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媽媽被人換走了。

新的媽媽溫可人，善解人意，不打人不罵人還會給我做飯。

有一天，新媽媽頭掉了。

一

我小心翼翼地打開家門。

沒有砸向我的杯子，好事是媽媽不在家。

壞事是媽媽去打牌了，輸了回來打我，贏了會去喝酒，喝醉回來還會打我。

我走進冷冰冰的房子，看到沙發上居然坐著一個人，臉慘白，頭發糟糟地遮住了臉。

「以后，我就是你的媽媽了。」人撥開頭發，瞪大只有眼白的眸子，紅的咧開一個詭異的弧度。

我居然沒有害怕，我點點頭：「好的。」

我回房間打開燈開始寫作業。

媽媽去哪兒了呢，好像也不是很重要。

新媽媽有點奇怪，關我什麼事呢。

反正我本來就準備過幾天去自殺來著，活著也沒什麼意思。

「寶貝，媽媽給你做了晚飯。」人的聲音仿佛老舊的磁帶，「滋滋滋」地音。

我的肚子「咕咕」響了，我媽沒給錢，我幾天沒吃飯了，一直在撿垃圾吃。

我走到客廳，桌上是久違的熱菜。

新媽媽換上了圍，我看到的扭曲一個奇怪的形狀，大概是跳樓死的吧。

我也不管有沒有毒，坐下來狂吃。

新媽媽那雙只有眼白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然后緩緩地又出一個微笑。

我吃得更歡了。

以前遇到好吃的，我只能吃我媽吃剩的，稍微多吃一點就會被罵。

如果這是上路前的最后一餐，那我也愿意。

吃完我就洗洗睡了，不知道能不能見到第二天的太。

第二天我居然還活著，新媽媽還在。

我吃到了久違的熱乎的早飯。

油條和豆腐腦。

我懷疑我在做夢。

狠狠掐自己一下后。

我發現我還活著。

新媽媽看起來沒那麼猙獰了。

不就是長得丑嗎，很溫啊。

二

在學校里我是個小明。

經常被人欺負的小明，還不上保護費。

在路上，幾個人攔住了我。

有男有，他們把我推倒在地上。

這是他們的傳統早「踢皮球」。

還沒開始踢，一個男生發出來慘聲：「鬼啊。」

另外幾個人順著男生的視線看去，一起尖著逃跑了。

新媽媽用變形的手把我拉起來，還用手給我拍上的灰。

我第一次被人關心，心里暖暖的。

到了學校，霸凌者之一就是我同桌。

他看到我就像見了鬼：「你沒被鬼吃掉嗎？」

我生氣了，我從小脾氣很好，因為生氣也沒用。

但是沒有人能說我媽媽的壞話。

我用書包砸向了他，然后搬起板凳沖男生砸去。

「你再敢說我媽媽是鬼，我打死你。」

我被同桌的幾個死黨拉開了，他們也不敢我，只能看著我大氣。

班主任過來了，問班上發生了什麼。

同學們七八舌地說我打人。

不管發生什麼，一定是我這個爹不疼娘不的孩子的錯。

只有新媽媽我。

班主任聽到他們說我的媽媽是鬼之后，也批評了他們。

看來反抗還是有用的，我是個有用的人。

課間休息的時候，我唯一的好朋友阿菜走到我旁邊若有所思。

「你上有尸的味道。」

阿菜是老拉尸匠李爺爺撿來的孫子，面有菜，無父無母，備欺凌。

我倆抱團取暖。

「是不是很親切？」我知道除了我以及他爺爺，也就只有他爺爺背的尸不嫌棄阿菜了。

「這倒是。」

阿菜點點頭，拉著我看他捉的蝸牛，幾只雪白子灰殼子的蝸牛在菜葉上蠕。

阿菜說：「之前我倆不是看電視上那些有錢人吃蝸牛嗎，我們晚上烤了試試。」

我點頭贊：「我要烤好了帶給我媽媽吃。」

「你媽媽會不會打你？」阿菜見過我媽暴打我的樣子，心有余悸地了腦袋。

「不會的，我有了新的媽媽，新媽媽可溫了，下次來我家玩。」

我終于敢把朋友往家里帶了，以前我都怕我媽連我朋友一起打。

雖然但是，我也沒什麼朋友就是了。

三

阿菜捉了四只蝸牛，一人兩只，烤好了之后包在紙里帶走。

我把蝸牛獻寶似的舉到新媽媽面前，黑不溜秋的蝸牛還溫熱著。

「媽媽，我和朋友做的炭烤蝸牛，給你吃。」

新媽媽瞪大了只有眼白的雙眼，出慘白的雙手，拿起一只蝸牛送到里。

「咔咔咔」的聲音響起來，連殼帶都被碎進新媽媽的肚子里。

「媽媽，好吃嗎？」我期待地看著新媽媽。

「好吃，我兒真棒。」新媽媽出手我的頭，冰冷的在我頭頂炸裂。

我心里卻流淌著暖流，新媽媽夸我了耶。

記事以來，媽媽就沒夸過我。

我把這件快樂的事記在了日記里。

