」

看向孟洄的眼里是毫不掩飾的妒意,卻不敢發泄。

我攏了攏毯子,沒有一和他傾訴的

「沒事就早點回去吧。」

秦昭有給我發過很多信息,用那個祝我新年快樂的號碼。我一條都沒有回過。

抿著站在原地。雙目猩紅,一言不發。

我們是乘警車過來的,在考慮怎麼回去時一個警員追了出來。

「喬老師,很抱歉讓您驚了。我開車送你們回去吧。」

我沒有拒絕,和孟洄一起鉆進了旁邊停著的警車里。

車開出去很遠,秦昭還站在原地。影蕭瑟。

20

下午,在學校我又一次

見到了秦昭。

他以個人的名義捐贈了滿滿的一大貨車資,正在指揮工人往下搬運。

下,他著一件干干凈凈的白短袖,胡子也被修理的干干凈凈。

微風拂來,仿佛又見到了當初那個讓我一眼淪陷的年。

只是現如今,那顆原本為他躁的心沒有起一的波瀾。

他也看到了我,從車上跳下來跑到我面前。臉頰被曬得有些許紅,額前的碎發已經汗

我后退一步和他拉開距離。

「喬四月,」他皺著眉頭,「跟我回北京。」

我搖了搖頭,想繞過他離開,被他擒住了手腕。

沉這臉,大聲呵斥道,「你留在這干嘛,等著被強嗎!」

剛被下去了的回憶被他激起,那種恐懼再次襲來。恍惚間還能聞到張老三里的惡臭。和手在我上時的骨悚然的

我控制不住的抖。但還是努力住想尖的沖,強撐著用力推開他的手。

孩子們都在上課,我不能嚇到他們。

秦昭也發現了我的異常,慌的松開手,「你怎麼了?別嚇我!」

我慢慢蹲下子,抱雙臂蜷一團。

我想,我可能是病了。我不想這樣,可是本不聽我的指示。

「四月,看著我,你看著我。」

他也跟著蹲了下來,鉗著我的雙肩,試圖讓我看他。

我茫然的抬起頭,眼神卻怎樣都無法聚焦。腦海里全是昨晚的畫面。一幅幅,一幀幀。

21

孟洄不知道從哪里跑了過來,一把推開了秦昭。

「你對做了什麼!」

秦昭也不甘示弱,直接一拳揮在了他的臉上,「你還有臉問我?你把帶出來為什麼不保護好!」

孟洄默默的了他一拳,沒再跟他繼續糾纏,他蹲下將我攬進懷里。

一下又一下的輕著我的頭發,安我,「沒事了沒事,四月不怕。」

上的煙草味安了我。我攥著他的角,木然的了聲,「師兄?」

孟洄聲音有些哽咽,「嗯,是我。別怕。」

可能是出事時,是他救了我。我對他有一種本能的依賴。

「師兄,我想回家了。」

我不是什麼圣人,昨晚差點被侵犯時就產生了這種想法,可是今天上午看到孩子們,又心了。

現在又被秦昭揭開傷疤,以我現在的神狀況我想我也不太適合再留下來。

「好,我們回家。」

行李是秦昭幫我收拾的。怕我出事,孟洄一直守在我邊。

臨行前,孩子們從教室涌了出來,有幾個平時比較粘我的,哭著想拽我的服。

「老師,你要走了嗎?不能教我們了嗎?」

我白著臉往孟洄的邊靠了下,然后使勁掐了下手心,生怕自己的恐懼傷害到他們。

「老師病了,要回去看病。」

哪怕這些天真善良的孩子的靠近,都會讓我到害怕。

「孟老師要去送喬老師嗎?什麼時候回來?」

這是孟洄待在這里的第三年,和孩子們的更深厚。

他微微揚起頭,眼底已經蒙上了一層霧氣。

「喬老師現在更需要我。不過你們放心,新老師這兩天就會到。」

「我跟你們保證,以后我們學校再也不會出現缺老師這種況。」

「我的手機號碼都背過了吧,有困難記得打給我,知道嗎?」

孩子們哭一團,可能是這幾年送走的老師不在數,他們只是齊聲喊著「知道了。」

然后目送我們離開。

22

怕我爸媽擔心,孟洄帶我回了北京。

心理醫生說,我這屬于應激心理障礙。

倒也沒多嚴重,我只是畏懼人群,畏懼與孟洄之外的任何異

回北京后,孟洄遂了他爸的愿,去了自己家公司上班。之前只聽說他家境優越,真正了解后才發現,現實遠比傳聞還要顯赫。

白天他上班,我自己待在他的公寓里,刷刷劇,看看小說。

他所托,他不在時蘇丹天天跑來陪我。生怕我落單出意外。

晚上,他會牽著我的手出去散步,周到的將我護到一側,時刻觀察著我的反應。有他在,我雖然還是害怕,倒也能克服。

