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霧之城:角落的與真相》第 5 節 死亡循環

我陷了時間循環。

每次死后,我都會從前男友的床上醒來。

剛開始會覺得社死,現在我麻了。

1.

我已經死過兩次了,死后我都會回到這天。

循環地過這可怕的一天,我快要崩潰了。

我不再像前兩次那樣注意自己的形象,而是隨意將凌的發理在耳后,推開臥室的門走了出去。

凌辰穿著西裝,站在全鏡前系著領帶,一副冠禽的模樣。

聽到我的聲音,冷冷地瞥了我一眼。

「鐘,我沒記錯的話,我們已經分手一年了,你還會找錯地?」

悉的冷嘲熱諷傳來。

之前我還蠢兮兮地問過他我們昨晚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得到的卻是他那句不屑的嘲諷。

「你覺得我會對一個醉鬼興趣?」

我拿著包徑直走過門口,轉過頭環視了這間 85 平、裝飾溫馨的房子。

房子是我親自裝修的,當初是打算用來做我和凌辰的婚房的。

我看著他,勾起角。

「你又不是沒有我經紀人的電話,知道我喝醉了走錯地讓來接我就行,你還留我過夜,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對我余未了呢?」

「你......」

凌辰被我懟得說不出話,臉更沉了。

我終于在他面前扳回了一局。

2.

我摔門離開了凌辰的家。

我坐上電梯,從包里拿出口罩戴上。

疼得發脹的太,回想著發生的一切。

我第一次死去是在片場拍夜戲的時候,我正坐在保姆車上休息,后背一陣突然傳來一陣刺痛,那個時候我還沒意識到自己已經死了。

第一次醒來我以為我就是宿醉,或者是做了一場荒誕的夢,重復過著悉又詭異的一天。

于是我沒敢坐上保姆車,而是坐在片場的休息區看著劇本。

一個影突然停在我面前。

我抬眼,看見那人穿著黑連帽衛,臉背著,看不清五,舉起一個注朝我來。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被殺死了,每次被殺掉我都會重新回到這天早上,從凌辰床上醒來。

如果我這次能不被殺掉的話,是不是就可以擺這個可怕的循環了?

正在發愣的時候,我的經紀人兼好閨蘇青的電話打來了。

「寶貝,你在哪啊?要準備去片場了哦。」

「我今天不舒服,就不去片場了,幫我請個假。」

「這怎麼請啊......今天就補幾場戲就殺青了啊。」

「總之,我很不舒服,就不去了。」

我說完之后,直接掛斷了電話。

蘇青又接著電話過來,我直接摁了關機。

3.

我推開單元門口的玻璃門走了出去。

周圍一個推著嬰兒車的大媽和一個提著菜籃的大媽聊著天,嬰兒車里的小孩突然哭了起來,被大媽抱出來哄著。

走出小區門口,一個年輕孩遞了張傳單給我。

「小姐姐,游泳健興趣嗎?現在游泳月課只要 899 元,同時免費贈送價值 1899 元的健月卡。」

我推開遞給我的傳單,徑直走到路邊,數了五個數,一輛出租車停在我的面前。

一個穿著紅人從出租車上走了下來,我坐了車。

馬路對面的小學響起上課鈴,旁邊的車追尾了,兩個男人從車上走了下來,開始對罵。

一切是那麼地悉,悉得讓我厭惡。

「小姑娘,你去哪里啊?」司機是個笑容和藹的中年大叔。

前兩次都是直接趕去片場的,這次我報了公寓的地址,準備回家鎖好門,安安全全地度過今天。

4.

我走到家門口,將大拇指放在指紋鎖上。

一想到外面有人殺我,我的手心就起了陣陣冷汗。

指紋鎖「嘟嘟」響了幾次,我在服上手指上的冷汗才打開門鎖。

玄關擺的拖鞋有些

有人來過......

「你終于回來了。」惻惻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猛然轉過臉,看見了那個穿著黑的人,他應該是個男人,材又高又壯,戴著黑面罩,看不見他的臉。

下一秒,他右手舉起一個注

我早有防備,雙手握住他的手,阻擋著他手里的針頭扎到我上。

我之前拍古裝劇的時候,學過一段時間的武,會一些防的技巧。

他的力氣很大,不過我的求生也很旺盛。

我趁他松懈的時候,抬腳狠踢他的弱

他慘一聲,右手松開,注掉到了地上,我一腳踩碎了注

正準備推開他逃跑時,卻被他用右手按住肩膀,左手從兜里掏出一把匕首向我的刺了過來。

5.