我正在寫作業，老舊的防盜門傳來了咔聲，有人進來了。

破舊小區隔音不好，新媽媽在廚房做晚飯，現在進來的肯定不是好人。

我心里一，想起來回家路上聽到阿菜說附近有人專門室強婦、搶劫錢財。

我要去救新媽媽。

嗚嗚嗚，可是我好害怕。

有了新媽媽我都有點舍不得死了。

不行，新媽媽對我這麼好，我不能拋棄。

我要做新媽媽的小衛士。

我拿起房間里的廢舊晾桿，上次媽媽打我打折了晾桿之后就沒把晾桿拿走。

這東西打人可疼了，我說不定也能用這個打壞人。

我打開房間門走出去，看到一個穿著黑 polo 衫的男人舉著一把尖刀，沖進廚房。

我心里一，下一秒，一個紅的舌頭向了男人的臉。

男人的慘聲口而出：「啊啊啊啊啊啊啊。」

男人轉奪門而出，我手上著晾桿，沒派上什麼用。

新媽媽果然威武。

男人跑過去的地方留下了一些黃的，我皺眉，一尿臊味。

新媽媽拿著拖把出來拖地，我沖上去抱住嶙峋的子。

「嗚嗚嗚，媽媽你沒事吧，嚇死我了。」

「咔嚓」一聲，新媽媽扭曲的左被我掰直了。

新媽媽了我的頭：「孩子，我沒事。」

新媽媽轉回廚房拿飯菜，新媽媽的左掰直之后走路輕盈好多。

看來我還是幫上忙了。哦耶。

四

今天上學沒有人來打我了，看來大家都知道新媽媽的厲害了。

我把書包里的板磚扔掉了。

新媽媽打敗壞人教會了我要學會反抗，我們弱子也能打敗壞人。

路上買菜的大姨聊天的容傳到我的耳朵里。

「聽說室搶劫那個男的自首了。」

「對啊，好像很慘啊，搶到不該搶的人了，被折騰瘋了，嘖嘖嘖，惡有惡報。」

哇，壞人被抓住了，不用擔心他來報復我們了，晚上回去要告訴新媽媽這件大好事。

到了教室，班主任面前站著一個碩的中年婦。

看到我過來，班主任說：「這就是王霉。」

中年婦瞪著我：「媽媽裝神弄鬼，還打我兒子，我兒子現在發燒了，讓家長出來道歉。」

壞人，新媽媽今天做完早飯就睡下了，我不能讓打擾新媽媽。

我咬牙不屈地看著。

中年婦眉高高聳起，出手要抓住我的領子。

怎麼辦，嚶嚶嚶，早知道就不丟掉那塊板磚了。

班主任還是攔住了中年人，賠笑說：「這孩子家庭特殊，家里就只有媽媽，媽媽一般在外面打牌。」

「丁零零」上課鈴響了，班主任借此送客，中年人惡狠狠地瞅了我一眼，扭頭走了。

同桌似乎因為生病沒有來上課。

下課后阿菜湊到我旁邊擔心地說：「那個人問了別人你家的住址，你可得小心點。」

我點點頭：「我不會讓他們欺負新媽媽的。」

晚上回去，一片黑咕隆咚。

新媽媽走了嗎，新媽媽拋棄我了嗎。

我果然不是個好孩子，連新媽媽都不要我了，我忍不住泣起來。

黑暗中傳來「撲通」一聲，我看到了新媽媽的倒了下來。

打開燈一看，新媽媽的頭掉了，新媽媽的子撞到了茶幾跌了下來。

新媽媽肯定是聽到我哭了才跑過來。

我先把新媽媽的子扶到沙發上，再撿起新媽媽的頭。

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我從兒園就會做針線活了。

我拿來針線起來了新媽媽的頭和子。

剛一半，門被人踹開了。

昨天被那個搶劫犯撬壞的門還沒來得及修好。

一個雄厚的聲傳了進來：「死丫頭，你今天必須去給我兒子道歉。」

同桌媽媽帶著幾個花臂大漢沖進了屋子。

我很害怕，手一抖，線斷了，媽媽的腦袋歪向了一邊。

新媽媽站了起來，頭歪向左邊，出右邊沒好的累累白骨和慘白的。

「你想對我

兒干什麼。」

「啊啊啊啊啊啊！」其中一個花臂大漢發出慘，掉頭就跑。

「你裝神弄鬼有什麼用，今天我就讓你們知道我伍佳麗的厲害。」中年人的嗓音有些抖。

新媽媽出猩紅的舌頭，直直地襲向同桌媽媽。

「啊啊啊啊啊啊！」剩下的幾個人也扭頭就跑。

新媽媽擺好了自己的頭，轉頭用只有眼白的眼睛看著我。

「寶貝，我們繼續。」

五

新媽媽頭上之后又可以自由行了。

今天早上新媽媽給我做了蛋灌餅。

第一次吃蛋灌餅，好香。

路上買菜的大姨好像在聊我同桌家的事。

「屠夫家的那個母老虎昨天去人家找茬沒功，還去報警說人家有鬼。」

「嘖嘖嘖，伍豬頭那個人之前為了攤鋪租金在警察局一哭二鬧三上吊，警察都不愿意搭理。」

哼，我家才沒有鬼，同桌媽媽心里有鬼吧，還誣陷我家。

不行，萬一同桌媽媽又想出什麼壞招，我得找人來修鎖。

可是我沒有錢。