我像個易碎的瓷娃娃,被他妥帖的保護著。

我們之間的,也在這種氛圍下,摻雜上了沒有捅破的曖昧。

蘇丹問我,「四月,你是喜歡孟洄的吧。」

我茫然搖頭,說我不知道。

孟洄現在對我而言,就是唯一的救命稻草。我特別特別依賴他,有他在時就會很心安。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喜歡,哪怕是,那對他而言也不公平。因為我病

了,我現在的喜歡,是病態的。

可能是被秦昭的那句話刺激到了,孟洄看我的眼神,很多時候也帶著愧疚。

我知道,他是在怪自己沒有保護好我。哪怕我一遍又一遍的跟他說,不怨他。

可能,我們都病了。

23

孟洄回來時,安頓好我第一時間聯系了我們大學的校長,已公司的名義設立了一個助學基金。

要求績優異的男生必須去深山支教半年。而生,只需要績優異就好。

因為這個要求,他被罵上了熱搜。很多人說他別歧視,甚至還有罵他目的不純的。

甚至連公司的票都到了影響。

這些還是一個多月后,心理醫生告訴我的。

蹙著眉,問道,「他為什麼不解釋。」

「應該是怕把你牽扯出來吧。」已近中年的醫生眼里是歲月累積的睿智,「他事事把你放在第一位,所以你要不要為了他勇敢一次。」

我想都沒想。

「要,我應該怎麼做。」

他為我付出的太多了,我也想為他做點什麼,哪怕很微薄。

「我可以幫你聯系幾個記者,你把真相告訴們就好。」

我說,「好。不過不要告訴孟洄。」

我怕他會不同意。

采訪時,蘇丹一直陪在我邊攥著我的手。可回憶起那個夜晚,我還是沒控制住抖。

我本能的想殼,但是想到孟洄,還是決定克服恐懼,將真相大白于天下。

張老三已經被判刑,強罪,兩年。他對自己的所作所為供認不諱。鐵證如山,他也沒什麼好辯駁的。

從采訪到證實,新聞發出來是第二天上午。

本來應該在公司的孟洄跑了回來,抱住了我,「為什麼要接采訪,他們有沒有對你怎樣?」

他的子微微抖著。

我猶豫了一下,手輕他后背,「我沒事,你別擔心。」

24

新聞一出,孟洄由一邊倒的被罵變了人人夸贊。他支教三年的事也被網友了出來。

我收到的也全都是善意和心疼。

甚至有不網友開始磕我們的 CP。

雖然我們不是明星,但孟家可是豪門。

帥氣多金還有責任有擔當的孟洄,各方面都極其滿足懷春對霸道總裁的幻想。

又過了一個月,我開始嘗試著在蘇丹的陪同下走上街頭。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雖然還是不舒服,倒也不會再害怕到抖。

幾次后,蘇丹也對我放心下來。

九月的北京,夜后帶著涼意,不冷不熱的,很是舒適。

蘇丹帶我到了步行街,讓我在路邊的凳子坐好,去買茶。

結果,沒等來蘇丹,倒等來了許久未見的秦昭。

他對著手里的對講機,說了句話。很快,空中用無人機擺出了碩大的幾行字,「喬四月,我知道錯了,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真的很你。」

這排場,遠遠比他和許純表白時浩大。

旁邊有人驚呼,「臥槽,這也太壕了吧!請這麼多無人機得花多錢!」

「我要是喬四月我立馬原諒他!不為別的,就為了他的錢。」

我呆呆的仰著天空,想的竟然是,「要是孟洄看到會不會吃醋。」

「他吃醋的樣子應該很可吧。」

我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原來,不知不覺中,我竟然那麼在意他了。

我站起,看都沒看一眼朝我走來的秦昭。一路狂奔。

我想現在就站在孟洄的面前,問他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步行街距離孟洄的公寓并不遠,一路跑回來還是把我累的氣吁吁的。

