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舒聞言一怔，江宇滿目自嘲，話說完，仰頭又繼續往里灌酒，不搭理厲舒。

可那眉眼神態，皆是失落和自嘲。

偌大的包廂安靜，厲舒盯著他看了會，輕抿著，深吸了口氣過去。

“你怪氣干嘛？我什麼時候嫌棄你了？”

江宇不吭聲，換了個姿勢，拉開跟厲舒的距離，悶悶的喝著酒。

“……”厲舒無奈，往他邊挪了挪，拉近彼此的距離。

“江宇。”

“……”

見他一聲不吭，厲舒奪過他手里的酒館，嘭的一聲落在桌上，發出不小的脆響。

江宇眼眸抬起。

“我就跟你開個玩笑，你至于嗎？”

江宇邦邦道：“老了，玻璃心，至于。”

厲舒從來沒哄過人，而江宇也幾乎沒在跟前端過架子，一時間，還真有點無所適從。

“你是要跟我吵架嗎？”

“我哪里敢跟你吵架啊。”江宇輕嗤：“我跟你吵，你會跟我吵嗎？”

“……”厲舒啞言，可看著他自怨自艾的模樣，又不能一走了之。

“江宇，我不會哄人，你再這樣，我走了。”

“走啊，我又沒攔著你。”

男人無所謂的口吻聽在耳朵里，厲舒抿一條線，直勾勾地盯著這男人。

“哄不好了是嗎？”

江宇低著頭，出煙要點，厲舒將他叼在里的煙拿開氣的扔在地上：“江宇，你能不能一點？”

“你果然嫌棄我了吧？我什麼時候不是這德？你是看上姓陸的小白臉，覺得我老了是吧？行，那你找他去啊。”

二三十年來，江宇的格就沒變過。

向來都是這副玩世不恭不著調的模樣。

明知道是這樣的格，可厲舒就是喜歡。

很喜歡……

“是不是哄不好了？”

厲舒拔高了的聲音是真的惱了，江宇垂著眼簾，猶豫著是不是該順著臺階下了，有點怕真把厲舒這小妮子給惹惱了。

思索間，厲舒騎上了他的腰，雙手捧著他的臉，迫使他跟自己對視。

江宇一下子愣了，不太反應的過來。

措不及防對上厲舒的眼眸，他長睫眨了眨。

厲舒看著他，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只架勢拿了出來，又不能什麼都不說。

憋著，心里急了，眼眶，也有些紅了。

江宇皺起的墨眉有些愕然，四目相對，江宇的結滾，原是想說什麼，厲舒忽然俯吻住他的……

綿綿的吻，男人懵了，有些飄飄然，骨節分明的手不由自主的握上厲舒的腰肢。

“江宇，你到底在鬧什麼？你要覺得我這樣不好你直說，你……”厲舒又氣又急，更不知道該怎麼說今天的事，急的聲音都變得哽咽。

吸了吸鼻子，不知道該怎麼接后面的話，江宇大手放在的后腦勺，一個轉調轉了兩人的位置，注視著厲舒漂亮的眼眸，吻上……

男人吻得太深，快讓不過氣。

厲舒沒推開他，也沒把眼睛閉上，就這麼安靜的看著江宇。

安靜的包廂，極近的距離，彼此的呼吸纏繞著。

喝過酒，男人上著煙酒氣，混合著上的廣藿香，不難聞，反倒是讓厲舒到悉心安。

過了不知道多久，江宇才松開小太太的。

他琥珀的眼眸注視著厲舒，了淡的，緩緩開口：“厲舒，你比我小了一，我或許真年紀大了，愈發看不你的想法。你年輕漂亮，聰明，有才華，多仰慕你的年輕才俊？我快三十三了，不太年輕了，經不住刺激。你給個痛快話，你心里是不是真有我？這輩子就我自己了？嗯？”