對了，阿菜爺爺應該會修鎖，阿菜爺爺什麼都會。

今天放學后要去找阿菜爺爺來修門。

上學的時間好漫長，度秒如年，總算熬到了放學。

阿菜爺爺不在家，阿菜說他爺爺去拉尸了。

我們沿著河邊的小路去找他爺爺。

他爺爺蹬著一個板車，板車上載著用白布蒙上的尸。

旁邊幾個孩子用石塊扔他爺爺，還編了個順口溜。

「老猿猴，背尸，無兒無無人。」

阿菜爺爺確實長得像猿猴，瘦高駝背，眼窩深陷，突出，滿臉麻子。

第一次見面我被阿菜爺爺嚇哭了。

但是阿菜爺爺人特別好，他教我翻花繩，還教我織。

沒有人陪我跳皮筋，阿菜和李爺爺就繃著皮筋陪我玩。

「你們不許欺負李爺爺。」我站出來大聲說。

我現在也是有新媽媽保護的人了，我敢站出來大聲說話了。

石塊轉了方向，紛紛砸向我。

嗚嗚嗚，好疼啊。

在我旁邊的阿菜轉就跑，這個小懦夫，氣死我了。

我也拿起石頭砸向他們，可是我力氣小，砸不中。

嗚嗚嗚，我要回去找新媽媽。

一條大黑狗從我旁邊沖出去了，「嗷嗚」地沖向那群孩子。

那群孩子落荒而逃。

阿菜又跑到我面前，他拍拍我上的灰，問道：「你沒事吧。」

我看了看上被砸出來的烏青，其實也不是很疼。

我媽媽打人比這個疼多了。

我對他的解決方法提出質疑：「你放的狗嗎，你就不怕狗來咬我們。」

阿菜得意洋洋地說：「這你就不懂了，這群孩子不僅砸我爺爺，還砸狗。」

懂了，黑狗也要報仇，真棒。

阿菜腦子還是好使的。

六

我急著回去修門鎖，李爺爺騎著板車就先去給我修鎖了。

板車就停到了我家門口。

新媽媽好像還在房間睡覺。

鎖修好了，李爺爺試了試鎖能不能關牢。

再次打開門之后，有人潑了一桶紅的東西進來，一腥味，空中還飄著幾。

一個矮小明的人把門拉開，在李爺爺臉上了一個黃的符咒，里還念念有詞。

「神婆，怎麼好像多了個男鬼。」同桌媽媽站在矮小人的后，好奇地打量著李爺爺。

李爺爺撕開了臉上的符紙，同桌媽媽認出了李爺爺。

「喲吼，現在你這個死丫頭又找了幫手啊，李老鬼在這里干什麼。」

我氣呼呼地看著伍佳麗，老師都說了，不能別人外號，這是不講文明的表現。

我就沒有同桌媽媽「伍豬頭」，我是個講文明的小孩。

李爺爺倒是沒生氣，滿臉麻子的臉堆起一個微笑，鮮順著臉頰往下淌。

李爺爺好聲好氣道：「霉霉這丫頭哪里得罪你們了。」

「廢話，趕讓路。」伍佳麗哆嗦了一下，很快又直起子，擼起袖子想要去推李爺爺。

我抄起來了門口的晾桿，上次拿出來之后晾桿就一直放在門口了。

門外的板車上突然傳來「咯吱」一聲。

白布應聲而落，尸突然直立。

神婆轉，和后模糊的尸近在咫尺。

神婆臉一變，后退數步說：「公用完了，快跑。」

神婆說完轉就跑。

伍佳麗抬起的手還在半空中，神婆一溜，和尸大眼瞪小眼。

「死丫頭，你等著。」

伍佳麗收回手，扭過碩的子，也跑了。

我盯著那個模糊的臉，能嚇跑壞人，小尸，干得不錯。

李爺爺把尸又放回到板車上。

阿菜以為我嚇壞了，出他瘦弱的爪子拍了拍我瘦弱的背。

「阿霉，不怕不怕。

「我跟你說，這是有科學依據的，剛剛大黑狗經過尸產生靜電，和尸周圍的離子產生化學反應。」

李爺爺笑瞇瞇地看著我們點了點頭：「我孫子真聰明。」

我倆一起撿《科學世界》賣錢，阿菜每次看完才賣，我每次只顧著多撿，我要向阿菜同學學習。

李爺爺怕在我們家里洗澡惹來閑話，帶著阿菜走了。

我打掃好公。

新媽媽起床出來做好了晚飯。

今天的新媽媽好像有點不適，但是還是堅持檢查了我的作業。

在新媽媽簽字的時候，我跟新媽媽說：「明天班主任要家訪了。」

新媽媽手一抖。

班主任是今年新調過來的，長得又高又帥，人很不錯。

也許我是時候直視一下新媽媽不太正常這件事了。

或許，可以明晚咨詢一下班主任。

班主任看起來懂很多的樣子。

七

「聽說了嗎，屠夫家的黑狗咬傷了幾個小孩，屠夫賠了很多錢。」

「真是流年不利，不過之前這狗就咬過人，居然還一直養著。」

這幾天我同桌家是買菜阿姨的話題中心，我這才想起來阿菜放的那只大狗是我同桌家的。

說起來，幾年前我同桌還放狗咬過我。

后來是因為狗咬了不該咬的人才被拴住。

晚上班主任先去了阿菜家，又來了我家。

我去房間喊新媽媽。

奇怪，新媽媽本來還在房間拖地，轉眼就不見了。

「老師，我媽媽不見了。」