孟洄正坐在沙發上看文件,看我這個樣子張的站起來疾步走到我面前。

「怎麼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我又深呼吸了幾次,仰頭看他,「孟洄,我喜歡你。要不要和我談個。」

他僵在原地,隨后,角越扯越高。

「好!」

孟洄番外

認識喬四月之前,我從沒想過我可能會喜歡一個人喜歡到幾近瘋狂。

,偏偏出現了。在我研三的時候。

被老梁派來給我們打下手。說是打下手,其實也就是幫我們收拾收拾衛生,將用品歸歸類。

看起來文文靜靜的,干活卻很麻利。

有段時間,我們的實驗遇到點問題,整個團隊狀態都不是很好。我更是經常躲在天臺拼了命的煙。

看到,遞給了我一顆糖,溫的和我說,「師兄你是我見過的人里最厲害的。真的!」

后來,我求都不敢求的那些年,常常自我嘲諷,「孟洄你還真是不值錢啊,人家一顆糖就把你的心換走

了。」

有喜歡的男生,拒說喜歡了好多年。每次在我們面前提起時都是滿臉

我嗤之以鼻。那小孩我見過,大二的。據說還是我值天花板的接班人。

純他娘的放狗屁!長得哪有老子帥!

可是沒辦法,喬四月喜歡。我總不能橫刀奪吧。

里,我終究還是當了逃兵。

的夢想是去云南支教,可是為了照顧的心上人,放棄了。

所以,我選擇了替去圓夢。

在云南,我經常坐在辦公室發呆,看著遠綿延的山脈,想現在在干什麼。

思念蝕骨。

第三年,在我又一次勸自己放下時,接到了老梁的電話。

他問我還記不記得喬四月。開玩笑,惦記了那麼多年怎麼可能不記得。

昨天咨詢我支教的事。一個小姑娘我多有點不放心。你看下要是方便就照顧一下?」

方便!這怎麼可能不方便!!!

我要了家地址,立馬訂了去南京的機票。

可是,我最終還是沒有保護好

看到被那個老男人下時我殺人的心都有了!如果不是在,我可能真的會打死那個張老三!

可是我不能,因為我的姑娘一直在抖。肯定怕極了吧。

我真沒用!

陪著康復,是我以來,過得最幸福也最抑的一段時

特別的依賴我,可是如果能好起來,我寧可不要這份依賴。

為了我,上了新聞。

我看到時第一時間趕回了家,生怕出什麼意外。

告訴我沒事。

對啊,我喜歡的姑娘。可能有點氣,也可能有點脆弱。可從來都不是弱的。

漸漸的好起來,不再那麼依賴我了。可以在朋友的陪同下去逛街了。

我想,我是時候表白了。

策劃了很久,還沒等行卻被搶了先。

問我,要不要和時,我仿佛看到了花開。

秦昭番外

1

應該什麼呢,一個渣男的自我剖白?

我知道喬四月喜歡我。很早就知道。

還以為自己藏的很好呢,真傻。

我也有喜歡的生,許純。是我高中同學。我喜歡了好多年。

要是問我喜歡什麼,除了長得好看可能還有就是求而不得吧。

我知道曖昧對象很多,也知道就是吊著我。可我就喜歡這個樣子。

大多數男人都這賤脾氣,不止我。

我心安理得的著喬四月對我的好,不回應不拒絕。

這一招還是我在許純上學來的。

許純學習不好,只上了個大專。比我早畢業一年。畢業后,也來了北京。

狗嘛,自然要事事已神為先。

為了許純,我放了喬四月很多次鴿子。不過也沒啥關系,反正又不會生氣。

直到后來,我看到許純和一個中年禿頂大肚猥瑣男摟摟抱抱的上了一輛豪車。

那一刻,我覺我像是一個純純的傻

我開始和喬四月玩曖昧。看著為我臉紅,有一種近乎扭曲的爽快。

直到我我喝醉酒親了

,親起來很舒服。鬼使神差的,我問了一句,「要不我們試試吧。」

答應了,意料之中。

第二天醒酒后,我就有些后悔了。

2

拉我去逛街,我沒好意思拒絕。看到滿心歡喜的把新買的鑰匙扣放進我口袋里,我只覺得煩躁。

下午我聯系了無人機表演,想再搏一把。

許純不答應我,可能是覺得我窮。畢竟我高中的時候比較低調。

果然,鈔能力的加持下,許純答應了。我終于如愿以償的追到了神。

可是完全沒有想象中的興

那一刻,我突然想到了喬四月。要是知道了會怎樣。莫名的心慌。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我表白的視頻被人錄下來放到了網上,很快了。