「啊.......」

我尖著從床上坐了起來,著氣捂住自己的口,仿佛還能到那刺痛。

被刀刺死可比被針頭死要痛太多了......

下一秒,凌辰推門而,他的襯衫松散,還有兩顆紐扣沒系。

「鐘,你怎麼了?」

我將頭埋在膝蓋上,平復著呼吸。

「做噩夢了?

「我沒記錯的話,我們已經分手......」

我抬手打斷他的話。

「我們已經分手一年了,我不該喝醉酒了就找錯地。」

媽的,這句話耳朵都要聽起繭了。

「凌辰,我好像陷循環了。」我看著他,「今天我已經......重復過了三次了......有人要殺我,我已經死了三次了。」

凌辰站在原地愣了愣,走過來,將手放在我的額頭。

我推開他的手,「我沒發燒,騙你是小狗。」

凌辰「呵呵」笑了兩聲:「你做噩夢做傻了吧?」

我從床上爬起來,拉著他的手直接朝外面走去。

「走,我證明給你看。」

電梯門打開,我指了指旁邊聊天的兩個大媽,說道。

「今天的白菜真便宜。」

不一會,那個提著菜籃的大媽說了同樣的話。

我隨即又指了指嬰兒車里的小孩,說:「哭。」

小孩馬上就哭了起來。

凌辰一臉懵地看向我,「鐘,你在搞什麼?」

兩個大媽聽見靜朝我們這看過來。

「這孩看著像電視上的那誰。」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沒戴口罩,趕從包里掏出口罩戴上,繼續拉著凌辰往外走。

門口發傳單的孩走過來。

「帥哥,健游泳興趣嗎......」

我直接奪過手里的宣傳單塞到凌辰手上。

「游泳月課 899 元,同時贈送價值 1899 元的健月卡。」

凌辰低頭看了眼傳單,傳單上的容和我說的一樣。

孩對我們笑了笑:「小姐姐之前報過我們的游泳課嗎?」

我沒搭理,拉著凌辰繼續往外走。

「鐘,你是在整我吧?」凌辰皺眉看著我,「這些人都是你安排的?這樣玩有意思嗎?」

我沒說話,拉著他在路口停下,我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

「5 秒之后,出租車會在小區門口停下,下來一個穿著紅人。」

我數了 5 個數之后,凌辰難以置信地看著面前停下來的出租車,還有車上下來的紅人。

我指了指不遠和白的兩輛小車:「對面學校的上課鈴一響,這兩輛車就會追尾。」

果然,一陣鈴聲響起,兩輛車撞到了一起。

「我不至于連這些事都能安排吧?」我回過頭看著凌辰:「我告訴過你的,我被困在這一天了。」

凌辰看著我,愣了好半晌后才出聲。

「這個世界,簡直太扯了。」

6.

我和凌辰在附近找了家早餐店坐下,我這才將手機開機。

蘇青的未接電話和短信轟炸過來,都是催我去片場的。

我繼續不搭理,用一句話向凌辰總結了我的離奇經歷。

「有人要殺我,我每次被殺死,都會從你的床上醒來,再次回到這一天。」

凌辰用他黑漆漆的眼睛看著我,他一向很聰明,但此刻的眼神卻有些愚鈍,隔了好半晌他才問道:

「你覺得誰要殺你?