班主任的眼神有些憐憫，還鎖上了后的門。

「看來你媽媽不在家，可能出去打牌了吧。」

我咬了咬：「不可能，我新媽媽不打牌。」

「好好好，不打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老師寵你好不好。」

班主任突然揪住我的手，輕松地把我扔在了媽媽臥室的床上。

然后他微笑著一步步向我近。

我瞪大了雙眼，什麼況？

眼前這個猥瑣的男人好像要對我做什麼不好的事！？

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我怎麼這麼倒霉，就因為我王霉嗎。

從小沒爹，被親媽待，被同學欺負，好不容易遇到了新媽媽。

現在又遇到一個變態班主任。

不行，我要堅強。

我記得廚房有把剔骨刀。

問題在于，我怎麼出去。

我地盯著班主任，找著他的弱點。

這時候，我看到一只慘白的手抓住了班主任的腳踝。

狂跳的心一下子平穩下來，新媽媽在床底，果然新媽媽會守護我。

新媽媽從床底爬了出來，只有眼白的雙瞳染上一層。

「你想對我的寶貝兒做些什麼？」新媽媽張大猩紅的吐出舌頭。

班主任跌坐在地，慘聲被纏在他脖子上的舌頭生生地退在了嚨里。

班主任的子不控制地抖，他失了。

「咚咚咚！」有人敲門。

沒人應門，門被踹開來了。

新媽媽躲進了床底。

阿菜和爺爺帶著警察進來了。

阿菜沖過來：「阿霉，你沒事吧，爺爺說班主任看起來心不正，讓我報警。」

我看了看地上捂著自己的脖子、一臉驚恐的男人，覺有點惡心。

「嘔。」我跑進去廚房干嘔。

八

警察也帶走了班主任和我，隨行的警覺得門壞了太危險，把我帶到家里睡了一晚。

我想回去陪新媽媽，可是警不放心。

第二天一早，我被警塞了電擊棒和防狼噴霧，送到了班級門口。

我心里想著新媽媽，可是頭悍的校長來當臨時班主任了，我又不敢溜回家，他可兇啦。

大課間活時，校長看我一個人站著發呆，兇悍的臉上閃過慈的。

校長對著旁邊的班長大聲說：「你們怎麼不帶王霉玩啊。」

班長在校長友的目下，拉著我去跳皮筋了。

我曾經我數次央求班長們帶我玩，都沒實現。

第一次和這麼多生跳皮筋，本來我應該開心，但是我想新媽媽了。

我站著繃著皮筋發呆，們跳皮筋的打

油詩傳到我耳朵里。

「媽媽教我去買菜，買來李家小菜，菜菜快快飛，不然鍋里燉香香。」

有點不對頭，阿菜大名李菜吉。

我往旁邊一瞅，阿菜在旁邊邊用樹枝寫東西邊幽怨地著我。

我把皮筋從上卸下來：「不玩了。」

班長走到我面前：「你什麼意思？」

「我覺得沒意思。」班長的臉僵了一下。

校長的眼神飄過來，班長立刻笑靨如花：「是不是你不想繃著皮筋了，要不你來跳，我來繃。」

「你們跳吧。」我擺擺手，走向阿菜。

后面傳來幾個生的「切」聲，我懶得回頭。

阿菜用樹枝在沙地上寫了兩個復雜的字「猥」。

「什麼字啊？」我不知道他寫的啥，他反正認字比我多很多。

「猥，就是昨天班主任，不對，他禽好了，禽對你做的。」

阿菜眼睛周圍一圈黑，一看就是昨天又熬夜。

「那他會被關多久啊？」

阿菜：「我夜里翻了我撿來的那本《刑法》，可能最多五年。」

我在拿了樹枝畫了一個被關起來的小人，對著小人猛。

「強是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無期徒刑或者死刑。」

阿菜開始搖頭晃腦地背《刑法》，他對撿到的工書總有超乎尋常的背誦興趣。

九

放學的時候，老遠看到英姿颯爽的警等在學校門口。

我拉住阿菜：「幫我和警察姐姐說我被媽媽接走了。」

我扭頭躲進了學校的花壇，裝作自己是一朵花。

我是想翻墻來著，可是我太矮了。

好不容易看到人走了，我終于回了家。

新媽媽坐在餐桌上寫著什麼，很虛弱，頭離桌子很近，背部弓起一個弧度，長發遮住了整個臉。

我撲過去抱住媽媽的腰。

又是「咔嚓」一聲，我覺得我治好了新媽媽的腰間盤突出。

新媽媽了我的頭：「寶貝，我的寶貝。」

「嗚嗚嗚，媽媽我好想你。」

新媽媽新寫的整整一頁的「自我保護手冊」。

我拿出警察姐姐給的防狼噴霧和電擊棒展示給新媽媽看：「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彭！」

