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過教父嗎？”老喬突然開口問道。

大佬慢悠悠吸了口雪茄，“誰沒看過啊。”

“我就沒看過，家里窮。”宋亞才想起來，穿越后還沒看過哪怕一部電影呢，上輩子看過的又想不起來了，當然這話他沒說出口。

老喬緩緩說道：“誰提出講和，誰就是叛徒……”

“你懷疑我？哈哈！”羅大笑，“是有大公司私下聯系過我，但這又能證明什麼呢？這是做生意，又不是打打殺殺，而且意大利人的那套東西早過時了。”

“羅，你說我稚，但是我要說是你還沒回過味來。”老喬盯著他說道：“聯系你求合作的那家公司，和你口中給我們見面禮的大公司，一定是同一伙人！就像教父里西尼暗殺桑尼一樣！”

“FXXX！”

羅大聲著口，“你為什麼抱著這些老腦筋不放！？我猜得到但我無所謂！他們肯花那麼大力氣耍手段不正說明他們非常看好小瑞和這張專輯嗎？哪個唱饒舌的黑人能值得他們這麼用心對待？生意就是生意，明明是雙贏的局面我不懂你在猶豫什麼！百分之三十是業界行價，也許不給他們拿百分之三十，我們才能沖到十萬銷量，給了就能賣出幾十萬，上百萬，哪種選擇賺得多你不會數數嗎？”

“emmm……”大佬舉手，“我問一句，到底哪家公司做的？”

“華納。”羅詫異地看向大佬，“你不會是想報復吧？我勸你別……”

“拍電影的那個華納兄弟？”大佬又問。

“對，他們同屬一家公司。”

“那算了……我惹不起，販毒的斗不過大資本家。”大佬放下手，目轉向宋亞，“嘿，你就是APLUS吧？這件事你怎麼看，給點意見。”

“我能有什麼意見？”宋亞驚了，“我是高中生啊！”

“高中生怎麼了，我高中的時候都殺……算了不說這些，你不是數學考過滿分麼？腦子肯定比我們好使，你隨便說，一切有我。”

“呃……”

宋亞看看老喬又看看羅，兩人都目炯炯地盯著自己，上，他支持老喬，但又覺得羅的做法對自己更有利，而且托尼老哥還在小瑞邊‘就業’呢……

按他的理解，羅和老喬的分歧很大，經過上周大紐約地區的壁之行后，羅改了主意，開始試圖引大唱片公司協助發行專輯，大公司的宣發力度和對歌手的包裝能力是老喬音樂無法比擬的，唱片賣得更多更快，小瑞未來的路也會越走更寬。

而老喬則保守許多，他還是那套全國巡回宣發配合電臺打榜賣唱片的路數，專輯銷多他能賺多，引大公司不但要分走百分之三十利益還會讓他失去對一切的控制，而且他對大公司背后使絆子，當面又想裝好人進場分的做法非常反。

“我沒意見……”宋亞還是決定多一事不如一事。

“這里有我，你不用顧慮，想說什麼都行。”大佬給他打氣。

宋亞想了想，“我覺得他們說的都很有道理。”

‘砰！’大佬突然狠狠拍向桌子，嚇了宋亞一跳。

還好，不是沖自己發火，大佬閉上雙眼，進沉思。

大家都靜靜等著待會兒的裁決。

“算了！”

三分鐘后，大佬睜開雙眼，起戴上帽子就往外走，“FXXX！隨你們的便，我不管了，完全聽不懂在說些什麼！你們玩吧，我不管了！”

“嘿！這里面有你的錢！”羅對著他背影大吼。

“老子他媽從沒打算靠賣唱片賺錢！”大佬頭也不回。

一陣風，外面的人跟著他撤得一干二凈。

“所以……”