「你和誰有仇?」

我想了想,「我在這個圈子得罪太多人了,不過殺我的那人應該是個男人。」

「也有可能是人買兇殺人。」凌辰淡聲道。

「有道理。」

凌辰將菜單翻到了空白頁,然后遞了支筆給我。

「你寫一下想殺你的人。」

我接過筆,開始筆疾書起來,凌辰看著我筆下寫的幾十個名字直翻白眼。

「鐘,你怎麼能得罪那麼多人?」

我從第一個人開始說起。

「上次走紅毯的時候我踩到擺,導致了。

「這個制片人是個老批,想潛規則我,我在他的領后面悄悄抹了點口紅漬,最近他老婆和他鬧離婚。

一號被我頂了。

「這個富二代和我表白被拒了.......」

「好了。」凌辰打斷我,冷笑了聲,「你進娛樂圈的生活夠彩啊。」

「確實比做你素人朋友的生活彩。」

「......」凌辰的一條直線,抬眼看我,「嫌疑人太多,在一天也沒辦法排查,你現在應該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再想辦法把那個人揪出來。」

「我能去哪?不管是片場還是我家那個死變態都能找到。」

我話音剛落,蘇青的電話又來了。

我按下了接聽鍵。

「青青,我不舒服,今天就不去片場了。」

「可是今天就補幾場戲就殺青了啊,你不來導演肯定要發飆啊。」

我正想著怎麼和蘇青說的時候,凌辰拍了拍我的手背。

「醫院,你住院了。」他小聲提醒道。

「我住院了。」我向電話那頭說道。

「你得什麼病了?我怎麼不知道?」

「我......我得......」我看向凌辰,突然想起他是神經外科方面的醫生,下意識地口而出:「神經病......不對,神經錯,反正必須要住院。」

我害怕多說餡,立馬掛斷了電話。

「神經病?」凌辰的眼角,「我還是覺得你在耍我。」

我摘下口罩,夾起盤子里的油條咬了口,一邊嚼一邊自顧自地對他說道:「那我一會我跟著你去醫院,醫院人多,那個變態應該不敢下手。」

「好歹是個三流演員,注意點形象。」凌辰遞了張紙巾給我。

我氣得拍桌子,「什麼三流?我是準一線!」

凌辰無所謂地笑笑:「你剛才說你上一次是在家門口被殺的,那現在人應該在你家附近,你現在是不是應該報警?」

「對哦。」

我趕喝了口豆漿,咽下里的油條,用凌辰的手機打了報警電話。

7.

沒過多久,我就收到了警察的回電。

走廊的監控確實拍到一個穿著黑的男人昨晚進過我的家里,不過他在警察趕到之前已經離開了。

我握著手機的手不斷抖,額頭的冷汗不斷地流下。

要不是昨晚在慶功宴被灌太多,喝得腦子短路,忘了已經和凌辰分手這回事,直接打車去了他家的話......

我在昨晚就該被那個變態殺了。

凌辰開著車,偏過頭看了我一眼。

「你可以讓人幫你安排幾個保鏢嗎?」

我把手機開機,看到了蘇青給我發的那一堆信息,今天的這場戲很重要,就算蘇青給我安排了保鏢,也會讓我去片場的。

片場在車程幾小時外的荒郊野嶺,群演很多,那個變態很好混進去,而我拍戲的時候難免會接到群演。

「我都在片場死了兩次了,不敢再去了。」

「我今天上午的學研討會已經推了,不過還有臺手推不了,你一會可以在休息室等我,我做完手就來找你。」

我朝他點了點頭。

「你一直躲下去也不是辦法,他今天殺不了你,明天也會殺了你。」凌辰的手放在方向盤上,手背上的管鼓起,「你告訴蘇青你下午會去片場,我一會聯系我舅舅,讓他安排幾個警察活捉這個變態。」

差點忘了,凌辰的舅舅是個很有資歷的警察,好像還是警察局里當的那種。

他的話里有滿滿的安全,我突然覺他好像也沒那麼渣了。

我按照他說的,馬上給蘇青打電話。

蘇青又氣又急:「鐘,你給我好好解釋下,什麼你神經錯了?

「為了不開工,你真的什麼理由都扯得出來!

「下午去片場不得被導演罵死,你在哪,我安排司機來接你。」

著額頭:「我真生病了,得去醫院。」

「什麼病?你再說神經病我打死你。」

我一時之間也編不出什麼上午必須去醫院,下午就可以出院的疑難雜癥,正在語塞時聽見蘇青倒吸了一口氣。

「你這麼遮遮掩掩的,不會是去打胎吧?」

打胎?什麼鬼?

蘇青開始暗自揣測了起來。

「你不是不來的嗎?