門被踹開，一個悉的人進來了。

我媽回來了。

我親媽回來了。

那個人回來了。

我媽走得歪七扭八，順手抄起門口的晾桿。

我渾汗都豎起來了。

快跑。

從小到大的經驗告訴我：跑。

我牙齒咬在一起，子止不住地抖。

我卻一步都邁不。

逃不掉的，我好害怕。

新媽媽緩緩地站了起來，擋在了我前面。

我看著前面那個扭曲的子，心里涌起一奇怪的覺。

我從來都孤立無援，終于有人肯為我遮風擋雨。

哪怕不是人又如何。

我的大腦回想起來了一些事。

那天，我媽對我說：「我去外面搞點錢。」

接著我媽又是幾天沒回家，我不用被打，但是沒錢吃飯。

我得不行，翻垃圾吃被同桌看見了。

全班人都嘲笑我。

我傷心極了，爬上附近小區的六樓

我看到一個穿紅服的人跳了下去。

我沖上去，只拉到子的一角。

看到掉下樓的人的慘狀，我退了。

我回家之后就遇到了新媽媽。

新媽媽，你又是為什麼想不開呢。

我媽看到新媽媽之后似乎愣住了。

「，嗑太多了，居然看到了幻覺。」

「算了，今天放過你。」媽媽倒在沙發上就睡了。

我走到沙發前，凝視著我媽。

恐懼和憎惡相伴而生，我狠狠地咬住了，咬出了。

一個冰冷的懷抱圈住了我，新媽媽狠狠地抱住了我。

「咯吱」「咯吱」「咯吱」「咔嚓」各種聲音響起來。

后的新媽媽真的用盡了全力，雖然不溫暖，但是對我來說足夠了。

不過我能覺到新媽媽越來越虛弱了。

「哇兒哇兒哇兒～」警車刺耳的鳴笛聲在我家門口響起。

我警覺地抬頭：「新媽媽，快藏起來。」

一堆警察沖進了我家。

新媽媽藏進了電視里。

他們帶走了倒頭躺在沙發上的我媽。

漂亮溫的警察姐姐再次坐在我面前，小心翼翼地說：「有件事想要告訴你，你媽媽王紅……

「你媽媽王紅涉嫌吸毒、販毒，你可能

會被收養。」

我的心毫無波瀾，我一直覺得除了喝酒打牌應該還有別的不良好。

我也覺不是好人。

畢竟花錢如流水，緒如炸彈。

我站著不可能被理解為了傷心。

警察姐姐趕安我說：「還有個好消息，你們班主任供出了之前的罪行，應該不會被放出來了。」

嗷嗷，這有什麼好的，我想起了阿菜背的《刑法》，這說明之前的孩傷害比我大多了。

十

我在警局上廁所走出來的時候聽到有人在說我家那個小區。

「異事科已經去了，小孩彭玉正帶著。」

我的心突然跳起來，一種不好的預閃過。

我躲在衛生間里，等到走廊沒人，我飛快地跑出警局大樓，沖著家里跑過去。

一高一矮兩個黑男人向我家走過去，我搶在他們之前跑進了家門。

新媽媽嘶啞的聲音中帶著一驚喜：「寶貝，你回來了。」

新媽媽從電視里爬了出來。

背后的門被打開。

新媽媽爬了一半，出了舌頭。

矮個男人拉住了我的一邊胳膊。

高大健碩的男人長一邁，在虛空中出一繩子，束縛住了新媽媽的全。

新媽媽的子突然恢復了我在小區頂樓見的樣子，白貌大長的紅人。

男人笑一下：「好好的，cos 什麼貞子。」

新媽媽站起來走向高個男人，新媽媽上恐怖的寒氣消失了。

新媽媽拿起桌上的防狼噴霧，噴向了高大的男人。

高大的男人捂住臉，生生地咬牙沒有出來，新媽媽瞬間又變了之前扭曲的樣子。

同一時刻，我另一只手抓起電擊棒，電向了旁邊的矮個男人。

然而，矮個男人沒有任何反應。

矮個男人從虛空中抓取一團火焰，砸向新媽媽。

我飛撲過去，一只手卻被矮個男人攥著。

火焰映紅了的擺。

我閉上了雙眼，淚流滿面。

我聽到火焰熄滅的聲音。

「給我一個面子，我來理。」

李爺爺也穿著一黑的褂子，背著手站在后面，麻子臉上堆滿笑容。

「師父。」

「科長。」

兩個男人對李爺爺還蠻尊敬的，我瞬間沒那麼討厭這兩個男人了。

李爺爺擺擺手：「別這麼，我李老頭就行，李老頭請你們喝一杯。」

李爺爺轉對新媽媽說：「你還有多久。」

新媽媽笑了笑：「24h。」

李爺爺對我說：「我跟彭玉說了你在我家，不會有人打擾你。」

李爺爺在我的額頭上點了一下，新媽媽在我眼睛里又回到了紅的漂亮人的樣子。