老喬開心了，坐回老板桌后，“一切照舊？”他得意地看向羅，大佬不手，那這家公司還是他說了算。

羅沉默半晌，“暫時一切照舊，但我不會放棄的。”丟下句話領著小瑞匆匆離開。

第三周，一切照舊，他們一行人前往米國東南角的邁阿和亞特蘭大等地跑宣傳，而宋亞則繼續著自己的學霸大業。

不過，沒有事是一不變的。

跟一個月前相比，二手店這首歌讓所有利益方的相互關系發生了劇烈的變化，艾爾出局，老喬和羅幾近決裂，羅和艾爾、和老，小瑞和艾爾、老乃至宋亞自己，老面目全非，剩下的只有生意。

隨著上次拍攝的MV在芝加哥本地電視臺和一些大音像店開始播放，學校里的麻煩也來了。

康妮以MV中的‘人’舞姿在學校名聲大噪，康妮是宋亞的姐姐，宋亞外號APLUS，而小瑞專輯卡帶附送的歌詞頁里，二手店歌名下面寫得明明白白，詞：瑞二世和APLUS，曲：APLUS。

這所學校認真學習的人，搞這些八卦一個比一個來勁，大家很快理清了邏輯鏈，然后宋亞只能從此與‘小明’這個人設告別。

“嗨，APLUS……”開始有生向他打招呼，拋眼……

‘嘭’！

走在半路突然被誰從后面撞了一下，下意識以為是某個喜歡霸凌的男生，結果回頭一看，竟是橄欖球啦啦隊里的風云神，吸引到他的注意力后對方開始搔首弄姿，都快扭斷了，“APLUS，是嗎？”神輕咬厚的， “你覺得我的嗓音條件怎麼樣？”

“呃……不錯。”宋亞心說你著嗓子說話，誰知道你嗓音條件啊！

“哦呵呵呵……”神得意淺笑，“那你什麼時候帶我去唱片公司試音啊？我……可以喲。”

“試音？我沒那個能力啊，再見！”宋亞遭不住了，落荒而逃。

‘嘭’！

又被人給撞了一下，這次倒是個男生，橄欖球隊的主力防守前鋒，幾乎是全校最強壯的人，“別再擾我的神，離遠點！玩音樂的弱！”他眼睛瞪得銅鈴大，惡狠狠地出言威脅。

“是擾的我啊！大哥……”宋亞著生疼的肩膀，哭無淚。

“你還敢污蔑我的神！”

對方暴怒，揚起砂缽大的拳頭，“算了，算了，他是托尼的弟弟。”旁邊隊友把人給拉住。

“這次看在托尼的面子上，下次再讓我抓到你打我神的主意，有你好看！”

靠托尼的老免了一頓打，宋亞溜進教室。

班里一群生扎堆吃吃地笑了起來。

“？”

宋亞回到座位，課桌上多了個卡帶盒，一打開，里面有張紙條，寫著‘I MISS YOU’，落款是班里某個丑的名字，紙條下面……好吧，藏了個套套。

“上課！”上課鈴聲響起，老師進來。

宋亞趕把東西夾進書里。

“！”伴著聲興的慶祝，丑直接爬上了課桌開蹦，“他收下了！他收下了！”

“我靠你可別誤會啊大姐！”宋亞嚇得抬手就把盒子給丟了回去。

咔……盒子砸在丑上，彈向地面，裂開，一個套套滴溜溜滾將出來……

“把書翻到四十頁，這一課要講的容非常重要，那就是南北戰爭……”堂上老師仿佛什麼都沒看到，開始講課。

丑發出石破天驚的一聲凄厲大喊，‘咚咚咚……’拖著坦克般的軀直接哭著碾出了教室。

其他生轟然大笑，男孩們開始敲桌子起哄。

“談南北戰爭，就必須提到奴隸制度……”

“這個學校呆不得了！”宋亞心中哀嘆。

“喂！海登！”一下課，他就跑去打公用電話，“我的預期收是多？OK……你知道轉學方面的知識嗎？別管公立還是私立……什麼？好吧，見面說。”

放學后他趕跑到校門口，一頭鉆進海登的道奇王朝。

“你好，APLUS是吧？”沒想到車后座上坐著個白人。

“你好，你是……”宋亞有些意外，和對方握了握手。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百代旗下的SBK唱片公司副總裁，丹尼爾·格拉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