「不會是凌辰的吧?你不是說他是渣男嗎?」

「沒有的事,總之我下午去片場,你別給我打電話了。」

的聲音不小,我害怕被旁邊的凌辰聽見,慌忙掛斷了電話。

我做賊心虛地往凌辰的方向瞟了眼,正好對上了他冷冰冰的目

「我是渣男?」

媽的,還真被他聽見了。

我對著他咧笑了笑:「我剛剛不是說了嗎?沒有的事。」

他冷笑了聲:「早知道就不多管閑事了。」

「別呀,哥。」我放了語氣:「凌辰,從今以后你就是我親哥!」

「誰他媽要做你哥。」

8.

我一直在醫院的休息室待在中午,凌辰才過來找我。

他穿著白大褂,

有濃郁的消毒水味。

他遞給我個饅頭。

「我剛才去食堂拿的,你隨便吃點。我送你去我家,你鎖好門別出來,等我給你打電話。」

「我不和你們一起去片場嗎?」

「你去干嗎?去送死嗎?」他頓了頓,道:「你把那人的特征再和我說一下。」

我努力回想了一下,也只能說出材高大、黑連帽衛、蒙面這些特征。

凌辰換下白大褂帶著我去到了醫院的地下停車場。

他人高長,走在前面,我需要小跑才能跟上他,不過他走幾步就會回過頭看我。

著他的眼睛,有一瞬間的恍惚,突然覺我和他好像沒有分手一樣。

前方駛來的汽車車燈朝著我閃了閃,我下意識地瞇了瞇眼,抬手擋住刺眼的線。

眼前明亮又變暗,我再次看清前面的時候,好像又看見了那個穿著黑服的變態。

「凌辰。」我嗓音都在抖,怔怔地看向凌辰,「那個變態在這里,我好像看見他了,我不確定我是不是產生幻覺了。」

凌辰上前握住我的手,他比我冷靜得多:「如果他真的能找到這里,只能證明你上被裝了定位,你的手機......」

手機,我連忙將握在手里的手機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

「我們快點離開這里。」凌辰拉著我的手往他車的方向走。

我滿腦子都是凌辰說的定位,那個變態好像真的在我上裝了定位。

不然他今天早上為什麼會比我預計的時間提前離開我的公寓,他很有可能是發現了我早上沒有往公寓的方向走。

恍神間,旁邊停著的車輛中間突然竄出來一個黑影。

凌辰把我往后拽去。

「跑!」

很快,他就和那個影扭打在一起。

「他手里的注有毒,小心!」我朝凌辰大喊道。

那個變態力掙開凌辰,往我的方向跑來,他的目標一直是我。

我手足無措地往后面跑去。

那個變態跑得很快,幾步就追上了我。

他右手舉著的注眼看就要扎到我上,突然,他的手被凌辰從后面握住,往后一掰,注掉在了地上。

「你先走,去找人過來。」凌辰沖我吼道。

「你小心點,他還有刀。」

我跌跌撞撞地跑了一段距離,再次回頭時,看見凌辰被按倒在地,那人一刀又一刀地往他上扎去,直到他沒了靜。

凌辰死了,他因為保護我被殺了......

我瞳孔,心臟痛得就像是撕裂一樣。

我努力控制住不讓自己發抖,余掃到不遠的一個工箱。

9.

那個變態拿著帶的匕首朝我走過來。

我像是嚇傻了一般站在原地。

他緩緩走近我,我突然覺得這個變態好像也沒那麼可怕了。

他的臉被黑面罩遮住,我想,這次我至要看清他長什麼樣子。

他在我面前笑一聲,下一秒,我從后拿出一把鐵錘狠狠地朝他腦袋上砸去。

他頓時倒在了地上。

我隨即又一錘砸到了他拿著匕首的手腕上。

他慘一聲,能聽見骨頭碎裂的聲音。

我只要再朝他腦袋來一下,他就完了,不過我卻沒那麼做,而是上前扯下他的面罩。

當我看到他的臉時,我愣了片刻。

這人我是認識的,原來一直要殺我的人就是這個變態。

我扔掉帶的鐵錘,往凌辰邊走去。

他的不知道被捅了多刀,白襯衫浸滿跡。

他眼睛是閉著的,像是睡著了一樣。

我在他旁蹲下,握住他的手,他僅存的溫傳到了我的掌心,我也終于找回了些勇氣。

變態緩緩地從地上爬起來,搖搖晃晃地站起

我撿起地上的注,看向他,微微一笑:「你就等著吧。」

最后,在變態詫異的目下,我用那支帶著劇毒的注刺向了自己。

10.