李爺爺又轉帶走兩個男人，門是壞的，卻仿佛被什麼東西粘住。

十一

24h？

我和新媽媽只剩 24h 嗎，嗚嗚嗚。

新媽媽從茶幾上拿了幾塊糖：「寶貝，不哭，媽媽給你吃糖。」

「新媽媽，你不要走好不好。」我努力控制住眼淚，卻越抹越多。

我知道，一切好的東西都不屬于我。

「媽媽是去更好的地方了，媽媽這一生也不是很功，不過最后能認識你這個寶貝兒，媽媽很開心。」

24h 能做什麼呢，我聽完了新媽媽的一生，還有對我的叮囑。

新媽媽從小是不重視的孩子，被父母強行嫁人之后查出不孕不育。

之后就是夫家親戚的冷嘲熱諷和丈夫的家庭暴力，新媽媽也是一時想不開。

在樓頂，我拉住了的一片角，帶來了的一抹執念。

「我也后悔的，我覺得我的人生應該有別的活法，我死了都沒人記得我。

「你的人生有別的活法。

「至我，林笑笑，毫無保留地著王霉，希你一路順遂，平安長大。

「希你為自己活，退一步來說，你撐不住了，那你為林笑笑活。」

我抱住新媽媽的子，冰涼冰涼，卻對我算得上溫暖了。

「媽媽，我會記住你的名字。」

24h 真的很短，短到我不敢眨眼。

「媽媽，你很好看。

「媽媽，我你。」

最后的最后，新媽媽取下上的那個玉佩，系在我的脖子上。

「這是我這麼多年給我自己買的唯一值錢的東西。

「這東西一定會保佑你，讓你不再倒霉的。

「你要記得，你可討人喜歡了。」

新媽媽冰涼的子熱了起來，影卻逐步模糊。

我的眼皮漸漸沉重。

蕪雜的夢里約聽到人聲。

「師父，那個人為什麼沒有對小孩手啊？」

「所謂厲鬼不過是人的說法罷了，這些異常都是人離世前的一抹執念，無分好壞。」

再次醒來，我在醫院。

所有的一切都被合理化怪陸離的催眠場景。

我放學目睹跳樓，又聽到媽媽被捕，一時撐不住崩潰了。

之后我在心理醫生的催眠下走出了心理障礙。

李爺爺叮囑我不要瞎說。

我了口的玉佩，乖巧地點頭。

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但是我會銘記林笑笑的。

出院后我去看林笑笑了。

夫家和娘家都不愿意接林笑笑，被埋在我家小區一墻之隔的墳塋。

倒是很方便我去看。

我采摘了一捧七里香，畢竟這玩意兒遍地都是，而且長得像白花。

「你這也太不講究了吧。」

阿菜的聲音在我背后響起，他把一捧正宗的白花放在七里香旁邊。

「有錢了不起啊！」我一腳踹向他。

阿菜又飛一樣地逃走了。

「林笑笑，借你吉言，我被很好的父母領養了，謝謝你喲，一路順風。」

風兒吹了我的劉海，我看到七里香上邊飛來了一只漂亮的蝴蝶。

番外一：李爺爺的故事

我李偉，別看我現在灰頭土臉，年輕時候可輝煌了。

我 16 歲進異事科，20 歲為異事科科長。

六道回，我經百戰，每次都能完滿完任務。

請我辦事的人很多，富貴宦，我要錢有錢，要人有人。

雖然平常比較忙，有的時候九死一生，但是我一直覺得日子還不錯。

直到我老婆菜蘭出事。

我仙般的老婆菜蘭難產而亡。

我追著老婆孩子的魂魄上了五臺山。

一直看到老婆孩子的魂魄進了山里的廟宇，廟宇里面有個和尚。

我找不到老婆孩子了。

我對著那個和尚說：「我老婆孩子呢？」

和尚似乎是個瞎子，眼睛里沒有，他轉了轉手上的佛珠，道了聲「阿彌陀佛」。

「我老婆孩子呢？」我提高音量。

「阿彌陀佛。」

雖然我那時候年輕氣盛，但是我知道有些地方是容不得我放肆的。

我心里尋思著：「這和尚莫非又聾又瞎。」

我想走到殿后，卻發現寸步難行。

我一驚，低頭看到我的上滿是青的指痕。

「你可問心無愧？」

那和尚問我。

我當然問心無愧，我坦坦，為人民服務，為百姓解憂。

我不過是解決那些不應該出現在世間的東西。

那和尚盤坐下，嘆了一口氣，開始念經。

我仿佛看到了我曾經辦過的那些任務。

任務的回粘在我上，麻麻，似乎早已把我湮沒。

我低頭，從口取出來一個玉佩。

