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雙蹙了眉，嘟著小，“你們累不累啊，勾心斗角的！”

“承包以后，再累是自己的了，”戰宇寒說，“自己當老板，再累也心甘愿！”

酒店吃完飯，已經是晚上八點多。

戰宇寒和林雙返回海鋼的家。

陶淵有些熏熏地，“宇寒，你捎我一程。”

“去哪里？”戰宇寒問他。

“汽車維修廠。”

“陶淵，”高揚問，“你這時候去汽修廠干嘛？”

“有個違法改裝的貨運車輛今天扣在那里了，我過去看看。”

“明天不一樣嗎？”

“不行，我怕他們今晚給我搗鬼。”

高揚指著陶淵，對戰宇寒說：“看到了嗎？還這麼認真！”

“我他媽就干了這麼個工作，”陶淵說，“不認真，對不起以前老連長的教導！”

高揚又對戰宇寒說，“這小子要不是死腦筋，早賺發達了。”

上了車，林雙坐后排，陶淵坐副駕駛。

林雙打開頂燈，低頭看企劃書。

“當心暈車，雙兒。”戰宇寒從后視鏡里看一眼，叮囑林雙。

“沒事的，”林雙說，“我想趕弄利索，好開展下一步的計劃。”

“什麼計劃，翅膀了是吧？”戰宇寒揶揄，“說得跟真事兒似的。”

“就是真事兒啊，你大驚小怪什麼！”林雙撇撇。

“你那個小腦瓜里醞釀了些什麼？”戰宇寒說，“給哥講講”。

“兩個事，高哥讓我去參加通廳第一批廣告人培訓，然后我想在百貨大樓租賃個柜臺，有時間你幫我去看看。”

“聽起來比你哥還忙？”戰宇寒故意怪氣地逗。

“你忙的是大事，我忙的是小事。”林雙學他的口氣，“我翅膀再，也飛不出你老人家的手掌心。”

陶淵在傍邊聽著哈哈大笑，“你們兩個還真是熱鬧。”

“你沒見讓我頭疼的時候呢！”戰宇寒也撇撇。憾綪箼

“例如說，”陶淵戲，“小雙在招待所那一晚，你守在旁邊一整夜？”

“陶淵哥，你說什麼？”林雙了起來，“什麼守了我一整夜？”

“掌！”陶淵打自己的，“我胡說八道的！”

“哥，”林雙問戰宇寒，“剛才陶淵哥什麼意思？”

“你別聽他胡謅，他喝多了。”戰宇寒笑。

陶淵就假裝酒氣上頭，閉上眼睡覺。

“雙兒，你一下談妥三十萬的廣告工程，可不是小事啊？”戰宇寒趕打岔。

“我也就運氣好，蒙準了。”林雙說。

“高揚給你多分啊？”戰宇寒說，“可不能忘了給哥發獎金啊。”

“你就掉錢眼兒里吧，高哥說給我核算，我都沒應聲呢。”

“那是你應得的，你給高揚幫大忙了，這一個商場，夠他吃好幾年。”

“但是哥，你要承包工廠，包括打點層層關系，也得需要不錢吧？”

“預計百多萬左右。”

“那麼多，往哪里去弄啊？”

“銀行貸款啊。”

“聽著好可怕，這不家命都要押進去嗎？”

“承包就兩個可能，要麼賺死，要麼賠死，大家都在賭運氣和實力。”

“最后賭的是人品。”陶淵睜開眼睛。

“就像周安杰對小雙的評價一樣，哪個商人都會看穿對手，玩手段是暫時的把戲，長遠看，功者拼的都是人品。”

“陶淵你真喝多了，”戰宇寒說，“這話不像你說的。”

“剛說了是周安杰說的，”陶淵忽然說，“宇寒，停車！”

“怎麼了，要吐酒？”戰宇寒扭頭看他一眼。

“怎麼會，這才喝到哪里，”陶淵指著車外面，“剛看到路邊那個人了嗎“

“怎麼了？”戰宇寒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