我睜開眼睛,又看見了悉的臥室。

我掀開被子翻起床,推開臥室的門。

凌辰手里拿著領帶,朝我看來。

「鐘,你在笑什麼?」

我抹了抹眼角的淚,小跑過去,直接撲到了他的懷里。

「又見到你,真是太好了。」

凌辰子一僵:「你發什麼神經?」

我抬頭看他:「好了,我知道你心里有我。」

凌辰用看傻×的眼神看著我。

下一秒,我踮起腳,在他上輕輕一吻。

「我愿意給你重來的機會。」

凌辰手一松,手里的領帶掉在了地上。

他的結上下滾了滾

,「誰......誰要你給機會......」

「好了。」我踮腳又親了一下,「我還點事要做,晚上再找你約會。」

11.

我跑出了房間門,留下一臉懵的凌辰。

剛出電梯門,我就被在門口聊天的兩個大媽認了出來,我給們簽了名,順便逗了逗嬰兒車里的小寶寶。

小寶寶彎著眼睛沖我笑,這次沒有哭。

我還是出口罩繼續往外走,上了那輛出租車。

「大叔,旁邊的兩輛車離得有些太近了,您要不要按下喇叭提醒他們一下。」

司機大叔聞言按下了喇叭,不過對面小學上課鈴一響,兩輛車還是撞到了一起。

我嘆了口氣,向司機報了公寓的地址。

出手機看了眼,我已經將手機關機了。

不過即使我關了機,他也能照樣定位到我的位置。

12.

下車后,我沒有直接走進公寓。

而是走到門口保安大叔的前停下。

「鐘小姐,早上好啊。」大叔笑得憨厚。

我發誓,我剛才是想讓他和我一起上樓,幫我壯壯膽的。

不過想到他后也有家庭,說不定他還是家里的頂梁柱,他和凌辰不像我,沒有無限復活的能力。

我垂下眼,視線落在他別在腰間的電上。

「你把這個東西賣給我吧。」

「不行啊,這是公家的東西,不是我的。」

「兩萬。」我開始開價。

保安大叔瞪大了眼看我,皮都不利索起來:「這......這玩意......兩萬?」

我「嗯」了聲,「要不三萬?」

保安大叔頓了頓,然后出手機,麻溜地調出了微信收款碼。

我用手機給他轉好了賬,我怕我的手機已經被監聽了,順便用他的電話報了警。

「警察先生,我是演員鐘,有個私生飯跟蹤到了我家門口,請派人過來......」我報了地址后,掛斷了電話。

保安大叔一臉擔憂地看向我:「鐘小姐,你就先別上去了吧,要不......我陪你上去?」

「不用,你在這等警察來吧,我不會出事的。」

就算出了事,我也可以從頭再來。

我算好時間,坐上了電梯。

一直想殺我這個的人,是個神病人,他是蘇青的前男友,霍永。

他之前就是個很可怕的人,蘇青和他分手后,還一直跟蹤,甚至將關在了自己家里,是我打電話報警,蘇青才被救了出來。

我記得剛警察剛救出蘇青的時候,蘇青在我懷里嚇得瑟瑟發抖。

霍永被兩個警察押著從我們旁經過的時候,蘇青躲到了我后。

霍永看我的眼神兇狠得就像是想殺了我一樣。

不久后,霍永就被送進了神病院。

他會殺我,我一點都不奇怪。

13.