我點開,在角落里看到了喬四月。

我瘋了似的給打電話,一遍又一遍的。可是沒人接。

好在我有家的鑰匙。大半夜的,我拿著鑰匙直奔家而去。

雖然我也不知道見到應該說些什麼,可就是特別想要真真切切的看到

還好我及時趕到。

發了很高的燒,渾滾燙。

我將送到醫院,聯系了表姐來照顧

可想而知,我被劈頭蓋臉一頓罵。

3

真正的到失去的恐懼,是在出院的第二天。

我跑去出租屋找,卻被告知退租回家了。

我給發信息,還好,還會回我。所以,應該就是生氣,氣消了就會回來吧。

又隔了兩天,看到給表姐發信息,說在相親。

我急了。

不是喜歡我嗎?怎麼能相親呢?

我從表姐哪里騙來了家地址,在家樓下守了許久。

卻等到和孟洄學長一起回來。

學長他不是應該在云南某個山里嗎?

我第一次到嫉妒。之前單許純時,和別人曖昧我也會吃醋,但是沒有這麼強烈。

我問和孟洄什麼關系,卻被拉黑了。

竟然拉黑我!

一氣之下,我跑到酒吧買醉。然后聯系表姐,讓表姐通知來接我。

我就不信舍得不管我。

果然,還是來了。

卻跟我說是最后一次。

4

我想修復我們的關系,可不給我機會。許純又一直跟我鬧,沒辦法我只能先離開。

發現許純的茍且,我很平靜。有一種松了一口氣的覺。

原來,我早就不了。剩下的只有不甘和執念。

我想去找喬四月,卻被表姐攔了下來。說我一味地糾纏只會讓

我不敢了。

再等等吧。等到氣消就好了。

結果,沒等到氣消,卻等到了去云南的消息。原來說的去支教,并不是氣話。

我纏著表姐磨了很久,想要的地址。可是這次連表姐都不知道。只知道在昭通。

昭通很大,我只能一個縣城一個縣城的找過去。

沒辦法,太想了,發了瘋的想。

不知道走了多路,到過多縣。皇天不負有心人。終于讓我找到了

窩在孟洄懷里,哭的撕心裂肺。

我想沖上去揍孟洄一頓的,那個位置,本來應該是我的!

可是我不敢。我太害怕會厭惡我了。

5

知道的遭遇,我的心揪著疼。

不行,我得帶離開!

我買了滿滿一車的日用品運到任職的學校。想帶走時卻不小心刺激到了

我不知道會是這樣,我不是故意的。

6

病了。心理疾病。

我只能每天從表姐里聽到關于的只言片語。

想陪著,卻沒有機會。排斥除了孟洄之外的所有異

整宿整宿的失眠。

我經常去住的那個小公寓附近徘徊。

沒有遇見過,卻見到了許純。

應該是整容整廢了,原本致漂亮的臉變得極不自然。

看到我也是一愣,然后迅速的甩開旁邊中年男的的胳膊。

中年男人臉沉下去,鷙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扯著的頭發離開。毫不顧及的哀嚎。

我靜靜的看著他們離開。

要不是許純,我現在應該已經和喬四月在一起了吧。

我知道這不是許純的錯,可還是怨恨上了

7

康復了。

表姐說是為了孟洄才從影中走出來的。他們是雙向奔赴,讓我不要摻和了。

我鎖在房間里,醉生夢死了五天。最后決定搏一搏。

明明曾經那麼喜歡過我。

我又求了表姐好久,甚至以命相終于答應給我制造一次機會。

可是……看都沒看我一眼,扭頭就跑。

我在人來人往的步行街,哭到不能自已。

我知道,我徹底的失去了……

作者:張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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