我想起了我老婆菜蘭剛懷孕的時候去過五臺山。

我那段時間在忙一個大案子。

我老婆半夜把這個系在我的脖子上。

我在上面沒有應到任何東西。

只當是智商稅，掛在脖子上逗我老婆開心。

現在這個玉佩仿佛千金重。

我有愧，我做事莽撞，罔顧道義。

我在寺廟站了三天三夜，回去之后我退居二線。

名義上還是科長，實際上只是做些后勤，順便培育培育下一代。

五十歲那年，我把手底下的積蓄都捐了，榮退休。

退休第一天，三歲的菜吉跑到了我家門口。

這孩子渾臟兮兮的，只有一雙眼睛閃閃發：「你是我爺爺，你會給我吃飯。」

當時我覺得這是上天送我的禮。

后來知道，這孩子在每家每戶重復相同的話。

「你是我，你會給我吃飯。」

「你是我媽媽，你會給我吃飯。」

「你是我爸爸，你會給我吃飯。」

心地善良的人家給他拿點吃的東西和服，再把他送出家門。

脾氣火暴的人家直接拿著掃帚趕人。

「去去去，兔崽子，瞎認什麼爸媽。」

像我這樣到淚流滿面，去給他買吃的買服還辦了收養手續的冤大頭絕無僅有。

總之，李菜吉正式為我李偉的孫子。

我一開始靠撿瓶子養活我們祖孫兩個。

菜吉五歲那年，生了一場大病，醫院看不好，我也看不好。

一個年邁的民間郎中治好了他。

幾個月后，那個

郎中去世。

那個郎中也是個可憐人，孩子不孝順，沒人出錢拉他去殯儀館。

我就拉他去葬了，從此我了個拉尸匠。

拉尸賺得比撿垃圾多一點，而且我能到平靜。

我孫媳婦王霉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

我孫子從小機靈，王霉從小老實，上卻總是青青紫紫。

我看著都心疼。

但是我也不好管王霉的家事。

王霉眼里的隨著年齡增大越來越淡。

我除了陪這個孩子玩，教自己起來，不能手別的事。

直到王霉十二歲那年，我在上應到了一些奇怪的東西。

要是放在我年輕時候，我早就幫解決干凈了。

現在我只能做個普通人。

因為我已經選擇了放手這些事了。

當然偶爾刷個小花招，比如讓尸起嚇個人是允許的。

看人我也是很準的，比如那個流氓班主任。

我沒想到，王霉眼里的居然重新燃起來了。

我也沒想到，王霉的毫沒有從此虛弱下去。

我去給王霉修門的時候，居然覺到了那個東西在變弱。

一個鮮活的在面前，居然也能忍住。

我孫子菜吉說：「霉霉有了個新媽媽，新媽媽對可好了。」

新媽媽嗎，我后來看到了王霉的新媽媽。

那個東西明明懷著對世間無比的恨意，卻把那一溫留給了王霉。

王霉只是一個和沒有緣關系的小孩。

原來這就是我年輕時候所沒看清楚的東西。

一葉障目，自以為是，我認栽。

之后，王霉脖子上多了一個玉佩，似曾相識。

緣，妙不可言。

我不會告訴孩子們這些怪力神的事，他們現在小日子過得很不錯。

現在我也是中國最年輕院士和福布斯富豪的唯一的爺爺了。

倆孩子孝順得很，

哈哈哈，我李老鬼前半生盲目囂張，后半生循規蹈矩。

老來，我這個李老鬼還是有福的。

天賜福，往往是逆著來的。善念多人福報。

番外二：二十年后的王霉和阿菜（阿菜帶的學生視角）

我王大錘，我是李菜吉院士的博士研究生。

菜神又高又帥，才華橫溢，是最年輕的長江學者，是我校迷倒萬千的學男神。

可惜菜神英年早婚，左手的卡地亞鉆戒閃瞎單狗的眼睛。

果然長得帥的都結婚早。

菜神平常和我們說話不茍言笑，冷淡漠然。

菜神經常帶著一雙兒在實驗室玩，對孩子菜神說話溫多了。

上次撞到菜神和師母通電話，那個「老婆」喊得，我起了一皮疙瘩。

說好婚姻是的墳墓，我導師孩子都倆了怎麼還這麼膩歪。

我又相信了。

我暗示同門瑤姐問暗的小師妹：「你喜歡什麼樣子的男生。」

小師妹琳琳答答地說：「像菜神那樣的，菜神對師母特別好。」

小師妹回憶說：「上次我聽到菜神打電話說：『老婆，你休息著，服我來洗』。」

我同門也激了：「對，上次我還聽到菜神跟老婆說說：『小孩子現在作業這麼多嗎，你放著我回家弄。』」