我將電藏在側,走出了電梯。

我住的是一梯一戶的房子,整層樓只有我住,沒有其他人住。

從電梯到房門口的那段路沒什麼藏的地方,除了此時關著門的樓梯間。

上次霍永就是從這里冒出來的吧。

如果讓他看見我不是一個人上來,他說不定會從樓梯間溜走。

我鎮定了一下心緒,緩緩走到門口。

我抬起手,將手指放在了指紋鎖上。

半秒后,聽見一聲清脆的解鎖聲。

不過我的心思都在后,我余瞥見一道黑影緩緩從我后靠近,甚至能聽見他輕微的腳步聲。

他接下來的作在我腦海中重復了很多遍。

我在他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轉過,抬起拿著電的那支手,直接將電往他脖頸的皮上捅。

一陣噼里啪啦的電流聲響過,霍永倒在了地上。

我看見他手里握的那支注,想也沒想,奪過注扎到了他的上。

霍永的眼睛瞪大了片刻后又閉上。

我渾止不住地抖,但我知道,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

再也不用擔心有人用盡一切方法來殺我了......

14.

我被帶到警察局做了筆錄。

所有的供詞我都想好了,我通過家里的監控發現有人進到我的公寓,我扎他的那針,是因為我以為針筒里是安眠藥

在聽見霍永的死因后,我表現得很震驚。

我表現出的驚恐不是演出來的,因為霍永殺了我死那麼多次,我是真的很后怕。

助理小邱收到消息來派出所接我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因為我是公眾人,這

件事對我的事業影響很大,被公司了下來。

我沒吃早飯,有些

「有吃的嗎?」我問小邱。

小邱頓了頓,說道:「有,不過是我吃的面包,不是全麥的,會胖。」

我笑了聲:「都這個時候了,誰還會在乎這些。」

做演員的這一年多的時間里,我就沒吃過多像樣的東西。

小邱從包里掏出了一個油夾心面包,遞給了我。

我撕開包裝,大口咬下去,很甜很好吃,是那種劫后余生的味。

現在,就只剩下一個問題了。

我公寓的開門碼,還有我手機上的定位,是誰告訴霍永的?

其實這些問題都不用想,唯一和這一切有關的人就是蘇青。

能隨意進出我的公寓,也能在我拍戲的時候接到我的手機。

霍永喜歡喜歡得發瘋,控霍永殺我對而言也不是什麼難事。

我只是想不通,為什麼要殺我?

我和是閨,沒什麼矛盾,我向公司為申請了最好的待遇,甚至媽媽之前得重病也是我掏錢讓媽媽住進了全市最好的醫院。

「蘇青呢?」我咽下里的面包,問小邱。

「青姐說去理點事,很快就過來。」

蘇青應該是去銷毀證據了吧。

我現在很累,頭也很暈,只想好好睡一覺,一時真的沒想好怎麼理蘇青。

也許,過一會把我的懷疑告訴警察,他們也許會查到蘇青控霍永殺我的證據,也許那些證據都被毀掉了,沒有證據,被無罪釋放。

我越想頭越暈,迷迷糊糊的時候,蘇青出現在我的面前。

驚慌,一臉的著急擔憂,好像被霍永追殺的人是一樣。

我差點忘了,曾經也是個演員。

我坐在休息凳上,抬眼看

「蘇青,你為什麼要讓霍永殺我?」我想也沒想就問出了口。

蘇青的表頓住,角微勾,彎腰湊近我的耳邊。

「可惜......你沒機會知道了。」

我漸漸失去意識,耳邊響起蘇青尖的求救聲。

我手里的水瓶滾落在地板上,這瓶水是剛才小邱遞給我的,那個牌子的礦泉水很貴,不過因為我是代言人,品牌商一箱一箱地往我家送。

那麼貴的水,小邱不會買,是從我家里拿的......

15.

我又死了一次。

我睜開眼睛,生無可地坐在床上。

蘇青這人心細,也許是害怕我僥幸逃了,就給我家里的東西下毒,反正霍永進過我的公寓,等我被毒死了,就可以直接將下毒這件事嫁禍給霍永。

都怪我蠢,和這種狠毒的人做了閨

臥室門被敲響。

我清了清嗓子,「請進。」

凌辰推門進來,靠在門框上,看著我。

「鐘,真把這當自己家了?還請進?」

他的話里帶著嘲諷,不過我一點都不在意。

我看向他,輕聲道:「阿辰,問你個事。」

「你......你我什麼?」凌辰神詫異地看著我,「我們已經分手了,你別。」

「這些都不重要。」我掀開被子,下了床,走到他面前,「你以前讓我和蘇青來往,為什麼?」

最近在我,我覺得這個人很不對勁。」我補充道。

「活該。」凌辰冷笑了聲,「鐘,你太容易相信別人了。」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之前你幫那個可怕的男朋友,從來沒有謝過你,是在你事業有起的時候才開始靠近你的,這種人本來就不值得深

