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加哥1990》第26章 忽悠
關上門和艾莉穿好服,宋亞又把沙發和一些留的東西收拾干凈,才出去找埃里克。
“老喬呢?”他問。
昨晚帶妞過來只是計劃的其中一部分,他需要個借口來老喬音樂,然后‘偶遇’跑完宣傳的老喬。
“他這周不回來,去杉磯了。”
沒想得到個壞消息。
宋亞只能拜托埃里克開車送他和艾莉回家,順便在路上探話,埃里克對他沒多大防備,把宣發時發生的事和盤托出。
在亞特蘭大,老喬不知聽了誰的主意,打算去請好萊塢的公關公司來介專輯宣發,而屬意與華納唱片合作的羅當然激烈反對,兩人再次大吵一架。隨后羅帶著小瑞和AK、托尼、‘消音’他們突然離開,連要去哪兒都沒跟老喬打招呼,老喬也懶得管他們,獨自一人坐上了飛杉磯的航班。
“好萊塢的公關公司?”
宋亞心里一沉,他不懂公關公司是干嘛的,但既然他們也可以負責專輯宣發,老喬顯然是想徹底切斷與大唱片公司合作的可能,那自己和丹尼爾的約定怎麼辦?一萬刀的介紹費還有十五萬的提豈不是會全泡湯?
先把艾莉送到家,里面很快傳出了人的爭吵聲。
好吧,貧民區的家庭環境都差不多,連艾莉母親責罵艾莉的用詞都和蘇茜姨媽對康妮用的那些一模一樣。
宋亞趕讓埃里克發汽車跑路,到家后馬上撥通了丹尼爾的電話。
“公關公司就像是雇傭兵,一般用來短期合作,他們比較喜歡劍走偏鋒,為雇主弄出個大新聞搏關注曝是拿手好戲。”
丹尼爾是老手,他很快做出了判斷,“好萊塢好的公關公司很貴,按現在的專輯銷量來算,老喬賺到的錢都不夠付他們的賬單!我覺老喬快失去理智了,我們得趕到杉磯,爭分奪秒,在他和公關公司達協議之前手進去!”
宋亞無奈,又撥通了老喬的手機,‘偶遇’戲碼失敗,只好直接攤牌了,好歹要把丹尼爾那一萬刀的介紹費賺到吧。
“嘿,APLUS,什麼事?”老喬的聲音很疲憊。
宋亞也不兜圈子了,直接說明來意,“SBK唱片的副總裁丹尼爾格拉斯找到我說想見你一面,你看……”
“FXXX!你個狗娘養的!”
老喬不出意料直接開罵,“你們全都背叛我吧!”罵完就打算直接撂電話。
“嘿!嘿!等等!別掛!老板,看在我為你寫了那首歌的份上!好嗎?”宋亞趕打牌。
電話那頭沉默良久,“也許沒有那首歌我們現在過得更開心……”老喬緩緩開口:“七千張卡帶賣完,我認賠離場,那羅還是我的朋友,瑞還是那個乖小孩……錢,都是錢的問題,錢是所有的問題……”
“你把艾爾趕出局的那手不也蠻狠的麼?”宋亞心里暗暗吐槽。
不過該勸還是得勸,“那你更要和丹尼爾好好聊聊,他是個對唱片發行很有想法的人,他說服了我,我相信他也能說服你。錢是問題,那首歌是問題,所以我們得找專業的人來解決問題,一面,就見一面,好嗎?”
老喬深吸一口氣,態度終于化了,“一面?”
“一面!”
“好吧,這個面子我只給你。”老喬報了個酒店名字。
“謝謝你,老板!”
宋亞約上丹尼爾,兩人搭乘最近的一班飛機直奔西海岸的天使之城。
穿越后第一次坐飛機,第一次到杉磯,宋亞毫無欣賞沿途景的心,領著丹尼爾乘出租到達老喬下榻的酒店,敲開房門。
當丹尼爾和老喬見面的那一刻,他腦海里似乎響起了超市收銀機的叮叮聲,一萬刀到手,!
還有倆客人在,一位矮個子黑人和一位白胖子的組合,正在和老喬互相道別。
簡單自我介紹后,“剛才那是N.W.A的EAZY-E嗎?”丹尼爾問道。
“耶,坐吧,大E也是來和我談合作的。”老喬回答,他開了瓶酒,從酒柜里拿出杯子,給兩人倒上。
“謝謝,大E的名聲……”丹尼爾言又止。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大E危險、貪婪,但他對待音樂沒話說,N.W.A就是靠他販毒賺來的錢搞起來的。”老喬躺回沙發,舉杯朝丹尼爾搖敬一記,“而且對怎麼跟大唱片公司周旋,他有富的經驗。”
聽出了老喬話里的刺,丹尼爾笑了,“我聽APLUS說過羅關于大唱片公司的神論,很憾,他只是這行的門外漢,一個簡單的事實是,大唱片公司無法掌控一切。打個比方……”他朝老喬手, “你幾乎可以在任何時候,任何時間,任何地點聽任何公司或個人出品的音樂,大唱片公司什麼都管不了你,他們怎麼壟斷?發行?你不正是在發行唱片嗎?誰也阻止不了你。當然我不會諱言大唱片公司的優勢,它們能掌控一些渠道,一些獎項,一些,但僅此而已,很多大唱片公司旗下有上百家廠牌,自己人都能打出狗腦子來,怎麼壟斷?我們SBK以前不屬于百代,不也活得好好的,其實真正能掌控一個行業的巨頭不在唱片業,而是就在這里,杉磯,好萊塢……”
丹尼爾是傳……營銷大師,“繼續。”老喬果然對他的話提起了興趣。
“與唱片業不同,全國電影院的數量,銀幕數量是有上限的,你想看新出的電影,就得去電影院,其他任何地方都看不到,這才是真正滋生壟斷的土壤。所以這兒的七大電影公司環球、華納兄弟、米高梅、派拉蒙、二十世紀福克斯、迪士尼還有哥倫比亞,哦不對現在應該索尼哥倫比亞了,它們才是真正能壟斷一個行業的存在。”丹尼爾說道:“老喬,和我們合作吧,我們不是華納,我們更適合發行說唱音樂,聽過ICE ICE BABY嗎?”
老喬不屑地笑笑,“一個白人。”
“對!香草冰是個白人!唱核說唱的白人!單曲一樣被我們賣!”
丹尼爾這句話殺傷力太大了,老喬陷了沉思。
一旁的宋亞絕對能同,上次被丹尼爾忽悠忽悠著自己就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你猜怎麼著。”丹尼爾絕不會給忽悠對象息的機會,“我們打算主推APLUS的那首單曲,而且把你提升到小瑞一樣的地位,業人都清楚,你的副歌比他的RAP部分水準要好上太多!他是這首歌的主唱,你也是!如果你愿意,我們SBK甚至可以跟你簽歌手約,以后每一次演唱會、每一次商演、每一次頒獎晚會,只要你愿意,小瑞永遠別想甩開你單干!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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