這這這，導師，調子有點高哈。

所以我們一直很好奇師母是什麼樣子，特別是那些崇拜菜神的師姐師妹。

有天菜神帶我們去食堂吃飯，自選菜窗口里戴著口罩的漂亮人直勾勾地盯著菜神。

菜神本就長得帥，盯著他的人多了去了，我也沒多想。

菜神點完菜之后沖著那個人粲然一笑。

菜神本就是一副好皮囊，只是平常表不多，對著孩子也是微微彎下角。

現在菜神突然笑得燦爛，仿佛冰雪消融，萬生長。

旁邊的同門瑤姐悄悄說：「我咋覺菜神和打菜這個大姐有一啊。」

我也低聲音：「別說。」

菜神的人品我還是相信的，畢竟榨博士生的事屢見不鮮，我導就是果直接該是誰是誰。

畢竟我們的果比不上他的。

點了幾個炒菜，那個人每次直接招呼菜神去端菜，非常自然沒有一點不好意思。

我們幾個也想幫忙，奈何和菜神還沒混，而且菜神沖得太快，我們不好意思沖在他前面。

最后一道菜放到桌上，菜神攬住那個漂亮人的肩膀：「跟你們介紹一下，我老婆王霉。」

漂亮人摘下口罩，果然是個大。

師母眉眼和，笑起來眼睛彎彎，仿佛不染纖塵。

從相貌來說，導師和師母絕對是

郎才貌。

一頓飯吃下來，菜神坐實了「寵妻狂魔」的稱號。

菜神只顧著給老婆剝蝦夾菜，菜神對著老婆笑的次數比我讀博一年多加起來看到他笑的次數還多。

師母倒是落落大方，跟幾個師姐師妹談甚歡。

后來又跟導師師母吃過幾次飯，每次本單狗都有一種被宰了的覺。

師母雖然是食堂打飯大姐，但是氣質優雅長相出眾，算得上佳偶天。

但是同門瑤姐不這麼認為：「應該是早就結婚了，再加上有了娃，導師是個負責任的男人。」

小師妹也說：「覺師母配導師還差點才華，師母對我們專業容都不太懂。」

可是瑤姐啊還有小師妹，不管師母咋樣，導師眼睛都黏在師母上啊。

疫突如其來，師母也巧和我們一起被困在實驗室里。

資日益稀，里日益寡淡。

我們雖然還是做實驗，但是忍不住心頭的焦慮。

一刷手機刷到學校公眾號推送「我校優秀校友王霉捐贈 200 萬資」。

下面是一個優雅漂亮的人和聯系各方捐贈資的事跡。

「瑤姐，你看到了嗎，咱師母給咱捐東西了。」我拉住旁邊剛洗完試管的瑤姐。

瑤姐拿過去看了看，表逐漸凝固。

旁邊幾個師兄師姐也看到了。

有一個師兄跟我們說剛剛知道的事實：「我剛剛問我一個同學，那個同學說菜神是本碩博連讀之后留校了，師母好像是本碩讀完之后去經商的。」

「師母巨有錢，第三食堂那個特菜窗口其實也算捐的，你們沒發現巨便宜嗎。」

另一個師兄說：「果然只有這麼優秀的人配得上菜神。」

「不不，應該是菜神這樣優秀的才配得上師母，師母漂亮又有錢，啥樣的找不到。」

師兄接著八卦：「聽說菜神和師母是青梅竹馬，從小認識，兩人一到年紀就領證了。」

「神仙啊，我也想要有這種。」小師妹忍不住憧憬起來。

「嚶嚶嚶，神仙有也是別人的，太甜了。」瑤姐被消息砸暈了。

「過來領飯了。」師母聲音傳過來，手上提著我們所有人的飯。

說起來，自從疫暴發以來，我們實驗室這麼多人的飯都是師母去領的。

吃飯之后的垃圾袋，師母也順便提走了。

導師倒是想幫，但是最近手頭有個實驗到了關鍵點，被師母趕去盯實驗了。

我們默認師母是個打菜大姐，覺得反正也沒啥事做。

師母這個巨有錢的大，好像似乎也沒什麼怨言。

沒想到空余時間師母還在幫我們學校找資供應渠道。

瞬間覺得自己渺小了怎麼辦。

我趕去幫著提盒飯。

幾個師兄師姐師弟師妹同樣反應迅速。

師母好像意識到了什麼：「哈哈哈我是覺得你們這些孩子每天做實驗還吃不好辛苦的。」

師兄說：「不不，不辛苦，師母才辛苦。」

以下省略各種彩虹屁。

在的力量下，菜神的科研再次突破。

我們也紛紛開始自己。

畢竟只有足夠優秀才能得到又又有錢的垂青。

再不濟神仙和科研果總得有一樣吧。

于是封控的力變了我們變相自己的賽場。

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