「而且之前我們還在一起的時候,經常在我面前說一些我們兩人之間差距越來越大的話......」

是不是告訴你,我給你戴綠帽子了。」我直截了當地問道。

「我當然沒信。」凌辰語氣不屑。

「對不起,我信了。」我低下頭,「因為當時給我看了酒店的監控,你扶著一個孩進了房間。」

「哪個酒店?」

「楓葉酒店。」

「我想起來了,那個的有哮,我陪回房間拿藥,不過很多癥狀不像是哮,我當時還以為遇到仙人跳了。」

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麼巧的事?凌辰在酒店遇見需要幫助的病人,而蘇青剛好在那個酒店有人,發現了這件事。

下一秒,我撲到凌辰懷里哭了起來。

「對不起,我不該信這種人的......我不該信不信你的。」

過了好半晌,我正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時候,凌辰的掌心落在了我頭頂,帶著微暖的溫度。

「鐘,你蠢死了。」他緩緩說道。

「對啊,因為蠢,我都死了

好幾次了。」我嗚咽道。

16.

我離開凌辰家,去手機店買了臺新手機,把舊手機扔掉了。

我給蘇青打了電話,告訴我手機丟了,現在正在往片場趕。

然后我打車去到了商場,買了兩套新服,換下了上皺服。

接下來,我撥通了之前認識的一個群演劉大姐的電話,劉大姐家條件不好,但績很好,所以我一直在資助兒讀書。

......

今天我的戲份,幾乎都是夜戲,我之前到得早,時間都用來和導演、制片人還有投資方周旋去了。

現在我倒是不著急,待在商場吃吃喝喝,看時間差不多才去片場。

我到片場的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分了。

蘇青迎了過來,抱怨道。

「你怎麼來這麼晚呢?堵車也不至于啊?」

「睡了個午覺,睡過頭了。」我解釋道,隨即耳朵,「我之前那副紅鉆耳環好像丟車上了,你能幫我去找找嗎?」

「媽呀,那副鉆石耳環價值上百萬,是品牌方借給你戴的,過兩天就要還。」蘇青焦急地說完,轉就往保姆車的方向走去。

「青青等一下,我想來了。」我,傻笑道:「我前天晚上放化妝盒里了,昨天晚上我酒喝多了,容易忘事。」

蘇青停住腳步,「你確定?」

我開口道:「確定沒丟,剛才投資方的李總好像在你,你先過去吧。」

蘇青點頭,往李總的方向走去。

我的猜測被證實了,蘇青只是告訴了霍永我大概的位置,也不知道霍永現在在哪,不然剛才也不會朝保姆車的方向走。

就像現在,霍永正待在保姆車上等著我上去。

蘇青沒走兩步,一個群演直接撞到了上,一大杯茶潑在了上,服瞬間,狼狽不堪。

我提著剛買的服走過去,將購袋遞到了手上。

「青青,我剛好買了套服,我們兩個材差不多,你拿去穿吧。

「就去車上換吧,別去更室了,你服都走了。」

蘇青捂住了的地方,接過我手里的購袋上了保姆車。

剛上保姆車,我就給不遠正在煙的司機大叔使了個眼

司機用中控鑰匙直接關了車門,順便把車的燈也關了。

劉大姐安排了一個年輕的群演孩在車外喊了聲:「鐘老師現在正在換服,馬上過來化妝。」

不得不說,群演可真厲害,又能把風,還能演戲。

接下來就等著車里的兩個人自相殘殺吧。

......

過了幾分鐘,車傳來拍門的聲音。

司機大叔以為我只是和蘇青開個玩笑,聽見不對勁馬上打開了車門。

車門一開,蘇青就摔了出來。

霍永沒有殺,但了刀傷,流不止。

霍永徹底瘋了,從后面拉住懷中。

「青青,你別跑啊,別離開我......」

現在沒人敢靠近他們兩人,等到警察和救護車過來之后,才將他們兩人分開。

17.

霍永在神病院的時候,蘇青去看過他。

蘇青告訴他,他們兩人之所以不能在一起,是因為我從中阻礙,所以霍永才會殺了我。

在保姆車上的時候,霍永將蘇青認了我,正準備下手的時候,才認出是蘇青。

不過蘇青心底還是害怕霍永的,所以拿隨的手提包砸了他,然后往車外跑,霍永不為了不讓逃跑,才在上扎了幾刀。

不過凌辰說,蘇青的不是什麼致命傷,不過傷了神經。

我捧著一束花去醫院探蘇青。

躺在病床上,蒼白,不過那雙眼睛卻有神,看我的時候帶著明顯恨意。

我將花放下,沖微微一笑:「蘇青,我聽說你告訴霍永,是因為我,你們才不能在一起,所以霍永才想殺了我。」

蘇青冷笑了聲:「瘋子的話有什麼可信的。」

「也對,所以現在沒辦法給你定罪。」我走到病床前,垂下眼睛看,「不過我已經托人告訴霍永了,你雖然不是我的朋友,但我是祝福你們的。不知道他下次出院會不會直接來找你。」

「你......」蘇青驚恐地睜大了眼睛。

「我就想弄明白一件事,我待你不差,也不止一次幫了你,你為什麼想殺我?」

「為什麼想殺你,我早就想殺你了......」蘇青笑了起來,雖然虛弱,但的笑聲尖銳得刺耳。

笑了好一會才停下,眼睛定定地看著我。

「你陪我去面試,結果導演選中了你......然后你就一炮而紅,我卻連個配角都撈不上,只能做你背后的工作人員。

為什麼?為什麼紅的人不是我?

「鐘,你的命怎麼就那麼好?事業好就算了,還找了個那麼好的男朋友......而我呢?找了個神經病做男朋友。

「你知道我媽在我面前怎麼夸你的嗎?一輩子都沒那麼夸過我!」

蘇青笑著笑著就哭了起來,看起來很可悲。

恨我恨得想殺掉我的原因,竟然僅僅只是因為嫉妒我。

我等冷靜下來才開口:「你媽媽的醫藥費我不會付了,有錢我也不會花到你上。」

蘇青冷笑了聲,滿不在乎。

也對,這些年應該也賺了不,不會在意這些。

「不過錢還真是個好東西,你沒想到吧,那天全靠那些群演幫我把風,我才能把你和霍永關在一輛車上。」

「你!」蘇青艱難地撐起子惡狠狠地看著我,不過剛做完手很虛弱,很快又倒回了床上。

「忘了告訴你,凌辰就在這家醫院工作,我也認識不人,要收買幾個人替我做事,對我而言很簡單。」我的視線從毫無的臉挪到了輸瓶上,冷笑道:「蘇青,就看看你還有沒有命來殺我吧。」

我斂去臉上的笑意,轉離開。

在我離開病房的那刻,蘇青力扯下了手背上的留置針。

凌辰告訴我,蘇青后輸的大多是促進后恢復的藥,沒有輸夠,是會導致下肢癱瘓的。

18.

離開病房后,差不多到了凌辰下班的時間。

我又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鐘,你最近過氣了,沒戲找你拍?天天這麼閑呢?」他沒好氣道。

「你哪只眼睛看見我過氣了?」我手扯了扯他的角,小聲道,「我現在就想解決解決個人問題。」

凌辰怔愣了片刻,角帶著意味深長的笑意:「以前誰和我說,要搞事業的?」

我抿著不說話,過了好久,才理清思路。

「凌辰,我最近經歷那麼多事也想通了,我只喜歡你,只想和你在一起......」

我越說臉頰越燙,演戲的時候都沒這麼窘迫。

凌辰挑了挑眉:「忙了一天死了,吃飽了飯再說。」

「那我請你。」我小跑跟在他的后。

「我什麼時候讓你付過錢?」

「哦,那算是約會了。」

「......不算。」

「不算那就我請。」

「我才不要你請。」凌辰咳了聲,「那勉強算是約會吧。」

「謝謝你,阿辰。」我跑到他側,抬眸看他。

「鐘,你是真的蠢。」他嘆了口氣,「不過蠢點也好,只要不再遇到蘇青那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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